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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宫倾-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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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着。

  当然,朝廷中,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例如,我刚刚病倒不久,于谦就奉旨进京,成为了兵部左侍郎。

  王振把持朝政多年,朝廷中大半的重臣都出自他的门下,父皇对我说,要扳倒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需要慢慢的筹划。

  只是,还有多少日子是我们可以筹划的呢?

  病中,我曾对父皇建言,即便朝廷中,不少重臣都出自王振门下,但是朝廷是朱家的朝廷,天下是大明的天下,忠心的臣子为数不少,其中可堪重用的也多。与其任王振横行,不如快刀斩乱麻,趁王振没有防备,挑选信得过的内廷侍卫、御林军中的好手,一举擒住王振和死终他的党羽。波动是不可不免的,不过看谁行动更快更狠,先杀王振和这些死忠的党羽,其他人虽然跟着王振,贪图的不过是富贵荣华罢了,其实只要下旨,表示对他们既往不咎,那些人决计闹不出大的乱子。这样以来,内祸一平,就有精力,全力对付以后的事情了。

  我还想告诉父皇,这些年中,我在内廷侍卫和御林军中已经物色和找寻了大量的人手,这些人都是随时可为我们所用的,反观王振,虽然也有不少护卫,不过在禁宫之中,只怕也是远水难救近火,趁他毫无防备,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只是,不待我说完,父皇已经摇头了,他说:“孩子,可惜你终究不是男孩,若然你是,父皇也可以享几天清福了。”

  “这同不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解。

  “若然你是男孩,这个天下,你如今的年纪也可以担当了,父皇传位给你,凭你去做你想做的。可如今,父皇还要坐在这皇位上,孩子,你不知道,守江山难呀。王振他是个太监,原本也未必有胆子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要把他逼急了,古往今来,这教训还少吗?若然有什么差池,父皇还有什么面孔去见列祖列宗于地下呢?”父皇说,“所以,还是慢慢图谋吧,不能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呀。”

  我无语。

  父皇想作一个本分的守成之君,他知道王振日益做大,也担忧,但是,只要不危及皇位,他就可以忍让,一切以皇位为底限,我又能怎么样呢?

  少了父皇的支持,我可以同王振正面对决吗?

  我暗自叹息,一面仍旧悄悄运做我的事情,也许真的到了那一天,即便没有父皇的支持,我也要拿下王振。

  在布置人手的时候,我开始重新审视江湖,朝廷是不属于我的世界,但是江湖不同,若是能多招揽一些好手,只怕在动手的时候,会比宫中的人更有用处。

  
[正文:第三十六章]


  招揽江湖中人的方法,我选择了两种,一种是通过我信得过的侍卫,由他们去联络一些武功和品行都好的人,宫中的侍卫多半都是江湖出身,很有一些朋友和人脉,应该比我自己毫无头绪来得强。

  另一种,是我鼓动父皇开科,本来去年刚刚开过恩科,今年不是开恩科的时候,不过事急从全,如今大乱将至,同时增开文、武两科,破格提拔一些人才,也是情势所逼。

  我知道王振也不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会借机安插自己的人进来,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顾虑太多,开科取试,即便有他的人,也要有些本事才行。

  父皇对瓦剌厉兵秣马、虎视中原也不是全无耳闻,我的提议,他也动了心,只是,增开恩科,一来时间仓促,二来也没有什么名目,所以他有所迟疑。

  这个幸亏我已经考虑到前头了。

  几天后,京城里都开始流传一则自护国寺传出的消息,说是护国寺的高僧,也就是曾经预言过我的降生的那位大师夜观天象,发现星象有变,主我朝即将出现旷世人才,若能发掘这两人为圣上所用,就能护卫我大明江山,千秋万代。

  市井中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朝堂之上,有臣子奉父皇之命去询问消息真假,护国寺的僧人只回说,大师刚刚闭关,不过大师闭关之前,确实曾经夜观天象,至于大师究竟参悟了什么,僧人皆回说不知。

  于是有大臣建议,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预言已出,不如顺应这一说法,开一届恩科,同时招考文、武人才,对朝廷有利而无害。

  自然也有人反对,说大师并没有证实自己是否真说过这样的话,何况市井流言不足以取信,开恩科,朝廷要支出不少钱,而且事出仓促,各地的举子并无准备,乡试、会试根本来不及准备,盲目开科,劳民而伤才。

  于是,同任何一项决定作出之前一样,朝廷里的大臣无外乎是分成三种,赞成、不赞成、既不赞成也不说不赞成。一连几天,我都听说,就要不要开恩科的事情,朝廷里吵成一团。

  让人觉得诡异的是结果。

  经过七、八天毫无意义的争论后,王振建议,不以开恩科的名义去招募传闻中说的人才,既然是天意要降人才于大明,那无论采取什么方法,这两位人才还是会出现,那么不如直接由各地府县举荐人才,京城中,四品以上的官员也有举荐之责,大家细细的访查,三个月后,将这些人才会聚京城,进行考试。

  这个提议在当天就通过了。

  我知道父皇脸上笑的时候,心里定然笑不出来。

  王振的提议确实在某种程度上,简化了手续,而且由官员举荐,似乎也保证了人员的质量,不过实则,各地官员加上京城四品以上的诸位,不少人能从中赚取大量的好处,至于他们举荐的人才的素质,哼……而且,最重要的是,父皇耗费多日都没能确定的事情,只被他三言两语就轻易的解决了。

  我又一次不得不承认,这只历经了三朝的老狐狸,确实是有过人之处,不动声色的见招拆招本事,只怕放眼整个朝廷,无人能出其左右了。

  先前我想,如果我是父皇,就该趁此时果断的除了他,只是,如今看来,要除去他,也并不那样简单。

  
[正文:第三十七章]


  傍晚,我照旧去父皇那里,请安,顺便也赖在父皇身边,让他的厨子多做几个精致的点心,然后聊几句。

  宫门开着,几个王振的亲信太监都零散的站在院中,见我进来,都一脸假笑,凑过来请安。

  “今天几位总管都很清闲呀!”我笑笑,点头,脚步却不停留。

  “老奴们是过来回事情的,碰巧皇上正同王公公说事情,老奴们不敢打搅,只得等候在门口。”其中之一忙说。

  父皇在同王振说事情?我不动声色,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今天在朝堂之上,王振已经让我们见识了如今风往何处吹的事实,这会退朝,又巴巴的赶来,必定没有怀什么好心眼,只是,他还要如何呢?

  脚步也不停,中间有几个小太监凑过来,伸着胳膊要拦我,都被我轻松的挥到一旁,平时我进出父皇的寝宫,也是不需要通报的,小太监也不敢太用力阻拦我。

  “重庆公主是朕的第一位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婚事岂同儿戏?”脚未及迈进大殿,我已经听见了父皇的声音,隐有薄怒。

  “皇上圣明,正因为公主身份尊贵,非常人能及,臣才建议,在这次选才的时候,从中挑选最好的一位,封为驸马。一来,这次挑选人才,同时考核文武,能脱颖而出的,必定是无双的国士,不至于委屈了公主;二来,天下贤德之士,看到陛下如此重视这次选拔,愿意将您最心爱的公主许配给获胜者,又有谁能不为陛下求贤若渴之诚心打动?这已经是一举两得,何况,臣还有第三个理由,就是瓦剌。皇上以为公主挑选驸马为名,召集天下人才,必不会引起瓦剌国主的猜疑,这样一来,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臣为皇上设想这三方面,还望皇上明白。”王振的声音,清清楚楚,他的话,自然我也听得一字不漏。

  原来如此,王振忽然支持召纳贤才,原来最终的目标是在这里等着我们。

  我冷笑,便如你如今所愿又能如何,结局,没有人能预测,我不能,他同样也不能。

  父皇沉吟了良久,仍旧不同意,“按先生所说,似乎一句三得,但是若然考到第一的是一个上了年纪,有妻有子之人,重庆公主又怎能相许,莫说朕不能答应,就是太后那里,也必定是不行的。”

  “皇上多虑了,我们不妨在旨意的后面加上,若是应考者已有家室,当另行重重封赐等字,不就可备万全了?”王振说。

  “父皇,儿臣也觉得,王公公说的有道理。”我见父皇仍旧准备摇头,只能自行开口,明枪易躲,暗箭却难防,王振如今的希望我尚能揣测,若是仍旧不许,还不知他还要想出什么法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若是如此,还不如将他的作为都放在眼前,看着比较稳妥。

  “宁儿?你何时来的?”父皇皱眉,神色很沉郁。

  “老奴长生,叩见殿下。”几乎是同时,王振也拖了长音,转身施礼,不过不同的是,他嘴里说叩见,实则,身子连动也没有动,头也不低,不过眼皮下垂而已。

  “儿臣刚到,就是王公公在讲,他为父皇筹划的三个方面的时候到的。”我笑,几步走到御案前。

  父皇看了我两眼,终于在已经拟好的圣旨上用了玉玺,然后,王振告退,殿中便只剩下我们父女。

  “宁儿,其实父皇可以坚决不答应的,这样一来,你也不必受这样的委屈了。”父皇说,“是父皇没有用,保护不好你。”

  “父皇何必这样说,这说不定,不是一件坏事。”我安慰他,“那老狐狸心满意足的时候,就不会再生出其他的差头了,国家用人之际,暂且如此,以后还会有其他的法子。”

  父皇不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头,长叹一声。

  回到寝宫,逸如已在等我了,依旧是在他最喜欢的花树下,不过却没有弹琴,而是自己琢磨着一局残棋。

  那是我们昨天没有下完的,当时我错下一字,本来已经站了上风的棋局便被他扭转了,习惯性的耍赖,若是从前,逸如定然会让着我,让我拣回下错的,重新来过,但是昨天他偏偏不肯,于是我就不肯再玩了,自然,棋局也就没动。

  逸如今天坐的,是我昨天的位置,持的,也是我昨日的黑子。

  “一个人下棋有什么意思,我们重新再战好了。”我觉得对逸如很愧疚,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稳稳娶到我的时候,我却忽然应允了要招这次文、武比试中获胜之人为驸马,我不知道自己答应的理由是不是如自己刚才想的般充分,亦或是,我的心还没有定下来,她还不甘于就这样平淡的嫁为人妻?

  伸出去要拣棋子,顺便搅乱棋局的手,被逸如握住了,他轻轻将一枚黑子放在局中,瞬间,白子大乱,胜负高下,竟又有了巨大的转折。

  “永宁,你看,昨天你只要在想一会,一切就会不同的。”逸如笑着看我,却并不放手。

  我一愣,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看他,却觉得他一派平和,与平时并无二样。

  “逸如……”我想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想对他说对不起,然后问他会不会去参加这次的考试。只是,他却不让我说下去。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去。”他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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