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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迷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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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吓得退后几步,惨白着脸盯着他。   
  “原来你也会害怕。”   
  废话!从来不害怕的不是死人就是白痴。是人当然会怕,怕高,怕疼,怕飞来横祸,怕生老病死……我怕你会杀人灭口。   
  老八又笑问:“想不想知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我死命摇头,他却说:“一个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兼礼部侍郎揆叙,另一个是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然后,他又凑近拍着我的肩轻声调笑说:“从今往后,你就是‘共犯’了。”   
  鬼才跟你是‘共犯’!我“啪”地打掉他的手,猛地推开他冲了出去,就听见老八在屋里哈哈大笑。混蛋!玩我很开心是吧!   
  恍恍惚惚地跑了很久,在一座回廊转角的地方滑了一下,差点没摔倒,于是就停下来扶着根柱子喘气。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一抬头便见老四披着件鸦青色缘着毛边的大氅站在不到两米远的地方。难道是被我挡了道?我先向他请安,然后往旁边让了让。看到他温暖的打扮,我就觉得身上发冷。还戴着暖帽呢,我却连手套也没有。   
  他从我身边走过,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对我说了句:“十四弟在前厅,正找你呢。”   
  这个消息让我惊恐,我没精神应付那个麻烦的根源,得找个地方避避。我向他福了福便赶紧撤退。   
  我找了间平常没人出入的空屋子,拿出从老八那里不问自取的书打发时间。到了差不多开晚饭的时间才回去八福晋那里。   
  然后,我发现我被人耍了!十四根本还没来。可怜我在那没有暖炉,没有热炕,没有茶水点心的冰屋子里挨了三个钟头的冻!   
  四大爷,我哪里得罪你了?反复回想的结果是——没有。你们闲得无事也不要拿我涮着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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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36:34 PM《穿越文合集》第十章 泥足深陷     
迷途作者:夜安       
第十一章 宴无好宴       
  宴席开在晴雪堂,里外各摆了两张大圆桌,中间用一座云母嵌画插屏隔开。我到的时候,女宾都已齐聚堂内。八福晋作为女主人,当仁不让地要负起介绍的任务。   
  我一个个地见礼,然后越来越觉尴尬,因为在座的大部分是各位皇子的大小老婆,只有两三个未出阁的,还都是她们亲族的格格小姐。我尽量不去在意各位福晋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只低着头微微地麻木地笑着。连十三的侧福晋也来了,惟独不见十四的那位。她们三两个一组谈笑着,我则安静地待在角落。   
  大约喝了快两刻钟的茶,还不见男宾进来。八福晋便派人去看看情况,丫鬟去了一会儿,回来说,爷们还在赏雪赋诗,那边酒倒是已经吃上了。八福晋笑着说:“这雪每年不止五六回,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不等了,我们先开席。”   
  接着便分派席次,八福晋拉着我对一位娇美的少妇笑道:“你们两个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就挨着坐吧。”这位也姓李的,是四阿哥的侧福晋,大约就十五六岁,因为年纪小脸盘还显得略圆,五官却很是精致漂亮。我心想,老四倒是艳福不浅,嫡福晋端庄秀丽,侧福晋李氏娇柔甜美,在这么多皇子福晋当中都算是拔尖儿的。   
  李氏对我温柔一笑,便拉着我坐在她旁边。席间,她轻声问我:“妹妹多大了?”   
  听着这么年轻的她叫我妹妹,心里一阵别扭,但仍微笑着答:“过了年便十五了。”   
  “啊,那今年还只十四岁,比我小两年。是属小龙的吧?”她问。   
  我点点头说:“正是属蛇的。”   
  她又问:“妹妹闺名叫什么?”   
  “单名一个‘涵养’的‘涵’字。”   
  “真好听呢,像是男孩儿的。像我们家女娃儿都是什么桃呀花的,雅一点不过是梅、菊之类。”她顿了顿又笑说,“我呢,还算运气些,生在初夏蔷薇花开的时候,于是父亲就取名映薇。还好不是春天,要不逃不了迎春、杜鹃,甚而桃红柳绿的!”想不到她如此有趣,看来也是个妙人。   
  说笑间,下人们捧了菜,又烫了酒上来。便有人提议划拳行酒令,最后决定玩一个类似击鼓传花的游戏。八福晋背过身去,又用锦带蒙了双眼,拿筷子击碟,规定停下来时,令在谁手上,谁就要唱个歌儿。我暗自警惕,心想应该不会这么倒霉轮到我吧。可惜老天从来喜欢和我作对,第一轮“嘚嘚”的敲击声就恰恰在我接过令时停住。做令的不是绢花也不是骨牌,而是一柄晶莹的白玉如意,抛也抛不得,只好恨恨地握在手里,盘算着怎么过这一关。   
  “李涵,可巧了。你就自认罚吧。”八福晋解了蒙眼的带子,笑着对我说。   
  我咽了口唾沫,说:“我不会唱歌。”   
  “别糊弄人!随便拣一个唱,唱得不好我们不笑你就是了。”她说。   
  “我、我真的不会唱。”我不自在地站起来,然后说,“改让我罚酒一杯行不?”我就是会唱也不在这种场合唱。   
  八福晋刚想说什么,就听外面一个温润的声音问:“什么节目如此热闹啊?”接着足音纷杂,衣衫窸窣,应该是男宾们到了。老八在外面又说:“自家人遮遮挡挡的做什么?桂良,让人把那屏风撤了。”便有几个小太监上来把插屏抬下去。   
  八福晋笑着对丈夫说:“还不是这丫头不肯认罚,让唱个歌也说不会,真气死人。”   
  十数道目光盯到我身上来,我别开脸,闲闲地坐回去,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老八笑着瞅了我一眼,我就有点发怵,今天的事应该是我撞破了他的秘密才对,怎么反而像是我被他抓住了把柄。他笑着说:“这不奇怪,我那里音律的书她也是从来不碰的。”   
  哦,是为我解围呢。刚松了口气,又听他说:“既然她不认罚,我就说个她的笑话出来,也算是罚了她了。前些日子,她正看《隋书》,我问她最看重哪个英雄好汉,她回答说‘炀帝’,我忙问为什么,她一脸神往崇拜地说,‘败家败得如此旷古绝今,杨广兄真乃神人’!”   
  其他人还没听完就全笑趴下了,年长的那几个还顾着仪态,老十以下拍桌子捶胸什么样的都有。   
  这时候如果有镜子,相信我的脸肯定是一阵青一阵白。老八你这个大嘴巴!这话我是有说过,但他还漏了两句。他当初也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白他一眼说:“笑什么,不服气吗?给你副跟他一样的家当你倒是败败看!估计还没进行到他一半的程度,就被什么兄弟、叔伯、忠臣良将给‘咔嚓’了。你以为败家那么容易呢!”他一边笑一边喘着说:“对,对,我甘拜下风。”但是这段对话太过敏感,老八当然不会拿出来在他的兄弟面前说。   
  众人终于缓过点来的时候,老八又道:“这样的笑话多了去了。汪逢年,你就把三天前赔银子的事儿给爷们说说。”   
  “嗻。”汪逢年出列,躬身行礼后便加油添醋地把那天的事又说了一遍。我算服了这对主仆了!    
  笑、笑、笑死你们,姑奶奶不伺候了!我“唰”地站起来,瞪了老八一眼,便奔出晴雪堂。   
  跑到不知哪个院子里,一时没踩稳居然滚倒在雪地里。我一时不想起来,就躺着仰望晴朗的夜空。快冻僵的时候,一个人‘咯吱咯吱’地踏着雪走到我身边。   
  “你又在做什么怪?”十三笑着拉我起来,又道,“他们都说你准是找地方哭去了,我却不信。”   
  “我刚才哭过了,你没看见。”我说。   
  “这哪是掉过眼泪的表情啊!”十三摇头笑道,他又握着我的手说,“好冰!在这儿躺着,也不怕冻坏了!”   
  他的手很暖和,我索性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让他捂着。过了半晌,我抽回手笑着说:“我的手没热,你的倒冰了。”   
  我们走出院子,站在廊下交谈。我想起他的侧福晋瓜尔佳氏已然有孕,便说:“恭喜你快做父亲了。”   
  十三淡然笑道:“多谢。”   
  我很俗气地道:“不管弄璋还是弄瓦,有可能的话要请我喝满月酒啊。”   
  他促狭地笑着说:“到时候怕八抬大轿请你,你也不去的。”   
  我一想到他的那些亲戚,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无奈地笑道:“嗯,我还是避着点比较好。”随即又岔开话题问他南巡的经历。他细细地描述给我听,我也说了一些地方的特色印证,他奇怪地问:“你去过南方吗?”   
  我望着远处笑答:“梦里去过。”一个遥远绵长的梦啊!   
  “开春一块儿去骑马吧。还可以打围。你会使弓吗?”他说。   
  “不会。到时再学也不迟。”   
  正聊着,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三回头一看,叫了声:“十四弟。”   
  十四绷着一张脸,盯着我们问道:“聊什么呢?”   
  “也没什么,叙旧而已。”十三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说,“你们说说话,我先进去了。”   
  居然溜了!我也不能拉着他不让他走,只好跟十四大眼瞪小眼。他走后,十四的脸色也缓了下来。他说:“瞧你冻的,跟我进去吧。”   
  “我怕他们又想着法笑我,还是不进去了。”我摇头道。忽然身上一暖,低头一看,他披着的那件泥金色滚着裘皮的斗篷已经到了我身上。   
  我一阵错愕,抬头看着他说:“谢谢。”   
  他别开脸,耳根处似乎有些发红,道:“你站一会就进来。我叫人给你留了些吃的。”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可爱的少年啊!可惜我没有恋童癖。   
  嘶,还真冷呢!我拉了拉斗篷,在园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我很享受孤独的感觉,即使什么也不想,一个人呆着也是很舒服的。   
  穿过一道开在白墙上的月洞门,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个趔趄往前扑去。奇就奇在前面居然有人,被我撞了个措手不及,雪天地滑,他也没站稳,就跌了个仰面朝天。   
  我当是谁,原来是老四。哈哈,我没事,他倒给我做了垫子,这一交摔得恐怕也不轻。谁叫他耍我来着,这叫现眼报,还得快!我用手肘在他胸口撑了一下,看他痛得直皱眉,便说了句“抱歉”,然后麻利地起身,混乱中不忘在他脚背上踩上一脚。   
  他站直了以后,冷哼道:“你还真是睚眦必报!”   
  我拍着身上的雪道:“您不妨理解为投怀送抱,这样还好过些。”我抬头满意地看着他愕然的表情,笑着说:“说笑罢了。四爷知道我最爱说笑了。”   
  他目光森然地看着我,我平静对他笑道:“四爷若没别的事,容我先告退。”说完对他欠了欠身子,便寻路回去。   
  肚子好饿!刚才根本没吃什么,十四真的有帮我留菜吧。   
  平平淡淡中迎来了康熙四十二年的正月。我只有初一在家窝着,初二开始便照旧每天拜访小钟神甫。我的拉丁文进步很快,已经能进行吃饭、上厕所、问路之类的对话(原来小钟想用圣经做教材,被我抽筋似的表情吓退了)。初五在他那里混了一早上,午饭前被赶了回来。刚好红月儿怨我把她一人撂家里,便带着她出去逛逛。   
  转着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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