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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4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1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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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马上又回美国去了。这一事实表现清楚无比,民族立场留不住这些人,阶级立场却能够使他们离开祖国。

  一叶凋零,深秋将至,季节如此,风尚变然。在上述时期以前,青年人就唱起下面这句话来了:“北大老,师大穷,清华燕京可进攻。”事实是北大和师大都是中国味重,本地味重;清华、燕京洋味重。重洋轻中,早已成为风尚。

  不但青年学生有此风尚,居民有些也暴露这一风尚。我自己没有看见,据说春节时有人在西交民巷住宅的大门口贴上门联:“望洋兴叹;与鬼为邻。”这里虽说“与鬼为邻”,可是仍“望洋兴叹”。

  章士钊的几句话蛮有意思

  有一次我在午门碰见章士钊先生,哪一年我可不记得了。这一次简单的几句话,蛮有意思。我说:“你只比我大13岁,可是,我曾经把你看作大人物,背过你的文章。有篇文章开头几句是:为政有本,其本在容。何以为容?曰,不好同恶异……”他说:“这很简单,我比你大13岁,但是,在你1岁的时候,我比你大13倍。你十五岁的时候,我已经28了,正是写文章的时候。要是我一直比你大13倍,那还得了,那我已经成为明朝的人了。”这道理确很简单。

  陈寅恪的学问看来确实渊博得很

  陈寅恪先生,我在纽约见过,没有谈什么。后来到柏林,见过好几次。看样子,他也是怕冷的。我问他是如何御寒的。他说他有件貂皮背心,冬天里从来不脱。他告诉我说,前一天有一件很特别的事,一个荷兰人找他,来了之后又不说话,坐了好一会才说“孔夫子是一个伟大的人物”。陈先生连忙说“Ja;ja;ja”。这位先生站起来敬个礼,然后就离开了。

  寅恪先生的学问我不懂。看来确实渊博得很。有一天我到他那里去,有一个学生来找他,问一个材料。他说:“你到图书馆去借某一本书,翻到某一页,那一页的页底有一个注,注里把所有你需要的材料都列举出来了,你把它抄下,按照线索去找其余的材料。寅恪先生记忆力之强,确实少见。

  抗战时,他不在昆明的时候多。有一段时期他也来了。当然也碰上了日本帝国主义的轰炸。离郊区不远的地方,有些人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上面盖上一块很厚的木板,人则进入坑内。寅恪看来也是喜欢作对联的,他作了”见机而作,入土为安“的对联。不久以后,他好像是到英国去了一次。

  寅恪先生不只是学问渊博而已,而且也是坚持正义勇于斗争的人。清华那时有一个研究院,研究中国的古史。院里主要人有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也有一位年轻人,李济之,前些时他还在台湾,现在是否也已作古,我不知道。看来当时校长曹云祥对梁启超有不正确的看法或想法,不久后将对他采取措施。陈寅恪知道了。在一次教授会上,陈先生表示了他站在梁启超一边,反对曹云祥。他当面要求曹云祥辞职。曹不久也辞职了。好像外交部派校长的办法不久也改了。

  陶孟和为当时的人所钦佩。

  陶孟和先生是我的老朋友,后来在四川李庄同我发生了矛盾,但是,那是个人之间的小事,作为有大影响的知识分子,他是为当时的人所钦佩,也是应该为后世的人所纪念的。从他的家庭着想,他是可以当国民党的大官的,可是他没有。他的思想偏左,不是旧民主主义者,也不是共产党人。他的政治思想可能最接近社会民主,但是也没有这方面的活动。

  张东荪“玩政治”

  我同张东荪的关系,一部分是好的,另一部分是不愉快的。先说不愉快的部分。殷福生是当时要学逻辑的青年,写信给我要学这门学问,我问张东荪,有什么青年可以做的事,挣得点钱过日子。他说那好办。我就让殷福生到北京来了。来了之后,张东荪说没有事给殷做。我只好维持殷的生活。多少时候,现在忘了。

  另一件对我来说是极好的事。我加入民盟是张东荪安排或帮助安排的。在以后的思想改造运动中,对我有特别的作用。对我来说,那是极其有益,也是极其愉快的。这我应该感谢他。

  这个人是一个“玩政治”的。这里的所谓“政治”和我们现在所了解的政治完全是两件事。“玩政治”究竟是怎样玩的,我也说不清楚,也不必知道。看来,在不同实力地位之间,观情察势,狠抓机会……等等是“玩政治”的特点。林宰平先生曾同我说过:“东荪太爱变了,并且变动得很快。”

  林宰平是我唯一遇见的儒者

  林宰平先生是一个了不起的中国读书人;我认为他是一个我唯一遇见的儒者或儒人。他非常之和蔼可亲,我虽然见过他严峻,可从来没有见过恶言厉色。他对《哲学评论》的帮助很大。这个评论要靠自己的言论过日子是不可能的。宰平先生背后有尚志学社基金,维持《哲学评论》的存在主要靠宰平先生。

  我的《论道》那本书印出后,石沉大海。唯一表示意见的是宰平先生。他不赞成,认为中国哲学不是旧瓶,更无需洋酒,更不是一个形式逻辑体系,,他自己当然没有说,可是按照他的生活看待,他仍然极力要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儒家。

  胡适我不大懂他

  我认识的人不多,当中有些还是应该研究研究。胡适就是其中之一。我不大懂他。我想,他总是一个有很多中国历史知识的人,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在那时候的北大教中国哲学史。

  这位先生我确实不懂。我认识他很早的时候,有一天他来找我,具体的事忘了。我们谈到necessary时,他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必需的或必然的事要做。”我说:“这才怪,有事实上的必然,有心理上的必然,有理论上的必然……”我确实认为他一定有毛病。他是搞哲学的呀!

  还有一次,是在我写了那篇《论手术论》之后。谈到我的文章,他说他不懂抽象的东西。这也是怪事,他是哲学史教授呀!

  哲学中本来是有世界观和人生观的。我回想起来胡适是有人生观,可是,没有什么世界观的。看来对于宇宙、时空、无极、太极……这样一些问题,他根本不去想;看来他头脑里也没有本体论和认识或知识论方面的问题。他的哲学仅仅是人生哲学。对这个哲学的评价不是我的回忆问题。

  金岳霖(1896…1984)湖南长沙人。哲学家、逻辑学家。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早年曾留学美国,获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之后在英、德、法等国留学,从事研究工作。1925年回国,1926年任清华大学教授,创办清华大学哲学系。主要著作有《逻辑》、《论道》、《知识论》等。

Number:5385

Title:女人·男人

作者:陈向高

出处《读者》:总第165期

Provenance:人民日报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漂亮的女人往往任性。这大概因为她们的优点容易受赏识,他们的缺点容易被谅解,因而她们的精神总是比较放松的缘故。

  任性也许是不好的。但从任性中,我常常感到了天性的自由,生命的活力。

  无论多么倔强的男人,内心里都有脆弱的一面;无论多么成功的男人,内心里都有悲怆的一面。

  这一面,他们是不愿在同性面前表露的;但常常不由自主地要向对自己表示关怀的女人倾诉。这是一种积郁的宣泄,男人能在这种宣泄中取得内心的平衡。

  我很难理解:一个男人怎么会有意去伤害一个女人。从天性上说,女人是那么柔弱,那么需要男人的保护,以至你不忍心看到她有一点委屈,一丝痛苦,你怎么会去伤害她呢?

  我想,男人伤害女人大概只有在两种情形之下:一是不把对方当作女人,一是自己成了野兽。

  女人好办事。这一点,常常使一些男人愤愤不平。

  可是,这怪谁呢?给女人方便的,恰恰是男人自己。

Number:5386

Title:熊的故事

作者:路易丝·昂德迈尔

出处《读者》:总第165期

Provenance:青年参考

Date:1995。1。6

Nation:美国

Translator:陈红

  在北极圈最寒冷的地方生活的爱斯基摩人中流传着一个故事,每到冬夜里最难捱的时候人们就讲起它。故事说的是一位住在阿拉斯加最北端的一位孤儿的寡妇,由于无法打猎和捕鱼,她完全靠邻居们的施舍过活。在这个贫穷的村子里,邻居们也很少有剩余的食物,于是饥饿和孤独令她难以忍受。

  一天早上,老妇听到一场婴儿似的哭叫,她走到门外,看见雪地上一团毛绒绒的东西。那是一只出生不久的北极熊,母熊刚被猎获,小熊正试图在猎人们返回前逃走。熊崽无助的样子打动了老人孤寂的心,她没有去想自己是否有能力照顾这只小熊,只是把它抱进屋,拿出了自己省下的食物,小熊贪婪地吃着,然后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老人像照看自己孩子似地照看着小熊;她比以往更饿了;但她很快乐。村民们偶尔可以捕捉到一些大动物,这时村里的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份。老人和她的熊崽便可以饱餐几天了。不过大多数时间里人人都得挨饿。

  随着小熊渐渐长大,它成了一个精明的猎手。年轻力壮的熊不只是抓些鱼,有时也能捕获几头小海豹。现在他们有了足够的食物,不久他们有更多的食物可和邻居们一起分享了。每个人都称赞它是头了不起的熊。“我的孩子!”她总是骄傲地说。

  但好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忽然间气候骤然变劣。遮天蔽日的暴风雪一连几星期横扫整个村庄,再也捉不到一条鱼,海豹也似乎被风雪卷走了。

  这时一个村民对大家说:“既然我们这儿有食物,为什么大家还要挨饿呢?老寡妇的熊够我们吃上几天的。”

  其他的人一言不发,但他们挖开了齐肩深的雪,来到老妇的房前,他们看见老妇正伤心地哭着,她不愿离开她的熊。

  村民们慢慢地走回家,他们已无话可说,无法可想了。风雪越刮越大,饥饿的村子正陷入绝望。

  然而有一天风向转变了,那头熊回来了,大家都盯着它,没人说话。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寡妇已无力呼叫她的熊,只能勉强冲它咧嘴一笑。熊仍然立在那儿没动,只是一次次抬起头。

  “它在告诉我们什么,”一个村民说:“我想它在叫我们跟它走。”另一个村民说,“它好像在指着什么地方。”

  熊转身走开,后面紧紧跟着村民们,它领着他们爬过冰山,避开又深又宽的冰缝,最后它停了下来。在它前面100码的地方一堆深色的东西躺在一大块冰上几乎一动不动。村民们走上前,看见一头受伤的、但仍凶猛的动物一头巨大的雄海豹,这头海豹比他们中的任何人所见过的都要大。他们总算有了足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食物。

  欢快的人们带着食物和熊回到了村子,他们受到了欢迎,尤其是那头熊。

  “它知道我们需要什么,”人们都这么说,“它还替我们找到了它。它为我们战斗。我们的一切都多亏了它呀!”

  人们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它。”

  寡妇等着她的熊走过来把头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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