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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47章

小说: 清.情未央 十三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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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回来了?小阿哥可乖着呢,来,小阿哥,给你额娘抱抱。”说着笑盈盈的把孩子往我面前送了送。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抱过,他却突然的大哭起来,这一哭我手立刻抖了一下,背上汗森森的,孩子!却在离手的一刹被瓜尔佳眼疾手快的接住,这才平安。
  可孩子却受了惊,一直哭个不停。大概是受了感染吧,惠儿也开始低低的哭,弘皎红了眼眶,我心里一阵揪疼。“惠儿!”我奔向他们,“额娘的孩子们。”两个孩子在我怀里号啕大哭,惠儿藏在我怀里,一下一下的抖,我紧紧搂着她,喊她。一双手轻轻拍在我肩上,胤祥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的身后,哑着嗓子向我们说道:“回来了,都会好起来的。”
  思绪回到眼前,我正躺在他身边,离开他的日子实在太久,以致躺在他身边的时候都有些局促,他一下儿一下儿的拍着我,才让我渐渐进入了睡眠状态。可谁想到,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惊醒了。
  我深叹了口气,复又躺回去,知道他已熟睡,知道我的话他听不见,这才轻问了一句:“胤祥,我可真怕,怕你丢下我,不要我了,那样儿叫我还怎么活呢?唉——”
  背脊刚一触到床榻,手却被紧紧攥住了。我低呼了一声,僵在那儿,不敢动半分。“我以为,我以为你睡着了。”我往后瑟缩着,几近是要蜷起整个身体,“你怕我?”他不怎么相信的问。
  “恩。”我终是点了点头,只怕从前再不会想到吧,我会、会怕他!怕什么呢?我怕的,是那份身体的接触,总之,仍是那个恶梦的后遗症。偏偏矛盾的是,我又是那样的需要他的保护,需要一个依靠,可是又害怕近一步的触碰。
  我还以为他会生气的,结果他却只是一笑而过,坐起了身,搂过我在怀里:“怕我做什么?”他玩儿着我的发梢,下巴轻抵着我的头,浅浅磨煞,看着我认真的说:“我有一件珍宝,我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可是有一天却因为我的保护不周叫人抢了去,受了伤害,你说,我是不是很该死,呃?”
  我愣愣的看着他,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又道:“我爱若至宝的东西因此而有了暇疵,我怎么会因此嫌弃她呢?要知道,她打一开始就是我的珍宝啊,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儿,遇到了什么。我只会更疼惜她,爱怜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自责的是我,该死的是我,她为什么要难过呢?”
  “馨儿,你知道那珍宝对我的意义吗?”他抱着我轻轻的问。
  我难成一言,低着头,轻轻点头。他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笑道:“现下有身子就该好好休息,可不许再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同你行亲近之举的,那样儿对孩子不好,乖乖的睡吧。”
  他还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他还真的是从前一样的细致体贴,知道我惧怕身体接触,他就这么说来让我安心。可一想到那个孩子,我就真的想哭,我恨那个孩子啊。
  他抱我在怀里,揽着我,手绕在我腹部上方,我忐忑不安,牵起他的一只手,放在我身侧,这才安心。

  玉树

  “姐姐”托娅早上一见着我,满脸笑得开心,“昨儿睡得可好?”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姑娘脑子里又在想什么?我点点她的额头,“好呀,一夜安眠。恩,托娅想的是什么事儿啊?”
  她脸上泛起一层薄红,娇嗔一句:“姐姐!”我好笑的看着她,正说着,仨孩子已蹦跳着跑了出来,惠儿一头栽进我怀里,“额娘。”
  她在我怀里撒着娇,小头不时的在我怀里拱啊拱的,就像她还在襁褓时的那样儿。我轻轻摸着她香而柔顺的头发,她嘟着个小嘴,道:“额娘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惠儿可想死额娘了。”
  我一下子僵住了,去、去哪儿了?这要如何跟孩子们说呢?却见弘皎轻拉过惠儿,道:“惠惠!阿玛说了,不要缠着额娘,让额娘好好休息。”居然还怪有威严的。惠儿乖乖的从我身上起来,回头可怜巴巴的看了弘皎一眼。
  “咦,惠儿怎么这么听哥哥的话啊?皎儿,莫不是你平素欺负妹妹吧。”我问道。
  惠儿慌慌的摆手,对我说:“没有,没有,哥哥对我最好了。”然后又讨好的看了弘皎一眼,弘皎笑着看看她。
  “额娘,这丫头,就是第一号笨丫头、傻丫头,吃药怕苦,睡觉会做恶梦,看到小虫子会哭。可是额娘,惠惠也是个顶可爱、顶好看的丫头,将来啊,我就要让这丫头做我的福晋。”
  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虽知道不过是孩子的一句戏言,可我心里却真的怕得不能再怕了,这种事儿还有遗传的?“哼,你才是又傻又笨呢,我才不要做你的福晋。哎,额娘,您怎么了?”惠儿轻拉我的衣角,我“啊?”了一声儿,托娅以为我倦了,便让奶娘带孩子们去了,临走之前我抱了抱他们,他们这才跟着出去了。
  “姐姐又伤心了,您瞧,小阿哥小格格多可爱、多有趣儿啊,纵是为了三个小主子,您也得撑下去,好好儿的呀。”说着抹了抹眼角。
  我刚从自己的胡思里回神,又觉她这话里有些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小主子?
  我轻叹一声,拉过她的手,“托娅,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我情同姐妹,我待你也自是不同,你在我而言,可不是个下人,明白吗?”
  她红了红眼眶,“姐姐,托娅不明白。托娅只知道,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姐姐救了我,在我险些被马车压死的时候,是十三爷救了我。您和十三爷都是我娜仁托娅一世的恩人,托娅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一辈子呆在您身边儿就好。”
  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感念上天赐给我一个这样好的妹妹。
  转眼间,已是三个月过去了。七个月的身孕,人也不免臃肿起来,可却不同以往的是,前面三次就是再怎么行动不便,心里也都是快活的,可这一次,每每瞧见自己突起的肚子,就只会想哭,这个孩子还没落地我就已然这么憎恶他,真不知若是生下来了,我会嫌成什么样子。
  每日沉默不语,要不就是默默的哭上会儿,如今这样的颓废样子连我自己都会心生厌恶。那日,瓜尔佳氏来我房里,宽慰道:“妹妹也别难过了,这怀着身子的人可不都是这样而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前阵子,您又去了庙里祈福,想必菩萨也自会护佑的。”
  去庙里祈福?原来胤祥是这样解释我那几个月的消失的。
  另日,我正午休,突然又梦到了许久未梦到的那个恶梦,又是那几个人狰狞的面孔,一步一步奸邪着向我走来,我无处可推,然后……
  “不要,不要过来,救我,救我啊。”有人一把拉了我起来,我惶然睁眼,对上他心疼的眼睛,他细细抹去我落了一脸的眼泪,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搂我在怀里。“不会了,我再不会,让你受那样儿的苦,信我么?”
  我捏着他的衣角,却不能回话,明明知道那番遭遇怪不着他,可大概是从小已习惯了他的保护吧,每每思及,总是无法阻遏的在心里小声问上一句: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救了我?
  见我不说话,他轻扭了扭方向,看着我说:“唉,对了,倒是有件事儿忘了同你说。”
  “恩?”
  “仓津不久前携一双女儿进了京。”
  “仓津?”我疑惑的反问,仓津是谁啊?蒙古人?不认得有个蒙古人叫仓津的啊。
  他好笑的看我一眼,解释说:“温恪的额驸!”
  我一愣,而后惊喜万分,“你是说琼儿姐姐的那两个孩子也进了京?”心里一颤一颤的,琼儿当年拼死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而后,难产而死。
  “是,还有更叫你高兴的哪。仓津早已又娶了妻室,现在又有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琼儿的那两个女儿皇阿玛怕她们会受气,特下了旨,准过继一个到咱们府上。”
  我听了果然欣喜,只是在听到仓津又娶了妻才会替琼儿有几分不平。不过不久也就放开了,毕竟,他也不是算是负了琼儿,因为琼儿本来就不爱他。琼儿在十三岁那年就早已心如止水了,再者说,要让仓津为了她不再娶妻那是绝不可能的事了,又不是,又不是人人都是多尔济。
  几日后,我见到了琼儿的两个遗孤。两个小姑娘长得都挺娇俏,姐姐叫阿茹娜,如她的名字一样,看上去分外纯洁明朗,像是小树林里的一道清泉,我想这孩子是袭了琼儿的心性吧,可相貌却绝对是蒙古人的样子,一看便是蒙古的女儿。妹妹叫莎林娜,我一见这孩子,竟有一瞬的恍忽,她长的太像她额娘了,而不同的是,这孩子却有开朗的性格,明媚的笑容。
  总之,阿茹娜像极了琼儿的性格,莎林娜像极了琼儿的容貌。
  我也见到了琼儿的额驸仓津,是那种一看就是蒙古汗子的人,长得很粗壮结实。倒也不见得是个坏人,可一看他提起琼儿竟没有半分哀伤,我又有点儿厌恶他了。
  这几日,两个孩子在这儿过得很好,府里的小阿哥小格格也大多很喜欢她们。两个小姑娘汉语说得并不流利,可是托娅是蒙古来的呀,所以她们平日里与托娅在一块的时候也反而长些。
  仓津要回蒙古了,我们终究还是挑了莎林娜留下来,养在身边。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与琼儿一模一样的容貌。分别时刻,两姐妹哭的伤心,劝了好一会儿才略略止住,胤祥又和仓津说了会儿话,叮嘱他善待阿茹娜等等,这才送走了他们父女。
  我们留下的莎林娜是个活泼的孩子,与父亲、姐姐的离别并没有让她伤心多久,很快就又快活起来,和惠儿她们一道去玩儿了。
  次日早上,她来给我请安,“请舅母的安。”不知道托娅教了她多少遍,可是听上去还是有一点些微的别扭,她自己大概也是感觉到了的,不好意思的冲我一笑。我宽慰道:“没事儿,多练练就利索的多了。”
  把她揽到身边,又问了问她别的事儿,这日子也过得舒心的多了。“舅母给我起个汉人的名儿吧。和惠妹妹说,她叫不惯我的名儿。”
  我略一思索,有了结果,就叫玉树吧。

  玉碎

  三岛露浓培玉树,小春风暖护琼芝。“玉树”这个名字正是来源于此。
  我正和玉树聊着天儿,见托娅面色不快的走进来,那种神色甚至称得上白里发青了。“玉树啊,你先出去找你和惠妹妹玩儿,舅母一会儿再来看你,好不好?”我哄了她出去,这才问托娅,“发生什么事儿了?”
  托娅哭丧着个脸,凑到我耳边说道:“完了,完了,十三爷竟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这就难怪……”
  “怎么?”我问道。
  托娅略一犹豫,走到我身边来,说道:“姐姐,记得倚翠楼吧?”我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抖,怎么可能不记得?我正是在那儿,受了那样的苦啊。
  她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道:“听人说,里面的人全死了,死状吓人着呢,尤其里面的老鸨,竟是叫人活活的腰斩而死。”
  我一阵冷汗,腰斩!记得受辱时听到那些人提到翠玉,可事后又实在不想去想到那个场景,也就不愿记起。但事实上是怎么回事,我其实也一清二楚。当时因为觉得纳喇氏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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