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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0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760章

小说: 读者十年精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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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羞愧而怯然。在火车启动的那一刻,小蓉突然对站在车门口的我说:“等你写出你的《背影》时,我嫁给你!”

  此后的3年,我在北京的鲁迅文学院做了一名旁听生。我发疯似地读啊,写啊,这里的每个人几乎都被我朝圣般虔诚地请教过。妈妈的《背影》始终像圣母的召唤导引着我卑微的心灵。在我26岁生日的晚上,我在住所的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遥想我千里之外的母亲又在捧着儿子的相片哭泣,止不住悲鸣一声:“妈妈——”那一刻,我的文思如千年的枯泉,终于冲透岩层喷薄而出。我终于颤栗着一字一泪地写出了我的《背影》。文章的最后一句是:“妈妈呀!我对虚掷的青春悔过后,才惊觉26年来缺失了对您背影的顾盼啊!”

  我把文章给一位作家看的时候,他竟看得落了泪。我说:“老师,除了刊物,您还能帮我推荐到一家电台么?我妈妈眼不好,我要让她听见儿子的心声!”

  就在北京一家电台决定播出我的《背影》的前一天,我打长途电话告诉了已经参加工作的小蓉,并让她将这个喜讯告诉妈妈。小蓉在电话里高兴得哽咽了,她说:“快些回来,带着你的录音带。只要你想娶我,哪一天都行!”

  我盼归的心像帆一样被风灌得饱满而深情。我终于可以无愧地跪在我的亲娘面前喊妈妈了。我要让她听我深情的《背影》,让她在我和小蓉琴瑟合鸣的婚乐中听我们一起唤她“妈妈”。我要让她的晚年如锦似霞的幸福美满……

  火车驶进武昌站的时候,天色已晚。我的小蓉在淡淡的灯光下亭亭玉立,而我喜悦的脸却霎时凝固在她左臂那道刺目的黑纱上。小蓉哭着说:“在我告诉妈妈,你终于写出了你的《背影》的那天,她太高兴了,她太高兴了……”

  这世界喧嚣的声音一下子清静了,我的心一下子空了。

  当蹲在暗处的父亲把我拉到站外的车上时,我突然从他的手中一把夺过钥匙。我把那辆红色的富康发疯似地启动,加速,加速,在郊外140码的疯狂中,我一遍一遍地哭喊:“妈妈,妈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可我的悲伤怎么追不上您的背影啊……”

  我的泪飞扬在手上,那里有满满一握的速度,而那寂静的夜却像一出幕落得迅雷不及掩耳的悲剧,把我和狂奔的车永永远远、永永远远地抛在了妈妈消逝的背影之后……

 

Number : 9316 

Title :三十年的重量

作者 :余秋雨

出处《读者》 : 总第 180期

Provenance :文化苦旅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时至岁末,要我参加的多种社会文化活动突然拥塞在一起,因此我也变得“重要”起来,一位朋友甚至夸张地说,他几乎能从报纸的新闻上排出我最近的日程表。难道真是这样了?我只感到浑身空荡荡、虚飘飘。

  实在想不到,在接不完的电话中,生愣愣地插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待对方报了名字,我不由自主地握着话筒站起身来:那是30年前读中学时的语文老师穆尼先生。他在电话中说,30年前的春节,我曾与同班同学曹齐合作,画了一张贺年片送给他。那张贺年片已在“文革”初被抄家时遗失。老人说:“你们能不能补画一张送我,作为我晚年最珍贵的收藏?”老人的声音,诚恳得有点颤抖。

  放下电话,我立即断定,这将是我繁忙的岁末活动中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我呆坐在书桌前,脑海中出现了60年代初欢乐而清苦的中学生活。那时候,中学教师中很奇异地隐藏着许多出色的学者,记得在初中一年级时,我们自修课的督课老师竟是著名学者郑逸梅先生,现在说起来简直有一种奢侈感。到高中换了一所学校,依然学者林立。我的英语老师孙珏先生对英语和中国古典文学的双重造诣,即便在今天的大学教师中也不多见。穆尼先生也是一位见过世面的人,至少当时我们就在旧书店里见到过他在青年时代出版的三四本著作,不知什么原因躲在中学里当个语文教师。记得就在他教我们语文时,我的作文在全市比赛中得了大奖,引得外校教师纷纷到我们班来听课。穆尼老师来劲了,课程内容越讲越深,而且专挑一些特别难的问题当场向我提问,我几乎一次也答不出来,情景十分尴尬。我在心中抱怨:穆尼老师,你明知有那么多人听课,向我提这么难的问题为什么不事先打个招呼呢?后来终于想通:这便是学者,半点机巧也不会。

  哪怕是再稚嫩的目光,也能约略辨识学问和人格的亮度。我们当时才十四五岁吧,一直傻傻地想着感激这些老师的办法,凭孩子们的直觉,这些老师当时似乎都受着或多或少的政治牵累,日子过得很不顺心。到放寒假,终于有了主意,全班同学约定在大年初一到所有任课老师家拜年。那时的中学生是买不起贺年片的,只能凑几张白纸自己绘制,然后成群结队的一家家徒步送去。说好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吃老师家的,怯生生地敲开门,慌忙捧上土土的贺年片,嗫嚅地说上几句就走。老师不少,走得浑身冒汗,节日的街道上,一队匆匆的少年朝拜者。

  我和曹齐代表全班同学绘制贺年片。曹齐当时就画得比我好,总该是他画得多一点,我负责写字。不管画什么,写什么,也超不出10多岁的中学生的水平。但是,就是那点稚拙的涂画,竟深深地镌刻在一位长者的心扉间,把30年的岁月都刻穿了。

  今日的曹齐,已是一位知名的书画家,在一家美术出版社供职。我曾看到书法选集乃至挂历上印有他的作品,画廊也有他的画展。当他一听到穆尼老师的要求,和我一样,把手上的工作立即停止,选出一张上好宣纸,恭恭敬敬画上一幅贺岁清供,然后迅速送到我的学院。我早已磨好浓浓一砚墨,在画幅上端满满写上事情的始末,盖上印章,再送去精细裱装。现在,这卷书画已送到穆尼老师手上。

  老师,请原谅,我们已经忘记了30年前的笔墨,失落了那番不能复制的纯净,只得用两双中年人的手,卷一卷30年的甜酸苦辣给你。

  在你面前,为你执笔,我们头上的一切名号、头衔全都抖落了,只剩下两个赤诚的学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才能超拔烦嚣,感悟到某种跨越时空的人间至情。

  凭借着这种至情,我有资格以30年前的中学生的身份对今天的青少年朋友说:记住,你们或许已在创造着某种永恒。你们每天所做的事情中,有一些立即就会后悔,有一些却有穿越几十年的重量。

 

Number : 9317 

Title :阿灵顿公墓的喧嚣与寂静

作者 :辛荆

出处《读者》 : 总第 180期

Provenance :看世界

Date :1996。4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在美国的100多座国家公墓中,阿灵顿国家公墓最为有名。它占地612英亩,23万余人的骸骨葬于此地。这些人大都是执行公务的牺牲者、20年军龄或军功持有者以及他们的配偶和未成年子女。

  阿灵顿大厦的主人

  阿灵顿大厦由白色的大理石建造,6根雪白石柱顶着钝三角形镶黄边的屋顶,和华盛顿的政府大厦一样是新希腊式的结构,它使人想起其主人——华盛顿总统的继子约翰的孙女婿罗伯特·李将军的一段令人唏嘘的故事。

  1861年4月21日夜,李将军将自己关在卧房中,太太则在客厅静待,只听到丈夫一夜逡巡的脚步声,卧房的窗口正对着华府,华府正有崇高的使命等待他。德高望重的75岁的老将军司各特向林肯总统建议,由李将军指挥联邦军队,林肯接受了。当时李将军的家乡弗吉尼亚州刚刚退出了联邦。

  4月22日凌晨,他脸色苍白地走下楼梯,手持3封信。一封给国防部长:他辞去联邦军队职务。一封给他敬重的司各特将军:“我将永远记取对你的感激,直到我的坟墓。”同时解释了他无法在南北的对峙中保持中立。他说他听到了“职责”的召唤:“‘职责’是我们语言中最高贵的词,你要尽责,不能多一分,更不能少一分。”这段名言现在就镌刻在阿灵顿国家公墓的廊柱上。第三封信给他的姐姐:“我无法举手来反对我的亲友,我的家园,因此我辞去了军职。我真诚地希望:除非为了保卫我的弗吉尼亚州,我将永远不必拔出我的剑。”他南下至弗吉尼亚州首府里奇蒙,被任命为少将,统帅弗吉尼亚州的军队。从此作为南军统帅的李将军再也没有回过阿灵顿大厦。

  1863年6月15日,北军从阿灵顿庄园划出200英亩做国家公墓。当内战结束时,16000具尸体在南军总司令李将军太太的玫瑰园的四周找到长眠的所在,以后又将在麻省牺牲的2111名无名士兵迁葬于此。后来当最高法院判定联邦政府向李将军后裔赔偿15万美元时,后裔也只好放弃在阿灵顿的居住权。秋风萧瑟,月华如水,谁还敢与孤魂野鬼为伍?1925年,阿灵顿大厦改称为李将军纪念堂。如今那座纪念大桥一头连接李将军纪念堂,一头连接林肯纪念堂,象征着南北永久的和谐。李将军的信念、人格和军事天才,曾赢得南北双方的赞叹。假如当初他接受林肯的任命,南北战争的历史也许就要重写,虽然他未必后悔当初的决定,但作为败将他一定愧对南方的父老。

  美国首都的设计师

  朗方(1754~1825)——首都华盛顿的设计者。他的墓碑是一张6根石柱支撑的桌子,由纯白大理石雕成。他生于巴黎,曾在皇家美术学院学习。1776年来美国参加独立战争,战后被华盛顿任命为总设计师,负责波多马克河畔100平方英里的首都的设计。他的设计有欧洲的色彩,更有自己的独创性。白宫和国会之间的林荫道似乎是巴黎香榭丽舍田园大道的翻版。他宣称:“我设计的不是13个州的,而是50个州的首都。”他脾气太直,一定要别人的私宅为他设计的林荫道让路,结果得罪了达官贵人不算,还同总统发生了顶撞。他终于被华盛顿解雇。解雇后,他又唠唠叨叨要讨还公道:他说设计的劳务费应为9。5万美元,国会只给他3800美元。他客死在朋友的庄园。1909年,华府决定对其墓进行迁葬,并以全套军礼安葬了朗方;1911年立桌形的纪念碑,桌面上刻有当年的蓝图,白宫和国会正是建在他指定的位置。碑石上还有一行字:“工程师——艺术家——军人。”

  死于暗杀的肯尼迪兄弟

  从阿灵顿大厦沿着山坡往下走100米,就是肯尼迪墓。1963年11月11日他就顺着这山坡往下走,四周庄严沉静的美攫住他的心。他不由得叹道:“我愿意永远留在这儿。”没有人会想到这竟然是他对身后事的交代。46岁的总统也绝不会想到12天之后就会如愿。如今他就躺在这儿,同他的太太杰奎琳和夭折的小儿子。1963年11月22日,枪声响起,约翰·肯尼迪倒在太太的怀里。11月25日,阿灵顿国家公墓举行国葬,星条旗覆盖棺木,鸣21响礼炮,步枪齐发,军乐奏响,杰奎琳蒙着黑纱,手拉一双儿女,其步子踩在观众的心上。当天一名英国女记者发回电报:“杰奎琳给了这个国家所缺乏的——庄重。”

  30年后,报刊上还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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