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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迷途-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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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款居然卖完了,找遍整个电子市场得到的回答都是断货。有老板劝我选别的,可是我着了魔似的就想要断货的那一种,最后,还花了额外的钱,又等了半个月,才把那个从别的城市调过来的笔记本捧回家。我自己也诧异,怎么原来并不十分中意的东西,一发现得不到了,就会莫名其妙地执着起来。十四的心理大概亦是如此。当初应该死粘着他,对他发小姐脾气,估计他就会对我敬而远之了。可现在再用这个方法恐怕不会管用,可能还会适得其反,只能拖着了。时间这个东西,有冲淡一切的力量。几个月,一年,两年,喜欢的变不喜欢,甚至厌恶,都是大有可能的。   
  原以为八贝勒褔晋会是高贵矜持的少妇,可我见到的却是一个十八九岁年纪、心性绝称不上成熟的女孩。人人都在私底下说她娇纵跋扈,我却喜欢她。她的性格活泼而且直接,看来是我行我素惯了,放到现代,她会是活得最潇洒自在的那类女人。   
  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好奇地打量了我很久。我站在那里任她随意参观,她看了半天后,就管自己在那里低头闷笑。谁知道在笑什么,我挑了挑眉没说话。她笑完了,就问我,今年多大,家里都有什么人,平时有什么喜好之类的。她问什么我答什么,尽量简洁明了,不多说废话。她可能也觉得无趣,没多久就打发我下去休息,又说‘以后缺什么想要什么都只管向管事的太监、嬷嬷要’。   
  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靠近女主人住处的院子,环境不错,看来十四的面子挺大。我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八褔晋(八阿哥褔晋的简称,谁叫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呢)偶尔会找我。有一次她问我,最近在做什么,我回答,忙着睡觉。然后一屋子的女人都开始笑,就数八褔晋笑得最夸张。后来她就找我找得勤了,我大部分时候都是只听不说,然后就得了“性子古怪”的评语。   
  北京的夏天真热啊!七月流火,我是做什么都静不下心来。我本来就怕热,以前到了夏天一定是躲在空调间不出去。这时候我应该在盛京家里避暑的,那里的夏季比这儿凉快多了!十四这始作俑者倒比我舒服,听说跟着他皇帝老爹巡幸塞外去了。   
  我说每天忙着睡觉不是假的,这么热的天晚上根本睡不好,白天因为高温也是懒洋洋的。一动一身汗,洗了又出一身,所以我现在每天躺在竹榻上晕晕乎乎的时间大概超过十五个小时。   
  这天午饭过后,八福晋让人送了冰饮来。我和红月儿分着吃完之后,又开始倒头大睡。朦胧中听到红月儿叫我,好不容易张开眼睛,只听外面“沙沙”声不绝于耳。原来是下雨了!   
  “小姐,该起了。您都睡了快两个时辰了!”红月儿最近被我的睡功吓坏了,没办法,我是夏眠的动物。   
  我擦把脸清醒了一下。雨还在下,清凉的风带来泥土和草木的芳香,我觉得我的生理机能开始恢复了。   
  “你去哪儿?都快开晚饭了。”红月儿拉住我问。   
  “去外面走走,就回来。”等明天气温回升,我就又趴下了,还不乘机动动,我怕我会肌肉萎缩。   
  红月儿拿了把油伞给我,我支着它就出了小院。我不敢走远,只在附近的花园里转转。这是贝勒府的内院,住的都是府里的女眷,外客进不来。   
  雨滴“啪啪”地击打着叶面,多么让人爽快的声音!我想起多年以前,没上大学时候,也曾经常漫步在江南烟雨中,看水雾锁着青荷翠柳,鼻端仿佛还能闻到那栀子花悠远的香气。   
  “嚓”,伞好像磕着了什么,忙退了一步,才看到前面也是一人撑着伞,刚才是我们的伞撞在一起了。我见是个年轻男子,正想着能进来内院的是谁,就听他说:“你是哪家的?怎么没见过。”   
  我看他十八九岁年纪,但不像男主人,都说八阿哥温和儒雅,这一位看着却有点粗豪之气。见我不答话,他又问:“你叫什么?”   
  看他的装束,恐怕又是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哥儿,还是陪个不是走人吧,免得又惹上什么麻烦。正酝酿措辞呢,这人就有些不耐烦地说:“问你话呢?怎么连个响声都没有。”说着居然伸手往我的脸上探来,我头一偏避过了,心想,这时代的人真是不懂礼貌。   
  我转身往回走,他却一个箭步拦在我前面。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就拦着右边。   
  “想走?没那么容易!”   
  看着他满脸得意的笑容,我就在心里唉叹,怎么到了这世界老是被这种小P孩愣头青调戏。以前,只要我瞪上一眼,这些个麻烦绝大部分都会在我眼前自动消失,赵国淳意外(姑且称之为意外)发生后,研究所的大部分男性见着我都是绕道走的。看来换了个年幼的身体,连气势也弱了。   
  接着怎么个办法呢?使用暴力的话固然能暂时脱身,但以后的麻烦恐怕就大了。要是任他轻薄,他会以为我在勾引他,可能还会想多讨点便宜。实际上我很想拽他的辫子、拧他的耳朵、踹他的小腿、卸他的膀子、折断他的手指……我咽了口唾沫把这种冲动压了下去。我以前不爽还有压力大的时候,通常是玩动作游戏——把敌人或者怪物分筋拆骨砍得血肉横飞实在很过瘾,或者到拳击馆对着沙包一阵拳打脚踢也就舒坦了。但现在不行,我要是贪图一时‘舒坦’,以后肯定会非常不‘舒坦’。   
  眼看他一步步逼近,张开了手臂就要上来抱住我。不要逼我犯错误啊!他没什么防备,弄伤了他对不起他父母啊!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十弟,别吓着她。”   
  好,危急关头,总算来得及拯救他,同时也拯救了我。我感激地看向来人,只见他拂开头顶的柳枝缓步而出。旁人形容得一点没错,这位八阿哥果然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你说长得有多好也不见得,但妙就妙在温文中隐着贵气,举止从容潇洒。什么是贵骨生入里,今天总算见识了,这世界上还真有一种叫气质的东西啊!   
  “八哥。”老十一见他就收了手,只是还挡着我的道。   
  八阿哥微笑道:“她可是十四弟的心头肉。仔细他回来找你算帐。”   
  “原来把老十四扔到水塘里的就是你啊!”老十指着我的鼻子叫道。   
  怎么这点破事儿也传得人尽皆知?我不禁懊恼地皱眉。再看老十左右环顾了一下,退开几步,离路旁的水池远了些后,戒备地看着我的模样,我又很想笑。   
  八阿哥温和地对我笑笑,然后对老十说:“别胡闹了,走吧。”   
  老十坏笑道:“原也不过闹着玩儿。现哪还敢惹她,我可不是老十四,喜欢喝池塘水!”   
  我才不理他们说什么,见是机会脱身,立刻上前褔了褔,等八阿哥抬了抬手,就夺路而逃。   
  “哎,你!”   
  叫我吗?我不情愿地停步,转身看他们,只见八阿哥指了指天上说:“雨停了。”   
  咦,真的,什么时候停的?我收了伞,向他微一颔首,便快步离开。隐约好像还听到老十说:“长得倒也罢了,只可惜是个哑巴……”   
  回到屋里,红月儿正在给猫洗澡。这小家伙才一丁点大,跟我一样怕热,却不喜欢洗澡。我经常逗它玩儿,才不想它身上臭出来,便让红月儿隔天便给它洗一次。原来我也试过自己帮它洗,也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得法,不仅溅我一身水还在我手上挠了好几道(但愿没狂犬病)。   
  红月儿给它擦干身体,我捏着它脖子上的皮拎它上床。我给小家伙起名叫‘敏敏’,本来想叫咪咪,但因为发音太肉麻放弃了。我用线球逗它,它居然用不屑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便肚皮朝天开始睡觉。混球,有没有做宠物的自觉啊!   
  正当我想好好教训它一番的时候,八褔晋遣了丫鬟来说,让我到她屋里用晚膳。唉,陪玩、陪聊天、陪吃饭,就差陪睡了。随便吧,只要菜色好,我也乐意的。   
  到地方一看,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不光八福晋,八阿哥、老十、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全都在正厅排排坐。他们见我进去,便饶有兴趣地盯我,就像在看一件新鲜的玩具。    
  我已经没胃口了。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我向他们一一施礼,先是八阿哥,再是八褔晋,走到陌生人面前的时候,八褔晋体贴地说,“这位是九爷”,于是也顺利过关。最后就剩下老十,我以标准的礼仪向他福了福,说:“十爷吉祥。”    
  这家伙半天没反应,我也不能动。唉,站得腿酸,我怎么会沦落到应酬这帮人啊!终于忍不住抬头,向这位大爷看去,没想到他居然笑着说:“原来你会说话啊。”废话!我懒得理这种脑子进水的家伙,低下头盯着地板砖。    
  好在八福晋马上就让下人开了晚饭,虽然我是末座,好歹也有个凳子坐着。一个大圆桌子就坐了五个人,他们四个是亲戚,本来好好的家宴,无缘无故地饶上我作什么?动筷之后,他们兄弟、夫妻、叔嫂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轻松,可惜他们用满语叽里咕噜地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反正我也不想听,便只把精神集中在面前精致的食物上。从最近的锅贴金钱野鸡开始,溜松花鸽子蛋、翡翠虾仁、金菇掐菜、龙舟鳜鱼一道道尝过去,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自己舀一碗冰糖银耳羹。好满足,贵族的生活就这点好啊!    
  正自得其乐的时候,坐我对面的八阿哥忽然笑着对我说了句话,遗憾的是,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也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还是老十撞了我一下道:“八哥跟你说话呢!怎么又哑巴啦!”    
  我只好说:“哦,我不懂满话。”    
  他们一个个都惊异地盯着我,好像看ET似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我用我最蹩脚的法语跟你们饶口令看你们明不明白!    
  老十叫道:“怎么可能?你家不是在旗的吗,你阿玛没找人教你?”    
  我回答说:“教是有人教的,主要是叫弟弟学,反正女孩家会不会也没什么相干的。”   
  “谁说没相干?话也听不懂,将来嫁到夫家看你怎么办!”老十不以为然地说。   
  我奇怪地看着他,心想,这跟嫁人有什么关系?以后我总也得找个明白汉语的吧(连钟可守都听得懂我的普通话)!    
  九阿哥笑着对八阿哥说:“得,看来老十四任重而道远。”    
  怎么又说到这上头来了!我不耐烦跟他们继续这个话题,抿了抿唇转开脸去。   
  就听老十又笑着说:“你们看她那样子,像不像一个人?”    
  “谁?”八福晋好奇地问。    
  “像四哥啊!”    
  九阿哥一口酒“噗”地喷了出来。    
  老十继续说:“四哥不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蹙着眉冷下脸不说话。”    
  八阿哥轻斥道:“别胡说。”八福晋却“格格”笑道:“是有些像。”    
  ‘四哥’?他们说的是皇四子吧。这家兄弟真够多的,我见过的就有五个。大部分是怪人,还是对十三印象最好,虽然还小,但三岁看八十,长大了一定是个谦谦君子。至于老八,我有种直觉,别看他老是笑容可掬亲切随和,肯定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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