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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三个女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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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是的,”白罗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那位女士说看了你的胡子就会认识的。她说我一定不曾看见过这样的胡须的,说
的可真一点不假。”她盯着他的胡子又加了最后那一句。
    “好,多谢了。”
    白罗接过那只帆船,打开又展平了;他见上面匆忙中用铅笔写着:“他刚走。她还
在,我把她交给你了,我要去跟定他。”上面签了雅兰的名字。
    “喔,是的,”赫邱里·白罗说着将纸条折起,放入自己口袋里。“我们刚谈到哪
儿啊?我想,是谈你的幽默感吧,芮斯德立克小姐。”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或是关于我的事你全都知道?”
    “我知道一些你的事。你是诺玛·芮斯德立克。你的住址是波洛登公寓六十七号。
你家住址是长麓克洛斯海吉斯。你在那儿与父亲、继母、一个老舅公,还有——一个陪
伴照顾他的小姐。你看。我的消息蛮灵通的吧。”
    “你一定派人跟踪我了。”
    “不,没有,”白罗说:“完全没有,这点我可以信誉保证。”
    “可是,你不是警察,不是吧?你没有说过你是。”
    “我不是警察,不是。”
    她的疑惧与厌弃松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
    “我并不是在促请你聘用我,”白罗说:“这方面您早说过我太老,也许你的说法
不错。不过,既然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一些你的事情,我以为我们未尝不可和气地
一块谈谈你现在发生的一些烦恼。你不要忘记,上了年纪的人虽然说行动不快,却有许
多可供吸取的经验。”
    诺玛仍是满心怀疑地望着他,还是那副睁得大大的,令白罗很感不安的眼神。
    但是,她似乎逃身乏术了,此刻,至少按白罗的判断,她好像要倾诉一番。不知是
什么理由,白罗永远是一个容易让人交谈的人。
    “他们认为我有精神病,”她直截了当地说:“而我——也觉得自己有精神病、疯
了。”
    “这就太怪了,”白罗很轻松地说:“这种情形,名堂多得很,而且都很堂皇。心
理分析专家、心理学家们都会轻快地脱口而出。不过,你说的有精神病,只能说是一般
普通人心中的印象。再说,你有精神病又怎么样呢?或是你看着像有精神病,你以为你
有精神病,甚至你可能是有精神病,又怎么样呢。这并不是说情况很严重呀。这是人受
了很多折磨才引起的,通常只要治疗适当,是很容易治好的。发作的原因是因为心理的
压力太大,太多烦恼,为了考试用功得太厉害,情感上太钻牛角尖,在宗教上信仰太深,
或是缺乏一种宗教信仰,也或许有很好的理由恨上了父亲或是母亲!或者,当然了,也
许在爱情上遭受了挫折。”
    “我有个继母。我恨她,我也很恨我父亲。这还不够吗?是不?”
    “不论恨哪个,都是很寻常的事,”白罗说:“我想,你一定很爱自己的生母。她
离婚了还是过世了?”
    “死了。她两、三年前死的。”
    “你非常爱她?”
    “是的,我想是的。我是说我当然很爱她。她是个不中用了的人,你懂的,她常常
要到疗养院去。”
    “你父亲呢?”
    “父亲在那之前就长年在海外。他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到南非去了。我想他要跟
我妈离婚,可是她不肯。他去南非搞矿产生意。反正,他在圣诞节时候总会写信给我,
寄圣诞礼物或请人带些东西给我,就仅此而已。所以对我来说,他好像并不真地存在。
他在大约一年之前回来,因为要料理我伯父丧事以及许多财务上的事。他回家来时,他
——他就带了这个新太太回来了。”
    “你就忍受不了这个事实了。”
    “是的,我受不了。”
    “可是,那时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你该知道,一个男人再婚也是很普通的事。尤其
是他与太太分离已经那么久了。他带回来的这个太太,是不是他以前要跟你母亲离婚想
再娶的那个女人?”
    “喔,不是,这个女人很年轻的,她也很漂亮,而且摆出一副我父亲是她一个人的
那种气势!”
    她停顿了一下,又用一种全然不同有如孩子般的语气说:“我以为他这次回来喜欢
的会是我,对我特别关心——可是她却不许他这样。她反对我,她要把我挤出去。”
    “可是在你这个年纪,这不要紧呀。这不是很好嘛。你现在并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你可以自立谋生,好好地享受人生,选择自己的朋友——”
    “在我们家,你是不晓得的!我指的是选我自己的朋友。”
    “如今女孩子在挑选朋友方面,难免要忍受别人的评论的。”白罗说。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诺玛说:“我父亲跟我五岁时记得的全不同了。他以前
常陪着我玩,成天跟我玩,他也很欢天喜地的。他现在一点也不愉乐了,他成天发愁也
很凶——完全变了。”
    “我猜,这大概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人是会变的。”
    “可是人就该变得这么厉害吗?”
    “他的外貌变了吗?”
    “没有,那没有。喔,一点也没有。要是你看见他座椅后挂的画像,虽然是很年轻
的时候画的,可是跟他现在一模一样,可是又全不是我所记得的他。”
    “可是你该知道,亲爱的小姐,”白罗柔声地说:“人绝不会像你所记得的那样。
随着岁月,你把他们想作你心中所盼的那样,也像你以为你记得的那样。要是你要记得
他们该是和蔼、快乐与英俊,你会把他们想得远远超过了实在的情况。”
    “你这么想吗?你真这么想吗?”她沉默了片刻,突然脱口而出:“那么你看我为
什么要杀人呢?”这个问题其实来的很自然。早就在他们之间存在了。白罗感到,他们
至少来到紧要关头了。
    “这就可能是个有意思的问题了,”白罗说:“而且也可能有很耐人寻味的理由的。
能回答你这个问题的该是医生,那种有这方面知识的医生。”
    他反应得非常快。
    “我不要看医生。我绝不要去看医生!他们要把我送去看医生,然后把我关进一个
好寂寞的地方,再也不放我出来了。我才不要去那种地方。”她现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我是不能送你去的!你不必惊恐。你可以完全照自己的心意去找一个医生。你可
以把你跟我说的事告诉给他听,你可以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许会给你说出个原因的。”
    “大卫也是这么说的。大卫也是这么说我应该去,可是我想——我想他不了解。我
一定得告诉医生——我也许想要干一些事……”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我常常记不得我做过的事——或是我身在何处。我会一下子迷失一个钟头—
—两个钟头——我什么也不记得。我有一次在走廊上——在一个门外,她的门外的走廊。
我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她朝着我走过来——可是她靠近
我的时候,她的脸却变了,根本不是她。她变了另外一个人。”
    “你记得的可能是个恶梦。人在梦中,是会变作另一个人的。”
    “我不是作恶梦。我把手枪拾了起来——是落在我的脚边的。”
    “在走廊上?”
    “不,是在天井里。她过来从我手中拿走了。”
    “谁拿走了?”
    “克劳蒂亚。她带我上了楼,给了我一些苦东西,叫我喝下去。”
    “那时你的继母在哪里?”
    “她也在那儿——不,她不在。她在克洛斯海吉斯。或许在医院里。就是在医院里
他们发现她被人下了毒——还说是我下的。”
    “不一定是你——也可能是别人。”
    “又会是谁呢?”
    “也许——是她丈夫。”
    “父亲?父亲怎么会要毒死玛丽呢?他对她忠心极了,迷她迷得要死!”
    “家里还有旁人,不是吗?”
    “罗德立克老舅公?胡扯!”
    “这很难说,”白罗说:“他也许心理错乱。也许认为毒死一个美丽如女间谍的女
人是他应尽的义务。谁晓得呢。”
    “那才真有意思了呢,”诺玛说,她一时似乎放开了心情,说话的语气非常自然。
“罗德立克舅公的确在上次大战中涉入许多间谍的事。还有谁在家里?苏妮亚?我想她
或许能作个美丽的间谍,可是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类。”
    “的确,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要她毒死你的继母。我想也许是佣人或是园丁?”
    “不会,他们只是偶尔来一来。我想不会——反正他们是不会有什么理由的。”
    “也许是她自己下的毒。”
    “自杀,你是说?就像那另外一个一样?”
    “是一种可能。”
    “我无法想像玛丽会自杀,她这个人太理智。再说,她为什么要自杀?”
    “是呀,依你的看法是,如果她要自杀,她会把头伸进瓦斯烤箱里,或是把床铺好,
安安稳稳躺下去,然后服下大量的安眠药。对不对?”
    “这个,这至少更自然一点。所以说了,”诺玛很认真地说:“那一定是我了。”
    “啊,”白罗说:“这我倒觉得很有兴趣。好像是,你简直情愿这该是你,你喜欢
这种想法:是你自己的手下了这种或那种致人于死的毒剂。不错,你一定很喜欢这种念
头。”
    “你怎么敢说这种话!怎么可以?”
    “因为我认为的确如此,”白罗说:“否则,为什么你可能杀了人的这种念头使你
感到这么刺激,这么快意?”
    “你胡说。”
    “才怪呢。”白罗说。
    她拿起手提包,伸出颤抖的手指在里头摸索。
    “我不要在这儿听你对我说这种可怕的话。”她向女服务生打了个手势,她过来在
账本上写了写,撕下之后,放在诺玛的盘子旁边。
    “请让我来。”赫邱里·白罗说。
    他敏捷地抽过账单,想要自口袋中取出钱包。那女郎又把账单抢了回去。
    “不要,我不要你付我的账。”
    “随你的便吧。”白罗说。
    反正他已经看到他要看的东西了,账单是写两个人付的。因此,外貌华丽的大卫似
乎并不反对由痴爱他的女孩子来付他的账。
    “喔——原来今天请朋友吃晚早餐的是你呀。”
    “你怎么晓得我是跟朋友一道的?”
    “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事可不少呢。”
    她将硬币放在桌上站起身来。“我要走了,”她说:“我不准你跟踪我。”
    “我看我也跟不上,”白罗说:“你该还记得我这大把年纪。要是你在大街上跑,
我是准追不上你的。”
    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听见没有?你不准跟着我。”
    “你至少可以让我为你开门吧,”他摆了一个很漂亮的姿态说道:“再见了,小
姐。”
    她怀疑地瞄了他一眼就朝街头快步走去,不时还回过头来查看。白罗站在门口望着
她,但并没有加紧脚步去追她的企图,等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时,他又回入了餐室里。
    “这究竟是怎么一码子事?”白罗自言自语道。
    那名女服务生朝他走了过来,一脸的不高兴。白罗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为了安
抚她,叫了一杯咖啡。“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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