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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良辰讵可待-第33章

小说: 良辰讵可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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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说话,开始帮忙分蛋糕,凌亦风在她身侧站定,收了线,却对着朱宝琳说:“抱歉,我临时有点急事,要先离开。”而后与新郎倌握了握手,“新婚愉快!” 
  朱宝琳抬了抬眉:“这么早就开溜啊!”说归说,还是怕耽误他的事,于是手肘顶了顶沉默的良辰:“你可不许走!要陪我哦。” 
  良辰终于抬眼看了看凌亦风。 
  两人的表情都平静自若,旁人全然不觉其中的微妙气氛。可是良辰清楚得很,她现在算是被他抛下了,事前没有一点征兆的,突然就说要离开,而且,似乎也根本没有让她一同走的意思。 
  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说:“我留下来,你忙你的去。” 
  凌亦风的目光闪了闪,不是听不出其中细微的讽刺意味。他看着低眉敛目的她,说:“那你待会自己回家。” 
  良辰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转过头便去做别的事。 
  没人看出不对劲,一切如常。良辰怀着心事,跟着一群人玩玩闹闹直到太阳落山,偶尔也会心不在焉,可是旁人都没有在意。 
  只因为今日太喜庆,似乎根本不应该有烦恼。 
  计程车稳稳停下,高大的男子一脚跨出来,发丝上闪耀着金褐色光泽,令阳光也为之失色。 
  “你来这个地方干什么?”James环顾四周后,盯住斜倚在黑色车门边的凌亦风,有些气急败坏。 
  后者却不理他,面容冷峻,转身坐进副驾座。 
  James迅疾跟进来,拾起前一秒钟被丢弃在座位上的钥匙,边发动车子边说:“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敢开着车乱跑?”同时极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不要命了是不是?” 
  凌亦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手肘支在窗旁,明媚的光线下,脸色终于显出一丝苍白。 
  “放心,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他说,声音微低,“否则,怎么会找你来当司机?” 
  停车场离婚礼地点有一定距离,隔了好几个转弯,那边的欢声笑语统统早已听不见也看不见。在这里,不必担心良辰的反应,整个人终于能够松懈下来。 
  车子启动得很稳,缓缓向前滑行。凌亦风微微皱着眉,找水,而后从上衣口袋中掏出药瓶,还没来得及旋开盖子,便被旁边的人一把抢了过去。 
  James单手掌握方向盘,另一手拿着拇指高的白色小药瓶,晃了晃,稀少的几粒药片撞击瓶身,发出空荡荡的响声。 
  他神色一懔,“这是两周前我开给你的药?”见凌亦风兀自闭上眼睛不说话,他不禁更加恼怒,“我早警告过你,这种止痛片还是少吃为好!你究竟还要耗掉多少时间?以后各种症状都会发作得更加频繁,并且也会越来越难控制!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吃完这些,别指望我会给你更多!” 
  James向来好脾气,绅士般的优雅如影随形,可如今也忍不住在车内大发雷霆,只感觉身边这个男人已经不可救药! 
  可是,纵然他的怒气已经滔天,冲出来之后却入同泥牛入海,半点回应都得不到。 
  他咬牙切齿地转过头,药瓶还握在手中,凌亦风却伸手调低了椅背,修长的手指支在额际,眉目间有隐忍的痛楚,偏偏又不再伸手向他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由于天气难得的晴好,车子驶过江畔,只见江水一片碧绿,泛着星点金光。 
  任由身边的人气急败坏,凌亦风缓缓睁开眼睛,幽远的目光穿过明亮的车窗,静静沉思。 
  James不解气,仍在骂:“……居然还敢说自己不蠢!为了一个苏良辰,恐怕你已经昏了头了。可是,上次见了一面还一起吃饭,我看她也不过如此……” 
  凌亦风倏然回神,“你见过她?”墨黑的瞳孔陡然收缩,可是须臾后又恢复平静。 
  隐约的头疼再度袭来,他的语调却淡淡的:“你什么都没和她说,对吧。”否则,也绝对不会是今天这副情形。 
  “嗯。”James应着,却真有点后悔了,当初没背地里将刻意隐瞒的秘密抖出去,完全是出于他对好友的尊重,可是,如今的凌亦风,简直就是在饮鸩止渴。 
  凌亦风略松了口气,重新靠回倾斜的椅背中。 
  良辰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向他要求一个天长地久。 
  这是一个最普通的愿望,却也犹如当头棒喝,将他狠狠地敲醒。 
  之前的那些日子,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半个小时前,站在和风中,面对良辰似乎异常执着的眼神,他初次尝到了最无能为力的滋味。 
  正如那时所言,前方是一条晦暗不明的路,眼前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差一点就要拖着她,一道走下去,而忘记了去问,这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   
  36   
  一伙年轻人凑在一起,洞房闹到很晚,良辰回到家时,已经筋疲力尽。 
  凌亦风像是算准了一样,电话打来得正是时候,良辰靠在床头,听见他问:“到家了没有?” 
  她淡淡地“嗯”了声,才说:“有点累。” 
  下午发生的事使得今天晚上的两人压根没有什么话题可说,于是沉默片刻后各自挂了电话,在这一点上倒真的是默契十足。 
  过去在学校里时他们不是没吵过架,或许是性格使然,无论是大的争执或是小的口角,最终一律都以冷战收场。而如今,隔了五六年,竟然一点进步都没有。 
  依然是冷战。 
  虽然,这一次并没有发展吵架那么严重,可事实就是,接下来的两天,凌亦风与良辰都没有再碰过面,甚至连电话都通得极少。 
  这两日,良辰工作空下来或者回到家里,有时候也想主动给他电话,可手机举到耳边,却又找不出话题,只得作罢,颇有些悻悻然。睡觉的时候转过头,就瞥见那只特意为凌亦风买的新枕头,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这时,良辰不免想,到底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之前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好,仿佛只在一夕之间,又或许是在更短的时间里,美好的泡沫便猝不及防地破了,露出令人无奈又无力的现实面孔。 
  究竟,是谁伸手戳破了那层美丽的外衣? 
  她又突然有些后悔,也许,那天不该追问的。怪只怪,当天的朱宝琳太幸福,令一向都对婚姻和稳定并无太大急迫渴求的她,竟也开始向往地久天长的誓言。 
  这种不尴不尬的局面,终于在第三天晚上结束了,结束它的人,是凌昱。 
  接到凌昱电话的时候,良辰刚刚关上电脑打算睡觉,只听见他问:“良辰姐,你现在有没有空?” 
  良辰想起上次也是深夜接到他电话,同样火急火燎,于是轻轻一笑:“难道钱没带够,又要我去帮忙买单?” 
  那边嘿嘿的笑了:“今晚还真的喝了不少酒。钱是带足了,可是某人醉了,我搞不定。” 
  没等良辰说话,凌昱接着道:“我堂哥住的地方,你认识的吧?行行好,过来帮帮我。” 
  良辰微微一愣,在此之前根本不会想到喝醉酒的人就是凌亦风。 
  酒桌上的他,她是亲眼见识过的,而且还不止一次。哪回不是谈笑风生泰然自若?曾经一度她甚至怀疑,那些酒对于他来说,与水没什么两样。 
  可是,凌昱竟然说他喝醉了?! 
  “嗯……”她沉吟了一下,有些迟疑,“你让他上床睡觉不就好了?我能帮什么忙?” 
  凌昱是鬼机灵,虽然不确定他们目前的关系,但至少对于这二人的交往是乐见其成的,如今有了机会,哪肯放过她?因此语气严肃地说:“我真没办法!他醉得一塌糊涂,而且吐得厉害,可是我早就和人约好去看午夜场的电影。良辰姐你不知道,我现在交往的这个女朋友很凶悍的,前两次已经惹她生气了,如果今天再放她鸽子,我怕……” 
  就这么喋喋不休地讲下去,良辰被他闹得有些头疼,翻了个白眼,“将来也是个妻管严。” 
  “我爱她啊。”凌昱说出这样的宣言就像喝水那么简单平淡,却又理直气壮。 
  良辰叹了口气,问:“那么,他现在呢?睡了没有?” 
  “当然没有,正说胡话呢。”凌昱的声音急迫起来:“我先去打扫被他弄脏的地板,良辰姐,你快来啊,等你!”说完,干脆利落地收线。 
  换衣服出门的时候,良辰不禁想起上次自家楼底下,凌亦风正是用这招把自己骗了过去。当然,今时不同往日,以现在二人的关系,他自然再没必要骗她。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却再度受骗!只不过,这次的罪魁祸首在她甫一进门之际,便笑意盈盈地逃窜了。 
  屋子里干净得很,除了淡淡的酒气和掉落在地的衣服之外,半点狼藉的痕迹都没有,而那个凌昱口中喝得烂醉的人,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早已进入梦乡。 
  没有说胡话,更没有吐! 
  良辰气结,无奈凌昱早已不知踪影,她只好在床边坐下来。过了一会儿,复又站起,弯腰去捡地上的衣物。 
  这些,想必是凌亦风上床前随意脱下的,凌昱居然在电话里还有脸说要收拾屋子!更可笑的是,她竟然还相信了他。 
  卧室里的灯,之前早已调暗了。 
  良辰俯身一件一件去收拢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的细小动静,来不及回头,腰身已被施力揽住。 
  她猝不及防,往后一倾,凌亦风的声音就出现在背后,无限贴近颈处,低低地,带着点不太清醒的朦胧:“……你怎么来了?” 
  良辰顿了一下,还是轻轻分开了他的手,同时回身说:“凌昱让我过来,说你醉了。” 
  凌亦风“哦”了一声,退回两步坐在床沿,伸手去按额角,微垂着头揉了揉,而后仰面躺倒,眉心微蹙。 
  或许是真喝多了。良辰看着他的样子,暗想。纵然灯光再暗,也隐约可见脸上的疲态。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他,问:“头痛吗?要不要喝水,或者,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凌亦风却突然安静下来,黑沉沉的眼眸盯着她,内里光华缓缓流动,仿佛有莫名的情绪在交替闪烁和隐藏。 
  因为过量酒精的原故,他的呼吸微沉,只着一件衬衫的胸口上下起伏,比往常稍微剧烈了些。 
  良辰见他久久不答话,径自转身,打算找杯子倒水给他。可是刚一背过去,脚步还没迈开,便听见声音从身后传来。 
  凌亦风说:“良辰你等一下。”一向平缓的语气有了些许细微的改变,似是终于下了某种决心,此刻正急迫地想要问一个问题,并求得一个答案。 
  晚上其实也没喝多少,可他却是真的醉了,在良辰到来之前,已经在床上睡了好一会儿,所以连她进屋的声音都没听见。 
  撑着坐起来的时候,凌亦风的手臂有些虚软不稳,额角下的经脉也在突突跳动。 
  他看着转过身的良辰,说:“你先别走,我有话说。” 
  良辰也不问,只是静静在床角坐下,几乎已经能够猜到他要说什么。 
  无非是和婚礼那日有关的。 
  隔了几天,终于要再次面对面讨论,这也是正常的。大家都早已不是小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坐下来说个清楚? 
  果然,凌亦风静了静,便问:“那天,你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不肯给你答复,对此,你很在意,是么?” 
  良辰搁在膝上的手指略微一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其实,她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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