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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7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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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爸爸妈妈祝贺生日的,请举手!”

  教室里寂然无声。

  没有人举手,没有人说话。

  孩子们沉默着,我和孩子们一起沉默着……

  他们感到了我的期待。刚才他们的目光还追逐着我的,此刻全躲开了。他们低着头,他们望着窗外,他们沉默不语。在这一片沉默下面,涌动着什么?萌生着什么?他们又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不安?歉疚?懊悔?我不知道,我不能说……然而,我意识到,孩子们心底最珍贵的东西,正被慢慢地托出水面,遇见阳光,结成珍珠。

  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我悄悄地瞥了一下这些可爱的像犯了大错的孩子们他们的可爱恰恰在那满脸的犯了大错的神色之中,终于放枪了口吻,轻轻地问:“怎么才能知道爸爸妈妈的生日呢?”

  像获得赦免一样,那一双双躲闪的目光又从四面八方慢慢地回来了。先是怯怯的一两声,继而就是七嘴八舌了:“问爸爸!”“不,问外婆!”“自己查身份证!”

  教室里重又热闹起来,但与沉默前的热闹已经不一样。

  结束这堂课时,我给孩子们提了建议:为了给父母一份特别的惊喜,你最好用一种不为父母察觉的方式了解他们的生日,而祝贺的方式是各种各样的,但记住一点,只要你表达了自己的爱,再稚拙的礼物他们也会觉得珍贵无比的。

  不久,学校开了家长会,那些爸爸妈妈们不约而同地说到:“我那小家伙真懂事了呢!”“他祝我生日快乐!”“他送了我礼物!”“他给我写信叫我不要烦恼!”“他会体贴人了!”

  ……

  哦,我真快活!这一片沉默给了我多大的享受啊!在沉默中,这些小家伙终于懂得要回报父母对自己的爱了这是他们迈向健康人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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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40 

Title :幸福是一位少女

作者 :纪伯伦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新闻出版报》

Date :1992。12。12

Nation :黎巴嫩

Translator :

  我爱过自由。越是看到人们受奴役、受蹂躏,我对自由就爱得越深;越是认识到人们服从的只是些吓唬人的偶像,我对自由的热爱就愈加增长。雕塑那些偶像的是黑暗的年代,是持续的愚昧把它们树立起来,是奴隶的嘴唇把它们磨出了光彩。不过像热爱自由一样,我也爱这些奴隶,并怜悯他们。因为他们是一群盲人,他们看不见自己是同虎狼的血盆大口亲吻,他们并没感到自己是把毒蛇的毒液吸吮。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亲手为自己挖墓掘坟。我爱自由曾胜过一切,因为我觉得自由好像一位孤女,形影相吊,无依无靠,她心力交瘁,形销骨立,以至于变得好似一个透明的幻影,穿过千家万户,又在街头巷尾踯躅,她向行人打招呼,他们却置之不理。

  我像所有的人一样,爱过幸福。每天醒来,我同人们一道把幸福寻找,但在他们的路上,我从未把她找到。在人们宫殿周围的沙漠上,我未能看见幸福的脚印;从寺院的窗户外,我也不曾听到里面传出幸福的回音。当我独自一人去寻找幸福时,我听到自己的心灵在耳语:“幸福是一位少女,生活在心的深处,那里是那样深,你只能望而却步。”我剖开自己的心,要把幸福追寻。我在那里看到了她的镜子、她的床、她的衣裙,却没有发现幸福本身。

  我爱过人们,非常热爱他们。这些人在我的心目中,可分三种:一种人诅咒人生坏,一种人祝福人生好,还有一种人则对人生深深地思考。我爱第一种人,因为他们日子过得太糟糕;我爱第二种人,因为他们宽容、厚道;我更爱第三种人,因为他们有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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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41 

Title :打开天窗

作者 :邓安  杨光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江西日报》

Date :1992。11。29

Nation :

Translator :

  所有的报刊文章写到这个人时,都不能不提到这层意思:崔健,中国最具影响的摇滚歌手。

  崔健,中国最富于争议的摇滚歌手。

  崔健的名字在有知识的、无知识的青年人中津津乐道;他的歌带成了音乐柜台的抢手货;他的身世、浮沉成了摇滚乐迷的谈资;他的个人音乐会,甚至激起一个又一个城市的震荡;他又具备了越洋作战的能力,继1989年4月在法国“布日之春”国际摇滚音乐节那场引人瞩目的个人专场演出之后,1991年10月其独立完成的电视音乐片《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又在美国荣获三大音乐节奖之一MTV大奖”观众最喜爱的亚洲歌手奖”……

  中国的各大报纸,这些最有效的传播媒介异口同声地提醒人们:崔健中国摇滚乐的代表人物。

  崔健,什么人?

  男性公民,1961年8月2日出生。地点:北京东郊幸福村。民族:朝鲜族。20岁那年,考入北京歌舞团任小号手。

  这时,历史已进入80年代。

  这时,崔健那吹小号的喉咙有点痒,他仿佛感到有种新的音流需要直接从嘴里唱出来。他不知不觉地抱起了吉他,很快,他超过了老师一位蒙族工人。似乎有一种更强烈的渴望在驱使着他,他开始不满足于只是弹别人的曲唱别人的歌了。他感到有种表达的冲动正在撞击着大脑。于是他抓起笔,写下他有生以来的第一首歌《我爱我的吉他》。那是1983年。

  从此,崔健一发而不可收。

  1986年,崔健写出了他的第一首摇滚作品《不是我不明白》:

  “我曾经以为简单的事情现在全不明白/我忽然感到眼前的世界并非我所在/二十多年来我好像只学会了忍耐/难怪姑娘们总是说我不实实在在/我强打起精神从睡梦中醒来/可醒来才知这个世界变化真叫快……”

  这是个迷惘、困惑的年轻人面对眼前物欲横流的世界发出的第一声质疑,它也奠定了崔健摇滚乐的品位:摇滚乐不再是囤积个人情感的垃圾堆。对于崔健来说,仅仅写几首抒情的流行歌曲,发出一阵呼声,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是摇滚乐于兼思想者,他必须使自己承担一种更为艰巨而徒劳无功的任务,他必须向认识的纵深发展。

  没过多久,崔健便写了那首后来几乎家喻户晓的《一无所有》。他压根没想到,这首作品竟会成为中国摇滚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并且撞出一个时代的大漩涡。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他并未找到这一代人所追求的东西,但那充满着痛苦情感的意识,在蛰伏沉默了许多年之后,似乎已经在他身上洋溢、泛滥,并且发出一种啸叫来要求表达,这使他渴望马上有所创造而不是耐心地袖手旁观。这种渴望突然以一种桀骜不驯、凶猛可怕的力量怒吼了出来突然间,我们被它击穿了,直透心肺……

  从来没有人用流行音乐的手法,如此直接、如此准确、如此强撼地表达过当代人的心灵,这是一种在生存环境中创巨痛深的震颤,既沉沦又激昂,既残忍又柔情,既颓废又真诚。“过去我不知什么是宽阔胸怀/过去我不知世界有很多奇怪/过去我幻想的未来可不是现在/现在才似乎清楚什么是未来……”那像电光一般突然闪现出来的重大意义,无论如何,你只要听到它,就不能不把它誉为杰作。

  崔健成功了!

  中国的摇滚时代开始了!

  崔健,摇滚什么?

  谈崔健,不得不触及这个话题。原因只在于“摇滚乐”。

  摇滚乐,60年代西方文化的产物。对此,美国著名的批评家莫里斯·迪克斯坦如是描述:“摇滚乐是60年代的集团宗教不仅是音乐和语言,而且也是舞蹈、性和毒品的枢纽,所有这一切集合而成一个单独的自我表现和精神旅行的仪式。”

  创造了美国摇滚乐顶峰的著名歌手鲍勃·迪伦,被誉为美国60年代和金斯堡(代表作《嚎叫》)具有同样影响力的杰出诗人,1974年他在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举行告别音乐会时,坦诚唱到他对被毒醉和被袭击的恐惧以及对大过毒瘾的单纯信仰……音乐会接近尾声时,全场到处亮起了火柴和打火机:每个人都为自己的不朽点燃了一支“蜡烛”。

  1969年8月,美国最出名的反文化集会伍德斯托克摇滚音乐节,有40万人来到纽约的白湖……

  仪式般的浩大场面。

  崔健的摇滚乐自然也“引进”了这种形式,因为这种形式与摇滚乐不可抗拒的节奏、巨大的震撼人心的音量难以分割否则那就不能称其为摇滚乐。

  但仅仅是形式而已。崔健的摇滚乐是中国的,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走中国道路的摇滚乐,他的精神旅行是《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崔健选择了这个红色革命的主题,意义不辨自明。他讨厌奉为时尚的金黄色调,因为这象征着商业和金钱,他宁可要代表理想的鲜红色,他甚至幻想摇滚乐能重新构筑年轻人的“红色理想”。

  “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有的说没的做怎么不容易/埋着头向前走寻找我自己/走过来走过去没有根据地……怎样说怎样做才真正是自己/怎样歌怎样唱这心中才得意/一边走一边想雪山和草地/一边走一边唱领袖毛主席”

  “红彤彤的心它放着光辉/照得我这双手变得发黑/手中的吉他就像一把刀子/它要割下我的脸皮只剩下张嘴……”

  在人生这个如此卑微又如此富于悲怆情调的主题中,崔健的摇滚乐并不通过吸毒、多态性行为而获得短暂的涅  。也许,通向天堂的道路早已封闭,但不应当麻木,而应当呐喊,应当保持清醒,保持激情直到消亡。人就是在这个无果无因、不可理喻的世界坚持生存。他要在饱经沧桑的人心中强调希望和欢乐,在与超越我们的现实搏斗中歌唱。摇滚乐的思维与歌唱就是要复苏我们的感觉,重新学会看,学会说,重新认识我们的双手和爱情。我们于是能够决定在这样一个世界中生活,并从中获取自己的力量,获取对一个毫无慰藉的生活的执著的证明。

  “我的泪水已不再是哭泣/我的微笑已不再是演戏/你的自由是属于天和地/你的勇气是属于你自己”

  于是,自1988年1月在北京中山音乐堂举办第一次个人演唱会至今,崔健和他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演唱会,已摇滚过了北京各大院校、郑州、武汉、西安、成都、广州、沈阳、香港、汕头、厦门、长沙、珠海、兰州、太原、南京、合肥、昆明……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行程何止万里!

  摇滚乐,一种崭新的音乐形式,更确切地说是一种崭新的观念方式,在中国歌迷之中开始传播。

  “两个崔健”

  两个崔健行动与思考的崔健,俗文化与雅文化眼里的崔健。

  本应担起“社会的良知”的中国知识界一向显得有点营养不良。但当崔健掀起的摇滚浪潮袭入象牙之塔时,他们却像久欲善其事而未果的工匠一样迅速抓住了它。不为别的,就冲他那种敢爱敢恨敢嘲讽敢怀疑的率真为知识界那因贫血而苍白的回文诗般的思想披上了大众化的包装。于是两个崔健产生了。一个是俗文化里的流行歌手,他让劳苦大众劳作之余轰轰烈烈地松弛一番,他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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