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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5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18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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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奇森65岁时得了肺炎,死在萨里郡吉尔福德他独身的妹妹家中。从楼上下来报告死讯的医生轻声说:“你哥哥看上去年轻得不可思议。”无疑,这与他生前喜欢与孩子们在一起有关。

Number:6465

Title:快乐的农夫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有一个国王,郁郁寡欢,于是他就派手下的一个人四处寻找一个欢乐的人。这位国王命令道:“等你找到那位快乐的人,就把他带回来。”国王的人各处找了好几年,也没找到一个快乐的人。终于有一天,当他走进一个最穷的国家的贫困地区时,听到一个人放声歌唱。循着歌声,他找到一个正在田间犁地的人。他问犁地人:

  “你快乐吗?”

  “我没有一天不快乐。”犁地人答道。

  于是,国王的使者就把他此次使命的意图告诉了犁地人。

  犁地人不禁大笑起来,为了表示感谢,犁地人又说道:

  “我曾因没有鞋子而沮丧,直到我在街上遇见一个无腿的人。”

Number:6466

Title:迷与悟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将军在出巡中,去松荫寺拜访禅师,问道:“佛教里讲有地狱和极乐世界,真的有天堂和地狱吗?”

  禅师不答,却问他:“你是一位将军,是吗?”

  “我是一位将军。”将军点头答道。

  “将军要像将军的样子,问什么有没有天堂地狱,真是多嘴多舌。怎么,你怕地狱?”

  将军好生纳闷:你太无理了,我是真心向你请教的。

  “怎么,你发火啦?胆小鬼!”

  将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由得用手握紧了剑柄。

  “你看清楚了吧,”禅师声色俱厉地说,“地狱之门由此打开。”

  将军终于醒过神来,为刚才的失礼向禅师道歉。

  “天堂之门向此洞天。”禅师笑道。

Number:6467

Title:合乎心意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有个人极其聪明,他问教士:“什么合乎上帝的心意是说话,还是做事?”

  教士回答是做事。

  “那就是说,”他说道,“在上帝面前论功的话,做念珠的要超过戴念珠做祷告的。”

Number:6468

Title:100个人的10年

作者:冯骥才

出处《读者》:总第126期

Provenance:

Date:1991。7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作者试图以100个普通中国人在“文革”中心灵历程的真实记录,显现那场旷古未闻的劫难的真相。

  我有意记录普通人的经历,因为只有底层小百姓的真实才是生活本质的真实。

  对他们的口述照实记录,不做任何渲染和虚构,我只想使读者知道如今世上一些人曾经这样或那样度过“文革”走到今天……

  笑的故事

  1968年30岁男F省S市某外贸公司干部

  一

  我相信一个心理学家的说法:

  人的喜怒哀乐中,以笑的表情最多。

  哀与怒,反映到人脸上,只不过有限的几样,可是人笑的表情就无穷无尽。你闭上眼好好琢磨琢磨人的各种笑吧,多丰富!比方,大笑、微笑、傻笑、憨笑、狂笑、疯笑、阴笑、暗笑、嘲笑、讥笑、窃笑、痴笑、冷笑、苦笑……哄笑、假笑、奸笑、调笑、淫笑等等等等,还有含情的笑、会心的笑、腼腆的笑、敷衍的笑、献媚的笑、尴尬的笑、轻蔑的笑、心酸的笑、宽解的笑、勉强的笑、无可奈何的笑……对,还有皮笑肉不笑、止不住的笑或仅仅笑一笑,还有!另外一类的笑含泪的笑、哭笑不得、似笑非笑仿效第八代评论家擅长模拟最新学科术语的方式来说,这属于“边缘的笑”、“交叉的笑”,或叫做“包容多种内心机制的笑”。瞧,你也笑了,又是一种笑蔫损的笑!

  人这样会笑,富有笑,可是我姐夫居然一样儿也不会。这怪人,他不会笑!

  头一个发现的是天才。这天才绝不是我姐姐。我姐姐是中学教数学的,她只对等号两边的数字最敏感,对人稀里糊涂,不然也不会二十六七岁才谈恋爱。头一个发现我姐夫不会笑的是我姐姐学校的政工干部小魏。当他把这个天才发现告诉我那糊涂姐姐时,我姐姐竟然说:

  你只在我家见过他一面,可我认识他快一年了怎么没看出来?要说他人呆板,不爱说,倒对。说他不会笑,胡说!人怎么能不会笑?”

  那时,我姐姐正爱他爱得发狂,天天一下班两人就粘到一块儿。那些搞数理化的人,理性思维的人,一堕入情网,比咱们更海阔天空、神魂颠倒。初恋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段精神失常期,进入一种幻觉状态。小魏的话好像伸出根手指头把我姐姐从幻觉中捅醒。她认真一想,居然想不出他笑是副什么样子!她就决心试试自己的恋人是否当真不会笑。赶巧那天是我姐夫生日,他属猪。我姐姐还真有办法,跑到商店挑选了一只滑稽透顶的小肥猪,屁股上有个笛儿,一捏吱吱叫。她用彩纸包好,揣在衣兜里,当晚两人约好在海天门公园会面。她领他走到一盏葵花灯下,为了能看清楚他的脸。她说:“我想送你一件特别的礼物。”说完紧盯着他的脸,心想他照理应该露出风趣的或者好奇的微笑,反问她:“你要送我一个什么好宝贝?”

  他确实也是这样说了。但我姐姐头次发现这家伙的脸皮就像结冰的河面,没一丝笑的微波漾动。

  我姐姐沉住气,打衣兜里掏出礼物,还尽量装得挺高兴,说:

  “给你,自己打开看吧!”

  如果这家伙看见小肥猪再不笑,完了!世界上一副最不可思议的面孔就叫我姐姐拿命运撞上了。

  后来我姐姐告诉我,当时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好像他打开那包里装的是颗定时炸弹。难以想象的事终于出现了这家伙剥开那美丽的花纸时,神气好比在拆一个陌生人寄来的信封。小肥猪露出来,他手一捏,“吱”的一叫,任何人都会给这玩意逗得大笑,但这家伙只是连连说:“嘿嘿,嘿嘿,太逗人了,逗极了。”那张死脸就像两扇关得严严的门,一动不动,门上还挂把大锁,贴封条,千真万确是表情的残疾人!

  我姐姐回家大哭一场。

  我姐夫人很实在这是没说的了。他是个孤儿。孤儿的感情世界好比一块荒地。上大学时赶上五七年的鸣放,据说他惹点麻烦,但那时政治决定人的一切,哪个姑娘肯沾他这块地又碱了。要不是因为他出身没问题,决不会分配到外贸公司工作。他是到我姐姐学校教英语补习班时,无意中和我姐姐碰上的,两人之间一下就爱上了。这爱,就好比一颗种子落到他这块光秃秃、遭殃的大碱地里,他便把所有的劲儿都使出来。他对我姐姐的感情好像是种感激报答的激情;我姐姐在这家伙身上得到的便是双倍的爱,双倍的关心和体贴。

  我姐姐发现他不会笑之后,几次想和他分手,但每次下了决心,不出三天就坐不住了,鬼使神差地打电话找他,约他。当两个人下狠心也离不开时,那就必有真正的爱情存在。我悄悄问那家伙:“我怎么很少见你笑呢?”我问很很巧妙。

  不料他惊奇地一扬眼皮,没笑,却说:“嘿嘿,你问得真有趣。”

  二

  六八年文革大揭发时,各单位不都在搞“忆、摆、查”吗?“忆”叫“忆怪事”,就是发动所有的人回忆平时遇到过什么值得怀疑的人和事,揭出来,好抓住线索,“深挖隐藏最深的反革命分子”。浆糊厂有个老工人平时跟人打招呼,习惯将手斜举到额前,很像旧军官行见面礼的姿势,被人“忆”了出来,再经专案组调查,真的查出是个一直隐瞒身份的伪满军官。这事被当做先进经验在全市传达,一时人们的精神头儿全提起来了,大忆怪事,掀起高潮,人人恨不得都能从自己床铺下面挖出颗炸弹。忽然一天,我姐夫单位有人给他贴张大字报,题目是《他为什么从来不笑?》。祸找到头上来了!

  这张大字报比一宗上百万美元的出口买卖更强烈震动了整个公司。全公司二百多人一同从记忆里搜寻我姐夫平时给他们的印象,果然,没人见他笑过。专案组悄悄出动,查遍我姐夫的朋友和邻居,也没人能证明他笑过。问题就大了。后来他们专案组还来找我,我说:“我也没见过他笑,他在家里也从来不笑,可能不会笑吧!”专案组的人说:“你别包庇他,不会笑的除非是死人。他不是不会笑,这里边有政治原因!”

  专案组以他五七年留在档案的右倾言论为根据,断言他不笑的根由是对新社会怀有刻骨仇恨。但他们必须有现实依据,才好把他定成反革命分子。可是从他日常的工作和言论中找不出新的问题,看来他真属于“隐蔽很深”的那种,便把他列为运动重点关在单位里,逼他交待思想,同时抄家。把他家里的私人信件、工作笔记,连同我姐姐的数学教案都搬去,派一批人从中查找。但他的所有文字除去记事就是谈事,连一句谈感情甚至谈天气的话也没有。最后只好用压力挤他的口供。他呢,居然不承认自己不会笑。他们叫他笑,他还是我见过的那样,咧开嘴,“嘿嘿”两声,根本不能叫做笑!一到批斗会上叫他笑,他就这样。他没笑,反而逗得大伙想笑,成滑稽剧了。眼看着运动搞不下去。专案组里有个机灵鬼儿,想出个挺绝的法子,问他:“你对党和毛主席的感情怎么样?”他说他从小是孤儿,党把他养大,从小学到大学都拿助学金,当然对党和毛主席充满感激之情。那机灵鬼儿就指着墙上的毛主席像说:

  “你对他老人家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当然应该笑了。”

  “好,你笑吧!我们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姐夫面对着毛主席像要笑,大概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怎么笑的。听说他当时一咧嘴,牙花子都龇出来,样子像很疼,很痛苦,又像吓唬人。专案组的人朝他唬起来:“你就这样对待伟大领袖?这是笑吗?是哭!是刻骨仇恨!”罪证这就有了。现行反革命,批斗,批判,运动也就推向了高潮。人人义愤填膺,恨不得吃了他。

  那一年多里,我姐姐成了反革命家属。我姐夫单位还总去人到她学校,逼她揭发我姐夫。学校待她还不错,虽然尽量保护她,但她也饱尝了世态炎凉、人情饶薄的滋味,整天灰头灰脑,回家做饭都没心气儿。一次我去看她。儿子问她:“我爸爸为什么不笑,呵,妈妈?”她突然“啪”地给儿子一个耳光。然后她娘俩全哭了。这是我见她第一次打她心爱的儿子。

  等到落实政策时,我姐夫这案子成了难题。写材料的人说,单凭一个表情怎么好作为反革命罪证上报,又不能叫他再表演一次,拍张照片放进档案,又不是杀人现场照片。过了半年多,上边派一支工宣队帮助他们公司搞政策落实。专案组就把我姐夫这案子作为“老大难”推给工宣队解决。

  工人比干部有办法。琢磨个办法,土法上马。把我姐夫叫去,进门就叫他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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