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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9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1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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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1年世界杯赛前夕,一位日本记者采访海曼时对她说,中国队同美国队的比赛就是郎平和海曼的较量。海曼回答说:“郎平是位很好的选手,但我很希望能在球场上战胜她!”当这位日本记者又以同样的问题问我时,我回答说:“海曼是位十分优秀的运动员,我不仅希望中国队能取胜,而且也希望通过比赛向她学习更多东西。”最后,我们取得了比赛的胜利,每一次获得了世界杯赛冠军。海曼很友好地来向我祝贺。美国队虽然只取得第四名,但海曼本人却获得了优秀运动员奖和最佳扣球手奖。我也热情地向她表示了祝贺。我们的友谊又进一步加深了。

  1982年我随中国女排访问美国,和海曼第三次相遇,那时我们之间已几乎无话不谈。有一次我问她在哪所大学读书?她告诉我在休斯顿大学学数学。她还告诉我,她的同学中有很多黑人运动员,著名跨栏选手摩西也在这所大学就读。我问她:“训练、比赛要用那么多时间,你怎么才能完成学业呢?”她笑笑说:“功课确实落下很多,只能靠补习。许多作业也只能抽时间去完成。”这年11月,中国女排去秘鲁参加世界锦标赛。有一次我们去看美国队训练,她们正两人一组进行扣球上步起跳专项练习,方法很奇特:一个运动员把毛巾连接成一条长长的带子,捆在海曼的腰上,并在后面用力拉着,海曼每次起跳都像负重一样,得用很大的力气。她尽管练得满头大汗,却仍然一丝不苟,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分组赛时,我们队输给了美国队。过了一天,海曼碰见我,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不要气馁,比赛总是有胜负的。我相信中国队在下面的比赛中一定能够打好。”在最后的决赛中,由于美国队输给秘鲁队只获第三名,中国队再次夺得冠军。当时她们心情是很压抑的,但海曼仍然微笑着走到我的跟前,向我表示祝贺。我也安慰她说:“你们是一支很有实力的队,在1984年的奥运会上,一定会打得更好。”我们在互道珍重之后就这样再次分手。

  1983年在香港参加超级女排大赛时,我和海曼又见面了。那时我们已经是老朋友,当时她已28岁了。有一次聊天,我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可她告诉我还没有男朋友。我感到奇怪,她解释说:“美国人同中国人不同,我的男朋友不少,但要结婚,就得慎重地选择。”我又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选择呢?”她笑了笑说:“不打球以后。”我刨根问底地追问她:“那是什么时候?”这时海曼脸上似乎掠过一片阴云,停了片刻她才有些忧郁地告诉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这要根据我的经济情况……。”

  第23届奥运会比赛结束后,海曼来找我。当时我正在做兴奋剂检查,她在一旁等着我。等我做完检查,她很高兴地对我说:“虽然今天我们输了,但我们两个队都打出了很高的水平,中国队是真正的冠军。”说完,她拿出一条绣有奥运会会徽的毛巾送给我。我也送给她一个从中国带来的小绢人做纪念。她告诉我,奥运会后她就永不再在美国队打球了,准备去日本大荣商号队当职业选手。我不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什么。她看出我的心思,便解释说:“到那里打球,可以多挣些钱,然后再回国工作。”她还告诉我,美国女排没有拿到世界冠军,以后请她们作广告的公司也少了。我曾听说海曼家中人口较多,生活并不富裕。我对她说:“希望你有机会一定到中国来,中国的球迷非常熟悉你,喜欢你。”她高兴地点着头连连说道:“有机会我一定去,一定去。”

  1984年底,超级女排赛又一次在香港举行。一天,我到下榻的美丽华饭店一楼的商店去买大衣,忽然有人从背后用双手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以为是同队的伙伴,就一个挨一个地数着她们的名字。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用英文说:“你好吗?”我一听不禁马上高兴地大喊:“海曼!”她松开手,也高兴地大笑。她问我:“你现在生活的怎样?结婚了吗?”我告诉她,我还要继续打球,虽然有了男朋友,但还不想结婚。她马上拿出纸和笔,写上她的地址,再三嘱咐我说:“你结婚时一定要告诉我。信写到美国排协转给我,因为我有时在日本训练。”我也问了她的情况,她只简单地告诉我:“一切都很好。”去年4月在日本参加“日本杯”赛期间,我曾去找海曼,但见到克罗克特。她告诉我,海曼膝关节受伤,回美国治疗去了。没想到,在香港那次愉快的会面,竟成了我们永远的离别……。

  海曼是个性情温柔的姑娘,她不像一般美洲姑娘那么热情奔放,却有些像我们亚洲人那样深沉内向。听到迪斯科音乐,她的同伴们都会兴奋地跳起舞来,而她却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我常常看见她坐在汽车里看书。她告诉我,她十分喜爱文学,爱看小说。海曼待人接物从不摆架子,每当记者采访她时,她总是耐心和气地回答每一个问题。

  海曼是老队员了,身体也不好。记得1982年世界锦标赛时,她就曾晕倒在领奖台上。当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摆着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当时塞林格教练告诉我,她患贫血症,但我并不知道她心脏也不好,只是感到她身体很虚弱,人也很瘦。我曾以为这是她长期承受大运动量训练的结果,却想不到最后竟是心脏病夺去了她的生命。

  海曼心地非常善良。记得1984年我们去保加利亚参加国际邀请赛,回国时,在机场遇到美国队,她们都把箱子打开了,每个人都在拿自己的比赛服和球鞋。我奇怪地问海曼:“你们这是干什么?”她告诉我,她们要去参加泛美运动会,怕行李按时到不了,就自己带着训练用具,下飞机就训练。我见海曼麻利地收拾好衣物,就蹲在地上写信。我问她给谁写信?她告诉我,她们的教练很辛苦,她是在代替塞林格给他的妻子写信呢……。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好姑娘,为了生活,为了排球,31岁还未结婚,而且最后竟然病逝在异国他乡的球场上。这怎能不使人到感到格外悲痛?但我也听说,1月24日晚,海曼心脏病突然发作前,还在为正在场上比赛的队友大声喊着“加油!加油!”这是她留给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紧张而短暂的一生中所不断实践和追求的。无论身体多么不好,处境多么困难,她总是在不断地“加油!加油!”想到这些,我们又怎能不对这位世界明星感到由衷的敬佩?……

  永别了,海曼!我亲爱的朋友。你的人品,你为世界女子排球运动做出的重要贡献,人们都永远不会忘记;而我们之间的深厚友情也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海曼,安息吧……

Number:4102

Title:意外

作者:伊·卡尔纳乌霍娃

出处《读者》:总第58期

Provenance:中国青年报

Date:

Nation:苏联

Translator:知菊

  这是一九一四年的事情。十一月十一日,我上剧院去。一个人上剧院,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我坐的是包厢。当时我的注意力并不在节目上,却急等着幕间休息:因为我随身带了一本书,它比戏剧更吸引了我。这本书是早晨人家才给我的。在电车上我就开始阅读,不知不觉地就入了迷。

  幕刚落,灯光一亮,我就继续埋头看书。突然,一个人影落到我的书上。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隔壁包厢里一个颧骨高高的,却又非常面熟的人。他探身瞧着我的书,我感到有些不快。他移开视线,微笑着问:“姑娘,你这样出神地在看什么?”

  “高尔基的《童年》。”我硬硬地回答。

  “你喜欢看吗?”

  “很喜欢,请你不要妨碍我,灯光马上又要熄了。”

  “对不起。”他站起来,走出了包厢。当他重新入座,下一幕已开演了。他弯着身子,又悄悄地问我:“越看越有兴趣吗?”

  这时,我已经不看书了,但仍用带有生硬语气的声音回答说:“是的。”

  “你看到哪一段了?”

  有人对我们发出了嘘声。我们不再作声了。

  下一次幕间休息时,我开始看:“外祖父把我推倒在长凳上,在敲打着我的面孔……”我的眼睛里早已含着眼泪,勉强忍住了,继续往下看:“我忘不了母亲那苍白的面孔和张大的眼睛,她在长凳附近往返奔跑着,喉咙嘶哑地喊父亲,‘把他交给我’!……”我再也忍不住,就大声地哭了起来,眼泪纷纷地滴落在敝开着的书上。这时,我那古怪的邻座人站起来,从我的手里把书拿过去,瞧着被眼泪湿透了的几行,突然他把我拉近他:“姑娘,不要哭!”他非常温和地说:“结果比预料的要好得多。……阿辽沙长大了,成了作家……据说,甚至还出了名。”他微微地笑了笑。

  在下一次幕间休息,我没有再看书,和邻座的高个子走到休息室。我告诉他我的姓名。同时还告诉他,今天是我的十三岁生日。他建议我看一些需要的书,同时微笑着说:“只是不要在剧院里看,到这里来是为了看戏。”

  剧终,他送我回家。我们走到了我最喜爱的公园,一同欣赏了秋天暗蓝色的德聂伯尔河。他回忆起伏尔加河的情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整整过了一年。

  我的生日又到了。出乎意料之外,邮递员送给我一个从彼得格勒(即列宁格勒)寄来的挂号的包裹。封皮上用圆而略带一点扁平的笔迹,写着我的住址和“伊丽娜女士。”

  包裹里原来是两本书:《童话集》和《夏天》。在《夏天》这本书上用和封皮上同样的笔迹写着:“诞辰纪念赠给伊丽娜。这些书你从前都很高兴地读过。你不要再把眼泪滴在上面。”最后的签名是:“马克西姆·高尔基。”

Number:4103

Title:铮铮直声满天下

作者:铁竹伟

出处《读者》:总第58期

Provenance:方汇报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1972年1月10日下午3点,陈毅的追悼会将在八宝山烈士公墓举行。按照文件上所定的规格,陈毅已不算党和国家领导人,追悼会由中央军委出面组织。总政治部主任李德生主持追悼会,军委副主席叶剑英致悼词。政治局委员不一定出席,参加追悼会人数为500人。地点在八宝山。悼词连头带尾600字。简历占去了一半篇幅。

  对于悼词,毛泽东圈去了“有功有过”四个字,这对周恩来是一个极大的安慰:现在的悼词尽管对陈毅没有作充分的评价,但是肯定了陈毅一生为人民服务的战斗精神。他若在天有灵,是会首肯的。况且悼词张茜已经看了。她曾亲口对周恩来说:我只要“优秀党员”、“忠诚战士”两句话就够了!这是一位熟知丈夫情操的妻子。

  对于追悼会的规模,政治局已通过,周恩来也无力改变了。他在政治局处于受攻击、受挟制的地位,说话也无用。只是,离追悼会的时间越近,周恩来的心情愈加沉重,这种低规模的追悼会。对为党为人民奋斗一生,为建立和建设新中国作出丰功伟绩的陈毅,是太不公正了!

  10日中午12点,周恩来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往日宁静的西花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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