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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8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18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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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一法师

  诗稿被偷祸延劣徒

  李叔同在中国近代文化发展史上是一位先行者,他最早把西方美术、音乐、话剧推广到国内;中年皈依佛门之后,精研南山律宗,又成为国际佛坛知名高僧。

  那是在1928年2月,李叔同由于政界失意,在杭州灵隐寺落发为僧,法号弘一,继而到慈溪伏龙寺做客师和尚。次年,他把一生诗作精心挑选,认真誉写,汇编成册,藏于高柜中。

  弘一法师的学生丰子恺、史良、邹韬奋、沙文汉等人屡上伏龙山拜见法师;希望能将诗稿付梓,但性格特别的弘一断然拒绝。于是他们便想了一个巧妙的方法。当时,法师的一个学生叫小玲,才八岁,聪明伶俐,深受法师宠爱,经常出入法师的禅房。丰子恺等人就用豆酥糖桔子等食物诱惑小玲,叫他拿了弘一法师的钥匙,把诗稿偷了出来。

  丰子恺把弘一法师的每首诗都配了画,由邹韬奋负责,交商务印书馆以最快的速度编辑出版,书名为《护师录》,并将新出的集子及稿费18700元邮寄给弘一法师。法师十分恼火,写信把丰子恺骂了个狗血淋头,使丰子恺再不敢上门,直到弘一法师在福建病逝,他才来到灵前痛哭不已。

  张大千

  与毕加索惺惺相惜

  1956年,当时还客居巴西的张大千,经过长时间的准备,第一次前往欧洲各国参观访问,并且在法国巴黎的罗浮宫博物馆举行个人画展。张大千名震遐迩,但亲携作品在欧洲展览,尚属首次,故此引起了欧洲艺术界人士的轰动,许多知名人士纷纷前往他的旅邸拜晤。而张大千久闻大画家毕加索其人,得悉毕加索此时正居住在法国东南部的疗养胜地尼斯市,便表示了要同毕加索会晤的意向。毕加索欣然向张大千发出邀请。7月28日,这东西方两大画坛巨擘终于在毕氏的“加利福尼亚别墅”见面。

  才华横溢的毕加索对张大千推崇备至。他称张大千为“了不起的天才画家”,又谦逊地拿出了他自己用中国毛笔绘写的五大册中国画向张大千讨教。接着,毕加索还把得意之作《西班牙牧神像》题上姓名和年月日,送给张大千。

  在这次会晤中,毕加索对张大千说过一段有些偏颇,但却发人深思的话。他说:“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要谈艺术,第一是你们中国人有艺术;其次是日本人有艺术当然,日本的艺术又源自你们中国;第三是非洲黑种人有艺术。除此而外,白种人根本没有艺术可言。我最不明白的是,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要跑到巴黎来学艺术?”

  张大千回到巴西后,投桃报李,马上将一幅《双竹图》题了“毕加索老法家一笑;丙申之夏张大千爰”的上下款,寄赠毕氏。

  据张大千回忆,他对毕氏的印象是:“毕加索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天才!唯其如此,他才会创立一个不为世俗所囿的著名画派!”

Number:6276

Title:再活一次

作者:巴金

出处《读者》:总第124期

Provenance:十月

Date:1991。4

Nation:

Translator:

  一九二八年在巴黎,我对一位朋友说:“我只想活到四十。”过了六十二年,我在回答家乡小学生的信中又说:“我愿意再活一次,重新学习,重新工作,让我的生命开花结果。”八十七岁的老人回顾过去,没有成功,也没有失败。我老老实实地走过了这一生,时而向前,时而后退,有时走得快,有时走得慢,无论是在生活中,或者在写作上,我都认真地对待自己。我欺骗过自己,也因此受到了惩罚。我不曾玩弄人生,也不曾美化人生。我思考,我探索,我追求。我终于明白生命的意义在于奉献,而不在享受。人活着正是为了给我们生活在其中的社会添一点光彩,这我们办得到,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更多的爱、更多的同情、更多的精力、更多的时间,比用来维持我们个人的生存所需要的多得多,为别人花费了它们,我们的生命才会开花结果,否则,我们将憔悴地死去。

  我仍在思考,仍在探索,仍在追求。我不断地自问:我的生命什么时候开花?那么就让我再活一次吧,再活一次,再活一次!

  九一年二月十四日

Number:6277

Title:牛津格言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4期

Provenance:牛津格言集

Date:

Nation:

Translator:王怡宁

  画上了杰作的画布会有什么想法呢?我被弄脏了,我遭到了粗暴的对待,我被掩盖了。人们也是如此抱怨着自己的命运,无论命运之神如何善待他们。

  让·科克托《公鸡与丑角》1918

  我的幸福配方是:一份“是”,一份“否”,一条直线,一个目标……

  尼采《日暮途穷的偶像》1889

  无论谁想获得自尊的名声,都应该隐藏起他的自负。

  斯威夫特《杂感》1711

  时尚:名词。一个暴君,智者嘲笑他却服从他。

  鸦片:名词。个性监狱中一扇未上锁的门,它通往监狱的后院。

  安布罗斯·比尔斯《魔鬼词典》1906

  我们往往把一个人拥有的东西称之为他的资产,其实他藉以获得这些资产的方式才是他真正的资产。

  堂恩《布道文》1626

  沉默是轻蔑最完美的表达方式。

  肖伯纳《回到马修斯拉时代》1920

  真理尽管稀少,总是供过于需。

  乔希·比林斯1865

  美,像是一块将要燃烧的玻璃,尽管它本身并没有热量。

  佚名《角色与观察》

  真正的野兽生活在人口最稠密的地区。

  格拉西安《外面的艺术》1647

Number:6278

Title:生命之树常绿

作者:程乃珊

出处《读者》:总第124期

Provenance:长江日报

Date:1991。5。29

Nation:

Translator:

  亲爱的NC:

  你的信收到了。知道你已过了自己第58个生日。你说,你有点怕“老”了。

  说实话,我也怕“老”。特别女人一过40,就像走下坡路似的一个劲“老”起来了。或许,我怕的这个“老”,不是指皱纹和白发,而是怕一种“失却”;失却那支撑着精神和意志的“希望”,失却熟悉的环境的呵护、失却亲人朋友的爱……因为老人,很容易被轻视。但是自从那一次,我在戈壁滩上见过一位老人后,我对“老”有一种肃然的敬意。

  那日,我们的大客车沿着著名的丝绸之路行驶,茫茫戈壁,空旷寂然。常常这样行驶上一天,见不到一点人烟,似我们是在砂与砾石的大海中行走。偶尔,戈壁上会奇迹般出现一片绿洲,那象征生命和活力的绿色,会令我们孩子般欢呼雀跃起来。

  那日,窗外突然出现一剪清水,水面映着湛蓝的苍空,犹如一块蓝宝石,池边珍珠般撒着羊群,一位老牧羊人蹲坐在小山坡上,出神地凝望着天边,双手则不停地搓捻着一棰毛线。戈壁滩的风沙象艺术家手下的刻刀,雕就老人这张粗犷、黝黑、刚毅的脸面。那场景令我即刻想起那首著名的《孤独的牧羊人》。与其说这是一幅令人寻味的构图,不如说这是一种情调。

  那剪清水令我们都下了车,而我,则径自走到牧羊老人跟前,借助我们同行的“翻译”,与老人攀谈起来。老人就住在远处那几栋孤零零的土坯夯成的房里,他有4个儿子、12个儿孙,这羊群就是他小儿子的,老伴在家照料小孙子。

  他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81年。这样的年龄,是足以安详忘情地凝视着蓝天,透露出一种虚怀若谷的非凡气质。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搓着毛线,对生活充满一种满足和感激之情。或许他这辈子没有过更高的宿愿,除了生存;然而我总觉得他是内涵浑厚的。

  我提议要为他照个像,他则一口答应,站起身子,一双筋骨昂然、富有力度的手,继续不停地搓捻着羊毛。只见他胸部一挺,笔挺地站立着,真美!庄严、刚毅、朴拙,犹如生命的本质一样自然。

  NC,就是从那天起,我对“老”,有了一种全新的概念。我以为,这犹如花分鲜花和干花一样。你不觉得,而今,干花已开始越来越多地涌入我们的室内装饰中了?

  鲜花,人们爱其亮丽鲜活,而干花,则给人一种历经大千的苍茫深邃之美。干花形同鲜花,只是生命运转的另一种形式。鲜花干花,两者皆足涵设。我以为,如果我们用鲜花来比喻青春的生命,那么干花那种宁静淡远的美,是不是可以借来比喻老年的生命呢?

  NC你有无发现?老人大概分为两种,一种老得凄苦,一种老得庄严,直到死前的一刻,都保持着一种尊严,而这与地位的高低和钱财的多少是无关的。我见过一些有地位有钱财的老人,然而他的目光却是多疑猥琐和自私的,反之,那位戈壁滩上的牧羊老人,却是清亮坦然。

  当我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来看待“老”时,我发现,不止在大戈壁,就在我身边,都有许多可爱的令人肃然起敬的老人。

  今年84岁的潘老先生早年是英国留学生,后在上海电力公司任工程师,文革中自然受尽煎熬,钱财抄尽,扫地出门。潘老太太比他小3岁,两老无小辈,相依为命。那日按政策,有关部门通知潘老伯,可以去认领当年抄去的,现已追回的部分首饰。潘老伯去现场兜了圈后,发现那些首饰都不是他夫人的。便两手空空地走了。大门口,一个好心的工作人员拦住他,说:“你怎么这样老实,这里横竖都已乱掉了,到底什么东西认得是谁的,没有人搞得清楚,大家都是瞎领的。您老反正首饰也被抄查一空,就随便这里认一只去吧,这也是政策允许的。”

  潘老伯听了,就领了一只与太太曾有过的相似的翡翠马鞍戒。岂知他的双目失明的太太往手指上一套,即说:“这只戒指不是我的,你去还掉。”潘老伯后来对我说:“那晚我一晚没睡,充满自责与惭愧,这是80年来从没有过的。”第二天他就把那只戒指还掉了。他对我说:“我们都活了80几年,日本人统治上海时我们都熬过来了。当时电力厂被日本人接收了,为了表示我们不屑为日本人做事,我宁可靠变卖家产度日而离开了电力厂。我们不愿为了一只戒指而令自己觉得不清不白。再讲,戒指本为身外之物,抄家把首饰抄光了。这20来年没有首饰的日子,我们也过来了……”他们看重的只是“清白”两字。

  或许因为有了这段故事,或许也由于潘老伯那颀长挺拔、老而不衰的身姿,我心目中的潘老伯依然是一位美男子,一个典型的绅士。他确实十分绅士化,每每与我舞完一曲,总是道地地将我送回座上。你不会相信,他跳舞跳得棒极了。NC,作为我的挚友,如果将来你老了(无可避免的一种规律),我希望你就是这样的老。对啦,写到这里,我记起又一个漂亮的老美男子。那是1989年在汉堡,正值我们中国国庆日。在汉堡有一个德中友好周,那日有中国派出的一个焰火队放焰火,沿广场的洒店坐满了观焰火的顾客。这时,只见一位年迈的老者陪同着他的同样年老的太太进来。他已很老很老了,可以说鹤发鸡皮,但我觉得他在极力撑起一份男子之气。他走向一位先生:“先生,你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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