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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上原列传(女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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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可千万不能放过,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努力学出一路上所见那些行商的模样。“是,不瞒刘当家,我在边关这块儿还算有些门路,只要您张口,什么东西都运得出来。”
  她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垂下眼帘慢慢叙来:“你是老黄的亲戚,按理说也算是信得过,只是我们早就有相熟的客商,这——”
  从怀中掏出一打纸交过去,我笑得很是商业化,“这是我们出的价格,刘当家不妨拿回去比较一下,看看哪样合算——要做大买卖的话,有些东西还真是只有我提供得起。”
  熟女的目光在纸上某处停住,终于抬头瞅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做大买卖?”
  “刘当家,你们前些日子那档子买卖恐怕没有人是不知道的。”我打了个哈哈,开始把玩手中茶杯,若有若无地与其对视,“关卡现在不好过啊,您那些相熟的人恐怕一时半会儿带不出货来。在下若不是想着于腹中孩子出世之前在这边开一条路,好让家主大人多看我两眼,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跑到这草原来——当家的若是信得过在下,这价钱还好商量。”烨当时的情急之语倒是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借口,这个谎可以说没什么破绽。
  从面色来看,她似乎对我的出价很感兴趣——果然,思量不多久刘当家便笑着收好了保价单,拱手时有两分豪气。“倘若能与楼姑娘这等爽快之人交易那也是我们的荣幸,只是事关重大,容我回去跟姐妹们商量商量。”
  “那是自然,小妹静候佳音。”客客气气地告辞离开,我回到自己的毡包之后才嘘出一口气——这第一关暂且是过了,只不知他们下一次会用什么方式来考验我的“诚意”……是夜,正在看蓝菱她们那边送来的报告,突然听得有个蒙面人来访,我和烨交换一个眼色,示意传信的把人放进来。
  黑影很快就掀门而入,看身形是个男子,黑布中透出浓浓的英武之气——严令戒严了四周,我行礼之后缓缓开口,“不知您是哪位当家的信使?”顺着来人注意的方向看了烨一眼,我放出和善笑容:“这位公子是自己人,什么事都不必瞒他。”
  兜头的宽帽落在脑后,青铜色的鬼脸出现于眼前,我不禁抽了口冷气,“原来是大当家亲自到访,在下受宠若惊!请上坐。”——那人脚步不动,只是默默摘下面具,隐在后面的脸有如晴天霹雳般震撼!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得烨强抑怒气地喝问:“你究竟是何人?!”
  黑衣人只看着我,眼中充满浓浓的爱意,与以往没有任何分别:“绯儿——你瘦了。”真的是他!我冲上两步抓住他的手,“裕杨——你——你没有——”充斥脑海的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茫然若失的愧疚,一时间竟忘了旁的事,只是盯着那不曾改变的容颜细看。
  “我没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的怀抱还是如同过去般温暖,我贪恋了好久才记得问缘由,急急把他让到坐垫上;抬眼看见烨忍耐的神情,动作不由僵了一僵。“裕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锦祺都——”是他骗了所有人,还是锦祺骗了我?心中止不住惶惑,我揪着他的袖口,势要问个究竟。
  “说来话长——”裕杨再次表示了需要单独谈话的意愿,我只好无奈地向烨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退出屋去——把鬼脸放在案上,裕杨接了茶水,慢慢咽下一口——几个月不见,他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包括说话的方式——“绯儿知道洱仁族么?”
  “知道啊——就是发明‘相思成灰’的那一家,”这个浅华早就跟我说过了,后来也进行了稍稍调查,所以很容易就接上了他的问询。“十几年前整族都神秘失踪了,有些传言说与先王的英年早逝有关,据说跟前太尉也脱不了干系。”
  “确实有关,不过与一般人所传有异——洱仁家实际上是专为历代王室除去障碍的杀手一族。十五年前,先王驾崩之后洱仁家遭受清洗,逃出来的残众便在大西北当起马贼来遮人耳目。”我在心里把时间对了对,还真是差不离——于是冲停下来的裕杨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锦祺的父亲是洱仁族人,见他是习武的好苗子,征得谢家同意之后将其秘密归入本宗。那时洱仁族势力极大,归族对这类外子来说是一种荣耀,所以他虽姓谢,却算是我族之人。至于我——自幼就被送到义父家,前些日子方才知道全部内情;现如今——已经算是嫡系的最后一人了。”等等,我还是不明白!调你出关的主要经手人是右相和兵部尚书,而当年清洗洱仁族的似乎是前太尉,也就是锦祺的大舅舅——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裕杨皱皱眉,没有太多的沉浸在亡族的遗痛中。“义父得知这个调动之后对我说出了真实身份,嘱我好好关照自己的族人,于是一到这里我便联系了他们。族中之人都希望我能留在他们中间,自作主张弄出场袭击巡逻军的剧目来,我原本不欲就这样走开,只是他们用锦祺的性命要挟,所以只能假死……”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所以只好抓住自己老早就想知道的重点。“原来是这样——那锦祺知道所有这些事儿么?”
  “他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裕杨叹了口气,“绯儿,我没能及时通知你,你怪我么?”他紧紧捏住我的双手,似有求恳之意,顿时压下了我心头的些许疑虑。
  “这个——你也是不得已,我不会怪你的——对了,”腾只手找出那折刀,我把它塞到他手中,“这本来是要给你的礼物,你——收下吧。”
  裕杨惊喜地抚着那刀,目光温柔如水,“绯儿——刘姐交给我那货单时我才从笔迹上认出是你来了;族里有不少人不服我这新上任的族长,我费了好大功夫才能单独跑出来找你,幸好——真的是你。”他收紧了臂膀,弄得我又是欢喜又是尴尬,忐忑不安了好久才从他怀中挣开,认真地告之我这次的来意,最后共同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之计……
  不知何时,耳里突然传来冰凉若水的几个字,“他离开好久了。”听得烨的声音,我的脸红了红,连忙心虚地低声解释,“我只是在想事儿——刚才我支了个招儿,让他趁这个机会把不服的人除掉一批,现在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所以一时——”
  烨笑出声响,走过来把脑袋埋在我的肩上,这一份重量若有千斤般沉,“我知道你不是个心狠的人——他回来了,京儿是不是——不要我了?”虽然仍是带着笑出来的气音,语调却是无限凄凉。
  我心头一慌,急忙张臂抱住他,虽然时值初秋,身上却沾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轻寒,“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知道他还活着太高兴了。是我,是我变心太快,既然和你在一起——如今只能负他了。”强忍住泪水,我认真地下了决心,“等这件事了结,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他抬起我的下巴,忧郁的眼眸好像要望进我内心最深处,叹息般低语着,“你放不下的——不必为了负责任下这种决定——”
  “不会的,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求你——不要——”我揪紧他的衣襟,本能地不想放开眼前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然占据了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不管是生理上的原因还是心理上的原因,不管究竟能携手到何时,至少,绝对不想看见他露出这种害怕被遗弃的神情——
  “不要哭,小京,不要哭——”软软的唇瓣缓缓滑过我的双眼,在耳际停留,吹出让人颤栗的暖风,“我不放,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就绝对不放手。”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让你伤心了——不会拖太久的,我——”闭上上眼,回应那激烈的唇舌纠缠,他解开衣衫的动作不似那日轻柔,着急的轻轻啮咬在身上留下个个印记,手指疯狂地律动之后,高高抬腿深深刺入,我们同时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嘶声——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想用这最原始的方式来证明对彼此的依恋,汗湿的肌肤粘连厮磨,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失去了效用,直至热情喷薄的那一刻……
  五日后的傍晚,由士兵改扮的商队路过一低坡时为贼人所阻,遂弃车而逃;半刻钟后听闻惊天巨响,数十里外清晰可闻。守军近前察看时只见满地血肉模糊,偶有断肢残臂,只有两三具尸身尚属完整。自此,燕岭外再无马贼一说。
  昔日的盗匪如今正以本来面目饮酒作乐,歌舞喧天,刘当家殷勤地为我斟酒,还客气地询问我为何要选在这天动手。我笑着从小方窗往外指那瓢泼的雨,“还不是要等这毁尸灭迹的好时机。”尸体不是新死的,而且马羊的骨血和人类毕竟有所区别,经不起有心人的推敲,唯有趁着大雨,派几个如蓝菱一般有这方面特长的人把现场好好洗刷一番了。她皱眉细想,若有所悟,抬手与我干了一杯,作为专司财务的人员,随后开始与我探讨经济问题。
  其实经过这么多年的实战她比我经验丰富得多,我只是仗着一些在这边人看来新奇无比的点子博得尊敬,认真论起来还真是汗颜。在我的提醒之下,她决定在家族中推行股份制改革,以套出那批长老们的私房钱——在原先的家族式管理中,长老们大多只会屯钱,不乐意把分到手的东西再拿出来进行内部投资——打家劫舍的买卖一停,就得认真做点边贸生意了,这资本可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正说得入港,正主儿从人堆里钻了出来,“绯儿——辛苦你了。”裕杨当着众人的面与我牵起手,目光灼灼;逗得我心里扑腾两下,赶紧别过脸去调整片刻,另一只手在腿上狠命掐了两下,提议找个地方单独谈谈——看见我们俩在一块儿,已经有人开始起哄了,既然已经作出选择,就不能引起不必要的舆论。
  他叫人送来把伞,脉脉之意溢于言表,“你曾经说过,下雨的时候空气里有什么‘梨子’,对身体好——我们不如出去走走吧。”
  “嗯——”(其实是“负离子”……)
  听着雨滴敲在伞顶的声音,我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身边是位如傲雪寒梅般的男子,比那丁香更有风骨,可是,却只能成为曾经的爱人。我不怨命运,只怨自己心若飞花,墙里墙外散落不清。站在小坡上,面对苍茫的黑色,身后是隐约的灯火,我深吸了几口湿润且带着牧草芬芳的空气,终于鼓足了勇气。“裕杨,我——”
  他没让我完整地说完,自个儿倒是开始侃侃而谈,态度极为平静。“那是烨的真面目吧?的确是好模样,即使与慕公子相比似乎也不相上下呢——绯儿跟他一直都很合得来,他对你也——”
  “是我太软弱了!”他的话一针针扎在我的心上,我不得不叫中止,“是我负了你——对不起,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即使在黑夜中,他眼中的哀伤也是清晰可见,逼得我扭头深深吸入两口冷气。“绯儿喜欢简单——是讨厌我的新身份吧。”
  “和身份无关。”我拼命摇头,心想你要不提我一时还想不到这茬儿,“是——”裕杨步步紧逼,再次戳到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绯儿对我,连一丝情意都没有了么?”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一时气急,打落了他手中的伞,雨珠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正好可以掩饰奔流的泪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若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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