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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49章

小说: 清.情未央 十三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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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着我轻晃,“可算找到这个症结了。”又对我笑道,“馨儿,那簪子不过是个物事,你对我,却是生命呀。簪子坏了就坏了,你么,我说过,再发生什么样的事儿,也还是我的馨儿。”
  “只是你这敏感的心思好歹该改改了,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没变得过来?”他看着我,又说道,“好在这一点上,孩子们都没随了你。不然,可真的是够累的。信吧?你这辈子要没我在你身边儿,你也定是轻松不了了。”
  我不置可否的看着桌上静静躺着的新簪子,泛着莹莹的光泽……
  该来的那一天终于来了,好在这个过程还不算漫长,几乎是最顺利的一次生产,收生的嬷嬷还没到已开始阵痛,等人来了,孩子刚好就出来了。只惟一不同的是,前面几个孩子的生产我是痛并快乐着,可这一回,我却是道不尽的苦楚,无人可诉。
  打那个孩子一脱离母体,我就顿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可一听到那种又尖锐又刺耳的哭声时,一瞬间居然萌发出想要掐死他的念头。“啊——”我大叫出来,“抱走,快抱走,托娅,我不要看到他,你快抱走。”
  曾经以为母子之间永远都是有爱的,却不知道,我会这样恨一个同样是我的血肉的孩子。其实我并不能肯定的说,他就不是胤祥的孩子,可我偏就是一个这么认死理的人,大概潜意识里认定的吧,我总觉得那个孩子就是那个耻辱带来的祸患。
  这个孩子,对我而言绝对是个刺激,以致于在我神智几乎恢复正常的今日又倒退了回去,夜夜恶梦不断,没法子看那个孩子一眼,没办法听到他的哭声,只要一想起来,就像着了魔似的,浑身上下的发抖。
  后来才知道,在我神智极度混沌的那几日,那个孩子险些就丧了命,因为脐带当时没有处理好,引起了感染,是托娅三天三夜不合眼的小心照看,这才捡回了那孩子的一条命。后来我有一次问她,她大睁着眼睛,笑对我说,“怎么说也是姐姐怀了十个月的孩子,是姐姐的骨血,是姐姐肚里出来的,哪能任他就那么没了?”
  我没法接受那个孩子,说准确些,是极度厌恶,好几次,都差点控制不住,想掐死他了,可最后还是下不去手。这么一来,那孩子就彻底的让托娅带着了,再后来,名正言顺的,成了她的儿子,弘昑。
  一个月后,那个孩子满月了,托娅抱在手上看得没个够,只等他睡着了,才试探着跟我说:“姐姐,你就抱抱他吧,真可怜见的,不行,看一眼也好啊。您可是不知道,他长得真挺像十三爷的。”
  经不住她的恳求,我只好应了,她兴高采烈的把孩子抱过来,那个孩子睡着了,我甚至没有看仔细他,只是远远的看到那个襁褓,就无可抑制的直抖,伸手死盖住眼睛,一叠声的抖抖索索的说:“抱走,抱走。”
  然后没了声音,远远听见脚步声里夹杂着托娅轻轻的叹气。这一日,四嫂谴了人来,邀我过府一叙,说是谢谢十三爷对他们府上小阿哥的救命之恩。我先还一头雾水,救命之恩?胤祥什么时候救过他们府上的小阿哥了?这小阿哥,又是弘历还是弘昼?
  问了他,才知道在我不在家的那段日子里,四爷府上的弘昼病得厉害,偏巧他知道了,奔走着求医问药,还就让他治好了。这可真是奇了,我说道:“你为了你四哥,也真是费了心。”
  “哪儿呀?那阵子每天想着你的安危,心里直发慌,倘不找些事儿做,只怕是撑不下去了。”他上来正了正我头上的簪花,看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唉?要不你找个丫头跟着去?”他问我,自打书燕嫁去朝鲜,我身边就没了近侍,一直都是托娅半主半仆的在这府里,弄不清的只怕还真当她是我的贴身丫头呢。只是现在对外说她刚刚生了弘昑,也就不便带出来了。
  我想了想,一时也不知道谁称心,干脆就不想带丫头去了,怪烦的。“大额娘带我同去吧。”忆秋站在门口,轻声的道。胤祥看了她一眼,“也好,只路上得跟着,给你大额娘解解闷,你大额娘身子不好,你仔细别让她受了风寒。”
  我看着他对忆秋叨叨唠唠,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嗔道:“难不成我还要一个孩子来照顾?”
  风吹过,我一阵哆索,已是夏季了,可刚刚生产的我却有点儿惧寒。“大额娘,”忆秋给我拉了拉快要掉下来的披风,笑着喊我。
  “恩?”我回过神来,看看这个已经很漂亮了的女孩子。“秋儿,你今年,有十四岁了吧?瞧我这记性,总觉得你还是跟惠儿似的小孩子呢。秋儿是阿玛的大格格,是你额娘的心尖子,可得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
  “大额娘,我为什么不是您的孩子?”
  “瞧这是什么傻话,叫你额娘听见可该生气了。”
  “可我不想当她的孩子!”她执拗的扭过脸,一下子冒出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我疑惑起来,这孩子究竟,是在想什么?十四岁的孩子已有了她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力了,我轻轻摸了摸她绒绒的面颊,柔声说:“以后这样的话,可万万不能再说了。这要叫你额娘听见,怕是要气死了。她千辛万苦的生了你、养了你,你再说出这样不知好歹的话来,不是寒人的心吗?当然,你既叫我一声‘大额娘’,我便是你的第二个母亲,好不好?”
  前面两个小丫头一躬身,便迎了我们进去。我顺手解下披风,交给了身边的小丫头,忆秋扶着我坐上了侧边的位置。
  “咦?惠儿丫头没来?我可是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四嫂笑得和蔼端庄。
  “呵,瞧四嫂说的,怎么说也不能偏了哪一个不是?好歹的也该带我们大格格出来见见她四伯母了呀。”我拍了拍忆秋的手。“秋儿,快给几个伯母见礼。”
  四福晋称赞了几句,这时候,有丫头报说,年福晋来了。
  我心里不禁欢喜起来,早些时候就听说她已生了个小格格,在她接儿连三的小产之后,这可真是件大喜事了。
  产后的玉婷有些虚弱,行动走路都得让人搀着,甚至走到四福晋面前见礼蹲身时,腿都有点发抖。“哎,年妹妹,早说了没有外人在不必行礼,今儿个十三弟妹又不算外人。”四福晋倒是真的怜恤,就像真的是那种姐姐对妹妹的关切。
  “这可不行,姐姐体恤我,我也不能恃宠而娇。”玉婷轻言慢语的说,我突然怀念我还是公主时我身边那个讲话大大方方,会活泼的笑的玉婷丫头,而不是现在这个弱不禁风的年侧福晋。
  “玉婷姐姐来了?听说你刚得了个小格格,真是恭喜,想必四爷也爱如掌上明珠吧。”我笑着说道。
  提起那个初生的女儿,玉婷脸上显出掩不住的喜色,虽然面色苍白,却还是泛起了一抹生机。
  “近日你们十三府也是喜事连连,听闻那个新纳的庶福晋也诞下了位小阿哥?这可是好事儿,改日是一定要去道贺的。宫里德妃娘娘也是挂记的很,还抬了那个新福晋做侧福晋呢。”四嫂言笑宴宴。
  我知道她是说弘昑,于是又犯了那毛病,一阵阵的冒冷汗,只觉得现在定然是面色一片苍白了。那个孩子,我根本无法听人提起他的任何消息,提都不能提。不知道胤祥是怎么和下人说的,反正好像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了那个禁忌,通通三缄其口。
  眼下听到四福晋又提到那个孩子,我只觉得难受得快要坐不住了,想想又不能失态,不禁心如火燎。“四伯母,我还真想去瞧瞧小妹妹。”忆秋适时的插话刚好解了我的忧,四福晋笑着让人去抱了小格格来,这才打住了这个话题。我看着忆秋自然的表情,一下子竟猜不出她是不是有意帮我解围,她是知道的,弘昑是我的亲子,可当她听到四福晋说是新福晋诞下小阿哥时,她却一动未动,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没有丝毫疑惑,究竟是因为胤祥跟这孩子解释了什么,还是……?
  大家的注意力迅速转移到奶娘抱来的那个新生儿上,我松了口气,转脸瞥见了玉婷理解宽慰的笑,我恍然明白,她是以为,“乌苏氏生了孩子”我心里不好过吧?可事实上,她哪儿知道……唉!

  抗旨

  日子平静无波的一日日过去,我的身边却依旧会飘过那些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叹息。胤祥的呵护让我感到无所适从,他过分的小心翼翼,过分的体贴备至,让我如坐针毡。他尽力显得自然,我尽力显得毫无察觉,却不知道只是把彼此弄得越来越累罢了。
  小半年过去了,儿女绕膝使我的日子充实了许多,我当然也知道这些,依旧是他的主意。他倒是猜对了我的心思,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我的心也跟着清澈了起来。
  可只有那个孩子,那个东院的孩子,那个托娅抱在手里的孩子,是我心中无法消除的孽障。听托娅说,那是个很像胤祥的孩子。甚至胤祥自己都会很小心的留意着我的神色,然后告诉我说,那个孩子真的太像他了。
  尽管下人们格外的留心,可我还是听到了,他们说十三爷疼那个孩子疼得紧,就像待弘兄一样,日日抱在手上。我不明白,是那个孩子真的像胤祥吗?不,不会的,那个孩子是个魔鬼,是狰狞着面孔闯进我生命里的魔鬼!
  也许连我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自己心底的动摇,我只是一遍遍告诉自己:那个孩子是耻辱!那个孩子是孽债!
  一重重的烦恼袭上心头,挥之不去。不禁又想起昨夜时的情景,我如同往常那样窝在他怀里,分外的安心。朦胧间感觉到他的摸索,他的吻,他越来越粗的气息,心里紧张起来,身体也绷紧了。他停下动作,看着怀里的我,呢喃着试探:“馨儿?”算起来,这前前后后我们有一年多没亲热了,我们是夫妻,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因为那个梦靥,我却始终害怕。我手抵着他的胸膛,下意识的推拒,居然无可遏制的发抖,忍不住的想要往后瑟缩成一团。
  他迅速的给我盖上薄被,然后坐起身平复气息。待重新躺在我身边的时候,身体已不再僵硬,不再发烫,拉着我的手在唇边吻吻,然后微笑着对我说:“睡吧。”我久久无法成眠,看着他的睡脸,想起他的体贴,一阵又一阵的揪心,我咬着手指,努力压下心里那片酸意,可枕上越来越重的湿意还是让我的面颊一片冰凉。
  这样他会不喜欢我的,这样他会厌恶我的,这样他总有一天会不奈烦的。我心里一片片的滚过愁云,患得患失。
  朝廷上也很不太平,策旺阿拉布坦遣将侵扰西藏,听说皇上也成日忧心。就是这节骨眼上,皇太后身体也不好了,如今这位皇太后是当年顺治帝的第二位皇后,虽不是皇上的亲母,可对她也算是恭敬,记得小时候每次宴会上也总是要出席。
  按理皇太后生了病,做孙子、孙媳妇的自然要去探望,以表孝心。于是今日,我随他进了宫。进了宫先到德妃娘娘那儿,如今的德妃已不是当年的德妃了,岁月已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记。她拉着我们的手问了些家长里短,见她有了些疲态,我们才退了出来。
  然后直奔慈宁宫,印象里小时候就不怎么来这个地方,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跟着别的姐姐妹妹由嬷嬷领着,象征性的到这儿来磕个头。皇太后一向喜静,不爱人打扰的。
  皇太后如今这身体也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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