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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推理大师的噩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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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夫就坐在井坂对面。他一闻此言,表情立刻僵住,并且扭过头去,避开井坂的目光,口中结结巴巴说道:“你、你说什么……”
  井坂不由分说,继续质问:“今年春天,笹枝不是投保了金额很大的寿险吗?现在那保险金是否已付给你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别紧张,我并无恶意,我只是在想:府上似已寅吃卯粮,若有一笔数额庞大的保险金,想必可大大改善府上的经济状况吧?”
  “那、那可……”
  “我想,在此情况下,对整个伊园家而言,笹枝之死,便成了一件求之不得的事,不是吗?这保险的受益人是你吧?”
  “……”松夫一脸的愤怒,皱起眉头,并将目光栘至自己膝上,闷不吭声。
  “啊,福田兄,请勿发怒,因我接下来要讲重要的事……先让我过过瘾再说。”
  井坂拿出烟斗,叼在嘴上,用火柴点了火。他一边藉那烟味稳定心情,一边说道:“笹枝亡故至今已有两周——我乍闻此事之时,只觉哀伤莫名。后来我详细问过很多人,包括福田兄你、若菜、和男等,目的也是想要查出真相,最后……”他望着低头看地上的松夫,“终于得知此案的真相。”
  “你已知道真相?”松夫的目光徐徐往上移,“真的吗?”
  “就是想来告诉你,所以才冒昧打扰。”接着井坂便进入正题。
  “那天——七月五日星期六下午,笹枝在此屋二楼的日式房间内被杀死。死亡推定时刻是下午四点至五点之间。
  “当天下午两点多,笹枝抱着武丸走上二楼——这是若菜的证词。据说,此后若菜便一直在这客厅中看电视,片刻未离。且若菜坚称:其间绝无任何人上楼或下楼。
  “一楼窗户除了一个之外,其余全都已由内侧上锁,且无任何使用针线之类从外部锁上的痕迹。唯一的例外是那日式房的窗子,但很凑巧,在那段时间之内,因内人轻子在寒舍屋顶平台上作画,此窗及窗外阳台,全在她的视野之内。她也坚称:其间绝无任何人从那边进出。
  “但很奇怪,你是下午五点四十分左右回到家中,和男比你稍晚,当和男、妙子跟你上到二楼时,房中却只有笹枝的尸体和满地血泊,凶手及凶器竟宛如烟消云散般杏无踪迹。而且可以确定:此屋二楼绝无密道或密室之类,凶手也绝不可能藏身于天棚顶之上——总而言之,此案可说是在一种无懈可击的密室状态中发生的。”井坂暂停下来,窥探松夫的反应。松夫正注视着他,一脸严肃。
  “我绞尽脑汁,欲破此密室之障,无奈再怎么思考,结论都是‘在物理上,不可能’。我想不出有何妙计可办到——如此一来,只好将怀疑的矛头,指向若菜和轻子的证词。也就是说,她们两人之中,可能有一人说谎。
  “即使如此,得到的结论仍是:此假设不能成立。若菜双足已废,绝不可能自行爬上二楼杀死笹枝。至于轻子,其不在场证明十分明确,我本身就是证人,故她也绝不可能是凶手。她们既非杀人凶犯,那么就毫无必要在这关键之处说谎作伪证。
  “若从现实面来考虑,她们是有可能说谎,以掩护某人的,但在这里,却必须受“猜凶手小说”的规则支配,亦即须恪遵“除真凶外,其余人物不可对该案做伪证”的法则。
  “因此,可能成立的状况,就只剩下一点点了。现在就来加以检讨。”
  井坂继续说道:“若菜坚称,在那段时间内,她一直都在这客厅中。但若她说谎呢?实际上她曾离开,却又不得不隐瞒——应该有此可能吧?
  “倘若只是去上个厕所,那就毫无隐瞒的必要。因此,应该不是那种小事,而是更——为了一种不可告人的原因而……”松夫歪着脖子,似乎苦恼已极。
  井坂呼出一口烟,道:“我的意思是说,若菜有可能是离开客厅,去毒杀武丸。”
  假定若菜曾去毒杀武丸,却又坚称一直待在客厅……那么,这就相当于“谋杀武丸的凶手,对自己所犯之案说谎作伪证”,因而并未违反“猜凶手小说”的规定。
  “虽说如此,但请你别误会。这纯粹是项假设,只不过为讨论方便而做的假设而已。”
  井坂叮咛一番后,继续往下说:“假定是这样,那么若菜需要多少时间来办事呢?首先她必须去仓库拿那装有剧毒B的小瓶,然后到厨房,将桌上的牛奶倒人武丸的餐盘中,再加入剧毒B,然后拿给武丸喝——从离开客厅到回来,我估计大约要花十至十五分钟。
  “那么,在这段空白的时间内,是否有人能突破二楼的密室状态呢?——答案是没有。
  “如果要趁若菜离开客厅之际,爬上二楼杀死笹枝,在房中翻箱倒柜,搜刮一些金饰后,再下楼逃走,那么只有十到十五分钟是不够用的。即使翻箱倒柜的人是笹枝自己而非凶手,也是一样。若有人持刀攻击笹枝,她定会全力拚搏,奋勇抵抗,不可能引颈受戮,坐以待毙。就算凶手是熟识的人,要偷袭她之前,也需要花点时间示好接近,才能趁隙偷袭。若只有十分钟或十五分钟,无论如何是办不到的。
  “另一种可能就是:凶手在更早的时候——在二楼因若菜和轻子而变成密室以前——就已潜入二楼躲藏。笹枝于两点多上楼之后,凶手仍隐影藏形,直到四点左右才现身做案,再趁若菜离开客厅之际下楼逃走。福田兄,你抵家时,若菜不是去门口接你吗?凶手就可以在那短短的时间内逃之天天。
  “然而这种假设仍不成立,因为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不在场证明。相关人士之中,没有任何一个曾经消失那么久。何况若是如此,则凶手的行为就如同儿戏,毫无“必然性”可言。如果是职业杀手所为,或许还能解释,但这样一来,就变成另一个范畴之内的事了,所以不予考虑。
  “因此……”井坂深吸一口气,说道。 “检讨过各种可能性之后,依然无法破解笹枝命案中的密室之谜。换句话说,欲潜入二楼杀掉笹枝再逃走,是一件绝不可能办到之事。”
  松夫的目光不知何时又栘到膝盖上。井坂腰杆一挺,望着松夫那张憔悴的脸:“福田兄,这样你明白了吗?”
  松夫双肩正微微颤抖。
  井坂看着他,下结论道:“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笹枝实为自杀。”
  ★
  布谷鸟挂钟开始报时,十一点整。那鸟叫声和室内的气氛,实在很不搭调。井坂等报时完毕后,才继续说道:“为挽救伊园家濒临崩溃的经济,笹枝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这是最易理解的动机。今年春天她才投保寿险,所以目标是身故保险金,但不能被人知道是自杀。现今虽然有不少保险种类。规定:若签约一年之后才自戕,仍可领取保险金,但笹枝已不能等到那时候了。破产迫在眉睫,她可不能慢慢等,于是只好决定自我了断,并设法伪装成他杀或是意外死亡。
  “她决定在七月五日星期六下午实行,地点则是选在这里的二楼。当天是阿常的忌日。和母亲死在同一个日期……她大概是这样想吧!另外,或许也有“不让家人蒙上谋杀嫌疑”的意图也说不定。
  “星期六下午的话,福田兄,最近你都是利用这段时间跟情人幽会的样子,这样你就有不在场证明了。和男也会一如往常,跟朋友出外游荡吧?若菜的话,绝不可能自行爬上二楼。樽夫则因年纪幼小,不会被警方怀疑——笹枝的如意算盘大概是这么打的吧?
  “她抱着武丸走上了二楼,大约花了两个钟头的时间做最后的考虑,终于决定依计而行。首先,她在日式房和卧房中翻箱倒柜,做出遭小偷洗劫的样子。这是要让人以为凶手就是那名宵小。此时她弄出的声响,就是四点二十分左右,若菜在这里听见的怪声。那些不翼而非的钱包首饰之类,她大概是在上二楼之前,就已处理掉了。
  “留下遭窃的痕迹之后,她就进入日式房间。那是她选来做为“命案现场”的地点。然后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凶器,那是安全剃刀的刀片,她就用那刀片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慢、慢着!井坂先生。”松夫以战战兢兢的语气插嘴道,“那日式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剃刀的刀片之类……”
  井坂轻轻点头道:“不错。正因现场并无凶器,警方才会立刻断定说不可能是自杀。”
  “是呀!那时我也在场。其他房间也一样,根本就没见到可当凶器的物品。”
  “关键就在这里,福田兄,这是笹枝所用的诡计。”
  “诡计?”松夫歪着脖子问。
  井坂再度点头道:“不错,只是单纯的诡计。抱着武丸上楼,便是欲施此计。”
  “武丸?”松夫的脖子更歪了。
  “利用武丸来施计?”
  “正是,武丸的任务是:把凶器带离现场。在执行计划之前,因怕它会到处乱跑,所以大概是把他关在壁橱内吧。”
  “武丸竟……”
  “据我推测,具体的做法大概是这样:先把刀片绑在一根细而结实的线上,也可用胶带或强力胶黏住。那线的另一端就绑在武丸的项圈上。绑妥之后,笹枝就刎颈而亡。武丸见鲜血狂喷,吓得欲往外奔逃,但因房门紧锁,无法跑到走廊,于是只好从那打开的窗户逃出去。绑在线上的刀片也就被武丸带出窗外。榻米和窗框上的血迹,便是那刀片被拖出去时留下的。
  “笹枝的想法是:若现场找不到凶器,那警方定会判断她是遭人杀害的。她平素喜读推理小说,或许曾在柯南道尔、班达因或艾勒里昆恩的名作中,看过同类诡计,于是加以改造变形,进而定下此计。”
  “但、但是……”松夫又打岔,“武丸的项圈上,既无凶器也无丝线,怎会……”
  “那也是笹枝所动的手术。”井坂答得很干脆,毫不犹豫,“她只要在那丝线和项圈之间再接上一物即可。譬如说,将卫生纸搓成一条纸捻,把纸捻绑在项圈上,再将丝线绑在那纸捻上。在此必须考虑到武丸那种不像猫的习性。它喜欢泡水,常跳到庭院中的池塘里戏水,据说那样做可以纡解它的精神压力……不是吗?
  “既然如此,当武丸目睹笹枝自戕之惨状后,因鲜血狂喷,它吓得逃出窗外,这时它会如何呢?很可能就会直奔池塘,跳入水中吧?这种想法极可能是对的。笹枝应当也是如此预料。若跳进池塘,则那纸捻就会迅速溶解烂掉,于是丝腺脱离项圈,那刀片便永沉地底——她的巧计就是如此安排的。”
  “照你这么说,若大搜池底,即可找到凶器,是吗?”
  “大概不会错。若真找到,即成重要证据。不过我想,刀片之上可能验不出指纹,因为笹枝随时都戴着塑胶手套。”井坂往沙发椅背上三异,轻抚髭须。
  “就这样,笹枝遂行了她那‘伪装成他杀的自杀’。若警方若中计,必将此案视为单纯的‘强盗杀人’,而大张警网,去搜捕那根本不存在的凶手。然而事出意料,在关键时刻,竟然出现了一个她并未计算在内的人物,那就是内人轻子。
  “现场那扇窗户开着,一来是要让武丸有路可逃,二来是欲掩人耳目,让警方以为凶手是从那里逃走的。不料轻子竟一直在对面监视,结果形成了“‘意料之外的密室状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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