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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蛇之形by渥特丝-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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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在做梦吧。”他不解地皱起眉头。“他对布丽姬的姊姊做过那种事,布丽姬根本正眼都不会看他一下,所以他干吗假装?他是想要唬谁啊?”
  “贝丝?”我建议。“他太太。”
  “为什么?”
  轮到我耸肩了。
  “这混球真笨。诚实总是上策一”他的话让自己笑了起来——“至少在你被逮到之后是这样。在这种环境里,没有什么秘密能保持多久。”
  我环顾四周,屋里满是囚犯和他们的家人——都在说话,也都在听,全在狱警的监视下——我想我很能相信这一点。金鱼缸里是没有隐私可言的。我在想,不知莫琳·史雷特是用什么手段控制住她的家人,让艾伦的凶暴行为完全没有泄漏出去。

  约翰·豪勒特(于安·巴茨死亡次日进入她家之RSPCA视察员)的来信

  时间为1999年
  白色小屋
  利特尔汉普顿
  近普雷斯顿
  兰开夏郡
  拉内莱太太
  多塞特DT2XXY
  多尔切斯特附近的里芬南农庄
  1999年8月11日
  拉内莱太太大鉴:
  首先我要说,你的来信让我释怀许多。我们在巴茨小姐屋里发现的情景一直令我感到困扰,现在能从另一个不同的角度来看那件事,让我感到高兴多了。你说得很对,在安妮死前我从来不相信安妮会虐待动物。
  阿诺德医生认为安妮的东西在她死前那些天失窃,并表示这可能导致了她的病情急速走下坡,也是我们在1978年11月15日发现屋内情景的原因。我虽然觉得她的观点不无道理,但一直都认为这无法真正解释那些猫的数量以及/或者状况。警方对这一点的“看法”是安妮是个难以相处、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显然无法照料自己,其行为引起了许多抱怨。因此,我们在她屋里发现的情形只不过是证实了这个想法。值得一提的是,在进屋前一个小时,德鲁里警佐告诉我说屋里有20多只猫,以确保我会带足够的笼子去装它们。我对这个数字表示怀疑。说根据我的经验那里的猫从来不超过7只,但他说这是邻居提供的消息。现在我责怪自己当时为什么没问她的邻居怎么能那么确定数目,不过这都是事后诸葛了。当时我和我的同事看到那里的情形都极为震惊,一心只想检查那些猫的状况以及抢救它们。要是安妮还活着,情况就不同了,因为我们会控告她虐待动物,但她已经死了,所以我们等于是把查问的事完全交给了德鲁里警佐。我知道阿诺德医生对他处理此案的方式极为不满——从你的信上看来,你也是——但平心而论,我想强调的是,他跟我们对屋内的状况同样震惊,还说了好几次,“我早应该相信他们的。”我想他这话指的是安妮的邻居,他一直把他们形容为“低等生物”。我这么说只是要提醒你,他和我们当时面对的那个状况尽管是出人意料,但事实上的确支持过去12个月里大家对安妮提出的抱怨。
  关于你问的那些问题:安妮说她那只“橘色”的猫是死于“心脏衰竭”。这件事令她极为困扰不安,一直问我猫是否会跟我们一样感受到痛苦。我说我不清楚。
  活着的那些猫大部分都营养不良——除了我认得出是她的那六只猫。好几只流浪猫的口鼻部分都已是半秃状态,但几乎每只都开始重新长出毛来了。我想恐怕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曾设法帮助过它们”。很悲哀的,事实正好相反,因为惟一合理的帮助就是带它们去看兽医。然而,如果你的假设属实,在那些猫嘴上贴胶带的人不是安妮,那么将胶带取下、买鸡肉和牛奶等行为,显然表示安妮曾“努力帮助它们”。可以看得出来她自己的猫比其他的猫健康。
  我恐怕没办法判断那些公猫的嘴被贴住是多久之前的事,因为我们发现它们时,它们的状况实在太可怕了。不过我同意你的看法,安妮不太可能把无助的它们就这么放走。
  如果我接受你的假设,认为虐待那些猫的不是安妮,那么我也可以接受你的另一项假设,即我们之所以发现那些生病的猫给关在后面的卧室里,是因为她想保护那些衰弱的猫不受其他猫的攻击。悲哀的是,我不记得解剖结果有任何发现能证明这一点,因为我们无法判定安妮把那些猫关起来是在它们被咬被抓之后还是之前。
  如果以上假设属实,那么当然有可能是健康的猫杀死了生病的猫,而那些脖子惨遭扭断的猫则是“安乐死”的结果。不管如何,若安妮将生病的公猫关起来以避免其他猫攻击,那么关在同一问房间里的它们也可能会自相残杀。我同意安妮可能会选择将猫关在屋里——尽管它们在地板上大小便——以保护它们不受到外面更危险的威胁。
  总之,关于安妮有可能是在救那些猫而非折磨它们,这看法让我觉得开心多了,虽然我担心你可能很难证明这一点。
  祝你翻案成功。

  约翰·豪勒特 敬上


《蛇之形》第二十四章
我问麦可他最后一次见到艾伦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伤害了萝西之后,我们就没有在一起混了。”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想。“要是我记得没错,我从1980年左右起就再也没见过他的影子……不过我自己也一天到晚在牢里进进出出的,这点八成也有关系。”他摇摇头。“想起来真是差劲。”
  “什么事?”
  “那整条路上就只有两家人老是在惹麻烦,波西家和史雷特家。我们跟其他的人有着相同的机会,但从来没好好把握。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坐牢的时间加起来一定超过20年——德瑞克和我,还有艾伦犯下的不知道什么案子?”。
  “积习难改。”我说。
  “是啊,就像萝西一样。”
  “她怎么了?”
  “海洛因吸食过量,死在曼彻斯特一间空屋子里,差不多五年前的事。”他苦涩地说。“那时候有个白痴毒贩把没处理过的货拿出来到处卖,所以那八成是意外,不是故意的。她那些朋友搬走的那天,查封官在一个床垫底下发现她的尸体。警方认为她已经死了三天,但那些人什么事都没做……就这么打包溜掉了,把她丢在那里。”
  “真令人难过。”
  他点头。“蛮悲哀的。布丽姬一直想让她去接受治疗,但萝西没那玩意儿就没法面对人生。她老是说她会死于毒品吸食过量,所以我猜如果她当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大概也不会很介意吧。”
  “她父亲怎么说?”
  “啥也没说。我甚至不确定他知不知道她死了。从他跟我妈住到一起之后,她们姊妹就不再跟他说过话。”
  “难道你没有机会告诉他?”
  “不可能。他搬进去之后就把我踢出门了。所以我才会跟萝西和布丽姬住在一起。”他双手夹在两膝之间,突来的怒气让他拱起肩膀。
  “他真的很恨我……说服我妈相信我一无是处,”他憎恨地说,“尽管明明是我在关键时刻罩她的。”
  “那是什么时候?”
  他转开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重要。”
  我确定那一定重要,但他显然不想告诉我,所以追问也没有用。
  “你是做了什么,让杰弗瑞这么讨厌你?”
  “我告诉萝西和布丽姬他是我妈的恩客之一。他是个两面人的混蛋……老是装出一副圣人的样子,放弃了工作来照顾他垂死的太太……事实上他一天到晚在我家混,照顾病人的责任都落在两姊妹身上。老杰屁也没做,只会抱怨他的晚饭上得太迟了。薇薇安是位好心的女士,大部分下午我都坐在那里陪她,听到她说老杰对她有多好,就让人恨到极点。”
  “她有没有发现你母亲的事?”
  “我想是没有。她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所以我想他是一直把她骗到底了。总之我和她们姊妹是从来没告诉过她。那么做似乎不够厚道。”
  一段短暂的沉默,我正在想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扰人的各种声响马上就包围住我们——头顶上天窗外海鸥嘈杂的叫声——笑声——儿童游戏区传来的婴儿哭声——我突然冒出那个先前我下定决心要避开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麦可?一个好心得不会告诉垂死的女人说她丈夫在打野食的男人,怎么会在邮局里攻击陌生人?这实在没道理。”
  “我需要现金,”他简单地说,“当时那看起来是个好主意。”
  “现在呢?”
  他毫无笑意地笑了一声。“现在我认为那是我做过最蠢的事。我本来只打算要吓吓她……举起手枪对着她的头……但是她开始尖叫大喊……我就失控了。”他沉默下来,凝视着某片只有他才看得到的黑暗面。“她让我想起艾伦的妈,”他突然说,“所以我就打扁了她那张丑脸。我真的很恨那个烂女人。就是她一天到晚搞得大家不得安宁。”
  “怎么说?”
  “就是她做的一些事。”他说完又陷入一段更长的沉默。
  我改变话题,问他有封信里提到布丽姬把她的头发塞进我家信箱当作“献祭”是什么意思。“为了什么而献祭?”我问。
  谈起布丽姬让他比较自在。“为了所有那些发生在你身上的坏事。”他说。“你有一次告诉她说你真希望你的头发能像她的一样,所以她觉得要是她把头发给你,坏事就会停止了。”我的表情令他微笑起来。“好吧,那是有点诡异,不过她以前总是有些古怪的念头。有次她在她母亲房里放了一大堆生洋葱,因为她不晓得从哪里读到说洋葱会吸收疾病,但那味道实在太呛了,臭得薇薇安睡不着。”
  “我想那是用来治疗感冒的。”我心不在焉地说,同时思索着他话中的其他部分。“布丽姬怎么会认为有坏事发生在我身上?”
  “那时候你总是很害怕的样子,”他据实以告。“想来一定是你生活里发生了些狗屎烂事。”
  “你们当时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脸上掠过某种情绪。“我们猜他们用对付安妮的手段在对付你。”
  “谁?”
  “史雷特家的人。有一天我看到艾伦他爸想把你撞倒在人行道上……他妈又总是叫你爱黑鬼的……她说要是我们住在美国,你说的那些话会让你受到私刑处置。”
  “那你母亲呢?她也同意莫琳的话吗?”
  他又转开视线,仿佛他母亲是个棘手的话题。“我不知道,”他简短地说。“我们从来没谈过这事。”
  “你们有没有谈过安妮的死?”
  “没有。”更冷淡了。
  “为什么?”
  “有什么好谈的?去他的,我们当时巴不得她走。那样妈就可以多接点客人,不会听到隔壁传来的大声咒骂。她就只对这个感兴趣,”他苦涩地总结,“赚那些笨蛋的钱。”
  “那是恶性循环,”我告诉他。“你们或史雷特家愈张牙舞爪,安妮的状况就愈糟糕。要是你们不去管她,她或许还能控制住不骂脏话,但你们开始入侵她的空间、让她害怕,她就半点希望也没有了。”
  他耸耸肩。“我妈总是说她应该去住疯人院。”
  “那只是让她自以为高人一等罢了,”我喃喃说道。“她不喜欢人家叫她‘婊子’……因为她就是婊子。史雷特家不喜欢人家叫他们‘垃圾’……因为他们就是垃圾。”
  他惊讶地吹了声口哨,看来原先他对我的恬静印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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