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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16章

小说: 读者十年精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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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只觉眼亮心热,好像胸前突然长出一丛洁白璀璨的马蹄莲这比喻我很早就在一篇外国小说里读到,当时不懂,全然没有那种感受,那一刻却极其强烈地体验了这种感觉。她们真美呀,让人忍不住目光流连。可我什么都没有,偏偏心怀对一个杰出的陌生人的深深的恋慕!一切一切都无可辩驳地证明我不该来:那人是不会来的!!他永远那么高远不可及,别说伸手触摸不到,即使我心的目力,望得尽天涯归鸿,也难以见到他的背影。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他,多少次目酸泪流!而这都因为我一无所有。他在涣涣的秋河中央,我无舟楫可以到达那里。

  我就那么赛酸地站在人群外的黑影里,愣愣地看着人们黑魃魃的背影,痴痴地想着。醒过神时,不觉已走入寂静的校园之中。可能是因为激动与伤心,在俱乐部时出了身大汗,寒风吹来,遍体冰凉。路依旧,风依旧,门房的灯依旧,仿佛来时与去时一切都一样,其实不一样。不一样。眼泪夺眶而出,旧衣以它沉郁的色调与夜融为一体,夜又以它旧衣般熟稔温和的气息拥着我,就那么蜷缩在篮球场边的一条石凳上。

  时至今日,那种绝望的揪心的痛感已减弱许多,但总有一个困惑:如果鸟儿有美丽的羽毛,它是否会获得更多的阳光与春天?我遗憾最美丽的的年华过去了,在那时我却没能好好地装扮自己。

Number:768

Title:“红磨坊”春秋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吕文

  曾有个即将出海的海员和他的同伴打了一个有趣的赌:他每到一地,都能逛一逛“红磨坊”。他赢了。在全世界所有的港口,总能找到这样的去处:尽管招牌各异,却都是巴黎“红磨坊”一类的舞厅。“红磨坊”意味着放荡和纵欲,是巴黎腐朽的象征。

  从路易十五时代起,就有“要喝要乐到蒙马特”的说法。19世纪中叶以后,蒙马特又添了舞场。人们去那一带是为跳舞。时髦的舞,下九流的观众。社会上穷困潦倒的地痞、娼妓以及自甘堕落的布尔乔亚都去那里打发周末。简陋的舞台镶着锯齿状的花边,撩人的流行舞很快风靡了首都。至19世纪末,罗什舒瓦尔大街各舞厅已经走红,特别是爱丽舍蒙马特舞厅音乐一响,比特一带的旧“磨坊”便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很少有人光顾了。那个时代,在巴黎寻欢作乐多在马尔蒂尔路一带,再往西去,街市便显冷清了。即使是著名的皮加尔地段,当时还只是一个昏暗和人迹罕至的路口。至于布朗士广场,那更是近乎荒芜的世界尽头了。不过那里也开办了一家叫“布朗士王后”的舞厅,因顾客稀少,只是勉强维持着。1880年,它靠出卖色相的美人儿也曾出过名,但到1885年就声名狼藉了,去那里作乐的尽是不三不四的游手好闲之辈,就连比特一带最放荡的女工都尽量躲避这个“肮脏的角落”。4年之后,那里却高高地树起了一座风磨,风车长翼用彩灯勾勒出轮廓,辉映着迷人的光彩。它从此点亮了都市的夜晚。

  布朗士广场的人群

  “红磨坊”是约瑟夫·奥勒和齐德勒二人的产品。齐德勒原是肉店老板,后改行当上了剧团经纪人。奥勒是卡塔卢尼亚人,其父是海盗。二人工于心计。他们合伙在巴黎接连创建了几家剧院,重开了赛马场,组建了新的马戏团,发明了跑马赌博,在现在的奥林匹克体育中心一带重修了滑车道。他们还翻新了巴黎最老的一家舞厅马比尔舞厅,将其辟为“巴黎花园”。这无疑使他们获得了办舞场的经验。他们很快看中了业已倒闭的“布朗士王后”旧址。19世纪末期,只要获得标志着巴黎政府认可的一记印章,便可为所欲为了。于是齐德勒二人就钻了法律的空子和含混建起了“红磨坊”。在这里,“卖淫的女人是女王”。它也可以说是一种高级的奴隶市场,只不过自愿卖身的奴隶不是穷人,而是腰缠万贯的姑娘。“红磨坊”使蒙马特从此成为巴黎寻花问柳的“乐园”。那著名的舞蹈是卖淫市场上重要的媒介,舞厅是名副其实的色情交易所。“顾客”常是那些风流家族的公子哥、粗鄙多疑的外埠人,还有些外国的阔商人。场外,造型奇特的门脸泛着紫光,远远望去,就像是悬在门扉上一盏永不熄灭的花灯。

  “红磨坊”的开幕式特意选了个好日子。1889年10月6日正是个星期日,当时正值巴黎万国博览会高潮,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云集巴黎。为了打响头一炮,齐德勒还特邀请了巴黎的达宫显贵、名人雅士亦来捧场。紫光烁烁的门面和红光勾勒的风车,引得如水的人流前来观看,广场上车水马龙,人声喧阗。

  被点亮的都市之夜

  在入口处排队等上很长时间,才得以进入一间高大、嘈杂、类似车站候车室的大厅里。原破旧、简陋的舞厅已荡然无存,一切都是重新翻盖的。四壁色彩斑斓、辉煌,是请画家们刻意修饰的。表现各国风情的油画依次排列着:有西班牙摩尔风情,有游牧族的小茅屋,还有荷兰的旖旎风光……在环绕舞台的游廊内,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觥筹交错,开怀嘻笑着。舞女们消闲自在地等待舞伴或主顾。厅内烟酒氤氲,人声嘈杂,一时,乐队奏起节奏鲜明的曲调,催促着人们起舞。如逢天气晴朗,人们便三三两两地踱入花园中,在一群活泼嬉戏的猴子中间调情。

  这里的重要角色是一尊由大理石雕成的大象。在它腹中有舞女们专为先生们准备的节目,只需在50生丁的门票之外再多付1法郎便可进入。廉价的门票引得社会上三教九流的人蜂拥而至。在那里一个小小的舞台上,女歌手演唱着一些色情或伤感的小调,间或夹带着挑逗性的表演,使台下跳得疲劳的男士们如醉如痴。一名叫伊维特·齐尔拜厄的年轻女歌手,在一出喜剧中扮演过一个护士,有了点名气。不久,她经人劝告放弃了那个行当,很快便成为遐迩闻名的流行歌曲的歌星了。

  “红磨坊”生意日益兴隆。从开业晚会始,布朗士广场的新舞厅就在公众心目中有了位置。报纸连篇累牍的报道。每当夜幕降下后,“红磨坊”的入口处便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奇特建筑、廉价的门票和殷勤的服务,使“红磨坊”保持了整整10年的鼎盛时期。然而齐德勒仍不满足,他不仅招徕了首都最迷人的姑娘,还想方设法使那些男舞星也归附“红磨坊”。

  最初,舞女们没有特殊的服饰,只是身着长裙,头带软帽,在男舞伴们中间摩肩抵背地穿来穿去。后来有了演出服,每当乐队奏出欢快激奋的曲子,浓妆艳抹、花团锦簇的姑娘们便跳起“沙瑜舞”。跳到最后,她们就一齐撩起长裙,做出各种令人作呕的动作。结束时,全体舞女一字排开面对观众,跳着“法国康康舞”(19世纪在欧洲下层社会流行的一种舞蹈),长达8分钟之久。

  “红磨坊”的舞星和画家

  “卡德利尔舞”原是一个古老的舞蹈,“红磨坊”的创新是将其变成了女人的舞。于是自然主义的“卡德利尔舞”一下子时髦了,巴黎到处都在学。自打“红磨坊”开张后,齐德勒就把“爱丽舍蒙巴特舞厅”的表演剧团挖了过来。这个剧团有两颗特别耀眼的明星,是“贪食的女人”和“柔若无骨的瓦朗坦节情人”。二人命运不同,却双双迷上了舞蹈。

  “柔若无骨的瓦朗坦节情人”名叫勒若丁。他之所以获得这一艺名,是因为他身体出奇的柔软和灵活,像是摘掉了身上的所有关节。他并不是天性爱跳舞的波希米亚人,他本是个颇有名望的公证人之子,平时衣着朴素,看上去很有教养,从不沾花惹草。他喜欢骑马,但更爱跳舞。只要有可能,他必定离开住所,来寻找对心思的舞伴。他终于认准了路易丝·威伯这个“贪食的女人”。

  “红磨坊”发迹时,路易丝·威伯才21岁。她是地地道道的红舞女,生得肌肤晶莹,体态丰腴。她碰到勒若丁之前,在“金水滴”旅店做洗衣女工,只是靠着诱人的肌肤和体态便很快走红了。她的绰号是因为她有一副永远吃不饱好胃口和对饮料的特殊偏爱。她一生磨难,命运悲凉。左拉曾把她写在一部小说中。图卢兹劳特累克也专为她著书立说。

  劳特累克是位画家。自打“红磨坊”开业,他就是那里的常客,每周总要去三四次。齐德勒时常将他的油画作品展放在大厅内。其中有两幅最负盛名:一幅是《女骑手》》;另一幅就是《红磨坊的舞蹈》,画中央赫然画着翩翩起舞的“瓦朗坦节情人”和“贪食的女人”。这幅画本是1891年齐德勒请画家为“红磨坊”画的第一张广告。画家毅然选定了威伯作为主角。只见她舞步轻捷,呼之欲出。在舞场的晚会上,劳特累克常常同其他画家、艺术家一道喝饮料,天南地北地叙谈着。他很熟悉来这里消遣艺的术家们,其中有一名叫让娜·阿芙莉尔的女画家同他有着极宝贵的默契。劳特累克同阿芙莉尔建立了深厚的理解和友谊,那是在蒙马特放荡生活中一种特殊而又纯洁的关系。不久画家自己也成了舞星。他正式登台那天举行了隆重的仪式。乐曲声中,他像王子一样,被著名的舞星、有头面的顾客、他的朋友、妖艳的姑娘们前后簇拥着,出尽了风头。

  天才舞星的殒落

  威伯的成功是短暂的。由于奢华和劳累无度,她慢慢地灯尽油干了,白皙的皮肤失去了青春的光泽,身体变得臃肿不堪。此外,成功使她变得十分任性,招来了同伴了反感。一天晚上,卡勒亲王来观赏“卡德利尔舞”,她一脚踢飞了这位未来君王的帽子,使他大丢面子。1892年始,她的霸主地位开始衰落。一日晚上,她饮酒过量,在飞旋的舞蹈中,一个失误,脚部受伤,瘫倒在地板上。残忍的观众向她大声吹着口哨,厅内一片嘘声。这对奥勒来说倒是个摆脱她的好机会。威伯在做了一个马马虎虎的外科手术后,已无法再胜任那激烈的舞蹈了。她离开“红磨坊”时,口袋里还颇有几个钱,但花天酒地的生活很快耗尽了她的积蓄。1895年,她拣了一间破屋开一家小舞厅,但来者寥寥。无奈,她找到劳特累克,请他帮忙布置一下。昔日的友谊使画家欣然从命。他画了两幅9平方米的巨型油画,着力表现她那辉煌的过去。然而这真正的艺术精品却没给她带来成功,最后这两幅画也被她变卖掉换了酒喝。不久她同一名平庸的马戏团驯兽员成了家,但一天丈夫被自己驯养的野兽吞吃了。威伯毅然接替了丈夫的工作。她关闭了小舞厅,随马戏团开始了流浪生活。谁知驯兽再一次攻击了前来观看的孩子,从此她便失业了。以后她含辛如苦,做过家庭女佣,甚至拾过破烂。大约在1918年左右,她又回到“红磨坊”一带,沿街卖糖果。她有钱便喝掉,境况愈加凄惨了。后来一名年轻的记者在集市售货棚中发现她时,她已目光滞涩,近乎呆傻,成了行尸走肉。1929年1月她临终时这样向神甫说道:仁慈的主能原谅我吗?我就是“贪食的女人”威伯……

  “瓦朗坦节情人”的命运完全不同。他退休后安守本分,靠吃定息和出租房产过活。他有时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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