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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江山路,为谁踏上"争"途 十三-第28章

小说: 江山路,为谁踏上"争"途 十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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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子本身就不是什么上进之人,没了索额图的依附与调唆,他便更加吊儿郎当起来,皇上交予的差事也办得不尽如人意,前阵子甚至还传出与皇上的妃子有私通之嫌。
  而另一边,一直与索额图“权势相侔,互相仇轧”的大清相国明珠,在索额图死后就更加权倾朝野,利用皇帝的宠信,独揽朝政,贪财纳贿,卖官鬻爵,结党营私,打击异己。而这样一位“狠角色”又恰恰依附于八爷党,在其背后筑起了一道坚实的后盾。在索额图死后,八爷党就更加利用康熙皇帝对太子的不满,步步紧逼地加紧打击太子党的实力。
  ……
  我泡了壶花茶,端给德妃娘娘,看着她优雅地喝下。每天只有看着她喝茶的时间,我的心才能稍作安宁。我也不知道德妃娘娘是否觉察到了近日来宫中的变化,不知道她是否感觉到阿哥们之间政坛之争的愈演愈烈,不知道她是否预料得到接下来一连串的天翻地覆,不知道当她看到她的两个儿子反目成仇会是怎样的光景……
  看着德妃娘娘亲切温和的目光,我再不忍去想。
  八月,又到了康熙皇帝出塞行围的日子。
  这一次,因为德妃娘娘偶感风寒,便留在宫中调养。我自然也就留下来照顾德妃娘娘,因而没有去热河夏宫。
  他们出行那天,我在院外遥望着浩浩汤汤的皇家车马渐渐远去,心里默默祈求他们归来时能够阵容依旧。但仰望苍天,我的心却似沉入谷底般燃不起一丝希望。因为我有预感,不,确切地说是历史真实的记载,就在这次出行归来后,便是惊天动地的“一废太子”事件!
  至于其间的过程我不甚了解,此番也没能前去亲眼见证。关于这段故事,史实也好,杜撰也罢,我记得有文如是记载:
  说是康熙皇帝此番出塞行围的过程中,皇十八子胤祄突然染病。康熙皇帝听闻,立即亲自回銮看视。但九月,胤祄病重,不久便不治而亡,时年仅八岁。在君臣皆忧之时,太子胤礽却对十八皇弟的死没有任何表现,还瞎掰出了一些不着边际的原由。康熙皇帝因此训斥太子毫无弟兄友爱之情,同时也就加深了康熙皇帝对太子的嫌恶。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个心寒。这皇十八子胤祄其实正是当今皇上所最喜爱的妃子之一密嫔的小儿子。听说密嫔因是汉人,所以康熙皇帝不能越格封其为妃,但对其的宠爱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而德妃娘娘素来与密嫔关系不错,素日里又是极疼爱小十八阿哥的,此事若是真的,那德妃娘娘岂不是也跟着伤心欲绝了……
  有史学家分析,其实正是因为小十八阿哥胤祄的死,成为了“一废太子”事件的导火索。说是皇十八子胤祄死后,太子胤礽受到康熙皇帝的斥责,非但不反躬自省,反而嫉恨在心。在行军途中,每夜逼近父皇所居的帏幄,扒裂缝隙,鬼头鬼脑地向里窥视,不知意欲何为。而这些举动使康熙皇帝日夜戒备,不得安宁。另外,胤礽平时对臣民百姓,稍有不从便任意殴打,其侍从肆意敲诈勒索,仗势欺人,也激起公愤。
  因此种种,康熙皇帝对胤礽的行径无比气愤,特令随行文武官员齐集塞外行宫,勒令皇太子胤礽跪下,历数其罪状:“胤礽不听教诲,目无法度,联包容二十多年,他不但不改悔,反而愈演愈烈,实难承祖宗的宏业。”
  史书上记载,康熙皇帝当时边哭边诉,竟至气倒在地。于是自塞外回京后,便将废皇太子胤礽之事宣示天下。而受牵连的还有太子党的所有亲贵大臣,包括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回想到这里,我的心再一惊。当初我读那段史书时,可以完全当它就是段故事。可如今当我也实实在在地身处于这故事之中,当我真真切切地见过了这故事中的所有人物,我便彻彻底底地不能够将其置之度外而独自冷眼旁观了。
  可现在远离他们的我,又能做些什么?虽然已经看过这段历史,也早已知晓这段故事的结局,可此刻我所感觉到的,却又为何是广袤迷茫的“不可预知”?就像卉卉拿给我的那朵黑色曼陀罗……
  十一月终究还是来了。在我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来了,在我不想它来的抗拒中来了,在我抱有幻想的祈祷中来了。
  得知康熙皇帝率众人回来的那天,我早早地就跑到太和殿前遥遥而望,眼睛死死地盯着午门。我双手紧扣于胸前,呼吸无法控制地越来越急促,我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由护栏折射回的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我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不要出事,可同时这种念头立即就被自己摔碎在脚下的青石板上。
  接近傍晚,“吱呀”一声,只见午门徐徐而开,一缕鲜艳的明黄色刺入眼球。本来是瞪着眼瞧了大半天的,而此时终于等到他们回来了,我的第一反应却是“刷”地一下闭上眼,而后像逃跑般慌乱着脚步一口气跑回永和宫。
  德妃娘娘见我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纳闷地问道:“哟,这是打哪回来,就累成这般模样了?”
  “娘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我不知道等待着德妃娘娘和我的将是什么。
  德妃娘娘因知今日皇上和她思念中的几个儿子们会回来,此时眉梢里都含着喜悦,也便没察觉我的吞吐之色,仍笑着自顾自地道:“过会子皇上他们就回来了,指不定老四他们晚些会过来瞧咱们。蒖若,你先去叫御膳房准备晚膳吧,他们几个爱吃什么,你心里自是有数的。等过会子他们来了,我再叫人去传了来便是。”
  我张了张嘴,仍是说不出话,索性就按德妃娘娘的意思办了。我横了心,反正不是有那么句话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从御膳房回来,一路踩着料峭的寒风,我的心也越走越凉,感觉非常不对劲儿。于是我加紧脚步,急匆匆地一路小跑回永和宫。
  顾不得什么礼节,我“哐啷”一声破门而入。只见德妃娘娘整个人像失了魂般跌坐在贵妃椅上,目光呆滞而不愿相信,眼底噙着的泪像是池中冰冷沉寂的秋水般波波烁烁。旁边垂手而立两个人,一个是内务府的小太监,另一个是……我仔细一看,是四阿哥府的管家高福儿!我的心立即“咯噔”一下,糟了,这下彻底糟了,难道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真的出事了?!
  我愣在门口,完全不知所措。只听那内务府的小太监一脸悲戚地道:“娘娘,您保重凤体要紧。小十八阿哥的事……万岁爷传旨定当好生安葬……”
  天呐!小十八阿哥的事竟也是真的!年仅八岁的他竟然连自己的额娘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地就这样走了……可作为密嫔的知音,这又叫德妃娘娘怎么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她的风寒才刚好而已啊……我揪心地看向德妃娘娘,她显然是不能接受小十八阿哥突病身亡的残酷现实,整个人愣愣的,像被憋在一个闷罐子里,好像她自己都忘记了呼吸。
  看她这样子,我也吓坏了,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昏过去。我冲上前去,管不了那么许多地就抱住了德妃娘娘,轻拍她颤抖的后背。直到我感觉到她的身子不再那么僵直,直到我看见她眼底憋着的泪终于涌了出来,我才放开她。
  我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同样一脸悲戚的高福儿,真怕他再说出什么灾难性的话来。于是我故作镇定地说:“娘娘,让他们先回去吧,我给您沏杯安神茶,陪您说说话……”
  可德妃娘娘却用帕子擦干了眼泪,坚定地道:“高福儿,该你说了。”
  “娘娘,这……”高福儿此时也迟疑着不敢说了。
  “无妨,说,你们家四爷怎么了?”德妃娘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四爷他……”高福儿停了半晌,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最后他仿佛下了多大决心般地终于开口,“不是四爷,是十三爷……”

  第 29 章

  听到十三阿哥的名字,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眼前的世界立即一片昏眩。我颤抖的唇齿间幽幽地飘出让自己也不寒而栗的呼吸。我用上齿死死地咬住下唇,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因为我要听到下文,我要听到十三阿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而旁边的德妃娘娘,看得出来,她也是极其勉强地保持着冷静,但声音还是难以掩饰地微微颤抖着示意高福儿继续说下去。
  高福儿都不敢抬头瞧德妃娘娘和我,只深低着头,以极小的声音道:“娘娘,您这次没跟着去,可能有些个事儿您还不知道。小十八阿哥病重之时,万岁爷极是忧心,可太子爷却说近日国疆多战乱,此番十八阿哥以己命换国家太平,也算是为国家做了贡献。万岁爷听了大怒,斥责太子爷不但不念手足之情,反而一番谬论。再加上在热河避暑期间的种种和太子爷素日里的行事作风,万岁爷盛怒之下忍无可忍,便召见群臣,商议废太子之事……”
  德妃娘娘紧紧皱眉,声音中难掩惊愕:“废了太子?!”
  高福儿把头更加深低下去,答道:“是,娘娘。可是在万岁爷还未做出最后决定之时,那日到围场狩猎近毕,忽然热河驻军首领凌普率领一大批人马前来,说是奉旨前来。可是万岁爷并未传下这样的旨意,便怀疑是太子得知自己即将被废,想趁机起兵谋逆……”
  德妃娘娘一惊,紧问:“那皇上可有怎样?”
  高福儿也赶紧答道:“娘娘放心,皇上安好。”
  德妃娘娘微舒了一口气,可想了想,又皱起眉头问:“那太子是果真传了凌普来想要起兵的?”
  高福儿顿了一下,道:“万岁爷是这么怀疑的,可是太子爷说他并未传过凌普……”
  德妃娘娘紧张了,问:“难不成有人假传太子口谕?可查出是谁了?”
  高福儿这次停顿得更久,半天才迟疑地道:“凌普向万岁爷呈上随身带来的调兵文书,其下落款是太子爷,可笔迹却是……十三爷……”
  “十三?!”德妃娘娘难以置信,“你是说是十三假传了太子的旨意,命凌普带兵去了围场,企图谋反?”
  高福儿没敢吭声,只是默默地点点头。我多希望他能再说些什么,说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说十三阿哥是被冤枉的,哪怕说皇上正在调查中……可是他这一个默默点头,什么可能也便成了既定事实不可推翻了!
  德妃娘娘十分错杂地摇着头:“怎么可能……十三怎么……”而后又十分紧张地问高福儿,“那,那他们现在在哪?”
  “回娘娘……万岁爷已决定将太子爷废黜,将其幽禁于咸安宫高墙之内,命大阿哥看守。十三爷……十三爷被锁拿于……宗人府……”高福儿吞吞吐吐地可算把最后一句话说完了。
  听到“宗人府”三个字,我仿佛遭遇晴天霹雳,虽然没见识过,但光听名字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十三阿哥竟然被缉扣于宗人府,那是不是说明……天!
  我顿时没了主意地看向德妃娘娘,企图寻找一丝慰藉,可从她的神情里,我看到的只有事态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无可挽回的严重性。
  德妃娘娘声音哽咽地问:“那……皇上可说了预备怎样?”
  高福儿的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颤颤巍巍地道:“皇上要论罪行处……”
  “论罪行处……”德妃娘娘身子一软,跌靠在贵妃椅的扶手上。我想上前去扶她,可此时的我竟也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漫长的寂静过后,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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