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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变性者的隐私 作者:夏树静子(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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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一天,一个男人打电话到酒吧,让朝永接电话。立夏子回话朝永不在,对方拜
托她转告朝永打电话给一个叫岩田的人。第二天晚上岩田又打来了电话,立夏子只
能给他以同样的答复。过后,朝永听说岩田找他,便骤然沉下脸来说:如果岩田还
打电话来,就讲朝永从来没来过。此事发生后,立夏子总是忧心忡忡。

    “岩田是什么人,你为什么避开他?”

    立夏子问朝永。

    “唉,被莫名其妙的事情纠缠在一起了。”

    朝永面带苦笑只回答了这么一句话。看得出,在他的眼底深处,隐藏着一丝阴
郁……

    樱井也好,岩田也好,或者全然不为立夏子所知的敌人也好,总之,杀死朝永
的犯人到现在还一直以为立夏子同朝永一起同归西天了呢。

    正因为如此,如果立夏子突然出现在凶手面前,不管他有多大的胆量,也会吓
得脸色剧变,魂不附体的,因为立夏子的起死回生,就等于宣告他们阴谋的彻底败
露。

    只有三天的时间了。时不等人,尽快行动。

    立夏子不中自己踌躇与畏缩,立即站起身来。

    “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上学校?”文代问。

    “嗯……”

    立夏子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安装在大门口的信箱,里面没有一封
信。

    中央八丁崛──从八重洲口,穿过中央大道、昭和大道。在隅田河附近,有片
古色古香的建筑,看到这些房子,不仅使人回忆起在捕招中出现的丁崛同心官邸,
而且也使人情不自禁地怀念起那古老的时代来。

    当然,并不是说在这一带只保留了历史的遗迹和旧时的宅邸,那向远处延伸的
一号公路、与兜街毗邻的能代表大都市风貌的商业街同时也构成了这一带更加壮观
的景象。

    但是,稍加留意,也会觉察邻街的很多楼房和建筑物与大手街等地的景观不同,
这里是新旧、大小、式样各不相同的建筑物相互交织在一起,既有光彩夺目、雄浑
壮观的高层建筑;也有墙壁沾满污点、外涂水泥的小型楼房;还有保留了某个时代
特征的格子的窗式的房屋。在这些房子前面都挂着“×平商会”、“×右卫门商店”
等招牌。像这样有老铺风格的、用墨笔书写招牌的公司也不效不少。

    再看到柏油路两侧残留的枯瘦柳木及被烟雾熏黑了的小学校舍,便使人油然地
想起下町的历史。

    今天一大早就是个好天,所以上午的商店街显得格外地活跃与喧噪。穿着宽松
罩衣的公司职员,挟着文件袋,步履匆匆地穿街而行。

    从地铁日本桥站走过来的立夏子,首先找到了朝永铜业公司。立夏子第一次看
到它,是和朝永到永代桥一家鳝鱼馆吃饭归来,途经此地时,朝永顺手指给她看的。
朝永铜楔膝q 位于离公路不远、通向大海方向的拐角处。它是一座灰底色的四层楼
建筑,里面还有二栋仓库。

    立夏子没有走到大楼附近,而是在道路的对面停了下来。她四周望了望,公司
虽然面临倒闭的危机,但从外观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变化。社长不在家,好像一切仍
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透过一楼的窗户,可以看到正在工作的职员的身影。

    站了片刻,立夏子便穿过车辆拥挤的马路,拐进公司后面的一条胡同。听说,
朝永压死幼女的交通事故,就是了公司后面的马路上发生的。死者的住址及他们的
纤维批发店也在附近。

    在这条马路的两侧,有小型事务所和仓库,而且还有以薪金人员为对象的食堂。
再往里走,也有些住宅夹杂其中。

    虽然这里没有占地面积很大的房了,但是这些小而舒适的建筑,也足以令人联
想到过去住在这条街上的东京人生活的画面。

    立夏子看见了二间板壁已经发黑的房子,在古老的门柱上,挂着“樱井”的门
牌。

    立夏子下意识地挺了一下身子,停了下来,里面有一条用麻石铺就的狭窄小路,
在路的尽头,很大的格子玻璃窗打开着。一个身着便装的老人从房里走了出来,立
夏子松了口气,赶忙向后退了几步。

    老人沿石径大步向门口走来。他身着深蓝色绸衣,光秃而突出的前额,凹陷而
锐利的双眼……是在酒吧追踪朝永的樱井亮作。

    樱井出门后,从立夏子眼前穿过。他轻轻地摆动双手,迈着有节奏的步子,目
不任斜视笔直地朝昭和大道走去。

    不久,樱井来到了一号高速公路,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在与公路的桥墩相
邻、被楼房包围着的一块弹丸之地,有个很小的公园。公园里有因排放煤烟而熏黑
了的低矮树篱,有曾经是白色、但现在已呈深灰色的长凳,还有一块沙地。

    樱井神色疲怠地在长凳的一端坐了下来。公园里除樱井外,还有一个青年男人,
他坐在旁边的长凳上,膝盖上放着一个手提包,嘴里不停地抽着烟。

    樱井也从和服的袖子里取出香烟来。

    他一直目不转晴地注视着沙场,嘴里吐着长长的烟雾。

    看上去他很清闲自在。

    立夏子在路上调整了一下呼吸,毫不犹疑地踏进了公园。她的沉静之态,连她
自己都感到惊愕。

    她在樱井的旁边坐了下未,上半身笔直地对着他。

    “对不起……”

    她一出声,樱井才转过头来。他用凹陷的黄色眼球,表情冷漠地看着立夏子。
立夏子今天穿着同去伊豆时的颜色相近的鲜绿色宽松罩衣。

    两个人的目光相遇了。就在这一瞬间,立夏子突然感到有些谅悸。一秒……二
秒……

    必须准确地把握对方的表情变化。

    立夏子用审视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樱井,但他始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樱井
的表情,就像等待过路人问路一样,那样的呆扳。那样的冷淡。几天前,他在酒吧
还见过立夏子一面,但此时他好像已经没有丝毫印象了。

    立夏子揣测,或许这是一种演技,如果给他来个突然裘击,难道他还会纹丝不
动吗?……

    “对不远,您是樱井先生吗?”

    立夏子冷不丁地讲出了这句话。

    “是啊。”

    立夏子做了个笑脸。樱井只是迟疑地皱了皱眉头。

    “嗯……,就是最近──大约是十天前的晚上,您不是去过六本木的酒吧吗?”

    这次他的目光才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答道:“是啊。”

    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苦涩表情掠过了他那布满细密皱纹的眼角。

    “我就是那个店子里的立夏子。”

    “向您打听一下,朝永铜业公司在什么地方?”

    “你,是要到朝永公司去吗?”

    冷淡的目光,又重新打量起立夏子来。

    “是的,现在积了一大笔账,临出门的时候,店主给了张地图,可是不知怎么
给搞丢了,我感到很为难。幸好在这儿遇到了樱井先生。您知道吗?”

    “那我是知道的,不过,也许没有用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朝永铜业公司眼看就要倒闭了,就在前几天,朝永公司还卖出去一块巴掌大
的材料堆放场呢。连那么小的一块地都脱手出去,可见维持不了几天了:听说材料
的配售都误期了,支付酒场的费用,肯定成问题了。”

    今天樱井没有饮酒,所以立夏子对他没有产生像那天晚上那种特别厌恶的感觉。
只是感到在那粗俗的话语深处,充满了辛辣的蔑视和无限的憎恶。

    “这么一来就难办了──我是无论如何要和社长交涉一下……”

    “朝永不在。”

    樱井的语气是肯定的。

    立夏子重新凝视着他,仔细地观察起来。他那锐利的眸子虽然望着立夏子,但
里面却充满了沉思的光。

    “那家伙,连着三天没来上班了。好像他在公司吹风说,有事出差,我想可能
是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者躲在家里吧。”

    立夏子当然知道朝永现在何处,为了把前后的话联系起来,她接着问道:“啊,
如果那样的话,到他家去一趟,也许能碰上。

    他家在青山吧?“

    “嗯。”樱井嘲笑般地应了一声,然后又吸了一口已积有半截烟灰的香烟。

    “家里只有朝永和他的夫人两个人吧?”

    “说是说夫人,其实是个情妇一样的玩艺儿。”

    “情归?……前妻死了以后,耳闻现在这个就是后妻,可是……现在还没有入
朝永的户籍吗?”

    “是啊,好像已经有两年了,大概是个不能入籍的不正派的女人吧。有传言说,
那个妖艳的女人瞒着丈夫还有情夫呢。”

    立夏子同樱井面对面谈话,他没有给她留下疯癫的印象。只是感到他那把世袭
的纤维批发店又支撑了一代人所具备的执拗然而稳重的气质。如果对此事件毫无所
知的人听了他的这番话后,一定会憎恨朝永。从谈话也可以看出,在樱井遭受严重
打击之前,对朝永的私生活也有所闻。

    “被那种坏女人搞得神魂颠倒,公司也就完了。上一代的朝永老先生,想必在
九泉之下只能哀叹了。唉,只要我的公司不倒闭,我也就满足了……”

    樱井好像突然想起了孙女,他频频地抖动着眼角,把香烟蒂向着无人的沙场扔
去。

    ——

    「第五章」

    樱井是黑,还是白?──如果他是逼迫朝永走上自杀之途,又亲手将其杀死的
犯人的话,为什么看到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立夏子却无动于衷,毫无惧色呢?

    从他自己口中道出朝永不在,难道也是早已策划好的一种伎俩吗?……

    立夏子从高桥乘上了乘客稀少的地铁。在车上,她朦朦胧胧地想了很多很多。
突然,她与对面座席上的乘客眼光相遇了。

    对面坐的是位年轻人,脚穿一双高筒女式皮鞋,当他若无其事地把深色太阳镜
摘掉的时候,意外地引起了立夏子的注意。

    “啊!”坐在立夏子旁边的两个职员模样的人,其中一个突然叫出了声。

    “那孩子不是女的啊!”

    “嗯一… 看脸有些像。但他的腿很长,不过现在的女孩子……”

    “我总觉得他是个男的,因为最近也有那些奢侈男人化装成女的。”当地铁驶
抵赤坡见附站时,那两个人才中断了谈话。构成话题的对面姑娘,也把女性周刊杂
志卷成个筒儿,向出口方向走去。

    立夏子之听以被这件事吸引住,是因为那两个职员的谈话起到了为自己代言的
作用。

    刚才那个十六、七岁、高个子姑娘,当她把太阳镜取掉,将带着假睫毛的眼睛
转向立夏子这边的时候,在意识的某个角落,立夏子也认为她是个男的。披在脸颊
两侧的长发,上身穿的敞领运动杉,男人的手表……不,远远不止这身装束,那平
平薄薄的前胸,肌肉紧绷绷的腰,细长的腿,不论看哪一部分,都透着一股男子气。
只有当他用太阳镜遮住脸,文静地坐在那里时,似乎才有点女人的味道,不管是立
夏子还是那两个职员,大概都认定那个姑娘是个男人了。

    实际,最近无法辨清是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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