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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韩子高 (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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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老脸一红,飞身便扑过来,双掌气势汹汹的向我招呼过来。我一只手轻巧擒住他,看他在我怀里动弹不得,又气又恼的瞪着我,不由哈哈大笑,“你都敢做了,还不许我说?” 


那人被我这话一堵,什么也说不出来。很快的,他眼珠一转,便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在跟我算老帐――你还在恼着我?” 


给了他一记爆粟,看他吃痛出声,我没好气的说道,“谁跟你计较那些了?” 


“你分明就是在帮侯安都说话嘛。” 


“谁说的?” 


“分明就是!” 


“停停停!”我头大的叫道,“说吧说吧,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让我英明伟大的皇上如此气恼?” 


那人自袖中抽出几份奏折,甩给我,“你自己看!”随后脱去外袍,大剌剌的躺在竹榻上,自顾抱着宝宝就开始逗着玩。 


我懒洋洋的拿起折子。 


折子有好几份,有密折,也有奏折。 


几份密折都是在奏称侯安都的种种不法之事。这些人哪,有妒忌侯安都的,也有上折子来探天嘉帝口风的,跳梁小丑而已,没什么好细思的。我微微一晒,放下密折,拿起了奏折。 


那份奏折,却是御史李明秀所上。 


开始,我还只是卧在榻上漫不经心的看着,越看越觉触目惊心,不由坐直了身子,认真阅览。 


李明秀奏道:臣李明秀劾侯安都植党营私骄傲跋扈僭越犯上之诸事。折子中写道:侯安都不知约束部下,反而纵容其为非作歹,不守法纪。侯安都徇私枉法,他部下将帅,大都不遵守法令制度,有关部门要审问拘捕,那些违法之人就逃到侯安都家中躲避。官兵们根本不敢进去逮捕…… 


李明秀为人,最是正直不阿。当年在举朝皆道韩子高可为后时,只有李明秀敢公然持反对意见。在朝野皆努力巴结新贵韩子高时,独李明秀敢指着韩子高的鼻子给其一顿臭骂。 


这样的人会弹劾侯安都,自然不会是因想着侯安都功高震主,料着天嘉帝必会有鸟尽弓藏之事,故而先行弹劾,为自己预留一步退路。 


阅览完所有的折子,沉吟片刻,我问他,“侯安都一事,你怎么看?” 


“他居然敢干涉朝廷法令,”心不在焉的抚着宝宝,陈茜阴郁的说道,“他帮过我是他的功劳,我也给了他相应的赏赐,对于他骄横跋扈的种种事迹,我也忍了……而如今,他竟敢干涉政令,蔑视王法……我,容他不得!” 


的确,陈茜是容忍了侯安都不少。还记得去年上已日(注1)侯安都陪侍陈茜宴饮,酒酣耳热之际,于众目睽睽之下,他伸开两脚,一会儿两手握膝而坐,一会儿又身体倾侧,靠着东西--异常不敬!而且,身为臣子的侯安都还敢对天嘉帝说,“现在和你当年作临川王时相比,怎么样?”当时天嘉帝默然不作答。侯安都一再追问,天嘉帝方说道,“我能登上帝位,虽是接受天命,也是仰仗明公的作用啊。” 


在宴饮结束后,侯安都又奏请天嘉帝,因其生日,他想顺便借用一下供设帷帐茶水饰物,要用车将妻妾们拉到御堂来进行宴乐。天嘉帝也答应了他。次日,那厮居然敢坐在皇帝的位置上,让众宾客坐于群臣的座位,举酒杯为他祝寿…… 


确实,自平王琳后,侯安都的功劳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骄横不羁。由多次的密折上,我知道:侯安都府上动辄上千人,他屡次召集文武之士,或骑马驾车驰骋,或让他们吟诗作赋,然后品评等级高低,给予其不同的赏赐。文士如马枢、阴铿、张正见、徐伯阳,武士如萧摩诃、裴之烈等,都成为其座上宾。我也听说过,他麾下将士恃安都之势不守法纪之人大有人在,有关部门每每要审问拘捕,他们就逃到安都府中躲避…… 


陈茜生性严格明察,怎会对此不怀恨?! 


若无人上折撩动天嘉帝那一肚子火还好,如今不但有小人们上折凑兴,更有直臣李明秀公然弹劾……安都险矣! 




看着身旁那人阴冷的表情,我明白,陈茜已经对安都起了杀机。 


我和安都相识一场,共事数次,大家合作无间,我对他倒是真正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情。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得帮他一帮。 


叹口气,我说道,“我去劝劝他,看能不能让他悔改。如何?” 


“……”想了想,陈茜说道,“也好,就由你去说说,能不杀他,我也不太想杀他。” 


“能不杀安都,你也不太想杀他?”我失笑,“茜,这是你的真心话?” 


“怎会不是?”那人奇怪的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 


“你呀,”我摇了摇头,“又在开始说谎了。”扯着他的脸皮,我笑咪咪的问他,“又想骗我了吗?” 


“呃……”他的脸被我用力的扯着,他吃痛出声,那一身肃杀之气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看眼前这张被我扯得变了形的脸,谁会想到这是朝堂上那个精明强干的枭雄? 


我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茜,你想瞒过我,真的很困难。建议你还是说真话吧。” 


瞪了我半晌,见我仍没有放过他的趋势,那人方无奈的妥协,“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刚才说的,是假的啦。真的原因,是我还没有做好杀他的准备。所以……当然要放一放……” 


这才是真话啊!安都于你,早就如骨鲠在喉,你哪里会放过他?你生性阴狠毒辣,哪里会念什么旧情?只要是会妨碍到你统治的,你就绝不会容他!而安都,犯忌太多,哪里活得长了? 


松了手,揉着他被我扯红的地方,我温声说道,“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碍,我只会帮着你。不过,对于侯安都,我想,还是先留一留吧。” 


他不满的盯着我,埋怨道,“你就知道帮着他说话。” 


没有理他的牢骚,我按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这回周迪谋反,吴明彻一直未见功效,说不得你还是要靠着他侯安都上战场。而且,周迪未平,陈宝应心怀异志,此时你若不顾朝局悍然处死曾立下无数大功的侯安都,朝工们看到君臣相疑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那就可能会引起朝臣们人人自危、朝局不稳甚至是天下大乱。这种局面,你愿意?” 


天嘉帝当初为拢络陈宝应,将其父封为光禄大夫,其子女亦皆受封爵。而陈宝应却以留异之女为妻,在暗中与留异相交。如今周迪既反,陈宝应又怎肯继续做着朝廷的顺民?!若陈宝应也反,那时诛杀侯安都后,兔死狐悲,群臣谁敢再为天嘉皇帝卖命?! 


“所以,还是再留一留吧。在我劝说他后,如果他真的仍不知天高地厚……那时你要怎么对付他,我绝对不会再有异议!” 


“你啊,真是聪明!”那人点点头,赞赏不已,“正因为想到这一点,我才没急着下手。”大手缠上我的腰,那人傻傻的看着我,问,“蛮,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总是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为什么你总是能把我看得太清楚太明白。” 


“你又何尝不是把我了解得太过深刻。”我笑,“知道我会为侯安都说话,所以,先不把话说明,由得我去。” 


望住我,那人问,“蛮,为什么你总是为别人考虑得太多?” 


“茜,”抱住他,我回答道,“于私,我与侯安都相识一场,真有着数分情分;于公,他乃朝中栋梁,――所以,我自要保他一保。” 


“于公于私你都想尽了,”那人斜着眼睛睥着我,“那,你又为陈茜想过没有?” 


我含笑答他,“为了陈茜,我可以不管公器,不顾私情,不念是非,不问曲直……只要是陈茜想做的,韩阿蛮一定为他做到!”是在劝慰他也是在向他表白。 


那人满意了,璨然一笑,“就这么不管是非曲直,完全盲从?” 


抚着那人的脸,我笑了,“管那么多干嘛?”亲亲他的脸,我告诉他,“还有,我相信我的陈茜最清楚:什么是有所为?什么是有所不为?” 


那人咋舌,“一顶大帽子给我戴上后,我什么也不敢妄为了。好好好,侯安都一事上,就由得你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他仍不知悔改,我是定要除掉他的。” 


“嗯,真到了那时,也就由得万岁了。” 




怕引人注目,没带任何随从,我自去了侯安都的司空府。 


安都的司空府巍峨壮观,京城里少有人能及。此时朱红大门紧闭着,门前钉子似的站着数排护卫,而仪门前几个侍儿端正垂手侍立。 


我暗自摇摇头,安都,你这护府的架势,只怕连天嘉帝的亲皇弟、安成王陈顼也不敢不愿摆出来,你却做了――你,叫陈茜如何能不猜忌?如何对你放得下心来? 


到了门房,报上姓名,片刻后,便见安都亲自出来迎接,身后却是有一大群人簇拥着。一见这阵势,我就知道他府上一定又在举行着什么盛事。 


随着安都一路走,一进去,果然发现府中热闹非凡。虽然早听说过安都房舍中动辄聚集上千人,可听说归听说,真正身临其境时,感受当然又是不同。 


待客的大厅十分宽敞明亮,摆设着上百张几案仍不显拥挤,几案上文房四宝皆备,每张案上均有或字或画一副,有写诗词于其上的、有画牡丹的,有绘春兰的、有描龙凤的……却都是墨迹淋漓,显然是才作成不久。 


我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安都大笑道,“我让他们写字作画后,由我来品评等级高低,然后再给予其奖励。” 


这人还在举办着这种活动! 


没有注意到我对此事的不置可否,安都兴致勃勃的跟我说道,“子高,这可是你我相识数年来,你第一次到访啊!今日非得不醉不归!” 


我摇摇头,拒绝了他邀酒的盛情,只说道,“安都,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日来,是为有事找你。” 


“哦?”安都有些惊讶,“子高会有事找我?” 


“正是。” 


于是在交待文士们继续评比后,安都自与我入了内室。 




在侍女奉上荼后,端着荼杯,想了想,我决定先不要说得太明,还是采用旁敲侧击的法子比较好,于是问安都,“安都何以在府中聚集这么多人?”是在问他也是在婉转的提醒他某些事。 


呷一口荼,安都笑意吟吟,“眼下四方渐平,左右闲着无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脆召集众人一起来吟诗作对论书画,岂不快哉?” 


我继续问,“安都就不怕有人会借此生事?”从而也就委婉的提醒他,可能会遇到麻烦。 


“谁会来乱言?”安都果然聪颖过人,由这一句话中,即刻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不过他却是不以为然,“皇上又不是什么昏君,哪里会听人乱嚼舌头了。” 


唉,正因为今上非昏君,所以才更加危险。安都,你聪明一世,怎的此时就这般愚笨?罢罢罢!既来了,当然得把话说透。清清嗓,我开口说道,“安都,且听我一言。” 


侯安都正容道,子高请讲。” 


“安都不如早日归返南徐州,让天下放心,让圣上安心。” 


“什么意思?”侯安都的手一颤,杯中的荼溢了一些出来,“子高说得明白些!” 


我冷冷说道,“安都危矣!” 


他大吃一惊,“子高再说清楚些!” 


敛了笑意,看着侯安都,我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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