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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4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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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辱炎凉,世事沧桑。90岁,又突然面对300万法郎。在法的友人们婉言相劝:只要他加入法国籍;只要他详述在大陆的囹圄之灾。

  拒绝。“我要听妈妈的话。”薛耕莘义无返顾。

  薛耕莘1904年出生于上海浦东陆家嘴。父亲是英办纱厂的部门主任,母亲是侨居上海的英国人。

  5岁就没了父亲。

  13岁那年,母亲病危,一份急电,把正在比利时读书的他召回上海。

  病床前,他嚎啕大哭。母亲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孩子也只有这么一个亲人,本该相依为命,此时此刻,母亲已经奄奄一息了。

  “你爸爸是中国人,你要热爱你爸爸的祖国。不要受你舅舅影响加入英国籍。中国是个有高度文明的古国,将来一定有希望。”母亲断断续续地说完,撇下了他。

  在比利时整4年,4年没谋母亲面。这一面只有5分钟。5分钟够短的,不过,母亲还是留下了话见了面的第一句话,也是诀别前的最后一句话

  恍惚中的薛耕莘掂量母亲的临终遗嘱。

  “我要听妈妈的话!”掂量了一辈子的他,至今如是说。

  26岁那年他步入上海,入法租界巡捕房,开始了漫长的警员生涯。

  抗日战争胜利后,凭藉着法租界的根基,又出任上海警察局黄浦分局局长,直至上海行动总指挥特警组组长。

  上海解放之初,担任民盟淮海路支部委员的薛耕莘赴香港,采购当时被帝国主义封锁禁运的物资。

  在港的日子里,他风闻大陆正开展清除旧社会残渣余孽的运动,心里不免七上八下。旧友为他办理了法国特别护照批准书,亲戚为他申请了定居香港手续。某香港政要许诺他港府政治部副部长空缺。

  春风拂面,祖国气象万千。薛耕莘回到上海。1951年9月18日,法院判决:“薛耕莘勾结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罪大恶极,本应处死,姑念该犯对于革命工作不无有功,奉军管会特准,改判死刑为无期徒刑。”

  薛耕莘服刑了。

  先是关押在上海提篮桥,后又到了内蒙,25年后在太原遇赦。

  当年政府“姑念其对于革命工作不无有功”,曾对薛耕莘“罪减一等”,网开一面。

  薛耕莘何功之有?

  抗战时,他曾安全转移5000抗日战士。

  解放前,他曾收养中共地下工作者方女士的孤儿。

  沦陷后,他曾掩护上演爱国话剧《文天祥》、《岳飞》、《正气歌》。

  他曾多次送出情报,使民盟上海执行部和上海市支部免遭围捕。

  薛就职所在的上海法租界几经扩张,到了三四十年代,已占地2千多亩,偌大的地盘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对出没其间的我党地下组织,来自各方的情报和掩护,显得尤其重要。

  1934年,宋庆龄曾请求法租界巡捕房保护一笔27万元的款子。

  薛和查缉股长席能得悉,迅速赶往巨籁达路(今巨鹿路)上的一所民宅。几乎在他们找到这笔款子的同时,特务便衣也赶到了。原来,中共江苏省委财务负责人的住处已为淞沪警备司令部获悉。

  为此,当时的中共江苏省委负责人秦邦宪三次约见了他。对他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帮助了共产党,表示“我们不会忘记你的”谢意。

  有件事,薛老至今引以自豪。1931年,当时任中共总书记的向忠发被捕叛变,设在上海的党中央机关危在旦夕。

  《我的父亲邓小平》一书中讲到这桩事:“当年的地下工作者黄定慧,也就是黄木兰告诉我:‘我当时和一个律师在咖啡馆,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在巡捕房作翻译的朋友。那人说,国民党悬赏10万元的一个共产党头头抓到了,是湖北人,金牙齿,6个手指头,60多岁,酒糟鼻子,他是个软骨头,坐电椅,吃不消。我一听,这不就是向忠发吗!我马上回来通过潘汉年向康生报告了。当天晚上11点,周恩来、邓颖超、蔡畅几个人赶快转移到一个法国的饭店里面。’”

  和黄定慧一起在咖啡馆的那个巡捕房作翻译的朋友是薛的同学,名叫曹炳生。向忠发的叛变,则是薛耕莘告诉他的。

  据薛老回忆,那一天他看见王朝槐(上海军统行动队队长)、杨凤歧(军统行动队督察长)和向忠发鬼鬼崇崇地嘀咕着什么,预感到他们要有行动。就马上找到曹炳生,将向忠发他们可能去抓中共地下工作者的消息透露给了曹,并要曹赶快把这消息传出去。

  周恩来及时躲避了向忠发的出卖。薛耕莘功不可没。

  半个世纪过去,弹指间……

  1975年12月,我国政府向全世界宣布特赦战犯。次年的2月,薛耕莘回到上海与阔别25年的家人团聚。

  “文革”结束后,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对薛耕莘一案作出“原判不当,应予撤销”的裁决。几年后,薛被聘为上海文史馆馆员。

  1990年起,根据薛耕莘对于革命工作不无有功的历史,政府给予他享受离休干部的待遇。

  这回薛赴法探亲,新闻界闻讯扑来。这位“沪上名宿”即刻成了“巴黎奇人”。

  有人以为他此去杳如黄鹤再也不会飞回来了。其实,他们并不了解薛老的心。

  10多年前,欢送特赦人员的会上,当公安部的领导称他们为同志时,薛耕莘老泪纵横,呜呜地哭了起来。

  回到人民的怀抱,是他企盼已久的向往。

  1986年,法国总统府办公室特派员德佩雷邀他旅居法国,他婉言谢绝。

  在巴黎,《欧洲日报》记者开门见山:“在大陆坐了25年的牢狱你有何想法?对中国未来的前途有何评述?”

  薛耕莘坦言相告:“我吃官司不怨谁不恨谁。国民党不是也抓我坐过牢吗?我看中国的前途,团结就是力量。第一次国共合作,打败了军阀,第二次国共合作,赢得了抗日的胜利。还希望国民党正视现实,与共产党再次合作,为振兴中华民族诚心诚意地做一些工作。”

  在法国,每天电话络绎不绝,每天都有朋友找上门来。有叙旧的,有挽留他的。还有14个人私下里达成为薛老上访法国政府的“默契”……

  操作似乎并不繁杂:据法律某条某款规定,只要薛老写个申请,讲清楚在上海法租界供职期的功绩及以后由此遭受的磨难。一旦获准,可得300万法郎和特赦后每月2。5万法郎津贴。前提是,必须加入法国籍。

  想不想那“300万”?薛老确实曾为了钱而费煞心机。

  开释回沪后,最初的两年里,全靠了在里委做工作的妻子,每月挣回36元。生活过得十分拮据。

  在民政局的过问下,1977年起,薛老每月拿18元的津贴。硬是把身体拖垮了。

  二十几年来,愧疚与自责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他曾对天发誓:“如果天不绝我,我定倍加爱护家人。”妻子病倒后,他里里外外伺候。大热天,病榻上的妻子无意中说想吃口西瓜。70多岁的他背70多斤的瓜,爬上楼来,一勺勺地喂。他说:“我自己没舍得尝一块呀!”

  薛老想到了替人翻译法文资料。这一干就没歇过手,每天伏案到凌晨二三点钟。

  300万法郎就撂了吗?

  不要,不能要!

  妈妈说的。

  岳阳路上狭小的居室里,薛老言犹未尽。“我想办个学校,用我在法国出版《冒险家乐园》一书的稿费。中国振兴首先是教育的振兴。”

  还有一件事,耿耿于怀。

  巴西有位华侨,解放前到上海时,薛老曾经难中相助。这位华侨现已是拥有数十亿资产的巨商。前不久曾捎信想与薛老晤面。薛老灵机萌动,定要他挪个几亿投到浦东。“一有确信,我要去趟巴西。”

  90岁的薛老还要远行。

  90岁的薛老还是记着妈妈的话。

 

Number : 8060 

Title :一只鸟又飞走了

作者 :林清玄

出处《读者》 : 总第 157期

Provenance :《运动·休闲》

Date :1994。4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忙碌与悠闲

  我和儿子坐在仁爱路安全岛的大树下喂鸽子,凉风从树梢间穿入,树影婆娑,虽然是夏日的午后,也感到十分凉爽。

  我对儿子说:“如果能像树那么悠闲,整天让应该风吹拂,也是很好的事呀!”

  儿子说:“爸爸,你错了,树其实是非常忙碌的。”

  “怎么说?”

  儿子说:“树的根要深入地里,吸收水分,树的叶子要和阳光进行光合作用,整棵树都要不断的吸入二氧化碳,吐出氧分,树是很忙的呀!”

  我看到地上的鸽子悠闲地踱步,想到鸽子其实是在觅食,也是很忙的。

  当我把玉米撒在地上的时候,悠闲的鸽子就忙碌起来了。

  我想到,如果我们有悠闲的心,那么所有心碌的事情都可以用悠闲的态度来完成。

  大和小

  一位朋友谈到他亲戚的姑婆,一生从来没有穿过合脚的鞋子,常穿着巨大的鞋子走来走去。

  儿子晚辈如果问她,她就会说:“大小鞋都是一样的价钱,为什么不买大的呢?”

  每次我转述这个故事,总有一些人笑得岔了气。

  其实,在生活里我们会看到很多姑婆,没有什么思想的作家,偏偏写着厚重苦涩的作品;没有什么内容的画家,偏偏画着超级巨画;经常不在家的政治商人,却有非常巨大的家园。

  许多人不断地追求巨大,其实只是被内在贪欲推动着,就好像买了特大号的鞋子,忘了自己的脚一样。

  不管买什么鞋子,合脚最重要,不论追求什么,总要适可而止。

  一只鸟又飞走了

   儿子小时候,每次吵闹,我就拿起电话筒拨117给他听。117是报时台,会不断播报时间,每5秒一次。儿子的好奇心很强,一听报时台就停止哭闹了。

  很久以后,有一次他听报时台,满脸疑惑地问我:“为什么电话里的鸟都飞来飞去,有时候多一只鸟,有时候少一只鸟?”

  我把电话拿来听,话筒里播着:“下面音响十一点五分五秒……下面音响十一点六分零秒……”

  原来,儿子把“秒”听成“鸟”,“十一点五分五鸟,十一点六分零鸟”,这不是非常奇怪吗?

  我正在思索的时候,儿子把话筒抢走,说:“爸,你听那么久,一只鸟又飞走了。”

  我每次想到时间宝贵,就会想起这件往事,生命里的每一秒都是一只宝贵的鸟,它不断地张开翅膀,飞去,仿佛天上的鹭鸶成行。

  最悲哀的是,每一只鸟都不属于我,每一只鸟都留不下来。

 

Number : 8061 

Title :带着感激之心生活

作者 :陈燕妮

出处《读者》 : 总第 157期

Provenance :《中华工商时报》

Date :1994。4。30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美国有不少著名的礼貌程序,多少年来延袭至今,在社会中太多礼节已被简化甚至荼毒的今天,这一类礼貌有幸仍能硕果仅存。比如在美国你如果当众打了一个喷嚏,你应该立即再跟着说一声“对不起”,你周围的人这时会说“上帝保佑你”,你然后回说“谢谢你”,他们然后再说“没关系”。我在美国第一次当众打喷嚏时就这么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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