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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高干文言情小说-[169]如果的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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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你,她是她,不同的两个人,没有任何联系。”
  “我们当然是不同的两个人,但我们同名同姓,这也没什么。问题她一直在你心里,而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是我。你敢说,我和她没有任何联系?”
  李晓晨的脸因声调的提升而涨得通红,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说了你们是两个人,我还不至于糊涂到把你当成她,你不要钻牛角尖。一起生活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让我怎么相信,让我怎么相信?”李晓晨开始激动起来,“如果今天没被发现,你打算蛮我多久?是不是到死也不让我知道我不过是别人的影子?”
  廖清和倾身扳住她的双肩,“你能不能换一个角度想问题?”
  “你告诉我怎么换,换什么样的角度?如果今天不是我叫李晓晨,而是你叫林跃,你会怎么想?”
  “你没看到我在努力吗?难道这样的生活是假的?”
  李晓晨挣脱了放在他肩上的手,一下子没了力气,垂着头。那不过是他精心营造出来的,刚刚还在天堂,一下子却到了地狱。天堂和地狱全是他给的。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和那么漂亮的前妻离婚了,也知道你为什么娶我,为什么那么钟情多特蒙德,连你公司的名字也有个‘晨’字。我一直以为是老天在怜悯我。原来你上次说的话是真心的,我真的连给你暖床的资格都不够的。”李晓晨曲起双漆环抱着,将脸埋在双腿间,眼泪肆意流淌,心里无比悲凉。
  廖清和的心里也难过起来,想起上次吵架,为什么就说出了那么伤人的话,他从没那么想过的,从和她结婚的那天起,他就决定要好好对她的。不管各自有着怎样的过去。
  他上床,和李晓晨并排坐着,抱着哭泣的她,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他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必须承认,当时去相亲是被名字吸引去的,结婚也只是为了身边有个人。也许有私心,但后来的生活绝对没有把她当作另一个人。很久远的过去,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喜欢多特蒙德也只是一种习惯。
  “不要这么想,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把你当成她,我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她了,连她的样子都有些模糊了。”
  到这时候这男人还在说着好听的话哄着她,李晓晨真的不想再听,这些话只会让她更加心伤。有些事有些人是永远的印记,怎么能抹去?她的泪水怎么也收不住。长这么大,什么事没经历过,哪一次不是突如其来没有防备?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次,依然没有免疫,心还是会痛,会伤。
  “过去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现在。”
  这些谁不知道?她不想在搭理他,也不想甩开他的手。他说他的,抱他的,和她没关系,甚至感觉不到他的温度。
  “把头抬起来。”廖清和捧起她的脸,手试着她脸上的泪,可怎么也察不干,凑上唇,他想以这种方式接近李晓晨。他真的太了解她了。但李晓晨躲开了,没有焦距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失声叫道:“不要碰我。”像只受伤的野兽。
  “晓晨,你不要这样。”
  “你出去,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晓晨。”
  廖清和叫她,他在叫她,她觉得恶心,他现在是在叫她?刚刚哄的也是她吗?
  “你不要叫我名字。”
  廖清和靠在床头怔住了。
  “你给我出去,听见没有。”
  廖清和圾着拖鞋出去了,李晓晨看着被带上的门,把手边的枕头用力的仍了过去,仿佛廖清和还在门边,其实她想砸他。她趴下,将脸埋在另一只枕头里,她想起客厅沙发上的那个红色抱枕,此时很想把脸埋在其间,那是和埋在枕头里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却不想动,只想这样趴着。这样可以入睡。
  廖清和接了个电话,公司有点事,非去不可,但又放不下李晓晨,想着出去之前进去看看她。躺在沙发上,听着卧室的动静,她可能睡着了。不敢贸然进去,她刚刚那表情恨不得把他撕了,连名字也不让他叫。真让人头疼。何质斌好好的说什么多特蒙德,李晓晨,多久的陈年往事了,看见就看见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种事如果是他亲口告诉晓晨,局面会有所不同吧!至少可以诚心些,好好的说也比较容易被接受和谅解。有时想想,如果当时没有答应舅妈去见面,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和以前一样,过着让人艳羡的单身生活,还是和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结婚生子,偶尔是不是也会后悔怎么没有和那个叫李晓晨的女人见一面?
  婚终究还是会结的吧,这个世界终究不是一个人,有母亲,有姐姐,有社会舆论,也有作为一个儿子该承担的责任。只是若结婚的对象不是李晓晨,生活也许么有这么惬意,也不会这么在乎吧?那终究只是如果。
  他结婚时其实也和晓晨一样迷茫的,那么仓促的婚姻,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自己平时也不是个草率的人,对待这件事却如此轻率,难道仅仅是因为“李晓晨”这个名字吗?或者只是厌倦了单身生活,想身边有个知冷知热,贴心的人,不用去姐姐家蹭饭,副驾驶座只给一个女人留。
  晓晨是个普通的女人,一开始他就很清楚。她和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不一样,没有很光鲜的外表,也不化妆,衣服穿最普通的,东西总是挑便宜的买。看着却很顺眼,永远不会让你有厌烦的情绪。这种人很适合过日子,虽然他并不需要她为他省钱。那时就想,这样的生活也许无趣,但实在。感情可以培养,日后一样可以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李晓晨睡着了,满脸的泪痕,廖清和真想帮她擦把脸,又怕把她吵醒,惹她不高兴。皱着眉,她睡着总是这样,睡得不踏实吧。伸手替她抚平,轻轻的,来回的抚着。以前也这样吗,那过去的十几二十年里有谁替她抚平过?他突然自责起来,今天是伤了她的心皱眉,那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为什么也总是这样?都说熟睡最能反应内心。
  第五十三章
  对李晓晨来说睡觉是件幸福的事,可以做梦,梦总是那么美好,可以忘记烦恼,也没有悲伤。然而总是会醒的。过去做了个好梦,梦见想见的人,想做的事,醒来总是想,那个梦能一直延续多好;有时在梦中也能觉察出自己在做梦,生怕会醒来;而更多的时候是,睡前希望自己一觉不醒。她不能选择死亡,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其实她是个懦弱的人,就比如现在,不愿意醒来。
  睁眼的刹那,意识总是模糊的。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每天早晨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廖清和,想到的也是他,满脑子的他。就算现在也一样,虽然不是早晨。模糊的意识也是美好的,至少一时之间不知道在过去的某个阶段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只是,清醒后,有一种痛直击最柔软的内心,让人无法呼吸。
  该来的总是要来,而要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无论有多伤多痛多不情愿。
  一室漆黑,一室寂静。
  窗外,很远处,霓虹闪烁,那些光亮太遥远照不进卧室。黑暗总是让人分外清醒,李晓晨双手合十枕在脸下侧卧着,回忆那些过往。幸福终于还是离她远去。曾经以为逝去的那些日子是幸福的代名词,而且生活在继续,幸福也同步跟随。她从不异想天开的,这次却异想天开起来。她不该付出的,也不该有奢望,如果那样,今天这种局面也不至于伤,顶多一笑置之。想到这里不禁伤感起来,爱情和亲情多么宝贵的两种情感,而对于她,总是遥不可及。
  那个被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她再一次深深的恨起了她。似乎一切都与她没有多大关系,她不过是给了李晓晨生命而已,她不过抛弃了李晓晨而已,而那以后的李晓晨已经重生了,后来的命运与她无关,是李晓晨自己把握的。她是咎由自取,又或者有些东西在你没来这个世界之前就早已注定,你不必责怪任何人。
  躺了一个下午,头昏昏沉沉。打开台灯,刺目的光亮让她伸出手挡住眼睛以适应光线。被她仍在地板上的枕头正好好的躺在她的左侧。只是它的主人不在,李晓晨拿起它,将她置于怀中,轻轻的磨蹭着,柔软的套面,舒服极了,蹭久了也有温度,犹如它主人的脸。让人舍不得放开。
  幸好李晓晨还会感觉饿。下楼吃了点快餐便慢慢踱回小区,想在楼下吹吹风,找了个僻静的摇椅坐下。十一月,花园里的人少得可怜,很是安静。李晓晨仰望着眼前的高楼,星星点点的灯火,她望着她所住的那栋楼,吃力的寻找着23楼。阳台与阳台离得很近,她数了好几遍都觉得没数对,虽然在这个位置看不到她家的阳台。“家”,人们总是习惯把房子称之为家,那她住了一年的房子是“家”吗?在今天中午之前,如果有人问起这样的问题,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当然是她家,她和清和的家。可是在今天那顿饭之后,她动摇了。他们的根基太浅了,她一直都在有意识的忽略这个问题,以为基础不重要,只要两个人好好的生活就行。
  想看看几点了,却发现没带手机,其实带着除了看时间也没多大意义了。她很不想上楼,面对那些事,那个人,此时竟悲哀的发现,她是没地方可去的。在这个城市,她去哪里?就算在这个城市有她在血缘上最亲近的母亲和弟弟,还有林跃。
  她突然想起,上午见过林跃的,穿着很合身的白色燕尾服,打着很漂亮的领结。然而那些事和下午发生的事比起,变得那么遥远,那么飘渺。一切都和她无关的。
  在那个摇椅上坐了很久,旁边的空位上起了露水,才想起该上去了,很晚了吧。
  回到家,室内灯火通明,几乎每个房间的灯都开着。向客厅望了望,却没人,也不想开口叫,默默的换着鞋。
  进卧室没有看见人,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睡觉。对于廖清和在哪里并不是很感兴趣。从浴室出来,拿了根棉签边掏耳朵边向客厅走去,两只小乌龟已经睡觉。蹲在他们的小窝旁边,看了一会儿,在她正想站起来时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起来飞奔过去开门,眼咎续盯着盖在乌龟上的小毛巾。
  廖清和回来了,他应该早就回来了,后来又出去了,不然灯是谁开的?他没换鞋,直接走进客厅,钥匙往玻璃茶几上一仍,金属的碰撞声与玻璃和金属摩擦的声重叠在一起,滑出了好远。
  李晓晨没抬头,只是用余光感觉廖清和正插着腰看她,脸色一定不好看。
  “你去哪里了?”
  “找我有事?”李晓晨抬起头,但依然蹲着,那种神情像和陌生人说话。
  听到这样的回答,廖清和像泄了气的皮球,垂着头杵在那里,眼睛盯着地面,半天没反应过来。
  “出去了怎么手机也没带?”
  “带手机干嘛?”
  “晓晨。”
  听到“晓晨”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李晓晨立刻变得犀利起来,完全忽视了他言语中的痛苦,道:“不是说过不要叫我名字的吗?”
  “晓晨。”廖清和又叫了一声,声音很弱,李晓晨低着头,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痛楚。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蹲下身,抱着她,脸伏在她的发间。她没洗头,洗发水的味道已经淡去,头发披散着。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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