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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9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1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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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67岁的老科学家知道自己性命不保,就坐在桌子旁,记录起自己垂死时的感觉和征兆,作为他最后的“实验报告”遗留给后世。这位科学的勇士在被蛇咬了5小时后,终因脑溢血与世长辞了。

Number:4529

Title:名画的命运

作者:张汉钧

出处《读者》:总第9期

Provenance:《风采》

Date:1981。4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1952年,在巴黎曾经有过一次轰动一时的名画拍卖。世界各大博物馆都不失时机,纷纷派遣使者前往巴黎采珍觅宝。

  “这幅画2800万法郎!”

  “那张3100万!”

  “左边的3300万!”……

  拍卖声不绝于耳,要价之高令人咋舌。原来这是上世纪末一些大画家的艺术珍品,其中就有塞尚、高更等的稀世杰作。然而你可想到,这些大画家在世时,却大都穷困潦倒,默默无闻。他们的许多作品,长期不遇慧眼,湮没于冥冥之中。

  保尔·塞尚(18391906),是法国后期印象派画家,被公认为20世纪初期的野兽派、立体派之先驱。可是他生前几乎什么画也没卖掉,只靠着年金,聊以度日。到他死后,人们才着手搜寻他的遗作。

  著名收藏家昂布瓦兹·伏拉尔,到塞尚的故乡拜访一位保存着大画家几幅油画的伯爵夫人,可她一再叫嚷说:“那不是什么艺术!但愿我的老鼠把塞尚的画啃掉了。”不幸言中,那几幅无人所知的画果然在伯爵夫人的顶楼里喂了老鼠。

  伏拉尔又找到一位业余画家,塞尚曾赠给他一批画。回答真叫伏拉尔啼笑皆非:“塞尚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不愿人家嘲笑他把画画在质地如此上乘的画布上,因此本人又在上面作了画!”

  伏拉尔终于打听到有一户人家收藏着一批塞尚的手作。这些油画也同样被丢弃在小阁楼里。伏拉尔喜出望外,开口付时价1000法郎。主人满腹狐疑,拿着票子跑到临近的银行确认不是伪钞后,才欢天喜地让伏拉尔取画。收藏家已告辞远去,忽然阁楼的窗户打开了:“喂,还有一幅!”接着,一幅油画从窗口扔了出来,而它恰恰是塞尚最杰出的作品之一。

  法国另一位著名画家保尔·高更(18481903)比塞尚更为寒伧,贫穷困顿伴随了他一生。他曾在英国蓬泰温的一家旅店里栖身过,为了表示谢意,临走时赠给店主四幅油画。当高更渐渐有了名气之后。一位收藏家去蓬泰温访古觅宝,发现那位店主竟把四幅油画做了门口的擦鞋垫子。画面饱经蹂躏,已无法辨认原貌。

  高更死在太平洋中一个名叫塔希提的法国属岛上。在那里,他也向一个友人赠送过一批木刻作品。这位朋友不知派何用途,便统统拿来钉筑猪圈。当一些收藏家满怀希望前去探寻的时候,它们早已腐烂,成了朽木。

  梵·高(18531899),这位法籍荷兰画家,是后期印象派的代表人物。他一生中仅卖过一幅画,价格才400法郎。倘若没有他哥哥解囊相助,也许早就冻死饿死了。

  1888年,梵·高曾被软禁在法国南部的一个精神病收容所里。出所时,他把在那里作的好几幅油画送给住院医生。不料它们却成了练习射箭的靶子,仅有一幅得以幸存。

  现由莫斯科普希金美术博物馆保存的著名油画《住院医生雷依的肖像》,也是梵·高的杰作。梵·高曾把这幅画送给雷依本人。医生的鸡笼有一个窟窿,他担心狐狸叼鸡,随手便拿这幅画来堵塞。十几年之后,有人闻讯前来要求买画,医生诧异之余,将画从窟窿里拉出,掸扫干净,怯生生地向来者提出一个“高得发疯”的价格150法郎!

  名画尽管有着坎坷的命运,但最后却闻名于世;真正于人类有用的,终究会被人类所珍爱。

  (摘自《风采》1981年第4期,本刊有删节)

Number:4530

Title:电话中的密码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期

Provenance:《读者文摘》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王以澜张厥伟

  午后,卡斯·弗雷德里克,一位57岁的密执安州圣克莱肖斯市的市政府官员,独自一人在厨房间的桌旁,想弄点三明治和牛奶吃,突然觉得左臂一阵奇异的麻木。不到一年前,一次中风曾逼得他住了几个星期的医院。一个可怕的念头紧紧攫住了卡斯:“难道又是一次中风?”

  他靠向椅子旁墙上的电话机,感到喉咙中有一种紧迫感,左臂开始身不由主地剧烈抽搐。他用右手压住左臂,但一放开,左臂又重新开始痉挛,使他无法解脱。卡斯用右手抓住电话机,把它平放在桌上,给他夫人打电话。伊夫琳是一家会计事务所里的统计打字员,卡斯平时在午饭时偶尔也给她打电话。卡斯弯屈着身子靠着电话,听见了允许拨号声。乘拨号之际他张开嘴想润润喉咙,但不知怎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发出一阵古怪的被噎住了的呻吟声。他想,假如伊夫琳接到电活,她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会去叫救护车。但是,一阵痉挛,电话机被卡斯的左手甩到了地上。

  卡斯的左臂完全麻木了,喉咙越卡越紧,但他还能移动自己的身体。他设法让自己蹲下,抓住电话机,把它放回到桌上。然后利用自己的腹部和桌子夹住电话机,小心翼翼地拨了一个号码。乘对方接电话前的空闲,他又试了试自己的声音,不管他怎样努力,发出的还是那阵可怕的呻吟声。卡斯意识到假如没有人来救他,他就会窒息而死。

  在警察局的通讯控制台,警官吉米接起了电话:“这是圣克莱肖斯警察局。”但电活里却没有回声,只有一片噪杂的刮擦声。吉米把耳朵靠近耳机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了一种令人骇怕的像老虎一样的咆叫声。

  吉米坐回到椅子上笑了笑。这位34岁的警察在部队度过了13年,他处理过类似这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小事莫名其妙的电话,来自醉汉无聊的玩笑,或是有人故意破口大骂的下流话。马上,电话里又传来了这种可怕的声音。吉米想挂断电话,但似乎有一种责任感促使他再等一等。咆叫声还在继续,接着又是一阵费力的粗鲁的喘息声。吉米走到警察贝尔旁,把听筒交给他。

  “贝尔!你看是不是像疯子的声音?”

  “有人遭难了!”贝尔说,“看来像是一个紧急呼救电话。”

  吉米现在确信打电话者肯定遇到了困难但又不能讲话。他是谁?他住哪里?他又遇到了什么困难?

  卡斯已经丧失了信心,他被一种恐惧心理所怔住,他感到向话筒发出的呼救声越强,喉咙就卡得越紧。绝望中,卡斯注视着桌上装人名卡片的铁盒,心想如果抬起铁盒盖,然后再往下猛地一关,由此发出的声音,可能会使警察懂得他现在的困境。他用右手打开铁盒,然后把铁盒盖猛然一关。他试了几次,发现自己还能不间断地连续开关铁盒盖。

  “你这敲打的声音是想让我知道什么吗?”卡斯听到了警察问他的声音。他拼命地快速开关铁盒盖。突然他的左手再次把电话机甩到了地上。

  吉米在警察局的电话里清晰地听到了敲打铁盒声和电话机的跌落声。他确信打电话者不是得了心脏病,就是中风。

  卡斯笨拙地用右手摸索摔在地上的电话机,当他再次抓起听筒时,里面传来了吉米的声音:“我问你话时,你敲一下表示是,敲两下表示不是,你能那样做吗?”

  片刻的寂静之后,传来了一声双方都不会误解的响声。仅仅一声。吉米顿时感到烟消云散。“好!真行!”他朝着电话说:“你是病了?”

  “嗒!”

  “好!”吉米继续说,“我们打算找到你的住址,好吧?”

  “嗒!”

  这个城镇总共75000人口,平均每幢房子三个人的话,每次找到卡斯的机会只有25000分之一。

  “听着,我想从可能的小范围内来试一试。”吉米决定从城镇的南端开始再朝北搜寻。圣克莱肖斯是一座格子式的城镇,南面开始的一条马路是“八里路”,依次朝北到“十四里路”为止。

  “你是否住在‘八里路’和‘九里路’之间?”吉米问道。

  “嗒!”

  吉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运气。“好!既然你住在这地区,我现在开始报出位于这中间的街名,好吗?”

  “嗒!”

  吉米随便拣了一条小街:“你住在科南民街吗?”

  “嗒!嗒!”

  这一回答在吉米的意料之中,确实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但是从电话线那端传来的沉重的喘息声和噎塞声告诉他,必须行动迅速。他望着挂在墙上盘根错节般的城市地图,在“八里路”和“九里路”之间有七条垂直小街和五十多条横街。

  “我从地图上的这里开始,嗯……,加利福尼亚街!”他随便猜了一条小街。

  “嗒!”

  吉米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会第二次遇到这么好的运气。“你真的住在加利福尼亚街?”他问。

  “嗒!”

  “加利福尼亚街!加利福尼亚街!”吉米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又问:“是住在哈珀街和爱克斯帕来卫街中间吗?”

  “嗒!嗒!”

  “在哈珀街和格莱特·麦克街之间?”

  “嗒!嗒!”

  吉米认为现在可以再选择得靠近一些,因为只剩下一条街了。

  “在格莱特·麦克街和杰斐逊街之间?”他紧张地等候着回答。

  一阵发狂的“嗒嗒嗒嗒”声接踵而来,吉米给懵住了。

  卡斯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灾难性的、致命的错误。当吉米问他是否住在哈珀街和格莱特麦克街之间时,他想敲一下表示肯定,但是他却过于急切地敲了两下。没有办法了,他只能连续发出一串信号。

  吉米觉得迷惘惆怅,不知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只能耐心地从头再来。“你住在加利福尼亚街吗?”

  “嗒!”

  “靠近海伦街的一段?”

  “嗒!嗒!”

  看上去再照这种方式问下去是没有什么指望了,吉米决定改变一下方式。“好!”他说,“住在21000街区,对吗?”

  “嗒!嗒!”

  吉米很快报出了22000、23000、24000等街区,得到的是一连串的否定信号。“那你住的街区的第一数字是不是2?”

  “嗒!嗒!”

  吉米吐出了一片绝望的咒语,他眨了眨眼睛,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时他想到了还不知道这个受难者到底得了什么病。“你是中风了吗?”

  “嗒!”

  突然,吉米若有所悟,对了!怎么忘记了位于加利福尼亚街最西部的19000街区?他立刻问道:“你住址的第一个数字是不是1?”

  “嗒!”

  这个死绳结终于松动了。吉米现在可以加快一些速度。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每次报一遍从110的数字,一共5遍,要对方根据自己居住的街区号码,在他认为正确的数字后面敲一下。慢慢地,这五个关键数字都出来了。

  “加利福尼亚街,19916街区!”

  “嗒!”

  当最后一个街区数字被证实,另一位警察已经用手指在城市姓名地址录上寻查。“这是市政府官员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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