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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迷途-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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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侍立一旁的小太监问:“幼梅是哪个房里的丫头?”   
  他恭敬地道:“回姑娘话,幼梅姑娘是在爷外房伺候的。”   
  我扣了扣檀木茶几道:“你去唤她来,我有话问她。”   
  “这?”他面露难色。   
  我挑眉道:“怎么?她也不在吗?九爷左右不在府里,难不成把使唤丫头也带上了?我认得她姐妹,不过找她闲聊几句,也不成么?”   
  小太监不敢多话,赶紧下去唤人,不多时就叫了幼梅来。   
  我对她笑道:“昨儿见了玉竹姑娘,她说有东西存了你那儿,让我来取的。”   
  幼梅答道:“回姑娘话,是有这回事。”   
  我说:“她昨儿个来得匆忙,也没说上几句话,就知道她在这府里顶要好的是你。我想今儿横竖是来了,看她像是有事儿却也不好意思跟我说,就想问问你。”   
  “李姑娘见着玉竹了么?昨晚上就没回来,爷今儿还找她呢!真没规矩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嬷嬷掀了板帘进来,打断了我的问话。   
  我笑问:“嬷嬷是哪位?”   
  她朝幼梅努了努嘴,答道:“回姑娘话,奴婢是她干娘。”   
  我笑睨她一眼,道:“我正和幼梅姑娘说话呢。嬷嬷若没别的事,先去外间侯着,您干女儿一会儿就出去伺候,也不迟吧?”   
  她神色一僵,却也不敢顶撞,福了福身出去了。   
  幼梅此刻却拘谨了,我仍对她笑道:“刚才问的事情,劳烦幼梅姑娘跟我说说。玉竹跟别人没多大交情,我自然要着落在你这儿问的。”   
  她被我看得低下头去,轻声道:“玉竹的性子,最是贞静可人,人又生得俊俏,大家见了她都喜欢。”   
  “那是自然的。”我笑应着鼓励她说下去。   
  她便继续说:“前几日太子爷来了,也是看中她,爷让她伺候。太子爷很是喜欢她,说了 过几日还要接过去。我们都说她是有福气的。”   
  原来是这样!我的指甲抠进椅子扶手的漆皮里,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她是有福气的!”   
  幼梅退下之后,我就坐在那里喝着茶等,一个多小时后,老九才回来。他满脸疲惫,瞪着 我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我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吹着茶道:“来给九爷报个信。”   
  “什么信?”他在对过椅子上坐下,不耐地问。   
  “玉竹她啊……”   
  一听玉竹他就腾地站起来,我继续慢条斯理地道:“昨儿晚上自尽了。她拿七寸长的刀子戳进自己的胸口。大冬天的,那刀刃一定瓦凉瓦凉的,扎到心窝里,一定也是很冷的。她今年多大?好像刚十八吧。可惜了哟!”说着抬头对他笑,“九爷以为如何?”   
  他面如死灰,瞪着眼说不出话。我搁下茶盏,走近他道:“她原可以受辱之前就死,你以为她为什么不那么做?”他全身颤抖着,嘴巴一开一合,就是发不出声音。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了他一耳光,只听“啪”地一声,他被打得侧过身去,然后捂着肿起的脸看向我。我道:“这是我给你的。你站好了,下面是我代玉竹做的。”   
  他闭上眼,等待我再一耳光扇过去。我扶着他的肩,用唇轻轻地触了触他的脸颊。他猛地睁开眼睛盯着我,苍白的脸上满是震惊,身体却似站不稳一样摇摇欲坠。我冷淡地扫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玉竹,你看到了吗?我替你做了呢。你原来想吻的就不是我吧?你会不会开心?你已经到了一个什么烦恼也没有的地方,就让我最后送你一程吧。   
  躺在炕上拥紧被子,我慢慢合上眼。辗转反侧了一晚,玉竹却始终没有入梦来。   
  睡不着,凌晨六点左右就起来,天还是黑沉沉的。红月儿昨晚上一直淌泪,半夜才睡着,我没叫她,只让茜云端了水给我,稍微梳洗一下,就出了门。   
  昨天傍晚老八就派了汪逢年到方家,帮着料理丧仪。我知道这种实际的事,靠我自己是不行的。人已死了,全了这最后的程序也就是了,实在没必要拒绝老八的好意(也不关心是不是老九托老八来管这个事)。   
  汪逢年带了一大帮人,也不回老八府里,就在方家隔壁租了房子住下。一个晚上工夫,已经挂上了灯彩,搭好了丧篷,还有人换着班守夜。他们昨晚就请人给玉竹换好了衣服,铺黄盖白,取的是铺金盖银的意思。可铺金盖银对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汪逢年见我发呆,便轻手轻脚地上来道:“方姑娘的衣裳是昨儿从凤缃阁办的,因着时间紧, 就让他们拿了定给别人的,改了尺寸。”我不置可否,他又道:“已请了僧人过了午时来念倒头咒。阴阳先生批了时辰,明日未时大殓。只是这出殡的日子,批了头七日,还有三七两个都相宜,奴才想请姑娘决定了,也好开殃书。”   
  我淡然道:“早日送她走吧。不再用烦她十几二十天了。”汪逢年答应了一声‘是’,看了看我的脸色,退了下去。   
  我在主屋里坐了很久,看着人忙进忙出,燃灯焚纸锞纸钱,便恍恍惚惚地转到隔壁屋子。只见梳妆镜、女红篮,摆设犹如若干年之前,拿起镜子,看到里面的自己,却不见那日为我梳头盘髻的人。   
  有人推门进来,我木然转头,原来是昨天那个邻家小子。我放下镜子,对他道:“昨儿多谢你了。”   
  他拱手道:“李姑娘不必客气。”   
  我看他还没走的意思,似乎有话要说,就问:“还有事?”   
  他伸出右手,左手握住右手的三根手指。我便明白了,他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同里社的成员,皱眉冷淡道:“你们想要什么?”   
  他笑道:“没什么。只想跟李姑娘说,最近一炷香教闹得凶,出行归家都请小心。”   
  他们这些人,说话像猜谜,我实在不明白他们的用意。闭了闭眼,问道:“你叫什么?”   
  他答:“小的名叫聂靖。”   
  这时汪逢年扣门进来,走到我跟前道:“涵姑娘,福晋派了人请您过府一趟。”   
  我皱眉看了看聂靖,没说话。汪逢年疑惑地打量了我们一下,没看出异状,恭敬地道: “姑娘只管放心过去。这儿有奴才和这位聂小兄照料着,断不会有差。”   
  我现下也没精力跟聂靖纠缠,暂时先搁着吧,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八福晋见到我,叹息道:“你呀,非得把自己迫成这样!”说着就来牵我的手,继而柔声道,“你也不要太怪他。他们男人,有些事也没法子……”她说完自己先叹起来。   
  我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背,笑了笑:“我省得的。多谢福晋。”   
  “唉——这样事情也不奇怪,你真要想开些才好。”她轻拍了拍我的背,道,“只可惜了那姑娘!听说连容丫头也曾受过她好处的,是吗?”   
  我点了点头。她叹了几声,拉着我坐到膳桌旁,道:“好歹也吃些东西。”我没什么胃口,勉强喝了一碗莲子羹,吃了两块奶乌他,就说饱了,起身告辞。八福晋又留我坐了会儿,小半个时辰后,便辞了出来。仍旧是八福晋的大丫头英苏送我到门口。   
  马车穿过横巷,听见外面有几骑接近的蹄声,撩起车窗帘子往外看去,却见是他和十三。他看见我,沉着脸截停了马车。   
  我下了车,走向他。他跃下马背,绷着脸道:“若不是我看着这马车眼熟,还碰不见你!”我知道他想问我为什么失约,却无力解释,只能无奈地对他笑了笑。他见我这样,便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我见到他,会觉得累得无法站稳,想也没想就扑到他怀里。他意外地身体一僵,却没推开我,环抱着我轻声问:“怎么了?”   
  我把头埋在他胸前,没有回答。   
  他叹了口气,抬起我的脸,柔声道:“到底怎么了?”   
  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净了,只留下我们两个。一片棉絮似的东西飘到我脸上,凉凉的,不一会便化成了水,接着又是一片。   
  下雪了。   
  “好冷。”我轻道。   
  他敞开大氅将我裹进去,抱紧我问:“好点吗?”   
  我抱住他,闭上眼,任那纷纷扬扬的雪片洒落在我们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都冻僵了,他在我耳边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抱住他不放:“不,别走!”现在多给我些时间吧!   
  他吻着我的脸道:“好。我不走。”   
  他将我抱上马车,呼唤了一声,便有人驾车而行。走了二刻钟左右,马车停下了来。他牵 我下了车,我没注意这是什么地方,只跟着他踏着青砖拾级而上,不久就到了楼顶。他指着远处道:“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黑暗中那里灯火罗列闪耀,恍若星斗。还能隐约听见 “呜——呜——”的法螺声。他拥着我道:“今晚,太液池永安寺自山下燃灯至塔顶,以为我大清祈福。”   
  他坚定的目光投向远处,我却看着他的侧脸,想着,如果能粉碎他的理想该多好!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多么愚蠢龌龊的念头!如果一个人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心心念念着希望我失败,会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他发觉我的注视,低头问:“还冷吗?”   
  我摇了摇头:“你想要什么,放手去做吧。我会祝福你成功!”说完吻上他的下巴,然后是他的唇。我们,终究要放彼此自由。   
  他捧着我的脸,温柔而热切地吮吻着我的唇,我仰起脸全心地回应着他。   
  这一吻结束之后,我靠着他,闭上眼睛。他环着我,好久之后,轻声道:“总有一天,我会有资格给你最好的。在这之前,我要你在我身边,看着我得到它。”   
  我没有睁眼,没有回答。他以为我是睡着了,吻了吻我的发鬓拥紧我。   
  然后,我大概真的睡着了……  
20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36:41 PM《穿越文合集》第二十章 昨日已逝     
迷途作者:夜安       
第二十一章 好奇的代价       
  精神似乎在一个充满粘稠液体的海洋里漂浮着,渐渐地,越来越重,开始往下沉……耳边,有人轻轻的脚步声,器具碰撞的十分轻微的响动。我一探手,便碰到滑软的床帷,这是哪里?勉强睁开眼,挣扎着坐起来,马上有伶俐的婢女稍稍撩起帷幔,轻声细语道:“姑娘醒了?”   
  早晨的低血压,我不太清醒,只机械地点了点头。及至她们帮我穿好衣服,服侍我洗漱,给我梳妆完毕,才有点回过魂来。   
  “妹妹醒了啊?”未见人影声先到。我转头往身后看,李氏从四扇黄杨木雕松竹围屏后走出来,对我笑道:“昨晚上睡得可好?   
  她穿着一件襟口滚着白狐裘的绛红色折枝花纹夹袄,手里捧着个小巧的铜暖手炉,说话时气息吹着领口的风毛微动,美丽地鲜活生动。这世上美好的人和事物,总能驱逐我心上的阴翳。我不自觉地望着她微笑。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忙站起来回道:“多谢福晋关心。睡得很好。”然后福下身去。   
  她一把拉住我,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想你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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