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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1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1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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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份遗嘱中这一重大的改变反映了诺贝尔以下指导思想:“我认为大宗遗产不过是一件会阻滞人类才能发展的的祸害;一个拥有财富的人,只应将小部分财产付与与他有关系的人。至于子女,如果除去必需的教育费用,还另外留给他们许多钱财,我认为是错误的,这不过是奖励懒惰。这样做会阻碍自己的子女发展他们个人独立的才干。

  第二份遗嘱的建立理所当然地使前一份遗嘱失效,从而就剥夺了诺贝尔家族的继承权。这笔遗产后来经过清理,总额为3,158万多瑞典克朗,相当于200多万英磅。

  第二份遗嘱同前一份另一个不同的地方是,遗嘱执行人中没有一个是诺贝尔家族的成员。他指定了两个瑞典人执行他的遗嘱:瑞典企业家鲁道夫·里尔雅克斯特和拉格纳·索尔曼。后者是阿尔弗莱德在其生命的最后3年所选中的私人助理。

  阻挠和压力

  遗嘱执行人首先受到来自阿尔弗莱德亲属和社会舆论的压力和刁难。

  阿尔弗莱德的亲属散居在俄国,瑞典和法国,阿尔弗莱德生前与他们共同经营过许多企业,一道从事过许多科学实验。他的亲属对这份遗嘱非常气愤,他们终于联合起来打算推翻或否定阿尔弗莱德的最后一份遗嘱,从而瓜分这笔庞大的遗产。于是他们邀请了好几个国家的著名律师帮助他们对这份遗嘱挑毛病;而根据这些国家当时的法律,阿尔弗莱德的遗嘱是有缺陷的。一个重要客观原因是,在订立遗嘱过程中没有聘请法律顾问,遗嘱签署时,在场的4名证人也都不懂法律。

  被挑剔的第一个毛病是,这份遗嘱没有确认他本人是哪国公民,从而无法判明应由哪一国的法院来检验他遗嘱的合法性,以及应由哪一国政府来组织基金会之类的机构来管理他的遗产。因为阿尔弗莱德虽出生于瑞典,但从9岁起就跟随父母、长兄到了俄国,从此一直活动在俄、意、法、德、英、瑞等欧洲国家,始终没定居在一个地方,所以他曾获“欧洲最富有的流浪汉”的雅号。

  遗嘱执行人认为阿尔弗莱德是瑞典人,因为他出生于瑞典,幼年在瑞典度过,在瑞典有自己居处,晚年也常在那儿,他的遗嘱是用瑞典文写的,指定的遗嘱执行人都是瑞典人,指定的评奖授奖单位大部分都是瑞典机构(只有和平奖金指定由挪威议会评定和授予),所以应由瑞典法院判定遗嘱的合法性,并由瑞典政府成立基金会。

  他的亲属则认为他的法定居留地应该是在法国巴黎,因为他在那里住过整整7年,在那里他拥有豪华的住宅,所以遗嘱的合法性应由法国检验。

  社会上一些舆论也对这份遗嘱进行批评。在1897年1月2日阿尔弗莱德葬礼后第4天,保守的报派就公开指责遗嘱没体现瑞典人的爱国主义,忽视瑞典利益,却去支持外国科学家、文学家与和平人士;特别不能容忍的是,阿尔弗莱德的遗嘱竟然指定挪威议会来评定和平奖。在他们看来,当时瑞典、挪威的联盟是勉强的、不能持久的,阿尔弗莱德这一想法会给瑞典利益带来威胁。

  就是被指定的评奖单位中,也有些头面人物坚决反对这份遗嘱。瑞典科学院院长汉斯·福会尔认为,诺贝尔的遗产应该捐赠给瑞典机构,用来发展本国的科学事业和文学艺术。

  遗产的转移

  在这复杂的局势下,遗嘱执行人根据自己的法律顾问卡尔·林达哈根的建议,首先抓住了阿尔弗莱德遗产转移这一主要环节。按照遗嘱的指定,首先应将立遗嘱的人的不动产(在许多国家银行,大部分在法国)出售转化为现金,然后才能成立基金会,每年奖利息拨充奖金。而法国的法律和法院可能维护阿尔弗莱德家族利益,所以转移在法国的财产成为当务之急。

  最紧张的一幕是在瑞典驻巴黎总领事馆里演出的。遗嘱执行人为了防止拖延,悄悄地用马车从银行保险箱里将证券和担保品运到总领事馆,在那里逐一登记和包装,然后委托财政信使将其寄往英国化敦和瑞典斯德哥尔摩的银行里。这一切都是在总领事诺达林的大力支持下进行的。

  令人感到宽慰的是,这位总领事始终采取了积极配合的态度。有一天当遗嘱执行人正在总领事馆的一个房间登记和包装证券与抵押品时,阿尔弗莱德的两个侄子和一个侄女婿来到总领事馆,请求诺达林对他们的要求予以支持。这位总领事沉着地接待了他们,并建议由遗嘱执行人主动设宴宴请他们,希望争执得到和平解决。

  这个宴会确实举行了,是在这些证券和担保品已经离开了法国国境以后举行的。这时,当阿尔弗莱德的亲属从遗嘱执行人那里获知财产已经转移时,十分气愤并且不相信,诺达林挺身而出,证明财产确已不在法国巴黎,宴会也不了了之。

  阿尔弗莱德的亲属随即向法国法庭起诉,要求查封阿尔弗莱德在巴黎马拉戈夫大街上的住宅。法院判决同意,不能出售,诺贝尔基金会也因此减少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达成协议

  财产转移到瑞典后,遗嘱执行人和评奖单位代表团进行了频繁的接触,获得了许多瑞典科学家和卡罗林医学院代表团的支持,一起讨论协商未来基金会的法规细则。

  但是瑞典科学院由于领导人的抵制,不参加协商活动,因为这是被阿尔弗莱德指定负责物理奖、化学奖的非常重要的单位,他们的抵制曾加了遗嘱执行人的困难,也助长了阿尔弗莱德亲属反对遗嘱的气焰。最后,遗嘱的合法性的决定由瑞典的卡尔斯柯加县法院审理。

  1898年2月1日开庭第一次审理时,阿尔弗莱德的亲属提出了一系列抗议,着重指出遗嘱中存在的缺陷,公开申明,如果遗嘱被判定无效,则他们有权继承这笔遗产。

  遗嘱执行人得到瑞典国王及王国政府以及社会进步舆论的支持。2月的一天,国王召见阿尔弗莱德亲属中最有影响的人物爱默纽尔。国王规劝爱默纽尔说服自己的亲戚尊重其叔父崇高的遗嘱。爱默纽尔只好表示接受国王的意见,并保证说:“我不会使我的弟妹们将来受到杰出的科学家的指责,因为相应的基金本来是应该属于后者的。”

  接着,遗嘱执行人和爱默纽尔进行了谈判,爱默纽尔提出的主要要求是将其叔父的股份收买下来,由他和他的亲属继续经营巴库的石油企业。遗嘱执行人满足了他们的要求,而且答应将阿尔弗莱德的遗产的1897年一年的利息归这些亲属分配,从而达成了双方的妥协。卡尔斯柯加县法院于1898年5月29日和6月5日分别收到阿尔弗莱德亲属的两份通知,他们以自己及其后裔的名义,宣布今后不再提出对遗产的任何要求,也放弃对今后成立的诺贝尔基金会的任何要求。

  爱默纽尔则参加了最后两次评选单位代表团与遗嘱执行人的会议,在会上声明他和他亲属愿意承认遗嘱的合法性。这样一来,瑞典科学院抵制遗嘱的借口也就不再存在了。

  瑞典王国政府则在1898年5月21日即指示总检察长进行各项法律部署,宣布将以国家和人民的名义使阿尔弗莱德的遗嘱生效;同是要求瑞典科学院、研究院、卡罗林医学院采取相应步骤与总检察长合作,共同处理今后的事宜。

  一个民族中出现了一个不平凡人物的不平凡的思想,尽管这种思想有利于世界各民族和本民族的长远利益,但往往会受到目光短浅的人们的抵制。围绕着执行阿尔弗莱德·诺贝尔遗嘱的这一曲折斗争,就是这种异常罕见的历史现象的一个实例。令人欣慰的是,在这一次斗争中,进步和明智的思想终于获得了胜利。

Number:3966

Title:人们背着人的时候

作者:高尔基

出处《读者》:总第56期

Provenance:回忆布洛克

Date:

Nation:苏联

Translator:巴金

  ……每当我观察着一个在背着人的时候怎样行动,我就看出来这人是一个傻瓜,我找不出别的话来形容了。

  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有一天那个英国的演马戏的丑角南达尔穿过马戏场的阴暗荒凉的廊子,他走过一面镜子跟前,揭起他那顶尖帽,恭恭敬敬地对他自己的像行礼。廊子里除了他自己以外,连一个人也没有;我那时候坐在他头上一个水槽里面,他看不到我。他的这个举动使我又痛苦又莫名其妙地呆了好一忽儿。后来我才明白:一个丑角,并且还是个英国人,为了他的职业和技术的缘故,倒是应当古怪的。

  可是有一天我看见契诃夫坐在他的园子里,正在用他的帽子去捉日光。他想把日光跟帽子一块儿戴到他的头上去,他试了好些次,一点儿也不成功。我又看见这个捕捉日光的人因为失败动了气:他的面貌越来越显得烦恼了。最后他带着一种忧郁的神情把帽子在他的膝上有用力打一下,做一个粗暴的姿势把它套到他的头上去,他不高兴地拿脚踢了他的狗,随后眯一下眼睛,斜斜地望了望天,便动身走回屋去。他看见我站在台阶上,便含笑对我说:

  “您好。您在巴尔芒特的诗里面念过‘太阳有青草的香味’胡说!在俄国,太阳有着咯山的肥皂气味,在这儿,在克里米亚,太阳的气味像鞑靼人的汗臭……”

  又有一次他费了很久的时间,想了许多方法,要把一支粗大的红色铅笔塞进一个小药瓶的颈子里去。这明明是想破坏物理学的定律。他居然认真地顺从他的这个愿望,抱着一个科学实验者的不屈不挠的决心去做了。

  列夫·N·托尔斯泰小声地问一只蜥蜴道:

  “你过得好吗,你?”

  这只蜥蜴正在狄尔白尔大道上一丛灌木中间一块石头上晒太阳;托尔斯泰站在它面前,一只手插进他的皮腰带里。这个伟大的人物向他周围看了一眼,随后便对蜥蜴承认说:

  我呢,我却过得不好。“

  化学家M·M·吉黑文斯基教授坐在他的饭厅里,问着铜盘子上面映出来的他自己的像:

  喂,老朋友,你还活着?”

  像没有回答他。教授叹了一口长气,便十分小心地用他的手掌心揩拭他的像,一面皱着眉头,不愉快地摇动着他那个像喇叭管子似的鼻子。

  ……乌拉吉米尔斯基神父把他的靴子放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地对它说:

  “喂,开步走!”

  过后他问道:

  “你不会吗?”

  于是他带着傲慢而确信的口气断定道:

  “这样很好。没有我你连一步也走不动。”

  我在这时候走进屋子里来,问道:

  “你在做什么,菲奥朵尔神甫?”

  他注意地望了望我,便对我解释道:

  “呵,就是这只靴子:它后跟坏了。现在,连鞋子也做得坏了。”

  要是一个小孩想用他的手指把书上的一张插图揭下来,这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看见一个学者,一个教授一心一意在做这种事情,并且东张西望,又侧耳倾听,好像害怕给人撞见一样,这就很古怪了。

  这个教授仿佛认为谁都可以从纸张上揭去印好的图画,把它藏在他们背心的口袋里面似的。有一两次他相信已经做成功了:他从书页上揭下来一点东西,像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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