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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3章

小说: 清.情未央 十三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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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疼痛还是让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馨儿!”哥哥一声惊呼。跪坐在我面前,掀起裤角,膝盖被摔得破了皮,血汩汩的流出来,染红一大片。 “馨儿,你等着,我去叫个奴才来。” “别,嘶…”我刚拉住他的手,伤口又被牵动着疼。他定身站住,我又急急的道:“不要让额娘担心。你扶我起来。”
  他蹙着眉,想了半晌,走到我面前,搀我起来。我使劲儿咬着下唇,紧抓着他的胳搏,艰难的站立。 “你真的能走吗?脸都发白了。” “没事,没事,别嚷嚷。”

  钟粹

  “馨儿,你跑到哪儿去了?知不知道额娘有多担心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啊,这么乱跑万一有个好歹你叫额娘怎么办?”当我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额娘一把揽过我,垂泪不止。 “是馨儿错了,额娘,你还生馨儿的气吗?” “额娘并不想怪你什么,额娘也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个举动让多少人记在心里了,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必须得懂。今天多少人会以为额娘是借着你来夺取皇上的荣宠,别人怎么看额娘,额娘不在乎,可是你呢?这皇宫里本就是个可怕的地方,额娘只想让你们三个孩子平平安安的活着。恩?祥儿,你怎么在这儿?”
  额娘一番话下来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哥哥。 “额娘,馨儿她……”我不想让额娘平白替我操心,拦下话头: “没什么,只是天晚了,哥哥不放心,这才送我回来。” “哦,祥儿赶紧回去吧,今儿你们在宴会上出了那么大的风头,万万不可再授人以柄了。” “是,孩儿告退。”哥哥犹豫一番,终是回去了。
  “呀,格格,你这膝盖……”玉婷替我洗澡的时候发现了膝盖上的伤不禁惊叫起来。我慌忙捂住她的嘴。 “玉婷姐姐,这点小伤没什么关系,千万别让额娘知道。” “可是,若是落了病可怎么好?”我正要开口安慰几句,却听到有一个脆脆的声音喊道:“玉婷姐,是我,亚楠。” 玉婷皱了下眉,对我说道: “是奴婢入宫时的一个小姐妹,眼下专门侍候十三阿哥。”我点头,说道: “那想必是找姐姐有事的,姐姐快去吧。”玉婷酬躇了一下,唤了紫沁来替她照看着我,然后向外走去。
  待回来时,手上多了个药瓶。“格格,这是十三阿哥差亚楠送来的,听亚楠说是上回十三阿哥打布库摔伤的时候,四阿哥特意送他的。”哦,原来是哥哥送来的。玉婷一边儿细细的替我抹药,一边絮絮的说着十三阿哥小小年纪就如此细心,说我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哥哥之类的话。我浅浅的笑了,是啊,我还有这样一个好哥哥呢。
  许多天后,也许是我那天的特殊举动让皇阿玛又想起了我这个久受冷落的女儿,时不时的有赏赐下来,甚至还走进了他这几年不曾走进一步的翊坤宫。我不曾忘记额娘的提醒,却也无法再让额娘过从前那种被忽视,受冷落的日子。就算是我虚假吧,就算是我有私心吧,我总是费尽心机的讨好着皇阿玛,要说这也不全是我的功劳。首先,年龄上占优势,一个五岁的孩子,天真无邪。再来,这爱新觉罗。敦恪生得极好,是个美人胚子,很讨喜。于是,我果然达到了我的目的,渐渐的皇阿玛对我显露出来的有教养,多才多艺(至少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归咎于是额娘的悉心教导,对额娘的关注开始超过了别的妃子。
  额娘本就出色,皇阿玛只不过是这几年淡忘了她而已,近来目光有回到了额娘的身上,翻额娘的牌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想想看,原来在这深宫之中我也挺有心计的,一个五岁的孩子费心费力的帮母亲争宠。呵呵,其实我的动机也真的好简单,我只是想让额娘过的幸福,真的。
  当然只有一件事是让我不高兴的,那就是皇阿玛赏了我和姐姐自己的居所,也就意味着我和姐姐要离开额娘了。一般来说,格格不同于阿哥们,格格是和自己的母妃住一起的,在这些格格中也只有封了公主的三姐有自己专门的居所。皇阿玛此举在别的格格看来定是荣宠,可于我而言却成了难事。虽说往后只是不在同一个宫里了,但想来的时候随时都能来,可一想到要离开额娘,还是觉得不舒服。这五年来,额娘是我最亲的人,是我的依靠。
  皇阿玛给我们赐了钟粹宫,那里过去是皇阿玛的养女,也就是恭亲王常宁的长女固伦纯禧公主住的地方,当年皇上因为种种原由格外宠爱纯禧公主,因此特地把钟粹宫赐与她作为寝宫,后来她嫁到蒙古科尔沁后,就一直闲置。钟粹宫确实漂亮的紧,甚至比起额娘的翊坤宫还更胜几分。想到额娘,我心里又酸酸的,唉,额娘! “好好的,叹气做什么?馨儿,你快看这里简直比额娘那儿还漂亮呢。”琼儿拉着我的手四处打量,不时的惊叹。
  除此之外,皇阿玛还特地分了两个嬷嬷来照顾我和姐姐的生活。额娘本来不放心我们,要把秦嬷嬷放在我们这儿,可额娘的生活一直是秦嬷嬷在照料,所以我和额娘好说歹说,这才做罢。只带了我和琼儿的乳母还有贴身宫女来。来到钟粹宫也有小半个月了,这一天我和琼儿去给额娘请过安后又开始了我们往日的模式:琼儿或是作画,或是写字,再要么就是绣东西。我呢,就只是弹筝。我对别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独独对筝,有特殊的喜爱,爱它时清越时厚重的音韵,爱它古朴的气息。
  “皇上吉祥。”听到宫人们请安的声音,我打住抬头,皇阿玛来了。我和琼儿皆停下手上的东西,行礼道:“女儿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皇上边说已走到刚刚姐姐坐着的案桌前。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苹洲。”皇阿玛喃喃念叨着。哦?原来琼儿写的是这首诗。 “因额娘经常念,所以琼儿便记下了。”琼儿怯怯的看了一眼皇阿玛。我心下了然,怪不得我们是姐妹呢,原来这个才九岁的小丫头也和我一个心思,当然这也不是凭空捏造的,额娘确实常念,她只不过是把额娘的心思展现在皇阿玛的面前罢了。
  “你们的额娘,常念么?” “是啊,额娘说这首词说的是思妇盼望夫君归来的故事。”琼儿稚嫩的说,连我都辨不清她是不是有意而为之的了。 “呃,馨儿,你可比你姐姐差些,刚才那支曲子比起你们的额娘弹的可是差远了,倒是琼儿这字写的不错。” “皇阿玛,我才五岁,哪儿能和额娘比?再说啦,原先还有额娘教我,现在离得怪远的,也不好跑去麻烦额娘了。”
  “馨儿真的想学?” “真的想学。” “好,朕明日就派专门的教习嬷嬷来。你们可得好好学。”于是,在闲得无聊的日子里,我终于找到了事儿做。

  和亲

  “格格,您注意下演奏手法,左手快速压弦、按滑。有的地方的颤弦还要再大些,再试一遍。”谁知道,刚刚弹了几下,琴弦却“嘣”的突兀的一响,险些断弦。
  不及深想,玉婷说三姐五姐来了。五姐前不久也封了和硕端静公主,依着礼数,我向她二人行了礼。 “好了,姐妹间还行这个虚礼。 ”三姐有气无力的说。三姐一向活泼,今儿这是怎么了? “三姐怎么蔫了?”我问道。 “哎,小妹。”五姐责怪的嗔我一句,“琼儿呢?” “哦,二位姐姐是来找琼儿姐姐的呀。琼儿姐姐被额娘叫去了。”
  “没事,琼儿不在就算了,反正意思到了就行了。馨儿,姐姐今天是来和各位姐妹道别的。” “道别?道什么别?” “小妹还不知道吗?皇阿玛给三姐指婚了,下嫁蒙古巴林部博尔济吉特氏乌尔衮。”五姐以手帕擦了擦眼角。 “你哭什么?嫁到哪里不是嫁,没得让馨儿笑话,馨儿,别听你五姐胡扯。”三姐嘴上这么说,可却止不住的红了眼眶。“三姐,你别自欺人,如今我们和葛尔丹早就势成水火。”五姐这么一说,三姐居然笑了,很无力、很苍白的。
  “馨儿,听说你最近在学筝,是不是?给三姐弹一个,以后姐姐想听也听不到了。”我鼻子一酸,强笑着问: “姐姐想听什么?” “昭君怨。” “好。”我坐下来,什么也不想,开始弹。越弹越幽怨,不禁想起了自己,未来我的命运不也是如此吗,远嫁,背负着使命去和亲,成为政治利益的牺牲品,如此想着,手就不听使唤了,干脆停下来扑到三姐的怀里啜泣,为她,也为自己。一边的五姐也忍不住了,结果姐妹三人哭作一团,好不凄然。
  好一会儿,呜咽之声才听歇。“馨儿,让你弹筝,你怎么把我们都逗哭啦。”三姐俯身擦掉我的眼泪,抬头笑说“还是我自己弹吧,今天你们可有耳福了。”后来的很多年,我还一直没办法忘记那个一袭浅绿衣服的女子端坐筝前倔强又安然的样子,甚至是当许多年后我重蹈了她的覆辙……
  终于到了这一天,三姐出嫁了。据说,皇阿玛给她的嫁妆格外丰厚;据说,皇阿玛破例遣了两位阿哥去送嫁;据说,皇阿玛赐给她比标准多了一倍的仆从;据说……呵,多么可笑的据说啊。一辈子的幸福是这些可以替代的吗?之所以是“据说”,因为我称病没有去送送三姐,我不想看见那凄凉的一幕。
  十多天过去了,我始终无法释怀,一个人的时候常常怔怔的流泪。急坏了额娘,皇阿玛也派了太医来给我看病,我依旧惶惑,这就是我们皇家女儿难逃的命运吗?我变得沉默寡言了。直到几天后皇阿玛下了另一道圣旨五姐和硕端静公主嫁与喀喇沁部蒙古杜棱郡王次子噶尔臧,又是一个和亲的公主,又是一场我亲眼见证的悲剧。这次,我彻底病倒了,几乎到了命悬一线的程度,太医说是郁结于心的症状。皇阿玛难以置信的念叨,说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郁结于心呢?可是只有额娘是懂的,卧病在床的时候,有一天好像忽然感觉到了额娘的气息。
  我睁开眼,看见额娘哭红了眼睛:“我的儿啊,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重呢?额娘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你终有一天会明白,这是逃不过的宿命。儿啊,你还这么小,你也想想额娘,为了额娘好好活着。”
  是,我还有额娘,疼我爱我的额娘。可能是放宽了心的缘故,我的病一天一天好起来了,除了身子弱些,和从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依旧是从前那个快乐的馨儿格格。只是偶尔独处时那些淡淡的忧伤会从心底不可抑制的冒出来,紧紧的包裹住我,让人窒息。
  “嗨,馨儿。”一个人在后面突然叫我一下,我吓得一颤,回头一看,是哥哥。
  “十三阿哥来了,你们怎么也不通报一声?”我舒一口气,问向守在门口的小宁子、小安子。
  “是我让他们别出声的,看你好久了,你一个人发什么呆啊。”
  “我没事。”
  “听说你前一阵病了,差点连命都丢了,现在可好些了?”
  “劳烦哥哥操心,馨儿现在已经没事了。”
  “不好,不好,怎么和我都这么生疏?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蹙眉问道: “你是不是为了三姐和五姐的事?”
  我惊得花容失色,这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吗?难道他会读心术?!我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 “是额娘告诉你的么?”
  “不是,我只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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