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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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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祥说:“这个孩子很固执,像她的父亲一样。女孩子,还是像惠儿那样的好。温柔可亲,亲善有加。”我笑着拉拉他的手,“总之在你眼里,就没有什么人比你的宝贝女儿优秀是不是?”

  是非(是是非非长嗟恨)

  春暖花开的日子,宫里喜气洋洋的开始了新一次的选秀。因为前三年未过国丧,大办选秀并不合宜,而今年是国丧过后的头一年,所以较之以往更加盛大了。大概,我们家的几位小爷也都在这次一并指了婚。
  “你说……咱家皎儿才多大呀?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让他娶媳妇儿?呵,两个毛孩子在一块儿是指望他们过家家呢,还是生儿育女呢?”我掰着手指头纳闷儿的问他道。他笑言,“在你眼里,皎儿就跟长不大似的。十四岁,不小了他。你想想,我们皇阿玛十二岁……”
  “停停停,这套话只你知道我不知道?不就是皇阿玛十二岁就有了长子,十四爷十三岁就纳了侧室吗?可是他们是他们,我儿子是我儿子呀,我好好的一个孩子,这么早就娶亲,别给闹出什么心病来。”
  胤祥笑说,“感情么,总是慢慢儿培养的。现在还小,给他找一个好女孩儿,年少夫妻。日后,早晚相扶相携着。”我沉吟,点头,这话是有理的,再者,这选秀三年才一回,错过了这次,再下回又是三年,弘皎都十七岁了,稍嫌晚了些。
  “怡王妃到——”宫女们一一请安,“王妃吉祥,奴婢给王妃请安。”
  “馨儿,你可算来了。”皇后娘娘打正座上下来,伸手过来拉我。
  “娘娘,馨儿给皇后娘娘请安。”我向她一福。弘皎俨然是个大人了,有礼有节的道:“弘皎给娘娘请安。”
  “哟,皎儿!快去绛雪轩去吧,惠儿已盼你多时啦。”皇后娘娘温婉可亲。
  弘皎听了他妹妹在等他盼他,转身就要走,待刚有了反应,又即刻转过身来,征求我的意见,“额娘?”我点点头,“去吧,这可是在宫里,别又和你妹妹玩闹得过分了啊。”
  “瞧额娘说的,孩儿哪里就能连这么些分寸都没有了呢?”
  我在皇后娘娘的下手坐下,小宫女奉了茶上来,皇后娘娘身后跟着的大丫头我特特的留意了一下,长得温和却绝不出众,寻常姿色。我淡淡叹了口气,也许皇后娘娘都要忘了在她的身边那个美丽聪慧、善解人意的女官,那个叫舒巧的女官。皇后看着我,面有疑色,“馨儿,怎么不喝茶?这茶可是新茶,分到我这儿来的,一共才这么点儿。上回天申来我这儿玩,闹着要喝,我都不舍得给呢。”
  我刚捧起杯子来,喝了一口,就说:“呀,那瞧娘娘这么说,待我可比五阿哥还好了?这可不得了,天申又该吃醋啦。”我一番话说得叫皇后娘娘提着帕子捂嘴而笑。“馨儿,本宫这次叫你来,唉,也是有事儿要求你帮忙呀。”
  我站起身来,“臣妾不敢,怎担得上娘娘一个‘求’字?”
  “坐下坐下,看你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这次阅选秀女,人数格外的多,规模格外的大。我一个人是铁定的忙不过来,皇上向来不管这些事儿,原想请僖妃、齐妃两位妹妹来帮衬着,奈何她们二人都说不足以与皇后比肩。那些新近的嫔妃们,资历又不够。这才想起了你,有你帮着,总会好很多。馨儿不会拒绝吧?”我脑子里转转这个念头,怪不得,叫其它妃子来吧,显得人家不知天高地厚似的,谁敢啊?而我,只是王妃,不落这个嫌疑。我若拒绝,倒显得做作。
  我笑说,“娘娘不怕我以公谋私,把尖尖儿上的人才都揽到我们府上去了?”
  皇后又笑说了几句,对我道:“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只怕人在我这儿坐着,心哪,早飞到惠儿身上去了吧?”我正要起身恭敬的辩解几句,皇后笑盈盈的摆手:“本宫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们母女感情深厚,又隔了这些时日没见,肯定想念哪。去吧,去吧。”我欣然谢恩,直奔绛雪轩去了。
  上次眼睛复明之后,差人到宫里偷偷的给惠儿递过信,弘皎说惠儿看到信高兴的又哭又叫的,一点儿公主的样子都没有了。小宫女把我引进去,向我一福道:“福晋,公主和弘皎阿哥在里边儿说话呢,公主吩咐说任何人不准打扰。”又一年长些的迎来,先对那小宫女说,“好没眼色的丫头,公主说任何人不准打扰,福晋能算‘任何人’吗?福晋,您且等着,容奴婢去通报一声。”
  没等我做出反应,隔断里传来皎儿的近乎叫喊:“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知不觉的皱了皱眉头,摆摆手示意宫女们禁声,自己悄而又悄的走过去。我想,这兄妹俩自小生长在一块,感情不同于别人,现在神神秘秘的定是说什么秘密呢。
  我凑近了,捡最边上的椅子坐下。但听和惠说道:“哥哥说是为什么呢?哥哥难道不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道理?”
  “知道是知道的。可是、可是我要娶谁?我今后的妻我见都没有见过,你说我怎么和她举案齐眉?”我恍然而笑,弘皎的顾虑是正常的。
  “皇阿玛喜欢你,阿玛额娘疼爱你,他们一定会为你选一个娴惠漂亮的女子作我的嫂嫂,哥,你得相信他们。咱们的婚事只能听天由命,即便是我未来的额驸也轮不着我置喙。”惠儿婉言相劝。
  “好好的姑娘家成天想着额驸是怎么回事?盼着嫁人了?”弘皎原就心绪不宁,如今谁劝谁烦,这下惠儿一劝弘皎冷不丁的就抢白了她一句。“哥——你怎么——”惠儿又恼又羞的咽住,似要哭了。我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得皎儿放柔了的声音,“唉……你别哭呀,我错了,我错了,成不成?不过你想想,你嫁了人有什么好?额驸能像我这么疼你吗?额驸能像我这么宠你吗?”
  惠儿破涕为笑,“胡沁!这根本是两码事。照你这么说,我还要问哩。你疼未来的嫂嫂能像疼我这样疼吗?你爱未来的嫂嫂能像爱我这般爱吗?”
  弘皎也笑,“是,瞧我都糊涂了。”
  静默片刻,惠儿压低声音,认真的说道,“今天找哥哥来,就是要劝你,指婚这件事儿,再不能任性了。你要知道,这宫里的流言蜚语已经重得我扛不过来了。还有,成婚以后就别往我这儿跑了,我也很舍不得哥哥,可是……”
  “什么流言蜚语?”弘皎的语气里夹杂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愤怒。
  “宫里人说,你和我……过从甚密,已经超过了一般兄妹的亲密程度。”惠儿吞吞吐吐,我心里一颤,不会吧?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他们……
  我揪紧了衣襟,竭力使自己镇定。
  弘皎使劲儿一拍桌子,大声叫嚷:“满口胡言!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在搬弄是非,胆敢败坏我妹妹的声誉?看我不撕烂他的嘴!还晓不晓得天高地厚,主子们的事儿也敢妄议?这些好事之徒竟然敢……竟然敢把这种脏水泼在你头上,你怎么不早说?怪不得你这几日终日委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越是不抗争,他们越是欺负你。惠惠放心,只要我这个哥哥还在一天,就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能!”
  “哥,哥,你听我说,你得冷静。”惠儿急急的劝道。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只剩下粗粗的喘气声。刚刚那两个宫女围着我团团转,豆大的汗滴已顺着额角往下淌。我静待里面的回音。
  “你说。”弘皎的语气渐渐平息。
  “哥哥现在和人拼了命也没有用。皇阿玛处处护着我,尽量不让我为这事担心,可也明里暗里的向我暗示。我只是觉得可笑,为什么我们明明没有什么,却连皇阿玛都觉得这件事情是可能的呢?哥哥要明白,现在你必须接受指婚,这样流言才会不攻自破,光接受还不行,还得兴高采烈的接受。否则,殃及的不光是你我,恐怕阿玛额娘都要成了别人的笑柄,额娘的眼睛才刚刚好,阿玛近来又憔悴了不少,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那是从小把我背在肩上的阿玛了。哥,你忍心吗?”
  “好。我接受。”弘皎镇而重之的答应,既而和惠的哭声传了出来,是那种如释重负的放声大哭,又是那种斩断与不舍的号啕。
  我站立不稳的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往回跑,一路上找胤祥,飞唰唰的擦过我的面颊。“馨儿?”我找寻的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架住像要散架似的我,我一下子像失去了全部力气,瘫倒在他的怀里。“为什么不告诉我?有这样的流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无力的喃喃的问,却难掩住他瞒着我的那份愤怒。
  “你说什么,馨儿?”他把我往上拉一点,让我站稳了。我重心向上一提,正要再次发问甚至指责,却忽的看见了他头顶上的一丝银白。想起刚才惠儿说“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那是从小把我背在肩上的阿玛了”,忽然酸楚一涌而上,我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虚弱的扶住他的肩膀。再难出一言。

  落梅(绵情几许已化萍)

  我一回家,看见绶恩纯净的小脸,心里的烦躁轻了不少,这个孩子肤色很白,白得甚至有点儿不正常,近乎透明。他睡在我怀里,咿咿呀呀的说话,我不禁笑着摇晃他的小手,看着他嘴里粉粉的牙床。
  “姐姐,二阿哥已等你多时了。”托娅立在我一旁,神色犹犹豫豫,像在为是否该打扰我这一刻的安宁而举旗不定。“暾儿?我去看看。”我把绶恩放到托娅的怀里,对绶恩笑着哄说:“在你托娅姨娘怀里先睡着,额娘一会儿就回来。”
  我走到里间去,看到弘暾在来来回回的背着手踱步,且不时的叹气。“怎么了?才多大的孩子也学着你阿玛装深沉么?”我笑问。
  “大额娘。儿子给大额娘请安。”我伸手扶起他,在弘暾面前一站,我发现这个孩子个子真高,甚至比过了比他年长的哥哥,更赛过了小他几岁的弟弟,简直可以和胤祥并肩了,我愣愣的看着这个挺拔的背影,突然心里生出一种想法来:他们都长大了,而且总有一日,生活会强迫着他们不得不长大,不得不去经营自己的人生。
  他局促的在我面前站着,我微笑:“暾儿自小敬重我这个嫡母,我也疼爱暾儿,说起来,暾儿从小有什么事虽不像你弘皎弟弟那样喜欢依赖额娘,但是你对我也还算是信任的吧。弘暾,你想什么就说,在我面前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要顾忌太多。”
  “恩……儿子想问额娘,这次的选秀听说是额娘帮衬着皇后娘娘的,是么?”弘暾问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并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听这个倒笑了,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当是怎样大不了的事儿呢。“哦,怪不得来找我来了。原来是打探这个。怎么样?莫非这介秀女里有暾儿中意的了?成,只要暾儿开口,额娘看着也合适,各方面都还看得过去的话就一定帮着暾儿定下这个亲。”
  弘暾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倏然一变,急惶惶的摆手,打恭作揖的就差给我跪下了。我伸手拦住,觉得事情似乎有怎样的内幕,道:“暾儿,说吧。额娘听你说。”
  弘暾踌躇着,渐渐的,把手捏作了一个拳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顺下眼,终于又抬起头。“敢问大额娘,我是否……有义务担起作为嫡长子的一切责任?”
  我糊涂了,皱着眉道,“这话问的。暾儿,你不明白吗?这是自然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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