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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御宅+番外 作者:清枫聆心(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4-19完结)-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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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兄来得正好,我们正说今冬下了不少雪,明年农人有个好收成,可能解了西北饥荒危急。偏偏刘兄说这雪下得太迟,如咱们大荣的国运,到头了。”若真有人听到这群看似放浪不羁的年轻人说些什么,大概可以告密拿赏金,但这时,人们眼里只是一群无所事事的无用书生而已。
    被点名的刘姓青年对着壶嘴,咕嘟咕嘟喝下半壶酒,袖子抹过嘴巴,大喇喇道,“如今是天灾的问题么?是贪官的问题,昏帝的问题。今年饿死了多少人,你们没看到,我去帮我爹讨租钱,往北一路,结果将我的路费几乎全填进去了。恶孚遍野,吃人肉都不稀奇。为了一家之中的青壮活下来,为了孩子们能活下来,年老的父母,年轻的父母,不惜割肉换家里一脉幸存。但皇帝做了什么?他加征田税充国库。充了国库做什么?他建了辉煌的竞技馆。日夜寻欢作乐。朝廷官员做了什么?皇帝征一分税,他们征两分,一分进自己兜里,打点上官,养肥帝都一班重臣,保自己的官运亨通。难道下了雪活了地,明年百姓就有好日子过?征更多的税。缴更多的银罢了。到了这份上。还说什么大荣国运岂非可笑!”
    “话虽如此,南方仍富,土绅们奢靡之风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南方年年是交税大户。只要他们还能撑得住场面,该贪的还会贪,该昏的还会昏。除非,南方也饿死个几十万人。兴许我们就瞧得见官逼民反。”和京暮勾肩搭背的年轻人道。
    “光瞧着有什么意思?”京暮一语惊四座,但很快人人眼里闪光。有摩拳擦掌的积极性。
    刘姓青年扔了酒壶,“京兄快说,这回是联名上书,还是匿名传单?我让顽固老爹打了一顿棍子。正想怎么平了这冤气。
    京暮聚集了一帮热血青年,他们有良心有抱负有才华,故而在没良心有野心有才华的圈子里无法生存。被排挤审在官场之外,却又不能甘心。等待着有朝一日出现明主。
    “冲弟说得不错。”京暮拍拍勾肩青年的肩膀,压低了声,“只要南方稳固,皇帝会更昏庸,安鹄等新贵不会停手捞好处,这个朝廷还能苟延残喘几年,甚至十几年。安鹄可不是笨蛋,他为官狡诈狠毒,急功近利,却也不可否认有些治国的才能。我听说,他明年初将会推动济民署计划,并承诺不再加百姓的赋税,而改向商人征更高的从业税。这些法令一出,大概会暂时降减百姓的怒气。”
    “缓兵之计而已。”刘姓青年一撇嘴,“只能解燃眉之急,不能解根本之忧。”
    “新帝政权要的就是这缓兵的结果,才上位半年,龙椅坐不稳,北面西面烧起熊熊大火,连带新贵们都串在一起,焦灼不堪。但,比起帝都外面的麻烦,帝都内新旧势力的冲突尚不分胜负。以安鹄为首,推行所谓的新政困难重重,更何况,新政完全是新党夺权。老姜还辣的先朝重臣谁肯听话,谁肯放权,自然不管新政好坏,只知一昧反对。”
    “切,那些新政没几条像话的。”名字带冲的青年也撇嘴,和刘姓青年搭肩坐了。
    “的确如此。新政大肆鼓吹巩固帝权,其中有一条最让人觉得无稽之谈,建造新都。此条一出,我爹这么说的--”京暮常常引用他老爹的话当反面教材,这回却不是,“大荣几年荒灾,灾情尚未完全抑制住,怎能再劳民伤财?”
    众人虽知京鹏京暮这对父子关系实在不算好,但就事论事,觉得京钦天反对有理。
    “为了说服百官,安鹄甚至搬出了已故大国师,说国师府本为镇邪石,镇住帝都恶眼,将此地便为大荣王朝的兴旺宝地,龙气不绝,平定四方。但如今,国师过世,再无人镇得住邪恶地眼,只有造新都才能避开恶气,不影响龙气。”
    众口云,胡说,胡说。
    “我等不信道家,自然也不信此说,但易经为我朝国书,安鹄据易经再论新都的必要,当时朝中竟有一半人不再反对。”京暮进入主题,“此事年后将要再议,我请各位联名上书支持安鹄。”
    众人各吃一惊,纷纷表示不解。京暮说了一句话,令他们骤然从不解转为默思。
    京暮起身往旋转的楼梯口走去,嘴蠕动,自言自语,“信?不信?信?不信。。。。。。”直到上楼看到窗口那一位,这才闭了嘴,沉脸再坐回去。
    “会照你说得做。”他不甘愿,但理智告诉自己,决定得不错。
    泫瑾荻独酌独饮,神情自得,“怪不得你生意兴隆,好酒好菜,最重要还得自在。那些人中虽不乏贵族官宦之子,却被父辈规矩压得不能喘气,只能到你这儿会些同道中人,哪怕口头痛快也好。”
    京暮对他没好语气,“想说我们吃饱了撑的?”
    泫瑾荻夹口菜,嚼得有滋有味,“我是羡慕。听不出来?”
    “听得出来才有鬼!”京暮牵牵嘴角。
    泫瑾荻但笑不语。
    “若不是看在兰王妃的面,我才不会帮你。”几次打交道下来,京暮已经感觉到泫瑾荻有苦衷。但那有如何?他的志向已改,不打算追究过去。
    他招手让伙计来收碗盘,“别吃那么香了,我要是你,想到自己妻子在天牢里受苦,根本连水都咽不下去。”
    伙计的手伸向饭碗时,泫瑾荻却将它捧了起来,“所以才没人敢嫁你。这么紧张兮兮的丈夫,摆明了没用。我家兰生是在天牢里不错,倒不会受苦,这时候应该也在吃饭,而且还有皇上的圣旨一旁当开胃菜,吃得跟我一样香。”
    “她不当你王妃,我其实幸灾乐祸得很,但实在猜不透你接下来的打算。”忍不住,实在忍不住,京暮问道,“皇帝逼你母后退位,杀宫中两百十九人,你母后逼你另娶,设计要兰王妃性命。我看来看去,是新帝与奇妃争斗,奇妃虽败,亦达到她换儿媳的目的,到底你起了什么作用?”
    “当个听话的兄弟和儿子啊。”泫瑾荻三口两口吃完饭,拿出帕子擦嘴,起身,又掏了封红包放在桌上,“京老板,今日大年夜,给你拜个早年。”
    京暮看他走远,打开红包就见一张字条,不禁冷哼,“对小气鬼期盼什--”
    话未完,看清纸上二字,顿时跳起来,好似火烧屁股一般,冲到楼中楼去,把字条烧了,原地不停转圈,双手抱头,又跑到书柜那里噼里啪啦扔书卷。如此反复折腾了好半晌,最后仰天大笑,道三声好。
    天牢中,兰生吃完了午膳,迎来的不是下酒菜,而是饭后甜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瑾王妃玄清观一案扑朔迷离,虽缺乏人证,物证凿凿,且已引起民愤,不能轻易姑息。经三司慎重审理,朕念先国师社稷之功,小惩大诫,废南月氏瑾王正妃封号,削为庶民,即刻起与皇室再无牵扯,搬离瑾王府。钦此--”
    兰生跪听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她本无罪,废妃削民是冤枉,但心里松了口气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南月氏,还不谢主隆恩接了圣旨?”传旨的,是如今大红大紫安少相。
    兰生这才接旨,谢主隆恩就意思意思说一下,没有表现得感激涕零,或悲愤不平。她此刻还不知道,兰王妃这个称号被摘掉,她那位夫君,啊,不,是前夫君,出力最多最大,简直就是发起人。
    “兰生,你不要对皇上有怨气,那些支持奇太妃的大臣上得是判你车裂的折子,要不是皇上和我力排众议,恐怕死罪难逃。”安鹄念完圣旨,唤兰生亲切。
    站在安鹄身后的王麟,面上一丝不屑得笑,正落在兰生眼里。而且,奇太后变成了奇太妃?真是山中一日,世上千变。
    兰生不动声色,“请安少相代民妇谢过皇上。”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别怪我多嘴,自从瑾王爷得知皇上的意思,已将你娘家人迁出王府,划清界限了。”安鹄等人求,仍不知自己太天真。
    “我名下物业虽不多,还有地方和家里人过个好年。”贬为庶民,没有没收她的财产,是新皇帝的大大失误啊。
    兰王妃是瑾王妻,兰造主是富女商,很多人质疑她工造上的执着,觉得她舍近求远,明明可以借父借夫登上极贵,明明可以用天能换取财富,但她准备的,就是这一天。
    当繁花落尽,铅华退彩,被人剥夺了某某氏,某某妃,某某妻,某某女,某某能者,作为南月兰生,一个普通的女子,就凭一技之长,微笑生活。
    这一天,开始了。

  ☆、第378章 新年

元宵节,新近落户鸦场更西的山地,与居安员工宿舍区相邻,正匾挂着南月的宅邸里,传来鞭炮声,笑语不断。大门敞着,从整洁的街道那头挂起的各种灯,一直接进门里去。主街今夜有灯会和集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兰生从鸦场回家,就差点让从门里冲出来的南月凌弹到,还好无果眼明手快将他拎开。
    南月凌吐吐舌,“大姐回来啦,今天可早!”
    南月凌不是小小少年了,但却俨然是这个家里的孩子王,跟在他身后的,除了阿附,他的前小厮,现在的好兄弟,还有金行能者小喜娃,冯娘的儿子三宝。
    兰生回头看看门外等着的一串孩子,笑问小弟,“去哪儿疯?”
    “今晚书院有猜谜大赛,先生说,谁猜得最多,就奖谁一幅画。是师父的雪林逐鹿图呢。”南月凌自小爱书画,后来弃易经,随伯炎伯喜父子去游学,回来后有了自己学习的方向。如今,一边在居安造的制图室赚银子,一边攻研各派名家的书画风格。
    “你书房里不是挂了好些侯爷的字画?”在兰生看来,成天和伯喜混在一起,拜伯炎为师的南月凌,对于这种奖赏,应该很淡定才是。
    “雪林逐鹿图是名画。”南月凌双眼放光,誓在必得的模样,然后带头跑了出去。
    “不知名画能卖到多少银子?我不但没了王妃的头衔,还成了下堂妻,好事之徒看我过得不凄凉,可能又出无中生有的念头。或许,我该装装穷?”兰生边说边进了家门。
    “家里本有些钱财。卖画反而显得假了。”小宅子没有门房,无果回身关了门。
    兰生等他时,打量这所新居。前庭没有花园,一块长方地铺了花形方砖,在离门最远的下风区造了马房,上风区为练武场。正中一栋三层黄石楼,共三十六间屋子。正面开长形小窗。楼上无顶,似城楼一般围着坚固的石墙,宽敞楼顶建一座琉璃八角风神塔。还能看时刻。但很少有人知道,黄灿灿的琉璃塔尖有一间瞭望室,可以看得很远。
    黄石楼中专住护院,一间四人。目前满员,由宁伯管着。巡逻面积扩大到了整个员工村。南月家的宅子越换越小,仆人虽然遣散大半,但有些怎么都不肯走,单是大管事就有三人了。所以宁伯自荐管理护院。兰生没有多想,还觉得会打仗也不一定要会功夫。
    穿过黄石楼的中廊,就进入主宅。四合院。只有偏北一角亭子和小小花坛的园景,平房紧当当靠在一起。却因为排列成三个对开的口字,不显得拥挤局促,反而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亲近感,屋子多而不杂。而且,一有人进来就很难不引起注意。
    “大小姐回来得早。”肖谷正在清理檐角积雪,看到兰生,连忙下了梯子来迎。
    这位原国师府大管事,当初邬梅和兰生母女回府就受到他冷脸相待,其实是个忠心的人,更非暗地使绊子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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