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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0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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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问题解决后,张老开始调理我的整个身体。我像牲口吃草料一般吞咽了他的100多服汤药和100多服丸药,身体开始渐渐有所复元。

  我的心潮又开始澎湃起来。

  问题极自然地出现在面前:是继续休息还是接着再写?

  按我当时的情况,起码还应该休息一年。所有的人都劝我养好身体再说。我知道,朋友们和亲人们都出于真诚地关怀我,才这样劝我的。

  但是,我难以接受这么漫长的平静生活。

  我的整个用血汗构造的建筑物在等待最后的“封顶”。

  我也知道,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仍然很差,它不能胜任接下来的工作。第三部无疑是全书的高潮,并且所有的一切都是结局性的;它要求作者必须以最饱满最激昂的精神状态完全投入,而我现在稍一激动,气就吸不进去了。

  是否应该听从劝阻,休息一年再说?

  不行。这种情绪上的大割裂对长卷作品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那么,还是应该接着拼命?

  蓬勃的雄心再一次鼓动起来。

  这将是一次带着脚镣的奔跑。

  六

  在榆林地方行政长官的关怀下,我开始在新落不成的榆林宾馆写第三部的初稿。这里每天能洗个热水澡,吃得也不错。

  1988年元旦如期来临了。

  此时,我仍然蛰居在榆林宾馆的房间里天昏地暗地写作。对于工作来说,这一天和任何其他一天没有两样。

  整个宾馆空寂如古刹,再没有任何一个客人了。

  一种无言的难受涌上心间。这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亲爱的女儿。在这应该是亲人们团聚的日子里,作为父亲而不能在孩子身边,我感到深深地内疚。

  远处传来模糊的爆竹声。我用手掌揩去满脸泪水,开始像往常一样拿起了笔。我感到血在全身涌动,感到了一种人生的悲壮。我要用最严肃的态度进行这一天的工作,用自己血汗凝结的乐章,献给远方亲爱的女儿。

  春节前一个星期,身体几乎在虚脱的状况下,终于完成了第三部的初稿。

  我心中的春天也将来临。在接近六年的时光中,我一直处在漫长而无期的苦役中,就像一个判了徒刑的囚犯,在激动地走向刑满释放的那一天。

  当作品的抄改工作进入最后部分时,我突然想将这最后的工作放在陕北甘泉县去完成。这也是一种命运的暗示。在那里,我曾写出过自己初期的重要作品《人生》。那是我的一块“风水宝地”。而更多地是出于一种人生的纪念,此刻我要回到那个亲切的小县城去。

  一下车,就在房间摆布好了工作所必需的一切。接着就投入工作从工作的角度看,似乎中间没有这几百里路的迁徙,只是从一张桌子挪在另一张桌子上。

  撞线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七

  在我的一生中,需要记住的许多日子我都没能记住,其中也包括我的生日。但是,1988年5月25日这个日子我却一直没能忘记我正是在这一天最后完成了《平凡的世界》的全部创作。

  尽管我想平静地结束这一天这一切,但是不可能也不由自主。

  这真是一个快乐的日子。五月的阳光已经有了热力,大地早已解冻,天高远而碧蓝,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鲜花的气息。

  延安的几位朋友通过我弟弟天乐知道我今天要完成最后的工作,一大早就都赶到了甘泉县招待所。不过,他们还不准备打扰我,要等待我从那间工作室走出来才和我分享快乐。甘泉县的几位领导也是我的朋友,他们已张罗着在招待所搞了一桌酒席,等我完稿后晚上一块聚一聚,因为按计划,我当天晚上就要赶到延安,然后从吴堡过黄河,先在太原将复印稿交《黄河》,再直接去北京给中央台交稿。

  当我弟弟和朋友们已经张罗这些事的时候,我还按“惯例”在睡觉。因为是最后 一天,必须尽可能精神饱满。

  起床后,我一边喝咖啡,抽烟,一边坐在写字台旁静静地看着桌面上的最后10来页初稿。

  一开始写字手就抖得像筛糠一般。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感情,但实际上是徒劳的。为了不让泪水打湿稿纸,我将脸迈向桌面的空档。

  百感交集。

  心脏在剧烈搏动,有一种随时昏晕过去的感觉。圆珠笔捏在手中像一根铁棍一般沉重,而身体却像要飘浮起来。

  过分的激动终于使写字台上的右手整个痉挛了,五个手指头像鸡爪子一样张开而握不拢。笔掉在了稿纸上。

  焦急万分。满头大汗 ,浑身大汗 。我知道,此刻朋友们正围坐在酒桌前等待着我。这是从未体验过的危机由快乐而产生的危机。

  智力还没有全部丧失。我把暖水瓶的水倒进脸盆,随即从床上拉了两条枕巾放进去,然后用“鸡爪子”手抓住热毛巾在烫水里整整泡了一刻钟,这该死的手才渐渐恢复了常态。

  在接近通常吃晚饭的那个时分,终于为全书划上了最后一个句号。

  几乎不是思想的支配,而是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原因,我从桌前站起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中的那支圆珠笔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我来到卫生间用热水洗了洗脸。几年来,我第一次认真地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我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两鬓竟然有了那么多的白发,整个脸苍老得像个老人,皱纹横七竖八,而且憔悴不堪。

  我看见自己泪流满面。

  索性用脚把卫生间的门踢住,出声地哭起来。我向另一个我表达无限的伤心、委屈和儿童一样的软弱。而那个父亲一样的我制止了哭泣的我并引导我走出卫生间。

  我细心彻底地收拾了桌面。一切都装进了远行的箱子里,唯独留下那10本抄写得工工整整的手稿放在桌面的中央。

  我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沉默了片刻,以使自己的心情平静到能出席宴会的程度。

  在这一刻里,我什么也没有想,只记起了杰出的德国作家托马斯·曼的几句话:“……终于完成了。它可能不好,但是完成了。只要能完成,它也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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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92 

Title :名人轶事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

Da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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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语一句得升迁

  在镇压太平军的行营中,一次,曾国藩用完晚饭后与几位幕僚闲谈,评论当今英雄。他说:“彭玉麟、李鸿章都是大才,为我所不及。我可自许者,只是生平不好谀耳。”一个幕僚说:“各有所长:彭公威猛,人不敢说;李公精敏,人不能欺。”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曾国藩问:“你们以为我怎样?”众人皆低首沉思。忽然走出一个管抄写的后生来,插话道:“曾帅是仁德,人不忍欺。”众人听了齐拍手。曾国藩十分得意地说:“不敢当。不敢当。”后生告退而去。曾氏问:“此是何人?”幕僚告诉他:“此人是扬州人,入过学(秀才),家贫,办事还谨慎。”曾国藩听完后就说:“此人有大才,不可埋没。”不久,曾国藩升任两江总督,就派这位后生去扬州任盐运使。

  先种树再说

  吴佩孚原是直系军阀中的一个,后来势力逐渐强大,成为权倾一方的人物。

  吴佩孚少年时的同学王兆中看他的权势很大,前来投靠。吴知道他的才能平平;看在同学分上,只好安置了一个上校副官的闲职。

  但是,王却想过过县长的瘾,要求派往河南。吴佩孚在他的申请书上批“豫民何辜”4个大字,断绝了他的念头。

  过了一些时间,王又请求调任旅长,在申请书上说:“兆中愿率一旅之师,讨平两广,将来班师凯旋,一定解甲归田,以种树自娱。”

  吴佩孚批上了5个字:“先种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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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93 

Title :圆明园情结

作者 :临青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人民日报》

Date :1992。10。5

Nation :

Translator :

  在那个著名的园子里遇到它的时候,我正走过那荒废的湖,那曾经映着宫灯也映着战火、荡着笙竹也荡着枪炮的波浪已经萎缩,空遗那一片凹凸和陷落。草已经很绿,还有稻,而且茂盛,遮掩着湖心湖岸的废墟。那些木桥、亭桥、九孔桥在很久以前的战火中毁掉,只一座残桥还拱着它石砌的背,毁了半边,还有半边,撑到今天,接通着另一座园子的波浪。阴云沉沉,好像是宽阔的长袍下摆,正缓缓拂过这个以悲哀著称于世的园子,而那个穿长袍的巨人无法望见他的面容。我就是在寻找那巨人的一瞬间看到了它,看到荒废的湖边有一个情结。

  那其实是一棵树。曾经是树。现在只有根了。那园子里的树曾经都是很风流的,连同那些石兽、华表和珊瑚等等,身价也精彩,惹得那些劫夺者动了军舰大炮,举着火把来取它们。能取走的都取走了,然后出现在富丽堂皇的博物馆里,成为人们惊叹的对象。这里只有根。它有许多根须,那根须足够粗壮,百年风雨陪伴着它们从泥土里冒出来又往泥土里扎进去,翻来覆去缠缠绕绕。它像是死了,又仍然活着。有一条根须发出新枝来,很嫩,又很直,翘在那里,翘起一枝很绿的俊俏。它们死死活活缠在一起,缠成一个结。那是一个解不开的结,除非用火或者用斧,焚了它或者劈了它。看着它的时候我想,一个人经历了风流和劫难之后还会留下什么?只有陷落吗?或者只有荒废和悲哀。这里曾经陷落,长满野草和稻;经历沧海桑田,却留下一个解不开的结。白鹭在空中飞,又在结上落下,叼它。白鹭年年来年年来叼,它叼得开吗?白鹭终于飞走了,它来它去,每一轮回的飞翔都把太阳和星星留在结上。

  隔着那片陷落,我不能触摸那结。也许当年有人要取它的绿荫,而它不给。也不走,就那么缠着、守着那一方泥土,不肯离去不忍离去不愿离去,就那么缠着,缠着它的风流或者还有劫难决不超脱决不化解,给这世界的淡漠与善于遗忘大写出一个死活不息的执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人们都这么说,可是谁也不能肯定外面的世界有还是没有那一块可以托付终身的泥土。现在只有根了。土地骄傲,土地孕育了这么执拗的一个情结;只认可它只依恋它只陪伴它只为它而存在。就是那种特别的女人,把心种在什么地方就不再离去,那地方辉煌也罢荒废也罢,它只为了自己那份情怀,只为它曾经付出已经付出还要付出,主要为自己的付出标定一个绝对长度,纳一双蹬倒山大头鞋,走它只要活着就走、能走多久就走多久的旅程。

  它在阴云下缠绕着,无声无息。它在世纪的沧海桑田之中缠绕着,无声无息。它在我所感觉的世界里缠绕着,缠绕着。我想那一定是一个启示,从百年之前就开始书写,写过风流写过劫难,终将又写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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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94 

Title :报刊拾零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由于传统农业逐渐消失,深圳特区4。5万农民将一次性转为城市居民。

  深圳允许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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