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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s011赵大牌与冷总裁-第13章

小说: s011赵大牌与冷总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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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吗?冷总裁看得出神。 

  才一个月?而他却好像是熬了半个世纪…… 

  捂著嘴,冷总裁不敢呜咽出声。尽管心酸到眼眶都已经泛红。 

  远远的,电视墙正播著应景的影片。也是逸英有演出的。 

  画面中的他,站在一片漫天盖地的暴风雪里,撕碎的相片从他手中被风吹得四散。 

  他记得……他记得……剧中的他痴恋著一个女子。而那女子正在病床挣扎著最后一口气,女子的爱人此时正在床边守著她。 

  他撕毁的,是他与女子唯一的一张合照。 

  “让我跟她交换吧,她本该有一辈子的幸福。”赵逸英闭起了眼。 

  于是,接著就会是一场雪崩。 

  他与女主角在圣诞夜相识,同时也在圣诞夜为她舍命。 

  女主角熬过了,与男主角相拥而泣。而出乎意料之外,千千万万的大众却只是在电视前哭个不停。 

  他就是有这个魔力……冷总裁痴痴望著爱人萤幕上的影像。 

  “咦?是大哥哥耶!”隔壁桌的小女孩小脸贴著墙壁,惊喜地说著。 

  冷总裁转过了头。 

  “胡说,他怎么可能会跑出来。”小女孩的父亲面不改色地继续吃著餐点。 

  “是啦,是啦,爹地,你看。”小女孩摇著男子的手,一边指著萤幕。 

  不耐女儿的哀求,男子转过了头。 

  恰好瞧见了那场雪崩。 

  “哪来的人?”男子挑起了眉。 

  “咦咦咦,不见了。”小女孩继续贴著玻璃。 

  “吃你的饭。等再久,他也不会在这里。”男子不悦地拉著女孩的裙子。 

  “哼,我说明明就是。”小女孩嘟著嘴。 

  “是是是,家里的电视、百货公司的电视,现在就连机场的电视都是!真是的,你这个电视儿童,给我好好吃饭!” 

  “你们说的人是谁?在电视上常出现,是个演员吗?”低哑的声音,冷总裁挤出一丝微笑。 

  “……呵呵,一个病人罢了。乡下的朋友送来的,哪可能是个什么影星?顶多是长得像……” 

  冷总裁已经一把揪起了他的领子。 

  “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第十四章
 
 
  “我在乡下的朋友……嗯……虽然还没有执照,不过却是全村唯一的医生。当我朋友发现他的时候,他全身是血、泥泞不堪地拖著脚步从山上走下来。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般小病小痛的病人是不会来的。所以,我那朋友本想要关门休息……你朋友的运气好,遇见了贵人,不然,一般的人即使让他死在自己门前,也不敢在那样简陋的诊所里接一个这样的伤患……更何况是个密医……” 

  “你一直强调这一点,为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嘴,要闭紧一点,一丁点风声都不能泄漏。要知道,无照行医的罪是很重的,别害了他。” 

  “……我知道……” 

  那是间郊外的中型医院。 

  打开病房门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伫立墙角的巨大圣诞树。整个病房贴满了小孩子的图画,风铃以及吊得整个病房都是的、用线串起来的千纸鹤,。 

  “我女儿的杰作。”那父亲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女人啊女人,只喜欢一张皮相。她长到这么大,从没对我这么好过。” 

  小女孩做了个鬼脸,已经凑上了前去。 

  “大哥哥,小慧替你买了好多好多袜子,让你装好多好多的礼物。”小女孩吃力地提起了一个小袋子,讨人喜欢地睁著眼睛看著他。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你瞧瞧,是你要找的人吗。”小女孩的父亲轻轻推了冷总裁的背一把。 

  不知为何呆立在门口的冷总裁,才踉踉跄跄地上了前。 

  是他吗……是他吗…… 

  右手还打著石膏,头上缠著好厚好厚的一层绷带。他的脸色好苍白,好苍白…… 

  就连双唇……那曾经是那么柔软的、炽热的唇瓣,都干裂得脱了皮…… 

  “小慧乖,先让这个大哥哥跟他说说话。” 

  答……答……答……答…… 

  他还活著……虽然没有张开眼…… 

  是他吗…… 

  左颊还有著淡淡的瘀痕,原本丰润而俊美的面容,因为长期只能依靠静脉营养而深深凹陷了下去。光滑的肌肤因为虚弱的身体而有些粗糙……冷总裁抚摸著他的脸庞。 

  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著以前的温度吗?当他在寒冬的夜里偎入他的怀中,他还会轻轻吻著自己的发梢吗…… 

  “我想,是他的朋友没错。”男子看了一眼,把不懂事的小女孩一起拉了出门。 

  冷总裁紧紧握著病人的手,跪倒在床边。 

  隔天清晨的院长室。 

  “我想带他到别的医院去。”冷总裁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定定看了他一眼,院长耸了耸肩。“抱歉,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冷总裁的眼光锐利了三分。 

  “一来,他可欠了大笔的医药费。” 

  “钱不是问题。”冷总裁淡淡说著。 

  “二来,你可能保证我朋友身分的隐密吗?如果给警察知道了,他可吃不完兜著走。连带的,我这小小的医院只怕也得吃上一笔罚款。” 

  “我可以保证,贵医院以及令友的名字,都不会被泄漏出去。” 

  “你值得我相信吗?”院长瞄了冷总裁一眼。 

  “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说这种话。” 

  静默了一会儿,院长看著在他眼前的冷总裁。这个男人,似乎变成了一副可以呼风唤雨的样子啊……不著痕迹地浅浅笑了一下。 

  站了起身,假装叹了口气。 

  “其实,刚刚提的都还是小问题。”院长皱了眉头。脸色有些哀凄动人……他悄悄瞄了一下身旁的落地窗。 

  “什么问题。”冷总裁也绷紧了精神。 

  不管如何,他都得把逸英带回去好好照顾。瞧他憔悴成什么样子! 

  再说,昏迷了整整半个月都没醒,不在大医院做个精密的检查他实在不放心。 

  “很难办的。”院长叹了气。“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说吧。”冷总裁走近了一步。 

  看是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水里的月亮! 

  “他如果给你带了走,我女儿只怕马上就会把我咬死。”院长别过了头。 

  想笑,又不敢笑。 

  “我会让她有机会跟他见面的。”冷总裁试图严肃地说著。 

  “那么,成交了。”院长摊开了手。 

  “总裁,您瞧见了吗?”一个医师指著墙上的电脑断层照片。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反正我也不懂。”冷总裁淡淡说著。 

  “患者头部曾经受过极为严重的撞击,造成大量的出血以及血块。”医师指著几个淡淡的阴影。“之前所接受的手术,做得极为成功。在当时的情形下,患者的脑部极可能因缺血以及手术伤害而造成大量的坏死,但是,几乎可以说是奇迹的,经过初步的确认之后,患者的脑没有严重的伤害。” 

  “那你指的是?” 

  “帮他手术的医师很小心……在我看来,是太过小心了。一些较小的血块在顾虑手术可能伤及脑组织的情形下,被暂时放弃。所以,经过初步的推断,患者之所以昏迷不醒,极可能是因为脑部的震荡、小血块还未完全被身体清除、亦或是感染造成的。” 

  “可以说是幸运,也可以说是不幸。患者身上泥土和血的混合物,暂时阻住血流,然而却也有极大的可能带进了一些微生物。微生物在血块里繁殖,血流带不进抗生素和药物,所以,只能等患者的身体自己清除……亦或是,如果您与患者的家属都同意,我们可以再进行一次手术。不过,也许要先跟您告知的,手术有它的风险……” 

  麻醉之后可能会死去……对脑部的创伤一定会加重……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可能会造成瘫痪…… 

  “算了,别再让你受苦了。”冷总裁坐在自己爱人的身旁,握著他的手。 

  “我可以等,你不用急。” 

  那个院长说,当他朋友见到赵逸英时,直以为自己见到了僵尸。岂只血肉模糊可言……他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 

  好狠的心肠……对一个自己这么珍视的人,却一下又一下地殴打…… 

  你一定很痛吧……冷总裁的手握得死紧。 

  院长的朋友事后沿著血脚印一路追了回去,才在山上的一片乱葬岗发现了被扒开的一座新坟。 

  那歹徒,也许以为他真的断了气,所以运到了山上草草掩埋。 

  他是自己挖开泥土逃出来的……。 

  那段路,一个伤重的人,起码要走个十来个小时。而逸英……真的办到了……在那么冷的山上,拖著虚浮的脚步和伤重的身体…… 

  他很坚强。院长一再赞叹著。好几次他们以为他再也熬不下去了,然而心脏却顽强地、一次又一次地恢复了跳动。 

  “你好勇敢……”冷总裁低头亲吻著爱人的手。“现在,再撑一会儿,一定要再撑下去。我还没跟你道歉,你一定要醒……” 

  凶手至今仍未抓到,警方一接到消息,就派出了重重的警卫,严密把守著病房。 

  在冷总裁的示意下,除了冷总裁以外,只有医护人员在警卫的陪同之时才能靠近赵逸英。 

  白天工作著,晚上则是陪著赵逸英到深夜才回家沐浴以及睡眠。日夜的煎熬,而且,那夜里时时袭来的噩梦总是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冷总裁还是撑下去了,整整一个月,直到……有一天……他累得睡倒在病床旁…… 

  后脑一阵剧痛,他眼前只见著了一道白光。最后知道的,就只是自己的手拨倒了一旁的花瓶。 

  他连它碎裂的声音都未曾听见。 

  一阵冷、一阵热,头部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就这样死去也好。熬不住折磨,他几乎就要放弃最后一口气。 

  只是……想再见他…… 

  于是,再度回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跌进山沟了。 

  因为跌断了手臂,所以才清醒了过来。他睁开有些茫然的双眼,却只能见到眼前约莫半公尺的距离。 

  头痛欲裂,一阵又一阵。他尝试著要碰一碰,却也只能看见满手的泥巴以及血污。 

  挣扎著爬出了山沟,继续走著。即使他几乎已经忘了要走到哪里去…… 

  等我……我会回去的…… 

  跌倒了无数次,每一次都不想再起身。如果这样沉静地睡去,就不用再感受到那种椎心刺骨的痛了,是不是? 

  可是,睡了一阵,又会惊醒。惊醒之后,他脑海里就会有著继续前进的念头。往往在还没想清之前,身体已经自己爬了起来,继续蹒跚地走著。 

  就这样,跌……起……跌……起…… 

  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只是在依稀的记忆里,他依旧走著,好久……好久…… 

  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又是噩梦……他总是梦见自己与赵逸英决裂的那一晚。 

  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枕著赵逸英的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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