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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9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9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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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先生乃诺。

  外先生亦被邀,外先生怒,斥道:“本人闲云野鹤,道风仙骨,不食人间烟火久矣,大胆!竟敢以此恶事相扰!”

  公关小姐靠过去,以丰胸磨擦外君肩膊,楚楚曰:“此次前往,当请君在宴会上致词,君大可利用这个机会批评社会的腐恶,表达自己决不屈服战斗到底的心意。知其黑,守其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众人皆醉而我独醒,众人皆浊而我独清,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大善者大恶,大隐者大显,大诚者大伪,嗟乎嗟乎,何不潇洒走一回?”外曰:“诺。”

  ……

  宴后,里君曰:“可笑外某,坐在第二桌居然不退席,降价甩卖,以致于斯!”

  外君曰:“我是在席间讲了话的:决不做交易,决不当俘虏,“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何里某之但知夹菜灌酒吞羹放屁打嗝也夫!”

  蛋糕巨匠

  古有蛋糕之邦,全国喜食蛋糕,视蛋糕为吉祥物营养品艺术品科学品祭奠品文化之高峰历史之结晶与民族之精气神之最最最也。有蛋糕巨匠达达,出身王室,从蛋艺多年,自视甚高而未得其红。乃多年不做蛋糕,遍学三大洋五大洲蛋糕技艺,蛋学理论,涉猎蛋学档案500余吨。另加以静坐屏息,坐禅瑜珈,顿悟奇缘,终成正果,乃做特大蛋糕。为此蛋糕用玫瑰花瓣5吨,野生干果12吨,各种药材无数,历时3年始得蛋糕样品。此蛋糕通体透亮,昼夜发光,如神物也。

  达达喜,举行派对,遍请上层精英,公主王子,勋爵大公,将军国手,巨贾伟士……洋洋乎济济乎天为之低昂而地为之动摇矣。

  没想到众宾客各有其热:或追求异性,或盯住白兰地酒,或寻找要人搞鸡尾谈判,或趁机大搞公关,或趁机谈判生意……没有什么人注意他的蛋糕,甚至他前去一一问讯对蛋糕的吃感也只得到了少量应付式的称赞。

  达达闷闷不乐,便再做一样糕,遍请蛋糕界诸精英学者技师与蛋糕批评家。普遍反映是好虽好,只是不像蛋糕了,蛋糕姓蛋,不能姓药姓菜姓花姓果姓糖姓怪……达达怒,不敢言。待宾客走后,他大发歇斯底里,摔了一大堆餐具。

  达达再做一样糕,招待无家可归的贫穷儿童免费食之,他受到左翼人士盛赞,但违反了慈善管理法,被罚款数千元。

  从此达达夹恼伤寒,然后患慢性病,渐不起。

  有通人曰:“达达之蛋糕固巧夺天工,不祥也。蛋糕蛋糕,亦五谷杂粮之属,吃后化做秽物者也,怎可如此铺张?人妒之,犹可说;天妒之,不可活。”

  达达闻此说,大喜,长叹,腹痛,骤泻,排黑水数升。后数月,达达愈;从此不做蛋糕,毁掉一切技术档案,提前退休,靠领取救济金生活,偶食别人做的蛋糕,均是好好好,赞不绝口,广结善缘,无欲无争,颐养天年。

  赞曰:蛋糕本姓淡,糕蛋岂能高?

  能高方能淡,淡淡始高高。□

 

Number : 9691 

Title :川剧恋

作者 :魏明伦

出处《读者》 : 总第 191期

Provenance :魏明伦文集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落花时节,我望着名画《父亲》沉思……

  这幅画的作者自白奋斗目标:让世界知道,中国除了黄河、长江,还有大巴山。

  我的抱负较小,没有全球意识。

  半生积累,十年奉献,只是想让国内的青年——奢望了,再降个调子——只想让川内的部分青年明白:除了电影、电视、流行歌、迪斯科之外,还有值得一看的川剧。

  说起来是菲薄愿望,做起来是登天的难题。

  发射火箭上天空,吸引青年看川剧,两者哪样更难?实践结果,似乎是后者。

  火箭毕竟由人操纵,现在的青年可不是驯服工具。别说请他们买票进场看川剧,即使通过荧屏媒介,免费送戏上门,小青年一见生旦净末丑,一听昆高胡弹灯,便不问青红皂白,十分果断地关掉。

  这还算是文雅的谢绝。

  武辣者,例如某城某厂工会招待职工观看某一台川剧。戏票发到班组,青工们竟以票作赌。四圈麻将打下来,谁输光了,罚谁看戏。

  燕都戏圣关汉卿,临川才子汤显祖,20年代的川剧作家黄吉安老先生,50年代的巴山秀才李明璋老大哥:你们遇见过如此薄幸无礼的青年观众吗?

  连“观众”的称呼也欠妥切,小淘气们对川剧是“不观之众”!

  秦琼卖不掉黄骠马,顽童奚落,怨得谁来?

  怨“十年浩劫”导致了民族文化的断裂,怨西方思潮蛊惑了巴蜀儿孙的童心,怨小字辈狂妄无知,不识祖国瑰宝,家乡明珠……

  怨艾无济于事,青年无动于衷。他们离了川剧,文娱选择甚多,活得悠哉游哉。

  而川剧失去青年一代,势必活不了多久,别无选择。

  那么,我呢,可有自家的选择余地?

  我一百次打算改行,一百零一次恋恋不舍……

  川剧:孕我的胞胎,养我的摇篮。

  川剧:哺我的乳汁,育我的课堂。

  她与我形影相随长达半个世纪,结下了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她对我的陶冶,我受她的影响,写出来,将是一部沉甸甸的书。

  当年她像海绵一样,吸峨嵋的秀色,取剑门的雄姿,借青城一缕幽,偷巫峡三分险。她敢于盗走神女峰的云雨,才形成与神女媲美的艺术高峰。

  她的绝妙,她的丰富,她的天然蜀籁,地道川味,早已化入我的潜意识。就连我“荒诞”的思维方式和笔下的这点幽默,也来自她的遗传基因。

  川剧:大堰河,我的保姆!

  川剧:在人间,我的大学!

  从大堰河走来的诗人艾青,从人间大学毕业的文豪高尔基:你们最能理解我的回眸乡思。

  弗洛伊德博士:我的恋母心理,可符合您命名的“俄狄浦斯情结”?

  我像儿时扮演过的孽龙,回首处——二十四个望娘滩!

  但我没有奔流到海,而是像一部台湾影片中的小孩,跑向无人问津的古庙,缠绕于被人遗忘的母亲膝下,唱一支纯情儿歌:世上只有妈妈好……

  那电影插曲风靡了红男绿女,我眷恋川剧的呼声,却少有青年应和。

  我不得不向川剧母亲进言:您的更年期到了,创造力减退,排他性增多,很难吸收新鲜血液;您外貌苍凉,内耗频繁,整人比整戏有劲;您脾气固执,近似一块铁板,您可贵的海绵精神丢到哪里去了?

  妈妈:原谅我直言尖锐,原谅我孝而不顺。

  我背靠传统,面向未来;身后是川剧,眼前是青年。

  面向着瞧不起祖宗的愣头青!

  背靠着看不惯后代的倔老太!

  我把最难伺候的老少两极揽过来一起伺候。

  我力图调节两者的隔膜,增添几分理解,缩短几寸代沟,搭一座对话的小桥。

  我一戏一招,时而向祖宗作揖,时而向青年飞吻;一招侧重于此,一招侧重于彼;探测两岸的接受频率,寻视双方的微妙契合点。

  惨淡经营的小桥,是一弯残红,还是一道怪圈?

  甲说我是川剧的吴下阿蒙;乙说我是当代的弄潮戏妖;丙说我一窍不通一塌糊涂一团漆黑一无可取;丁说……

  谁识寸草心?我将拙集《苦吟成戏》题赠远方朋友:育我者巴山蜀水,知我者浦江秋雨。

  黄浦江,余秋雨,年轻的教授:是您识破我的佯狂,拂去妖气,揭开鬼脸,还我“稳妥的改革者”的本质。您以犀利的眼光,严密的逻辑,层层推理,滔滔雄辩,指出“魏明伦的意义”是在戏曲危机时刻开拓了一片传统精神通向现代化观念的“中介天地”。

  这片天地虽然中不溜儿,总算争取了一部分“不观之众”——小伙子大姑娘破例接近川剧舞台,坐下来问一问青红皂白,看一看生旦净末丑,听一听昆高胡弹灯,逐渐被吸引,被打动,禁不住为演员技艺喝彩,替人物命运担忧。观众纷纷来信,畅谈感受,索要剧本,并且打听我的下一招。更有难忘的奇迹,曲终人不散,青年蜂拥台前,形成拉拉队,连续呼唤幕后人出场“亮相”,渴望瞧一瞧川剧作者是何模样!

  莫等闲轻视这声声呼唤。

  请宏观审视,这是空谷足音,是川剧界的共荣,是咱们这个古老剧种有可能适应青年观众的一声信号!

  信号的余音,溶进我的恋歌……

  信号告诉人们,当代青年具有可塑性,并非是一成不变的铁板。

  那么,川剧呢?

  您能否以自身的变革去适应下一个历史阶段的文艺风云际会?您能否在强手如林的生存竞争中保持一席之地呢?

  川剧:如果您强化铁板性格,请去凭吊比铁板更僵硬的恐龙化石、悬棺古迹、夜郎遗址……

  妈妈:如果您要恢复青春,请继承发扬您的优秀传统——海绵精神!□

 

Number : 9692 

Title :忧愤

作者 :陈映真

出处《读者》 : 总第 191期

Provenance :世界文化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1989年8月,我为了参加日本民间各进步团体联合主办的“21世纪人民的计划”的一部分会议,访问了日本。会议前的几天,日本的老朋友们领我到爱知县的三河湾,看了那里的三根山“殉国七士庙”,使我触目惊心,满腔忧愤,那情形至今难忘。

  所谓“殉国七士庙”,是埋葬着原日本侵略战争总指挥官东条英机;攻陷南京后率日军赫赫入城、所部肆意虐杀的元凶松井石根;策划窃取中国东北,在东北、蒙古一带横行,肆无忌惮地进行侵略、颠覆、拷问、杀戮的土肥原贤二;蹂躏我国东北、反复进行烧、杀、抢、掠的板垣征四郎、武藤章和木村兵太郎,及日本侵略内阁的总理广田弘毅等七人遗骨的地方。我们中国人的耳朵里早已经听说了这些侵华罪魁祸首的恶名,所以国恨家仇的怒火,顿时又在胸中怒燃起来。

  可是,这七个人现在却被日本右翼势力认作“殉国七士”。“殉国七士庙”显然标明着“侵略无罪”、“侵略有功”的指导理念。其建庙宗旨就是将日本对中国及亚洲太平洋地区的侵略扩张说成是必要的,是出于“维护昭和时代的祖国大义”,而且还要让“后世继承”这个“大义”。

  被右翼势力认为“侵略无罪”、“侵略有功”的“七士”被联合国军事法庭判处了绞刑。因此,后世的有些日本人便期待着有朝一日要为“七士”“雪辱”!1985年,战时日本驻纳粹德国大使、陆军中将大岛浩,在“殉国七士庙”立碑刻诗,公然无耻地粉饰侵略战争,表明了誓为“七士”“雪辱”的军国主义思想。

  碑上所刻的汉诗写道:

  妖云锁狱朔风腥,昨夜三更七星殒。

  暴戾复仇还太古,雪冤何日靖忠灵。

  (诗以中、日两种文字分别刻在碑的正反两面)。

  大岛在日本刚刚投降时作为战犯被关在监狱里,这首诗据说是他在狱中听说这七个侵略元凶于前夜被处绞刑而死时写的。他依然认为,远东军事法庭对东条英机等七个战犯处以绞刑,是太古野蛮时代的复仇行为。而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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