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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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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这场比赛,是他18年来抗拒挫折失败最重要的一次挣扎。这是他最后一次奋斗。他结果会得到心里盼望已久的胜利?还是会遇到使他精神瓦解,就此一蹶不振的失败?

  选手在起跑线上各就位置,比尔面色苍白,神情紧张。我不知道他是否真有资格参加这场比赛。大部分参加赛跑的人都比他体力强,跑得快。可是至今还没有人发明一种天平,能衡量一个年轻人的奋斗心有多强,或测定他的决心有多大。比尔的内在力量能使他得偿夙愿,成为密西根州全州越野赛跑队队员吗?他必须跑在前15名内才能得到这个荣誉。

  这好像办不到。按道理,把他预赛及格的时间和别人的相比,他该落到最后几名。看来似乎难免又一次失败了。

  二

  比尔从出世到18岁,受到的挫折和嘲笑可真比别人多。小学对他是场漫长的噩梦。比尔6岁时,虽然用功,却似乎不能明了读书的基本原则。他要在一年级留级,他并没有怨言,反而比从前更用功,但是仍赶不上比他年幼的同班同学,同学常常笑他留级,使他的心理负担更加沉重。

  他刚9岁那年,三年级的级任老师,找我和妻子到学校去谈话。我们想来心里惴惴不安。是不是比尔操行不好?难道是他不用功?

  比尔的老师开门见山说:“恐怕我有坏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的儿子将进不了大学。他非常用功,就是智力不足。”

  我把身子朝椅背上一靠,深深舒了一口气,然后说:“啊,就只是这件事?我们还以为有真正的坏消息呢。”

  她的神情,由关切变为迷惑。“儿子上大学,你不觉得重要吗?”她问,“难道你不认为他必须上大学?你是法官。法官的儿子不上大学,别人会作何感想?”

  我解释,我们当然希望比尔能有一天进大学。不过我认为更重要的是他长大的时候对别人有爱心,做事永远悉力以赴。

  比尔继续竭力奋斗。然而六年级时,又有位老师找我们到学校去谈话。“我只好告诉你们,”她说,“比尔不再努力了他已经完全死了心。”我听了她的话很伤心。我怕怕比尔已经变得自暴自弃,丧失了那一点弥足珍贵而极脆弱的自爱,只有自爱才能使他在成年以后不致失败。

  当晚就寝以前,这初次把自己读小学的经历告诉他:30多年前,我是全班最蠢的孩子,亏得父母和老师爱护体贴,居然熬过了那些岁月,终于进了法学院。我又告诉他,我们常以为别人的成就,得来简单容易,其实人生并不经常如此。大部分胜利都是在许多次失败后发愤取得的。“比尔,”我最后对他说,“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想出方法克服你的挫折。”

  “你知道吧,爹,”他答,“我想,只要有人爱你和支持你,就算自己干得不大好,也不太尴尬。”

  三

  砰!枪声一响,赛跑开始。我只觉两腿发软。在11月的寒风里,我的喊声听来沙哑而遥远:“快跑啊,比尔蓝!”我对儿子叫,他身上穿的是皇橡园镇金波中学的蓝运动衫。

  我跟着大伙儿赶到山脚下的平地,在那里可以看得到赛跑者经过。到时恰好看见领先的小将冲来。我虽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从他的跑姿就知道不是比尔。又有四个选手跑了过来,然后五个。比尔哪里去了?我不禁担心,也许比尔已经退出了。过去不管他跑得多坏,却从来没有半途退出过。不过也有可能是腹部痉挛或扭伤之类。

  最后,他也越过山脊跑来了,腰挺得很直,右肩一上一下,随着双臂摆动。一看那步伐就知道是他。可是我的心凉了半截,因为有39个选手跑在他前面。我看得出,比尔非常卖力太卖力了。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吃力地硬撑。

  然而突然之间比尔转到外圈,开始超越几个领先的选手。他知道,我也知道,他不能太落后,因为他没有最后全速冲刺的力量,不能在将近终点时冲越众人取胜。他跑过我面前时,微举右拳。“加油啊,穿蓝的,”我狂喊着替所有皇橡园镇的选手打气。可是在我心头深处我知道穿蓝的指谁;是“比尔蓝”。

  四

  我们儿子那令人困惑的求学问题终于查明了,原来是有一只眼睛的肌肉麻痹,因而时有复视的困扰,严重地影响了视力。七年级转眼就到,比尔开始接受一位眼科医生的指导,那医生为他设计了一套运动,以增进他的视能和眼肌动作的协调。同时我们还为他请了位家庭教师帮他阅读。他力求上进,学业有了进步,居然成了七年级的优等生,人人都大为惊讶!

  比尔读八年级时,参加了径赛队。径赛第一季,他每次比赛都惨败。可是每次失败后,他的决心却更强。第二年秋天,他参加了中学一年级学生越野长跑队。整年他都跑得不好,可是他总是尽力快跑。队长齐里是校队最佳选手,见他有毅力,便加以辅导。我们的儿子于是成了皇橡园镇街头一个常见的人物,不论风雪寒暑,每天都要跑上15英里。

  万千里路的刻苦练习,终于使他在中学四年级那年有了收获。他成了越野长跑队里跑得最快的健将,队友们因而公推他做副队长。可是他要做全州选手,这目标似乎仍高不可攀。要达到这个目标,他必须在分区比赛和最后的全州比赛中胜过几千名好手,其中大部分人在运动上都比他的天赋高。我心中暗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五

  缓斜起伏的山丘,弯曲多,路难跑。我奇怪的是什么力量驱使这些青年向前跑的。有的当然是为了出人头地和扬名而跑的。难道这个动机比爱和决心还要强烈?我和妻子对比尔的爱,我们千方百计使得他有自尊感的努力,会帮助他做出也许他单独不能做到的表现吗?

  我和其他观众跑到下一个参观站。一处浓密的树林突然挡住起伏的山丘,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通。我心又急又拼命跑,喘得厉害,便倚着一棵老松等待。

  一个选手在小山顶上露了面不是比尔以优美的姿势跑下绿草茸茸的山坡。然后一群面色通红的青年出现了,10个……13个……16个……19个……看见比尔了!我的心又凉了半截。他这时跑20名,而且被困在里圈。我心想:“现在再不跑到外圈,待会儿就来不及了。”比尔好像听到了我的心声似的,突然冲到外圈,很快便从第20名追到了第6名的位置。

  他在我面前飞驰而过,跑向树林,我突然转喜为忧。他还有2英里多要跑,他是否已经耗力太多了呢?我知道大约要5分钟才能跑出树林,在这段时间我看不到他。我只有焦急地等着。

  他在2英里标识处跑出树林,和一个一年以来屡次击败他的青年争夺第4。我心如鹿撞第4,哪怕是第5都可以进入全州越野长跑比赛。比尔瘦削的脸上流露着痛苦、忧虑和渴望。我从来没有看见他那样紧张,那样心力交瘁。“加油啊,穿蓝的!”他听得见吗?他感觉得到我对他的热爱吗?

  我急忙跑过2英里半的标识,跑到了站在离终点不远、满怀希望等待的妻子处。“他跑第4,”我哽咽着说,觉得自己热泪盈眶,赶快把头掉开。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由两条长绳扯成一个V字的终点。到那里,就有一个步伐轻快利落满怀信心的青年在观众欢呼之下突破终线。跟着第2和第3名也到达终点。仿佛过了好久,比尔来了,还在东倒西歪地和他那个对手争持不下。这两个筋疲力尽的选手同时到达终点。我仔细端详比尔的脸。他踉踉跄跄漫无目标地继续朝前跑,孩子气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深怕他会倒下,不由自主地从绳下钻过去,跑到他的身边,抓起他一条臂膀,架在我的肩上。他了无生气地靠着我的身子,呼拉呼拉地喘个不休。过了几秒钟,他挺直了身子说:“我现在好了,爹。”说着他又慢步跑开,使身体恢复常态。他已经复元了。

  可我还没有复元。我太感动了。我想忍住夺眶欲出的眼泪,但是忍不住,只好让它流吧。我想看看比尔,可是什么也看不见。我想说话,可是说不出话来。

  我一时感到羞惭,我们人人每天戴的假面具,就这样冷不防地粉碎了,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不过我心里知道自己哭得很得体,的确,甚至可以说,哭得光明正大。

 

Number:1418

Title:楼梯上的扶手

作者:爱德华·齐格勒

出处《读者》:总第8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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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lator:任晓林

  我的腿跛得厉害起来,上下楼梯拉扶手使的劲越来越大,走楼梯、跨台阶、去溪边也越来越不利落。从我三岁那年得了骨髓灰质炎并留下后遗症后,我这两条病弱的腿就成了自己不渝的伙伴。如今我四十五岁了。

  我的儿子麦修具备所有我所缺乏的自信。他今年十七岁,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体格健壮。我不在场时他常常口若悬河地显示他的口才,但我们在一起时,他却有点像粗犷而口讷的运动员。他的手很巧,是个活跃的曲棍球运动员,还是个抓鳟鱼的能手。

  他曾想把拉丁语学好,可后来他发现得掌握异相动词形式被动而词义主动的动词。他觉得再没比这蠢的事了,于是就再也不学拉丁语了。为此我们有过几次不快,后来又为一些汽车活争过几次,但除了这些火头上的交锋,我们之间相处得很好。

  他一天天长大,而我却一天天衰弱。看看晃晃荡荡的楼梯扶手,我的担心与日俱增,修扶手已不能再拖了。我去请过几个木工,可谁也不想来干这点零活。我走楼梯需更小心谨慎了。

  我虽然跛,不过在晴朗的夜晚我还能搬着我那老式的尤尼特伦望远镜登上松林边的小山岗,把望远镜支在三角架上,对着星图寻找新的球状星云和双星。

  麦特(麦修的爱称)常来帮我支架望远镜。有时他会留下来透过接目镜看看天空。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他又要我讲讲他和天狼星那颗天空中最亮的恒星之间的故事。

  西瑞依斯(天狼星)是麦特的中间名字,是为纪念他出生在蓝白的天狼星和壮观的猎户座星光下而起的。麦特就是在这座小山岗下面的小松林里出生的。

  那天他母亲沙莉是半夜以后醒过来的。因为是第二胎(当时两岁的安德鲁正睡在他的童床上),她很冷静地按经验估计新生命大约还得过几个小时才会降生。依照他们麦克因托什家族勤奋的天性,她收拾起房间来。

  那时我还没醒,对于将要在我身边发生的戏剧性事件毫不知晓,是她用变了调的尖声叫醒了我:“快起来,孩子就要降生了”!

  那时我的腿比现在灵便,我跳起来穿上衣服,抓了车钥匙就冲下楼去。沙莉已经给医生打了电话,又叫了一个邻居来照看安德鲁。

  等那领居来了以后,沙莉和我就去上车。我们那辆月白色的老福特停在50英尺外的松林旁边。我坐在方向盘后面,“上车吧,沙尔,我们走,”我说。她还在犹豫。

  “我……我不能坐了”。

  “你怎么了?”

  “婴儿的头就要生出来了……你最好还是过来接着吧!”

  这时沙莉已经爬上了前座。

  “你快过来呀!”

  我从来没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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