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网络杂集电子书 > 读者十年精华 >

第2489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489章

小说: 读者十年精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记得天是什么样,树是什么颜色,是不是有温柔的风从你我面前抚过,只记得我的双眸深深不可测不可探不可以久驻。你说我是个天分极高的女孩却在追求一种平淡,便有一丝悲凄掠上心头。双眼泪湿又有一份无奈的忧郁在心的最深处缠绵。跟着你的牵引走出户外静静地站立在两棵法国梧桐中间寻找那片血色的残阳,然而天街飘洒细细碎雨,雨帘遮住你炯炯的目光。你的吸引强烈地迷惑着我丢却往昔的孤独和忧郁。千方百计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如这两棵傲岸的梧桐任风吹雨打。雨水打湿了你也打湿了我却在心底升腾出一片光明灿烂。当我跑回小屋取出雨伞再次立在两棵梧桐中间,远处,只有你的身影在雨幕中闪闪烁烁踽踽独行直到飞雨被那片如血的残阳灼尽。

  那是一个平淡的日子,只因有了你,那日子就不再平淡。

  二

  也是一个平淡的日子。

  再也不是那个多雨的季节却是个无雪的冬天。你从远处走来用大衣裹住了我,我第一次闻到了男人的气息。你说你曾无数次在我的窗下徘徊,我才明白男人也有迷惑的时候。自从那个梧桐更兼细雨的黄昏你留下独自的我,我的日子就已不再平淡,当我寻到那个独立的不再沉沦的我转瞬间已来到这个不会遗忘的日子。本该是满心的感激却明白早已是无尽的爱。茫茫人海冥冥宇宙觅到相互奉献着彼此圣洁灿烂的辉煌,年轻的生命便平添了一份夺目的光芒。握紧的双手感应着你我的心在最深处企盼着一种永恒。那个永恒也许并非完美也许很平淡无奇,但是只要你真诚地挚爱着我的忠诚,那么这种平淡对于我就是幸福的极至,只因世界原本平淡,而那些美丽而又绚烂的日了只能在你和我共同的创造中诞生。

  那是个很美很美的夜晚,世界上不会有人为那个平淡的日子记住些什么,只因有了你和我的爱情,那个日子就不再平淡。

  三

  今天又是个平淡的日了。

  我坐在桌前写下这些平淡的话来纪念你我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那个美好的夜晚在你我19岁的年纪时就已铭心刻骨,当我们26岁时已共同度过了无数个今天这样的平淡的日子,而这一个个平淡的日子串连起的我们年轻时的历史,你不会忘记,我不会忘记。

  今天这个平淡的日子同无数个过去的和未来的平淡的日子一样只是一个过程,它可以辉煌可以黯淡但不可以磨灭。它只属于你和我在我们的生命里,所以我们不能放弃,真诚地生活是最美好的兑现,当世界的尽头来到你我的面前,我仍希望听到你说:昨天已经古老,但它永远存在。

  今天仍是一个平淡的日子,但因为你和我真诚地生活着,这日子就不再平淡。

  四

  将来会有一个平淡的日子。

  也许有风风会轻轻地吹,也许有雨雨会很温柔,如很久以前的那个黄昏,一对满头白发的老人互相搀扶着走向一个开满鲜花的山岗,远处满目的青山笼罩在黄昏的暮色中,走过这片青山会有一块美丽的墓地那就是你和我的世界之尽头。

  我们不是不死鸟,死亡是另一种生命的辉煌。当我们在这个山岗上回望,绵延而去的是我们往昔的时光,或美丽,或忧伤,或者同世上所有平凡的人一样极其平淡,但那毕竟是归属我们两个人的,是我们极为珍贵的财富。每个平淡的日子,都是我们爱的故事。昨夜之星辰依然灿烂在你我的暮年中,夕阳映照着我们苍苍的白发在漫山遍野的鲜花中闪耀出我们美好的一生,直到带血的夕阳放射出最后的光芒安然地落去。

  无论是我无论是你谁先离去。留下的一个会用心来陪伴把一束鲜红的玫瑰放在那个墓前。

  那,将仍是一个平淡的日子。

 

Number : 8475 

Title :“吾貌虽瘦,必肥天下”

作者 :权野

出处《读者》 : 总第 102期

Provenance :《炎黄子孙》

Date :1989。5

Nation :

Translator :

  他们曾经工作在周恩来身边,他们的讲述和他们的人一样朴实真诚。

  一

  1972年初,也许更早些,周恩来就出现便血情况。专家们会诊的结果我们卫士不全清楚,我只是看到周恩来更加没日没夜地工作。每天睡眠多则三四小时,少则一二小时,甚至几十小时不合眼。

  医生劝他做全面检查,他不干。他望着医生时,目光阴郁、镇定,带着沉思和一种淡淡的哀凉,低声恳求:“你们先不要忙,先让我忙过这一段。再说,查出癌症又有什么办法?我这么大岁数了,能多忙几天,多处理几件事就可以了。”

  那天,周恩来已是30多个小时没合眼。究竟处理了多少文件,接待了多少人?恐怕秘书也算不清楚。夜里一点多,似乎他老人家该歇口气了,秘书却看着手表提醒:“总理,还有14分钟。”

  “唔,你们做准备,我刮个胡子。”周恩来身体微微一晃,迅速又恢复了惯常那种快速敏捷的步伐。现在总理要刮胡子,说明又是外事活动。他注重仪表整洁,说这是一种礼貌。时间所剩不多,看来又顾不上吃饭了。我和小高便给负责招待工作的李维信打电话。打完电话回来,屋里层外乱纷纷:周总理“失踪”了!同志们紧张寻找,忽然有人说:“哎呀,总理不是说要刮胡子吗?”

  大家立刻寻到卫生间。进门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怔住了,唉,我们的总理哟!他垂落的左手下,有一条面巾,他微屈的右臂,手里仍虚握了沾有肥皂沫和胡子茬的刮脸刀,他就歪在镜子前边睡着了!他英俊的面孔曾使所有的中国人为之骄傲,现在却变得那么瘦削灰黄;他的眉毛依然威武,双唇仍然露出善良慈爱,可是他的眼窝却是深深地、深深地凹陷下去……

  别出声,都不要出声,我们用颤抖的目光互相提醒。当心血翻呀翻,翻上壅塞的喉咙,我们只能让泪水在眼圈里悄悄地、悄悄地旋转。

  可是,周恩来双肩一震,眼皮忽地掀起,便听到“哎呀”一声轻唤,周恩来已经抹抹脸朝外急走,一边抬手看腕上的表,一边喃喃:“糟糕,我睡着了呢,迟到了,迟到了,这次怪我……”

  “总理!”我们小声叫着追上去,又不敢追到他面前,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因为我们在流泪。

  来到新六所,韩念龙等同志已经等候在那里,迎上总理便汇报情况。这时,周恩来那灰黄的脸便奇迹般地出现了恢复片刻的青春的红晕和光彩。我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只有工作能够使总理显出年轻。

  李维信轻轻走到周恩来身边:“总理,吃碗面条吧?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不吃了。”周恩来这一声又显出疲倦。他那威武的眉毛耸了耸,小声说:“你帮我想想法子,看能不能买两块咖啡糖?”李维信很快便取来两声咖啡糖。周恩来剥糖纸时,手指微微颤抖。他从来不曾吃什么糖块,这次连吃两块。大家都明白,咖啡可以提神。

  会谈开始了,是与越南总理范文同。越方不停地提条件,不时又在出尔反尔,好像我们援助他们只能是无条件无限制地满足一切。

  会谈十分艰难。周恩来不停地喝茶,但他越来越掩饰不住耗尽血汗之后的极度波惫。借李维信上水的机会,他小声吩咐:“给我送条湿毛巾。”

  女服务员很快就用托盘送来了凉毛巾。周恩来拿过毛巾,在额头和眼窝的部位反复擦拭按摩,然后放回托盘上,哑声说:“谢谢。”

  女服务员的目光从周恩来的脸上一掠而过,她不敢多看啊!周恩来刚刚擦试过的脸又恢复了光彩,但那湿漉漉的光彩有多少是水,又有多少是汗?当他用力按摩额头时,他是怎样艰难地从全身每一个细胞里挤压搜索聚集残剩的最后一些血液和热力啊!女服务员嘴角一抿,迅速垂下眼帘退出了。她是在强忍住自己的泪水。

  不到10分钟,周恩来又用眼色讨毛巾。女服务员上毛巾时,他小声请求:“要热的,热一点。”

  第三次上来了热毛巾。周恩来一边倾听范文同的喋喋不休,一边将热毛巾用力按在额头上,片刻,迅速而有力地在脸上搓几下,将毛巾还给服务员,小声嘱咐:“再热些,要烫的。”女服务员退下不远,便听到了周恩来的声音。他与范文同会谈的声音始终那么清朗流利。句句反应敏捷,字字切中问题实质。

  服务室里,两名女服务员用滚开的水为周恩来涮毛巾,腾腾的蒸汽凝聚在睫毛上,眼圈里又有泪珠,端了毛巾望会议室,灯光下便显得五彩斑斓。周恩来在倾听范文同讲话时,将热气逼人的毛巾抖开,灼自己的额头、眼窝、脸颊、脖颈……放下毛巾后,便又开始回答问题,阐明道理。

  会谈从夜里两点,一直进行到旭日东升。其间,每隔10分钟服务员便送上一次开水涮过的毛巾。总理要走了,两位女服务员没有像往常那样丢下手里的活儿,追出去送周恩来。他们俩丢下毛巾,放下开水瓶,面对面垂了头站立,各自捧了手怔怔地出神。

  “什么毛病,你们这是……”李维信走近两步,突然住了嘴。两位年轻姑娘笋一般嫩的手,如今红得像他家乡出产的那种小水萝卜,手指和掌缘烫起一串晶明透亮的小水泡,并且闪闪地泛出光泽。

  “哎呀,烫这么多泡,”李维信皱一皱眉,他不善于跟女孩子讲什么体贴话,有些结巴:“你、你们辛苦了,也,也是为工作么……”

  两位女服务员仍是一动不动地捧着手,心在颤抖……

  “总理……”

  一声哀哀的轻唤,两名女服务员压抑已久的哭声便挣脱喉咙的束缚,一下子灌满了服务室,传入空荡荡的会议室,久久不息地回荡着。于是,这位山东大汉李维信也低下了头。他哭了。

  周恩来患了膀胱癌,发现早,听医生讲,这个病重要的是必须治疗及时。可是周恩平外事活动太多,又要总理天下大事,总是一拖再拖。这一拖,本来很好做的手术,非得动刀不可了。动刀子可就要伤身伤元气了!

  那天,周恩来处理完桌上堆积的一叠叠文件,立起身,摘下了和某些工人做工时戴的毫无两样的袖套,小心翼翼叠整齐,目光在上边停留几秒,胸脯忽然一下大起伏,脸孔便转向一边。接着他又在屋中立住脚,环顾一圈,默默地向这里的一切告别。当他的目光在墙壁上的图表和办公用具之间留恋往返时,我的心突然战栗着抽缩起来。

  二

  位于文津街的解放军305医院,病房大楼底层有两套宽敞的病房。一套是为毛泽东准备的,他没有住。另一套住进了人,就是我跟随已久的周恩来。

  那是1975年年初的一天,专家们又为周恩来做了一次手术。包扎伤口时,躺在手术床上的周转来缓缓睁开了眼。他黯淡的目光透出若有所求的神色,嘴角微微抽动着,发出微弱的讷讷声:“叫,叫李冰同志来。”

  “嗯,李冰轻轻应着,侧耳俯身,贴近周恩来的唇际。于是,周恩来呼出的热气和艰难吐字的声波,便直触她的肌肤耳膜,从她心房唤来了春雷一般的隆隆回响。

  “云南,云南锡矿工人,肺癌发病情况,你,知道不知道?”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