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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盛世华族.乱世华族梦(重修版+初版) 作者:靡宝(17k女生网vip2015-05-02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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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佳音被侍卫扶上了马。在无人看到的时候,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擦去了额角的汗珠。
  段宁江当日就受了那么重的伤,定是活不下来的。段宁江一死,便没人知道当日她的所作所为。
  思及此,卫佳音朝前方那个挺拔的身影望去。崔景钰骑马带着随从朝城门奔去,背影潇洒矫健,充满男性阳刚之美。
  崔景钰将来若是知道了她做的事,又会怎么看她?
  段宁江的冤魂,可又会前来寻她复仇?
  思及此,卫佳音冒了一身冷汗,全然没有注意到丹菲幽深的目光。

雪夜私谈
  洞里篝火熊熊,倒是将这一方空间烘得暖融融的。众人围着篝火坐着,分吃着马肉。火上架着一个头盔,里面煮着一锅肉汤。幸而丹菲带着盐。不然马肉粗糙,又未曾放血,烤熟了也十分腥臊,就是丹菲自己也觉得吃得难受。
  卫佳音心不在焉,目光朝丹菲身边的包裹上瞧。
  “这里面是个罐子?”
  丹菲一直将段宁江的骨灰罐装在包裹里。她提防着卫佳音,想寻崔景钰谈话,可卫佳音又守着崔景钰寸步不离。崔景钰至今还不知道表妹已亡故,骨灰就在身边人手中。
  “是我娘的骨灰。”丹菲道,“怎么?有什么不妥?”
  卫佳音急忙抱着碗朝旁边挪了挪,“怎么把一个……”
  “你想好了再说。”丹菲恶狠狠瞪她,“你可只有一个鼻子给我割!”
  卫佳音吓得面无人色,缩在崔景钰背后去了。
  刘玉锦凑在丹菲耳边小声问:“我实在看她讨厌。咱们干吗不揭穿她?”
  丹菲摇头,“又无人证物证,她到时候打滚撒泼说我冤枉她,我才懒得和她争辩。再说如果段宁江真是被她害死的,你保证她不会再来害我们?”
  丹菲朝崔景钰那边望了一眼,“我对那个男人也不熟,拿不准他会信我们几成。”
  似乎察觉到丹菲的视线,崔景钰也望了过来,问“我们还需多久能翻过山?”
  “若动作快些,明日天黑前就能下山。”丹菲削着木签。
  崔景钰看着她手里的动作。女孩手指修长稳健,同寻常女子的纤纤柔夷截然不同,却不显粗糙,反而有种力量的美。她极熟练地用着一把匕首,把木棍削成矛。看这熟练的动作,这活她做起来游刃有余。
  他怎么会将她误会成男子?
  因为个子挑高?因为言行粗鲁?因为嗓音有些沙哑?
  似乎是感觉到了崔景钰的目光,丹菲抬眼看了看他。
  “你觉得,这一场仗会打多久?”
  崔景钰也抽出了匕首,跟着丹菲一起削木头。
  “我觉得不会很久。突厥虽然来势汹汹,可是此刻是寒冬,若要守城,他们没有粮草。他们将城池洗劫一空,三地的马场也被劫了。他们带着那么多东西,最好的策略就是趁着大唐再派出军队之前,退回关外去。”
  丹菲点了点头,看他的目光温和了些,“若是沙吒忠义将军当初能守住……”
  “此刻多说无益。”崔景钰狠狠削下一截木头,“如此奇耻大辱,大唐定会雪洗!”
  众人奔波了一整日,疲惫不堪。用了饭后,丹菲指导着众人拿松叶铺在地上。女人们在里面,男人们守门口,就这样睡下。
  半夜,篝火有些弱了。丹菲习惯性地起身,添了一把柴。
  崔景钰靠着洞壁坐着,一手握着一把匕首,轻轻摩挲。他的视线和丹菲的对上。丹菲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哀伤,心中震撼。
  她一直只将他当作一个没心没肺的纨绔子弟。可是他能冲出城杀敌,能救助百姓,能为国破家亡而红了眼,可见他还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
  丹菲也是在这一刻,深切认识到,母亲已经永远不在人世了。
  父亲去世的时候,她还能和母亲相依为伴。可是当母亲也骤然离世,她从此就是彻底的孤儿了。纵使此刻和那么多人在一起,篝火温暖,可她依旧觉得极其寂寞无助,内心幽寒。
  篝火噼啪响,洞外月色正好,狼啸声划过长空。
  这一切极令丹菲觉得怀念。她闭上眼,就可以幻想着自己正在和父亲进山打猎。父女俩夜宿山洞。她在篝火边安睡,半夜醒来,总会看到父亲坐在山洞口,守护着她。
  幽幽黑夜里,父亲的身影如雄浑的山,替她遮挡住所有风雨。
  丹菲鼻子发酸,泪水悄然滚落。
  朦胧的视线里,崔景钰坐在洞口的身影竟然也显得高大起来。
  狼啸声近了些。崔景钰不安地张望。
  “没事的。”丹菲抹了泪,低声说,“这洞里住过虎。虎粪被扫在外面了。狼闻到气味,不会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
  “我爹是猎户。”丹菲道,“我从小就跟着他学骑射,进山打猎。我们打猎可不像你们这些王孙公子那般,又有奴仆包抄,有人帮着补箭插刀。我们都是三两人进山,跟踪猎物,设陷阱,都凭的真本事。”
  崔景钰还真没法反驳,“那你怎么在刘家做事?”
  “两年前突厥人过来打秋风,要屠村,打劫商队。我爹带领民兵把他们赶跑了,自己也受了重伤,没熬过来。我娘和刘夫人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刘公又感激我爹救了商队,就把我们母女俩当作亲戚接进府里了。”
  崔景钰肃然起敬,“令尊真乃英雄!”
  丹菲听了这话还挺高兴的,便朝他笑了笑。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第一个温和友善的笑。
  “对了,”崔景钰想起一事,“今日你在酒楼,说我还在。你可是专程来找我的?”
  “哦,”丹菲挠了挠头,“这个……其实,段宁江她……”
  卫佳音翻了个身。丹菲闭上了嘴。
  “阿江怎么?”崔景钰追问。
  “我……”
  “哎呀!”卫佳音猛地叫了一声,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崔景钰的怀里扑,“钰郎,奴好怕!奴梦到那些突厥人又来了!”
  崔景钰面无表情,额头爆着两根青筋。卫佳音抱着他不放,嘤嘤哭。崔景钰推开她也不是,抱着她也不是,尴尬得要死。
  丹菲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埋头安睡。
  次日一早,众人草草用了饭,动身赶路。也不知道昨夜后来崔景钰叮嘱了卫佳音什么话,卫佳音今日特别安静老实,牢牢跟在崔景钰身边,寸步不离。丹菲每一靠近,她就投来戒备敌视的目光。丹菲也没兴趣上演争风吃醋的把戏,离两人远远的。
  除了带路之外,若没丹菲,这一群人还真没办法在这雪岭里找到食物。可雪岭里鸟兽绝迹,想找猎物都毫无头绪。
  是丹菲,根据雪地上留下来的痕迹寻找过去,挖了雪兔子的洞,抓了过冬的肥野兔。或是埋伏在树丛后,射野鸡。
  她在林间穿梭,轻灵敏捷,自由自在,犹如山鬼。
  崔景钰默默看着,见丹菲扣弦,连珠两箭,射下两只逃飞的野鸡。他不禁微微一笑。
  丹菲望过来。崔景钰旋即收了笑意,大步朝前走去。
  傍晚天色渐暗的时候,他们终于可以看见山下村落。只见炊烟袅袅,灯火如星,令人无比激动。
  这夜,一行人投宿在村长家中。
  这边因为隔着大山,突厥人并没有打过来,所以百姓生活如常。不过村民们也都听说了北边战乱的事,见了丹菲他们也不惊讶,就是有些忧心,担心突厥人会翻山过来。
  次日众人离开村长家,继续向南而去。入夜时分,抵达了一处繁华的小镇。此地是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人多,也聚集了大量难逃的难民。人人都在议论沙鸣一代的战事,忧心忡忡。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突厥人带着战利品退回了草原,没有再继续南侵了。
  用过了饭,众人歇息片刻,再度上路。
  丹菲揉了揉额角,扶着桌子站起来。刘玉锦正在和卫佳音拌嘴,又吵不过她,急得来拉丹菲的袖子,要她帮忙。
  丹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往前走了一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头栽倒。
  “阿菲——”刘玉锦惊骇尖叫。
  崔景钰砰地踹开拦路的凳子,一个箭步跨过来,堪堪将丹菲晕倒的身子接在臂弯之中。
  丹菲全无知觉,头无力地后仰着,露出修长纤细的脖子。
  崔景钰皱眉,摸了摸丹菲的脉搏,而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何处可找到大夫?”
  掌柜匆匆指路。
  丹菲强撑着睁开眼,朝裹着段宁江骨灰的包袱虚指了一下,便彻底人事不知。

初露身世
  丹菲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梦里,她背着耶耶给她做的弓箭,跟着耶耶在林中穿梭,搜寻着那一只白鹿。
  耶耶告诉她,那只鹿就在南方,高山上有密林和草原,鹿群结伴出没,唯独这只鹿独行。它是个王者,孤傲狡黠,精明警惕,最难以捕捉它。但是一旦得到了它,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丹菲跋涉过林中山涧,穿过茂密的树林,避开灌木,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开阔地。阳光照耀而下,野花满地的小小草坪边,有一间木亭,亭上爬满藤萝,花串垂落。亭中坐着一个女孩。
  那人转过头来,竟然是段宁江。
  丹菲怔怔地走过去,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段宁江微笑着看着她,反问道。
  她额贴花钿,头插明珠金钗,身穿金泥罗裙,肩披素色帔巾,一身雍容华贵,端庄秀雅,宛如还在生。
  丹菲举目四望,道:“我迷路了。”
  段宁江问:“你要去哪里?”
  丹菲想了想,道:“我在寻一头鹿,一头浑身雪白的马鹿,头上有着漂亮的犄角。你可见过?”
  “白鹿,祥瑞之物。”段宁江微微笑,“传说中,得白鹿者,可得尊荣富贵。曹丹菲,你可是与它有缘之人?”
  “若能得到,便是有缘。”丹菲一笑,“你可知它在何处?”
  “它不在这儿。”段宁江道。
  丹菲看着她,没再出声。
  段宁江缓缓站起来,道:“我在等我阿兄,你可见到他了?”
  丹菲神色一黯,摇了摇头,“我这也是死了?”
  段宁江笑了,“不是。你该回去了。”
  “可是鹿……”
  “若是有缘,你自会寻到它的。”段宁江虚虚的向丹菲一推,“见了我阿兄,替我照顾好他……”
  丹菲惊异地瞪大眼,随即被一股力量迎面推倒。
  林中忽然起风,花瓣翻飞,渐迷人眼。
  她又急速坠落,黑暗四合,将她包围住,随即醒了过来。
  “阿菲……”刘玉锦的声音带着哭腔。
  丹菲吃力地睁开眼,看见刘玉锦双眼通红地趴在床头。
  “啊?”丹菲脑子里一团糨糊。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刘玉锦拧了湿帕子搭在她额头上,鼻音浓重道:“郎中说你前阵子劳累过度,又受了寒。寒气郁积过深,然后又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就病了。那老头还说这病不重,给你灌了药,让你把热全发出来才好。”
  “我吃了什么?”丹菲迷迷糊糊的,“我在哪里?”
  “咱们还在镇上。你病着呢。你还记得吗?”
  丹菲烧得满脸通红,嘴唇上满是水泡,自己倒是不知,只道:“不过伤风发热,没什么大不了。其他人呢?”
  正说着,门上响起了敲门声。崔景钰走了进来。
  “醒了?”他坐在床边,“家母听闻我舅父一家的噩耗,伤心病倒。我必须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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