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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73 剪不断的缘-第5章

小说: 073 剪不断的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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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爸爸一早去上班前也不忘搔挠一下还懒在被窝里的小女儿,他把冰凉的手伸进方静言暖烘烘的被子里,猛地捏住她热呼呼的小胳膊,而后,在她发出尖叫之前,就哈哈笑着溜出房间,带着愉快的心情去上班了。
  数十年如一日,方爸爸对这个游戏一直乐此不疲。于是,有一天方静言头天晚上就在被窝里藏了把粗毛刷。第二天方爸爸笑嘻嘻地进来一抓,吓的脸色大变,大叫着:“静言妈!不好啦,快来啊!我家静言返祖变异啦!”
  那声音大的,把叶爸叶妈都吓的跑到门口敲门,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方爸爸的坏毛病还不止这点,夏天时,静言有午睡的习惯。他就趁她睡着时用毛笔在她脸上画小猪和乌龟。有一次静言睡醒时大人们都出去了,她就打着吹欠到院子里瞎转。刚下楼就碰到叶子航。叶子航愣愣地望了她足有一分钟,憋着笑说:“你在院里转转就好了,千万别到院外去。这附近老人多,吓着了不太好。”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方爸爸表面上看起来温文严肃的长者,其实骨子里有许多如孩童般淘气的恶趣味。
  方静言抚着被老爸冰的全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心想,看老爸得逞时那开心的样子,怕是到了八十岁也不会对这种游戏厌倦。唉,真是个童心不泯的老小孩儿。算啦,我现在也是大人了,就多宠着他点好了。这样想着,脸上就露出微微的笑意,觉得一种浓浓的幸福感从心底里升了起来,谁说只有爸爸宠她,她可也是很宠爸爸的呢!呵呵。
  窗外有刷刷的扫雪声,还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难道是妈妈在扫雪吗?披起棉衣,方静言扒到窗户边用手抹了抹玻璃上的呵气水向外看去。
  叶子航只穿着件蓝色的球衣夹克,手上握着一把巨大的铁锹,正奋力铲扫着院子及门口处的雪。雪还在下着,不多一会儿,他的头发,眉毛,睫毛上都变白了。
  十三岁少年的身体还很纤细,薄薄的肩膀,细细的胳膊。方静言一直觉得叶子航的胳膊和自己差不多粗细,力气也一定也差不多大。没想到,那样细的胳膊却可以挥动着那么大而沉的锨锹,一下又一下坚实地将那些雪给铲送到一边去。
  忽然觉得有些不服气,叶子航能铲,她方静言也可以。
  利索地把衣服穿好,洗漱完了就冲到院子里,拍了拍正忙碌的叶子航,方静言自信满满地对他说:“喂,你去休息,我来!”
  叶子航看也没看她一眼,只顾低头铲雪,说:“你铲不动,进屋去。”
  “哼!你少瞧不起人!”方静言不由分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铁锹,就准备挎锹上阵。
  这方刚豪气万丈地从别人手里抢过铁锹,那边就把铁锹给掉到了地上。
  讶然望着地上的锹,她呐呐地说:“好重啊!拎都拎不动……”
  叶子航摇了摇头,从地上把铁锹捡了起来说,“都让你进屋去了,女孩子哪能做这些体力活。”
  方静言又一次受到了打击,她发现,她不但在智力上无法超越叶子航,在体力上差的更多。为什么呢?明明是看起来比她还要瘦的身体,却蕴藏着比她大许多的力量?
  进屋太没面子,穷极无聊的她开始在院心里堆雪人。
  白白的身子,白白的头,方静言找到两根枯枝做雪人的手,却没给雪人安上眼睛和嘴巴。
  叶子航铲完雪,抹着额上细密地汗水站在她身后皱眉道:“你的雪人为什么没眼睛和嘴巴?”
  方静言扭头对他嘿嘿一笑,而后在雪人身上写下:“我叫叶子航”几个字,说:“因为你平常就是这个样子的啊!都没有表情,脸上白白的一片!还要眼睛和嘴巴做什么?安上也是浪费。”
  叶子航气结,过了好一会儿,他把脸凑到方静言面前,灿然一笑,说:“这样还算是没表情吗?”
  叶子航的眉毛和睫毛都白了,此时笑起来,弯弯软软的,竟是说不出的可爱,方静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说:“算……很好的表情。”
  那笑下秒就消失了,他冰着脸说:“那你还不快把我的眼睛和嘴巴安上?”
  方静言撇了撇嘴,一边咕哝着说:“知道啦!小心眼儿……”一边进屋去找可以做眼睛和嘴巴的材料。
  奶奶的针线盒子里有许多颜色各异的纽扣,方静言翻来翻去,忽然看到几颗黑亮的猫眼石扣子。扣子晶亮的样子,让她一下子就联想到叶子航那双一样晶亮的眼睛。握了两颗在手中,又剪了块月芽状的红布,便回到院子里。
  叶子航对方静言给他安的眼睛很满意,只是觉得那嘴不太顺眼,太红了。
  “你去照照镜子啊!就是按你嘴巴的样子剪的!不好看也是你的嘴不好看!”方静言死活不让他把那嘴给换下来。
  两人正闹着,叶妈妈拿着相机走下楼来,笑咪咪地对他们说:“言言,子航,快站到雪人边上去,我帮你们拍照片!”
  方静言和叶子航乖乖站在雪人旁,拍下了他们人生的第一张合影。

  青葱(三)

  瑞雪过后,便是新年。
  方静言家每年过年前都会蒸上十来笼包子和馒头,今年也不例外。蒸包子之前,方妈特意去问叶妈要不要也一块儿蒸上些,叶家本来都是到外面去定买的,方妈这一问,正中叶妈下怀,外面定的哪里能和自己家里做的比。她跟方妈商量好两个分头去准备材料,第二天就开蒸。
  对方静言来说,家里蒸包子就和过节没什么两样。妈妈会把大方桌抬到厨房里,用清水洗擦的镜面般光亮,把整袋的面粉倒在上面,堆成一座雪样的小山。
  而后是和面,这可有讲究,水温和面白的比例都要把握的很好才能把面和的不攘不硬。方妈是和面的行家,在面粉小山中间挖个洞,倒上试好温度的水,左搅搅右揣揣,利利索索几下就把面团揉好了。
  方静言一度以为和面是最容易的,后来自己小试了几次牛刀才发现,那真是个技术活。
  面和的差不多了,就用块湿沙布罩着醒上十几分钟。醒好后的大面团又光又滑,白白胖胖的样子让人忍不住要拍拍抠抠。方静言自然忍不住,每次都会偷偷抠一小团面下来搁在手里捏玩。
  面团在方妈手下被搓成略粗的条状,捋直了用刀一小段一小段切下来,就成了剂子。包子的剂子比馒头小些,方妈一般会准备三丁,青菜香菇和豆沙这三种馅料,每种包子蒸上两三笼,再加上四五笼馒头,从年头到年尾一共十五天,家里头也就够吃了。
  今年方叶两家一块儿蒸包子,厨房里可以说是盛况空前。叶妈带着叶子航过来帮忙,可她对和面与擀包子皮一窍不通,勉强能把包子给捏起来,造型还不太好看。只能帮忙切切剂子和负责把包子放到笼里去蒸。叶子航就更不用说了,他和方静言水平差不多,只能揪块面团搁手里玩玩。厨房里人多手杂,做起事来反倒不方便,很快两个小孩就被打发去看电视,留下两个大人,方妈主厨,叶妈打下手。
  方静言和叶子航坐在静言家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正在放动画片,方静言抱着呼呼大睡的胖绣球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叶子航则显然对那节目兴趣缺缺,只偶尔抬头扫两眼,大部分时间都低头捏弄着手里的那块面团。
  过了一会儿,从厨房里渐渐飘出带着小麦芬芳的水气来。方静言和绣球同时皱起鼻子来用力闻着。
  “恩,这一笼肯定是三丁包子!”方静言自言自语地推测。
  叶子航继续捏他的面团,没发表意见。
  又过了一会儿,方静言忽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叫道:“这次是豆沙包子!我的最爱啊!”说着就把绣球往沙发上一扔,自个儿冲去厨房去了。
  叶子航摇了摇头,伸手轻抚着被惊醒的绣球,用极无奈的语气说:“果然馋猫鼻子尖,绣球,你们家可不止你一只猫!”
  方静言一手抓了一只包子心满意足地回到客厅,将左手的包子送到叶子航面前说:“这只给你!”
  叶子航盯着那只包子,愣了会儿才伸手接过,低声说了谢谢。
  方静言咬着包子乐呵呵地回到沙发上看电视,绣球对非肉类食物兴趣不太,只眈了包子一眼就又蜷着身子睡了。
  叶子航侧身看着捧着包子啃的不亦乐乎的方静言。她吃的那么开心,仿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豆沙包便是世上最大的美味一般。低头看了看手中冒着热气的大豆包,便将包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轻轻将皮咬开,滚烫香甜的豆沙流进唇齿之间,滋味甚好。原本不爱吃甜食的他,竟然不知不觉将一只豆沙包全吃下去了。
  叶子航发现,只要是和方静言一块儿吃东西,他都会比平时吃的多一些。开始还不明白是为什么,后来终于想通了,因为这家伙不论吃什么都是一副香甜的模样,和她在一起,再普通的食物也会让人觉得十分香甜。
  原来方静言是开胃剂。得出这个结论后,叶子航望着鼓着腮帮子正打算去厨房再拿几只包子来吃的方静言,笑了。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两家的包子才全部蒸完。一边蒸一边吃,两家人的午饭也就全都用包子给解决了。
  收拾完厨房,方妈用竹箩捡了满满一萝的包子和馒头让静言送去外婆家。方静言正想出去溜达一圈,开开心心接受了任务。
  穿上厚外套,戴上兔毛围巾,还有棉手套,棉耳捂,方静言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球。她抱着竹萝摇摇晃晃向楼下走去,样子像个不倒翁。叶妈见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就对里屋的叶子航喊道:“子航啊!快出来!你陪言言去送包子!”
  方静言困难地转过身对叶妈摇头说:“阿姨,不用啦!我自己能行!”话还没说完,竹箩就差点从手上滚下来。
  叶子航倒是一句话也没多说,穿上外衣走到方静言身边从她怀里抱过竹箩,就直接往外面走去。
  “喂!!我说你……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啦!”方静言像只小企鹅般摇摇摆摆地追出了门。
  方静言的外婆家并不远,骑车也就十来分钟。只是地上的雪还没化,自行车是骑不起来,两人只能走着过去。
  去时还算顺利,虽然路滑难行,半个小时以后,两人还是把包子安全送到了目的地。方静言外婆看见送包子来的两个小人儿欢喜极了,拉着他俩进屋烤火吃糖。
  烤了一会子火,天色便有些暗了。外婆虽然想留两人吃晚饭,又怕天太黑了路不好走,思来想去,还是让他们早些回去。送到门口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过几日天晴雪化了再来玩。
  叶子航礼貌又乖顺地跟静言外婆道别,方静言则搂着外婆的脖子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两口。
  两个孩子并肩向巷外走去,外婆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一直到两人走出巷子,如小黑点般的背影也完全消失了,静言外婆才不舍地关上门,回到屋里。
  冬天本来白昼就短,又是阴天,刚过五点半,天就几乎全黑了。方静言哼哼叽叽唱着走调的歌跟在叶子航身后,完全不担心天黑了以后积雪的路有多难走。有叶子航在身边,她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叶子航对她发出的噪音忍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你别哼哼了,没一句唱在调子上的。”
  “你知道我唱的什么吗?凭什么说我没唱在调子上?”方静言嘟着嘴不服气。
  “你唱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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