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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皇太极-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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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文程赞成:“利用袁崇焕急于收复失地的心理,正好一箭双雕。”    
  “用袁崇焕之手,先除掉毛文龙,解我朝攻明后顾之忧。”    
  范文程心领神会:“为臣这就拟一封议和书信,以毛文龙性命为代价,换取辽阳、广宁二城。”    
  “好。”太宗更有心计,“兵不厌诈,毛文龙死后,这两城归还与否,还不是本汗说了算。”    
  太宗与范文程定好计后,即派李永芳为使,秘密往宁远拜会袁崇焕。    
  在袁府密室,李永芳与袁崇焕相见。    
  李永芳开门见山:“袁大人,昨日已见大汗密信,不知作何答复。”    
  袁崇焕毫不迟疑:“愿如你家汗王主张,以毛文龙之命换取二城。”    
  李永芳为把握起见:“请大人亲笔复信,末将方好向汗王交待。”    
  “这有何难?”袁崇焕当即复信交与李永芳,“李将军千万带好,这可关系到本帅的身家性命。”    
  “袁大人放心,我方定为大人严密封锁消息。”李永芳又叮嘱一句,“惟愿大人言而有信早日兑现。”    
  “转告汗王放心,一有机会,袁某即会下手的。”    
  “那好,我方静候佳音,只待移交二城。”李永芳又溜出了袁府,并在祖大寿把守的东门出城。    
  袁崇焕原以为事情办得天衣无缝神鬼不晓,他怎知道这一切都被杨太监的手下人暗中监视,这也为以后袁崇焕丧命埋下了祸根。
  第四部分 征服朝鲜王第70节 计除毛文龙(1)
  烈日高悬,柳树叶儿全都打了卷,空气干燥得令人鼻孔滴血。从春到夏京师滴雨未降,使得酷暑过早地来到了人间。往昔只有三伏天才能见到的瓜果热销场面,而今在五月下旬即已司空见惯。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北京的初夏,炎热的程度远远超过往年。    
  刚从大内陛见崇祯归来的袁崇焕,一进馆驿的内宅就急切地除去官服靴冠,让全身的燥热得以散发。其实,他内心的燥热远胜过身体的燥热。皇帝召见时当面垂询的情景,还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崇祯面对跪在丹墀下的袁崇焕,心情格外复杂。这个握有重兵的臣子,会与后金私通吗?他实在难以放心,决定警诫一下:“袁崇焕,你几次与建匪议和,都是先斩后奏,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袁崇焕的头登时嗡地一下如同炸开:“臣知罪,甘愿受罚。”    
  “当知欺君即是死罪。”崇祯声调严厉。    
  袁崇焕原本就对这次奉召进京心中没底,想不到崇祯真要问罪,但他竭力保持镇静,他觉得遍观全朝目前尚无人能够取代自己:“万岁若降旨斩首,臣亦毫无怨言。”    
  “你不想解释吗?”    
  “为臣只想一心报效国家,哪顾个人生死!”袁崇焕还是陈述了自己的理由,“和战两手交替并用,实为策略尔,最终是为收复辽东。若能达此目的,为万岁分忧,则和战皆可为也。”    
  “此事姑且算你有理。朕再问你,尔曾许朕五年复辽,而今毫无进展,这又该当何罪?”“五年未到,焉知臣不能如愿。”袁崇焕充满信心,“水到则渠成,说不定一朝万岁醒来,捷报已在案头。”    
  “你又在让朕望梅止渴!”    
  “有臣在辽东,万岁只管放心地操劳别处国事。”袁崇焕声音铿锵有力,“臣一人足以独挡辽东。”    
  袁崇焕总算说得崇祯心内释然,但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有道是天威莫测,伴君如伴虎,谁能保崇祯一时不高兴将他问斩。何况许誉卿对这次进京陛见毫无所知,摸不准崇祯是何用意。    
  袁崇焕周身的汗尚未落尽,许誉卿即来造访。他不及冠带,客人已是登堂入室了。    
  “许大人夤夜驾临,想必有所见教。”袁崇焕对这位京官是敬畏有加,因为这是他在京师的惟一靠山。    
  “袁大人,下官的身家性命俱已压在了你的身上,我能不来请教吗?”许誉卿说的是假话,他此行是专为毛文龙而来。许誉卿的妻侄,在毛文龙手下为偏将,原想毛文龙能予关照。不料毛文龙自恃有王永光作靠山,竟借机打了他妻侄八十军棍,而且下手过狠,已将腰骨打断致残,对此他经不住妻子哭闹,答应要报仇。如今毛文龙的顶头上司来京,这正是个好机会。当然,他不会直说自己要泄私愤。    
  “许大人对袁某一向多有关照,你我情谊深厚,还望许大人有话直言相告。”袁崇焕猜到许誉卿不会无事。    
  “袁大人,辽东失地何时方能收复,再无建树怕是万岁饶不过你了。”许誉卿显出忧心忡忡,“下官也是脱不了干系呀!”    
  “实不相瞒,凭我军的实力,要收复辽东确是痴人说梦。”袁崇焕也明白他所指,“悔不该在万岁面前轻许。”    
  “覆水难收,为今之计是设法向万岁交差。”    
  袁崇焕想起太宗的条件:“皇太极派人来议和,言道如献上毛文龙首级,将归还辽阳、广宁二城。”    
  “若能收回这二城,便足以应付圣上了。”许誉卿当然不傻,“只是皇太极能否兑现诺言却是难说。”    
  “这也正是我犹豫不决拖延至今的原因。”袁崇焕补充说,“皇太极业已遣使催促多次了。”    
  “依我看,而今只能死马权当活马医了。”许誉卿急于向崇祯交账,倾向于干掉毛文龙,“这个毛文龙同王永光结成一党,经常奏本说你的坏话,留着他也是个祸患。”    
  袁崇焕对毛文龙的飞扬跋扈早已恨之入骨:“许大人若能在京中为我周旋,崇焕返回任所即当将其除去。”    
  “你有上方宝剑,万岁许你先斩后奏,便杀了毛文龙,圣上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既成事实。”许誉卿又有意透露道,“今日毛文龙催要军饷的表章送达,他自称部属二十万,索要白银一百二十万两。万岁皱着眉头甚为不满,知他至多不过三四万军队,是向朝廷狮子大开口。我看万岁的态度,便真的杀了他,也不会认真追究。”“好,许大人,崇焕一定说到做到。”袁崇焕表示了决心。    
  碧蓝的海水不时涌起拍岸的浪花,通体雪白的水鸟在海面上翻飞起落。耸起的飞崖上,“毛”字帅旗凌空飘舞。阳光刺得人只能眯缝着双眼,毛文龙站在皮岛码头上,被晒得汗珠儿滚滚落下。海面上还不见船只的踪影,他打了个哈欠,对身后的水营都司赵可怀说:“你在这守着,袁崇焕船到再着人叫我。”他伸了个懒腰,回到都督府去了。    
  赵可怀待毛文龙走远,才敢直起身躯。他和同事都对毛文龙敢怒而不敢言,因为毛文龙对敢于稍有反对者是格杀勿论的,所以他们都像羔羊一样驯服。    
  远处海面上现出一只大船的身影,并无兵船保护,赵可怀不敢认定就是袁崇焕来到。按理说像袁崇焕这样的高官,至少要有二十只兵船护航。大船乘风破浪,转眼在码头靠岸。祖大寿先行一步下船,随后是袁崇焕走下跳板。    
  赵可怀一见,趋步上前参拜:“末将赵可怀,参见袁大人。”    
  “毛将军何在?”    
  “禀大人得知,毛都督刚刚离开,末将即去通报,要他前来迎接。”    
  “不必了。”袁崇焕四外看看,对赵可怀说,“你且到船上来,本帅有话单独问你。”    
  赵可怀满腹狐疑跟袁崇焕上了官船,心中如揣小鹿嘣嘣直跳,脑门上汗珠儿止不住滚落。    
  袁崇焕满面严肃:“赵将军,本帅问你,是听万岁的圣旨,还是听毛文龙的将令。”    
  “自然要听圣上旨意。”    
  “本帅再问你,”袁崇焕依旧绷着面孔,“你是听本帅的命令,还是听毛文龙的话。”    
  赵可怀略一沉吟:“大人奉御旨总督蓟辽军事,毛大人官拜左都督,是在大人管辖之下,他都要惟大人之命是听,末将自然是要听大人号令。”    
  “好,”袁崇焕压低声音,“本帅此番来岛,名为颁饷,实乃奉圣旨诛斩毛文龙。”    
  赵可怀不由全身一抖:“大人既负此重任,为何不多带兵将前来,须知那毛大人可不是省油之灯。”    
  袁崇焕一笑:“他有三万大军,我带多少兵来都不适宜。况且带兵必招他生疑,便难以完成圣命。惟有轻舟简从,方能令他不疑。”    
  “那,如何将其除去?”    
  “这就要借助赵将军了。”    
  “我!”赵可怀确实吃了一惊。    
  “对,届时本帅一声令下,你就用它,”袁崇焕一指祖大寿怀抱的上方宝剑,“将毛文龙斩首。”    
  “这,祖将军岂非更合适些。”赵可怀很想推掉这个差事,他怀疑是否真有圣旨。    
  “祖将军乃我部下,他动手有徇私之嫌。惟赵将军行刑,方使众人信服。”袁崇焕抛下的话掷地有声,“赵将军若与毛文龙私交甚笃,不忍下手,本帅也可另选他人。”    
  赵可怀一想,若不听命,还不将自己划到毛文龙同党,自己还有活路吗?再想想平素毛文龙趾高气扬对下属颐指气使的狂傲样,他急忙表态说:“末将愿听袁大人差遣。”    
  “到时听我号令,不得临时反悔。”袁崇焕吩咐,“带路去见毛文龙。”    
  皮岛左督府,虽说建在海岛上,仍不失为豪华气派的建筑。飞檐吻天,斗拱云翘,雕梁画栋,气象森严。两个石狮子,张开大口,圆瞪双目,使人不寒而栗。袁崇焕心说,就冲这左督府的规模,也足以治他毛文龙犯上之罪,这简直比一省总督衙门还要阔,这钱不是克扣军饷和大吃空饷又是从何而来。    
  赵可怀带着袁崇焕径直走进府门,被侍卫挡住去路。赵可怀怒斥:“大胆,巡抚大人到此,你敢拦阻!”    
  侍卫说话倒是和气,但不肯让路:“赵将军,毛大人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下人不敢有违。”    
  “怎么,袁大人你也敢挡驾?”    
  “请容小人通禀。”    
  袁崇焕向祖大寿使了个眼色,祖大寿上前,将那侍卫一个锁喉,眼见侍卫呜呼哀哉了。    
  “赵将军,带路去毛文龙居室。”袁崇焕吩咐。    
  赵可怀在前引路,三人径直走进毛文龙的卧室,只见毛文龙犹在酣睡。四仰八叉,鼾声如雷。    
  袁崇焕命令赵可怀:“叫醒他。”    
  赵可怀上前用力推摇:“左都督,毛大人,快些醒醒起来。”    
  “你滚开,老子还困。”毛文龙不肯睁眼。    
  “毛大人,是巡抚大人到了。”    
  “啊,”毛文龙这才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揉揉双目,看清是袁崇焕站在面前,也没有立即下地参拜,而是打着哈欠问,“袁大人,饷银可曾全部带来?”    
  “难道本官是非来发饷不可吗?”袁崇焕的话已是不太客气了。    
  毛文龙全然不在乎:“发了饷银,我这数万大军才好为你策应,要是没有毛某人在后牵制建匪,你的宁远城,怕是早就不保了。”    
  “毛大人适才称数万大军,而向朝廷请饷上却报称二十万大军,这前言不搭后语,却是为何呀?”袁崇焕抓住了漏洞。“这……”毛文龙一时张口结舌。    
  “毛大人,虚报冒领该当何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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