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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河自漫漫景自端-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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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深的吸着气,好让胸腔没有那么闷。
    从来没觉得,夜晚是这么的难熬。
    而她坐在这里,期待下一个天亮。明天是全新的一天,可是,一切总不会照旧……
    她第二天很早就起床了,头件事,是下楼去开门,把门口报箱里的报纸都拿出来,放在餐桌上。她先翻了一下最上面那份报纸的大标题,翻到娱乐版的时候,她看到了杨丹的名字。她草草的一看,似乎是涉及了什么经济纠纷?她没留心,便翻了过去。并没有太大的新闻,她想着。
    陈阿姨今天就回来了。以后的早餐都不用她做了。洗米的时候,她感觉的到,米粒在指间流过的触感她已经熟悉了。
    准备好了早饭,她拿了一张便条纸,写下几句话,告诉他,粥在饭煲里。
    。
    她没有吃早饭就出门上班了。
    没胃口。也不想对着他。
    有些事情,存在是一回事,知道是一回事,面对又是一回事。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不多的一点时间。
    中午的时候,待学生们走光,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关了设备和照明灯。她抬眼看看窗台上的花。那盆墨兰已经枯黄了,旁边的君子兰还绿油油的。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给君子兰浇浇水、擦擦叶子。拿起剪刀来,剪去那墨兰的枯叶。手指摁了摁花盆里的土,润润的,土里养着根茎,要存好,日后好接着种……她很专注,连有敲门声都没听到。
    “景老师……”声音并不大。
    听到这声“景老师”,自端有点儿神经质的,手的剪刀“咔嚓”一下,墨兰的枯叶齐根的剪掉了。一回头,她微微的愣了一下,“杨靛?”
    来的人竟是杨丹的弟弟杨靛。
    眼前的杨靛,还是记忆里那个漂亮稳重的男孩子,可是神情中的一丝慌乱,令自端猛的想起今早报上的那则新闻来,立刻明白了杨靛的来意。她把剪刀放在窗台上,掏出手帕擦着指尖的泥,过来招呼杨靛坐下。她拿纸杯给杨靛倒了杯水,然后坐在他对面。
    “谢谢您。”杨靛接过水,低下了头。只是望着那杯水,看样子,心里是慌乱不堪。
    “杨靛,”自端温和的笑着,“我有什么能帮你的?”莫名的,她对这个孩子有一种好感。或许是他的样子、他的气质、他的语调,都像极了另一个人的缘故。又或许不是。她只是喜欢这个沉静的、好学的学生。
    杨靛抬起眼来,迅速的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的转开了头。紧紧的抿着唇。胸口起伏,正是在压抑着强烈的情绪。
    自端默默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杨靛才平静下来,他看着自端,说:“景老师,您能不能帮帮我姐姐?”
    自端沉吟。
    “她昨天被正式通知停播了。现在正在接受调查。可是景老师,我姐姐真的没有参与那个男人的事……他们只是……他们只是……”杨靛的脸涨得通红。一个男孩子,对着别人,要说出自己的姐姐这样隐秘的事,还是羞于启齿的。可是他也顾不得了。“我给姐夫……给家同哥打电话,可他根本不接我电话。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我……他们家,只有您真心对我姐姐好。景老师……我姐姐说,您能帮她。您一定会帮她。”他有点儿语无伦次,而且不知所措,可是,他也说明白了他想要说的话。
    自端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头一跳。
    她记得在Reitz酒店的电梯里,杨丹的眼神。讥诮,而又透着一丝丝的得意和痛快。她后来是被惟仁突然入院占住了心神,此时想起来,如芒刺在背,异常的不舒服。
    杨丹。终于,还是找到了她这里。是这样的嘛,杨丹?
    找上她,还真是很现成、很方便。
    华语第一。
    
    正文 第八章 咫与尺的嫌隙 (二十六)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
    自端知道杨靛此时食不知味。她有意的问问他的课业。说起功课,杨靛有了点儿精神。
    自端心里安慰。
    这是个优秀的孩子。
    就慢声细语的,她和杨靛说着话。心里缠绕的,却是杨丹这档子事情。她琢磨着,要怎么应对才合适。她直觉这事儿不简单。回头,还是要了解一下状况,到底,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她有些担心,这事情,是扯到家同,扯到季家。不然,杨丹,该用不着让她弟弟来找自己。
    中间侍应生过来,说那边有位景小姐,请您过去一下。
    自端抬眼,隔了几个台子,正是景自飒和金子千。她对杨靛说等我几分钟,我过去打个招呼。
    堙杨靛点点头。
    自端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乖的让人心疼。
    自飒看着自端过来,笑嘻嘻的问她:“哟,今儿心情好了?带着那么漂亮的男孩子招摇过市啊?”
    金子千哈哈大笑。自端听她说的不像话,且不理她,先和金子千打着招呼。金子千满脸的笑容,让他斯文的面相,显得格外的生动。被这样的笑容感染,自端也不禁笑起来。好像心里的阴霾一下子给扫清了许多似的。
    “那谁啊?”自飒问,“真挺漂亮一孩子,那眉眼,让人瞧着,心里真舒服,都能做明星了。”
    自端沉吟片刻,照实说了:“杨丹的弟弟。”
    自飒和金子千都是一怔。自端看他们的表情这么合拍,料得他们都是知道消息的。也是,报纸上都出来了,已经满城风雨,还有谁不知道?更别提他们这些有七窍玲珑心的人了。
    自飒就笑了,问:“杨丹的弟弟找你干嘛?让你帮忙往外捞人啊?”
    “你别那么大声。”自端扯她,“没有的事。”
    自飒已经明白了几分,似笑非笑的,说:“我告诉你啊,这事儿你别管。”
    自端皱眉。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明摆着是有人整她呀。”自飒低声。
    自端心里一凉。她设想的最差的状况出现了。
    “你是说……”
    “还用我说?季家是什么人家,能让她那么羞辱?”
    自端愣愣的看着自飒。她以为,家同和杨丹离婚的秘密,并没有外人知道。
    自飒看自端的神气,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说:“我说,景自端,你真是,是不是给你们家铁子养的太不成话了,只长岁数不长心眼儿?还是你耳朵干净的厉害,这些杂事,一样不过你的耳?”
    自端皱眉,“你就直说吧。”
    “杨丹跟那彭某不是一日两日。她怎么红起来的?一直是那人在给她撑台子。当初,季家同就是看上她了,他们俩好的什么似的,家同一门心思要娶她。那婚让他们结成了,她也就该断了先前的那些。可是她呢?她就没断了——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你该知道。那彭某人,确实有点儿底子,可这回也得看对手是谁对不对?景自端,这些还用我跟你说呀?你白痴啊?你还不躲的远远儿的?”
    自端看着桌上的小花瓶里,那支香槟玫瑰。
    华语第一。
    那回自己去医院看杨丹,拿的也是这个。
    一张苍白的脸,那一头一脸的汗……
    她点了点头。
    自飒见她这样,又说:“我跟你说,这回摆明了就是季家要姓彭的倒台,要杨丹滚蛋,你别生事。不然你可得罪一大家子亲戚。你还好说,别让铁子难做,让关伯母也为难。我说够明白了吧,白痴妹?”
    别让铁子难做。
    自端“嗯”了一声。
    金子千一直在一边没出声,这会儿听见自飒说的重了,急忙打岔,问自端要不要喝点儿什么。
    自端摇头,她对金子千笑笑。这男人,玲珑剔透的。她看金子千是这样的,不禁想起,邓力昭,那是另一个样子的。只是想到这儿,她心里未免有些别扭,好像昨晚的情形又在眼前。又看自飒一眼。自飒正喝着水,说着半天话,她口都干了。自端看着自飒已经没有一丝不愉快的样子,放了心。她这会子,也没工夫琢磨自飒和金子千到了什么地步,只是看样子,倒还是好的,要是没邓力昭出来搅和的话……
    她说:“我过来够久了,得回去了。改天再一起吃饭啊。”说着便站起来。
    自飒拉住她的手,跟她强调:“我刚说的你别当耳边风。”
    “知道啦。我有数。”
    “反正你别管就对了。杨丹一早联络中介,手上一批东西寄卖,里面十几只Hermes包,别的不说,就这包,出手至少两个整数。放心她没事,退赔的钱她有。她都还没到卖车卖房的地步呢。说到底,她之前也有对不起家同,你别可怜她就对了。”
    自端看着姐姐。
    这种一旦落魄了、出事了,卖珠宝卖手袋卖家养鲍鱼套现的事,她以前只当听笑话。
    “我走了。”她对金子千点头,摆脱自飒的掌握。
    自飒想再叫住她,金子千说:“Daisy,算了。”
    自飒皱着眉,看着自端往那边去了,她低声说:“要坏。”
    “什么?”金子千一愣,明白过来自飒的意思,说,“不至于吧。”
    “你等着瞧我说的对不对,她一准儿惹事。”自飒又拿起水杯来,狠狠的喝了两大口。
    “哦?”金子千沉吟片刻。他想着,景自端人看起来柔柔的,像一棵单薄的文竹一样。自飒刚刚说的很明白了,对这种人人躲避都来不及的事情,她会插手?除非有别的原因。这暂时就不是他所能了解的了。
    “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飒低着头。从昨天开始,自端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她不确定。
    她抬眼看了一眼金子千。
    金子千正对着她笑,道:“还说自端会惹事。你一天不惹事出来,我就该烧高香了吧。管好你自己好了。”
    他有点儿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自飒。这对姐妹花,怎么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原以为,火爆不羁的景自飒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内敛柔婉的景自端,这么说来,也是要人命的……他抬手挠了一下眉心。她惦记着她的妹妹;他惦记着她。
    他这么一说,她心里也一动。
    。
    
    正文 第八章 咫与尺的嫌隙 (二十七)
    
    自端回到家里,就想着,这件事,无论如何,须要先问问佟铁河。
    她出了一会儿神,吸口气,想着杨丹,下午听到她声音,早不是平常播新闻时的清脆和缓,沙哑,颓唐,可是因为她,又有了希望……这让她心里不安定。
    杨丹……她对杨丹的感觉,从那次酒店的偶遇,开始变得更为复杂。做亲戚时虽然客气,也对她喜欢自己有欣喜;去医院探视时,心疼她的决绝,也心疼那个小小的生命;面对家同的时候,会怨恨她薄情;当看到报上报道她的私生活,她觉得不舒服;可是最后,看着她的弟弟杨靛,她又会突然的心软——她像是踏进了一个奇怪的圈子。
    杨靛走后,她细细思索,有一丝后悔,给了承诺。直到杨丹的电话打来。她知道事情可以单纯一点儿——她只是想帮她。
    就自端看了一眼落地钟,已经九点,她这样坐在楼下等佟铁河回家,已经坐了快两个小时——郑重其事的坐着等。
    陈阿姨看她也没什么事,就跟她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好多天没见了,陈阿姨刚回来,好像有很多话要和自端说。她从老家带了好些土产,还说:“有你们俩都爱吃的金丝枣。”
    自端笑。尽管有心事,可是,跟陈阿姨这样聊聊,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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