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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8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30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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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举家食粥”的曹雪芹又能得到什么?梵高的名画正在以天文数字的价格出售,而这种价格又怎么能拯救梵高于穷困潦倒之中?这个意义上,经典产生的利润和经典的创造者中断了联系。经典书籍与经济利益之间的良性循环并未使应该受益的人受益。如果只有未来的出版商充当坐享其成的最后赢家,那么,当今还有多少人会为经典的产生竭尽全力呢?

  考察一个社会的文化环境,没有人能够忽略林林总总的杂志。经典寄存于精装书籍之中,矜持而典雅;杂志则散落在街头形形色色的书摊之上,生气勃勃同时又良莠不分。杂志的外观通常意味着休闲、随意和平民化。它是薄薄的一册,人们可以把它卷起来,塞到手提包或者裤兜里,这表明了杂志的亲切和无足轻重。

  在诸多印刷品之中,杂志所拥有的空间十分宽敞。在书籍的庄重、厚实和报纸的轻灵、开放之间,杂志占据着开阔的中间地带。杂志之“杂”本来就是纵横自如的别一种说法。这将为许多富有创意的办刊想法腾出足够的地盘。

  70年代末,法国哲学家利奥塔在他那本著名的《后现代状况》之中写下了一段话:“到目前为止,学术知识已经转换成电脑语言,教师的传统角色将被电脑储存库替代,教师的授业内容也将转让于‘传统记忆库’(如图书馆等)和电脑记忆库的器械,学生可以坐在终端机前随时调用。”的确,时间的推移已经让我们看得越来越清楚——电脑已经全面介人我们所置身的这个世界,成为一种超级的控制系统。电脑为这个世界制造了许多令人惊讶的奇迹,它甚至改变了知识这个概念的根本涵义,改变了传统知识机构之中种种既定的配置。

  这理所当然地改变了书籍的位置。

  在电脑出示的检索系统面前,昔日的类书又算什么?在一张光盘的储存量面前,图书馆的形态是否还能依然如故?在终端屏幕的立体图像面前,文字还有那样的魅力吗?在电脑网络面前,许多出版物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一个兴趣在“不明飞行物”的小团体曾经创办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刊物。这个小团体通过这份刊物交流种种感想。然而,这个小团体的成员分别拥有了个人电脑之后,一件意味深长的事情出现了。某一天下午,这个小团体的一个成员电话通知其他人:他们可以打开自己家里的电脑,通过网络阅读他刚刚写成的一篇论文——从此,这个小团体的刊物寿终正寝。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呢?

  仓促地预言书籍的时代已经进入尾声可能操之过急;然而,预言电脑将在诸多方面掠夺书籍的传统领域绝非危言耸听。或许目前还很难判断电脑可能产生的全部后果,但是,人们已经看到了一场革命的种种征兆。在这场革命的惊涛骇浪之中,书籍可能赢得什么样的地位?这是所有迷恋书籍的人所共同关注的问题。□

 

Number : 9876 

Title :爸爸的老师

作者 :亚米契斯

出处《读者》 : 总第 198期

Provenance :爱的教育

Date :

Nation :意大利

Translator :李紫著

    昨天,我同爸爸的旅行是多么开心啊!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前天吃饭的时候,爸爸正在看报。突然,他吃惊地说:

  “我以为他20年前就不在人世了呢!你们知道吗?我小学一年级时的老师文森佐·克洛塞提已经84岁了!你们瞧,报上说部长授给他一枚勋章。60年,你们想想看!他两年前还在教书呢。可怜的克洛塞提!他就住在昆多佛,从这儿坐火车去只要一个小时。恩里科,明天我们去看看他。”

  那一整个晚上他除了老师就没谈别的。老师的名字让他想起了自己儿时的往事,儿时的伙伴,还有他死去了的母亲。“克洛塞提!”他兴致勃勃地说,“我在他班级里的时候他才40岁呢。我现在还记得他的样子,他个头不高,那会儿就有点驼背,两只眼睛很有神,胡子总是刮得很干净。他虽很严肃,却是个很好的老师,即使我们有什么过错,他也总是能原谅我们。他是靠着勤奋苦读才从一个农民变成一名教师的。他是个好人。我的母亲很敬重他,我的父亲把他当成一个朋友。他怎么会到离塔林不远的昆多佛去度晚年的呢?他肯定已经不认识我了。没关系,我还能认出他来。44年过去了——44年啊,恩里科!我们明天就去看他。”

  昨天上午9点钟的时候,我们来到了火车站。我原想让加伦也去的,可他没能来,他的母亲病了。

  那是个美丽的春日。火车驰过绿色的田野,两旁树篱上的花儿都开了,我们呼吸到的空气中都充满了花香。爸爸兴致很高,他不时把胳膊围在我的颈上,一边凝视着车窗外的原野,一边朋友似的同我说话。

  “可怜的克洛塞提!”他说,“除了我的父亲,他是最爱我而且对我最好的人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对我的那些教诲,有一次被老师斥责而难过地跑回家的情形,至今还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老师的手很粗大,老师的神情,至今还历历在目。他平常总是静静地走进教室,把手杖放在屋角,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无论何时,他总是很真诚、很热心地对待我们,什么事情都尽心尽力,像第一次上课那样认真。我现在似乎还听得见他对我说:‘波提尼!用食指和中指这样握笔才对!’44年了,老师恐怕变很多了。”

  我们一到昆多佛就去打听老人的住处,不一会就打听到了,因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识他。

  我们离开街市,走上一条两边盛开着鲜花的小路。

  爸爸不再说话,完全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不时地微笑着,不时地摇着头。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说:“是他!我敢打赌,那肯定是他。”小路那头,一个小个子的白发老人正向我们走来。他戴了一顶大帽子,拄着拐杖,走路的样子好像很吃力,双手也在颤抖。

  “就是他!”爸爸又说了一遍,加快了脚步。

  走近他的时候,我们停住了脚步。那老人也站住了,他看着爸爸。老人的脸色依然红润,双眼流露着慈祥的光辉。

  “您是——”爸爸脱了帽子,“文森佐·克洛塞提老师吗?”

  老人也脱帽还礼,回答说:“我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然饱满。

  爸爸握住老人的一只手,说:“我是老师从前教过的学生,老师好吗?我是从塔林来这儿看您的。”

  老人惊异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他说:“您太客气了。我不知道——您是我什么时候的学生?请原谅,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爸爸说了自己的名字:阿尔柏托·波提尼,还说了自己上学的地方和时间。然后,他说:“您不记得我了,这个很自然。可我却还能认出您来!”

  老师低下头,盯着地面,嘴里念叨着爸爸的名字,爸爸微笑着望着老师。

  忽然,老人抬起了头,他的双眼大睁着,缓缓地问道:“阿尔柏托·波提尼?工程师波提尼的儿子?住在康斯拉塔的那个?”

  “没错!”爸爸说着伸出手去。

  “啊,真对不起!”老人说着走上前来拥住了爸爸;他那满是白发的头刚到爸爸的肩膀。爸爸把自己的脸贴在老师的额头上。

  “请跟我来。”老师说着,转身领我们向他的家走去。

  没走几分钟我们就来到一个前面有个小小的庭院的小房子前面。

  老师打开门,把我们让进他的家里。小屋里四壁都粉刷得雪白,房间一角摆了一张帆布床,床上铺着蓝白方格的床单,房间另一角摆了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柜。屋里还有4把椅子,墙上钉了一张很旧的地图。小屋里弥漫着一股苹果的甜香。

  我们三个人都坐下了,有一会儿爸爸和他的老师沉默不语。

  “波提尼!”老师看着阳光照射的地板,说,“噢!我这会儿记起来了!您的母亲是一位好母亲!你上一年级的时候是坐在左边靠近窗户的板凳上。我还记得你那会儿长着一头卷发。”然后,他又沉思了一会儿说:“你是个很活泼的小家伙,在二年级的那年,你得了扁桃腺炎。我还记得他们把你重新送到教室来的时候,你那么虚弱,裹在一个大围巾里。四十多年过去了,是吗?你真好,还能记着你这可怜的老师。你知道吗?从前的学生来找过我的很多,其中有当了上校的,有做了牧师的,还有些是绅士。”然后他询问了爸爸现在所从事的职业。接着,他说:“我真高兴,从心底里高兴。谢谢您了。我有很长时间没有客人来访了。恐怕你是最后的一个了。”

  “您别这么说。”爸爸激动地说,“您还很健康,您不该这么说。”

  “不,不!你看到这双手了吗?抖得这么厉害,这是个坏兆头。3年前它们就这样了,那时我还在教书呢。起初我并没在意,我以为会好的,不料渐渐严重了起来,终于有一天,我不能写字了。唉!那一天,我生平第一次在学生的作业本上滴了一大滴墨水,我心里难过极了!这以后又勉强支持了一段时间。可我已经不大能胜任工作了。教了60年的书,我终于不得不离开了我的教室,离开了我的学生,离开了我的工作。这很困难,你明白吗,很困难。我上完最后一堂课的时候,班上所有的学生都来送我回家,还说了许多热情的话,可我还是非常伤心。我知道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了。我一年前失去了妻子和我们唯一的儿子,现在我只有两个当农民的孙子了。我靠几个养老金过活,我什么也做不了,我觉得日子像总也到不了头似的。我现在唯一的活动就是去翻翻过去的课本,或是重读日记,或是阅读别人送给我的书,都在这里呢。”他说着指了指那个小书柜,“它们是我的记忆,是我全部的过去,在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然后,他的语气忽然显得高兴了起来:“吓你一跳吧!亲爱的波提尼先生。”

  他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把那长抽屉打开,里面有许多纸卷,全都用一种细绳子捆扎着的,上面写着不同的年份。

  他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打开其中一卷,翻了几页,他从中抽出一张发黄了的纸,递给了爸爸。这是他40年前的作业。

  在这页纸的上端写着:“阿尔柏托·波提尼,听写。1838年4月3日。”爸爸仔细端详着这写着小孩笔迹的纸片,不禁笑中带泪。我站起身来问他怎么了。

  他伸出一只胳膊搂住我说:“你看看这页作业。看到了吗?这些都是我那可怜的母亲给我改的。她总是把我写的“l”和“t”那一竖拉长,最后这几行全是她写的,她会模仿我的笔迹,那时我疲倦地睡着了,她替我写的。”

  说着他亲吻了那页纸。

  “瞧这儿。”老师又拿出另外一束来,“这些就是我的纪念册。每一年我都会留着我的每一个学生的一页作业,写上日期并且按时间的先后顺序排好。我每一次这样打开它们的时候,似乎又生活在过去那些岁月里了。啊!多少年!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又看到那一张张的小脸,一个个的班级。谁能知道他们中有多少已不在人世了呢!有些孩子我还能清楚地记得,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些最好的和最差的,给我快乐和让我伤心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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