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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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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辍耕录》记载了金方的诗,他嘲弄一故家大姓,诗曰:“宅眷皆为撑目兔,舍人总作缩头龟”。相传,兔子望月而孕,“撑目兔”是谓其家妇女不夫而孕,行为不规;“缩头龟”成了侮辱其家男子的贬词。“缩头龟”的概念一出,“龟”便成了侮辱人的字眼,人人躲之不及了。封建意识越强烈,龟的形象就越卑贱低下。元朝以来,再也没有人用“龟”做印钮了。

龟还是龟,没有改变。只是千百年来人们对龟的概念改变了。

Number:2324

Title:作家的妻子

作者:范一农

出处《读者》:总第24期

Provenance:妇女之友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曾彩美,这个为众人称赞的作家妻子是怎么生活的呢?我带着这样一个问题在北京采访了作家刘绍棠。

谈话是从缅甸《中原报》1951年夏天刊登的一则消息开始的:“……曾XX的爱女曾彩美小姐X日起程前往北京。这位体态轻盈、眉目秀丽、才华横溢的女才子回国深造,她将以她细腻动人的笔触成为中国独树一帜的女作家……”

三十年过去了,为什么她没有成为作家,而倒成为作家妻子了呢?刘绍棠深情地说:“那是因为她爱我爱得太深了,牺牲了她的才华。”

一九五二年夏天,是他们记忆中多么美好的岁月呵。他们相识了,相亲了,相爱了。那时,曾彩美刚刚从缅甸回国,结束了华侨补习学校的学习,来到了北京市郊的通县潞河中学。共同的爱好把他们紧紧地联系着:他们一同读名著、写速写、搞创作。在假山嶙峋,湖波涟漪,花坛簇簇,丁香飘芳的校园里,留下了他们共同学习的身影。性格极为内向的曾彩美,在言辞上吝啬得出奇。刘绍棠给她读自己写的小说,或是向她讲述自己的某些观点,问她好不好、对不对,她只有两个动作:点点头、摇摇头。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几乎回忆不出她的声音。他惊奇地看着她:身材修长,肤色白皙,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典型的俏丽女子,怎么竟有一颗“冷酷的心”?他终于忍耐不住,当面说她是“热带出土的冷血动物。”

她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还是没有说话。然而,他很快后悔自己错怪了她。

那是他们临近毕业前夕,学校准备让曾彩美到国外留学。她征求他的意见,他说:“你不要去。一去,我们好几年见不着面了。”她就没有去。

她的外语成绩出色,非常希望到大学里专修外国文学。他说:“我是学中文的,你也学中文吧。”她就报考了北师大中文系。

她爱他,爱得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当十九岁的刘绍棠向她提出结婚的要求时,她刚刚读完大学一年级。年岁尚小,功课正忙,她第一次在他而前说出了不字。而当她看到他由兴奋而变成了失望,痛苦地离去时,她的心象被谁用手指紧紧揪住了,竟鬼使神差地奔跑着追赶上他:“绍棠,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儿子满月了,刘绍棠欢天喜地买鸡抓鱼。曾彩美却依在窗前,拿着自己在缅甸和国内发表的几十篇作品,默默流泪。这些作品正引起越来越多的评论家的注意,然而今后,她要哺乳儿子、洗衣做饭、操持家务,这一切,对于她这个出生在富有家庭里的小姐,是何等艰难啊;这一切要占去她大量的时间。她很难有精力再去执笔了。正在这时,刘绍棠走进屋来。他理解妻子的心,难过地拉起她的手:“彩美,都是我不好。”“不不,绍棠,早晚也是这样,有限的条件不可能允许我们两个人同时都去搞创作,那么就让我早点承担起这一切,使你能静心地翱翔在艺术天国里吧。记住,你要加倍的奋飞啊,因为在你的翅膀上凝结着的是两个人的力量。”

“被践踏而感觉痛苦的人是不幸的;被践踏尚且不懂得痛苦的人又是多么可悲!”刘绍棠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团团蓝色的烟雾对我说:“五七年,我还只有二十多岁,太年轻了,还没来得及真正地向生活伸出触角呵,而那敏感的神经末梢就遭到了巨大而痛苦的磨难,如果没有她,简直无法想象。”

“彩美,我是了。”

彩美笑着问:“你是什么了?”

“我是右派了。”

彩美一震。绍棠却笑了:“右派就右派,这有什么关系。”那时,他对“右派”这个字眼是不屑一顾的:只要能为人民群众写书,管它这个称号那个称号的呢!但是,担任学校反右斗争组长的曾彩美流泪了。紧接着,刘绍棠便也深深地感觉到了这泪水的苦涩。十月,不到十天的日子里,他三次接受了近两万人的批判。停职等待处理,开除出了党的组织,还被取消了他视之贵重于生命的创作权利。

又是一次言辞更加激烈的批判会,他的眼前是黑黑的一片人。“绍棠!绍棠!你怎么不回家啊?”他清醒了,突然发现会场早已空空荡荡,站在他面前的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曾彩美。她刚刚生完第二个儿子还没有满月,步行跑了十几里地接他回家。

“彩美,我们分手吧!”刘绍棠知道曾彩美的性格,他不想让她难于启齿。

“不,绍棠,我不能离开你,我离开了你,我可怎么活呀!”倘若曾彩美换一句话说:“你离开我,你可怎么活呀!”那刘绍棠绝不会接受她的怜悯的。可曾彩美是这样实实在在把话说出口的刘绍棠紧紧握住曾彩美的手,泪水滚滚而下。

自从刘绍棠被定为右派的那一天,学校便动员曾彩美和他划清界线。曾彩美没有那样做。她决不相信丈夫会反党,结果她被党组织劝退了。她常常一个人呆坐在教室的一角,久久发怔。她感到自己对不起党,因为自己从15岁开始,就是一名正式的共产党员了,自己却没能帮助好丈夫;她感到自己对不起丈夫,因为自己没有真正地尽到一个妻子的职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绍棠的问题刚刚被人们忘却,文化大革命又开始了。妻子为了使他免受皮肉之苦,把他送回到市郊农村。而她在市里接受抄家、审查,替他承受了多少皮肉之苦。她带着受伤的身体,来回一百多里路,每隔三天就要骑车去看他一次,帮他挑水、洗衣、做饭,把家里仅存的父亲从国外带回来的罐头带给他。造反派已经封存了他们的存款,她一个月54元的工资,要维持一家五口人的生活。她领着孩子吃窝头,啃咸菜,连一口汤也喝不上,体重从100斤下降到80斤。

打倒“四人帮”,刘绍棠在几年之内写出了上百万字的作品。此时的曾彩美,已经身单体衰了。然而她还用她所有的光热去为丈夫制造着能量。

刘绍棠习惯用天蓝墨水,曾彩美就几次在北京市内买不到的情况下,专程跑到市郊去买。刘绍棠习惯夜间创作,曾彩美就练出了开灯睡觉的本领。事情又何以至此呢,刘绍棠写到兴奋时还每每要把她从睡梦中叫醒,读给她听。她不管多困、多累,总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听他读完,点点头或摇摇头。阴霾驱散,宾客盈门。她顶风冒雨,买菜做饭,从无怨言。刘绍棠的同行们激动地把她介绍给了中央电视台记者,她却说什么也不肯站到镜头前。有几次刘绍棠接到各地作协的请柬,邀请他们夫妻前去旅游,曾彩美说什么也不去。她是把一切都献给别人,自己却从不肯索取的美的女性。当我采访时,想让他们夫妻合拍一张照片,她不拍。刘绍棠发火了:“你怎么了?”她含着眼泪说:“我老了,我看上去要比你大得多了,我不照了。”刘绍棠的双眼也湿润了,他理解她说这话时的心情,激动地拿出作家玛拉沁夫写给他的一封信给我看,信上高度赞扬了曾彩美的品德:她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是为你牺牲所刻的光荣的标志,她是中国妇女的自豪和骄傲。刘绍棠激动地告诉我:“是的,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的容颜可能衰老,但是我们的爱情永不枯竭。只要我们生活着,她的美丽便永驻在我的心中。”

Number:2325

Title:洗冤记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泰丽·柯兰基罗初到芝加哥《每日时报》做实习记者的时候,本市新闻采访主任给她的工作指示是:“每天阅读时报的每一个字。”

泰丽依着指示做,结果于1944年10月10日下午在分类广告里面发现了三行小字。她用黑蜡笔把下面的小广告圈起来,放在魏汝殊主任的桌上:

悬赏五千元寻找1932年12月9日杀害警官伦第的凶手,请于每日下午12时至7时致电话Gro.1758号。

她说:“里面可能有文章。”

魏汝殊表示同意,并召外勤记者占姆·麦奎来,指示他说:“查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麦奎不久便向魏汝殊报告:“登广告的是一个名叫狄丽·马哲克的妇人。她的儿子祖贻于11年前因为杀了一个警官,被判徒刑99年,现在卓烈埃特监狱。”

魏汝殊说:“查查这妇人哪里来的5000元。你也许可以写出一篇文章。”

他说得果然不错。数周以后,这件事便轰动了整个芝加哥。

外勤记者麦奎在10月的某天下午寻到狄丽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矮小的妇人,发已微白,斯拉夫种族的高颧骨上显出老态,肩头下垂,显然是操劳过甚的结果。她用生硬的英语慢慢地说:“祖贻是好孩子。祖贻没有杀过人。”

麦奎问她有证据吗?她说没有,因为唯一的证据已被陪审团否定了。这便是她要登广告的原因;她悬赏寻求杀害警官的真凶,想由此证明她的儿子无罪。她已储款5000元以待。

“你这笔钱是怎样来的呢?”麦奎问。

狄丽说:“我夜间在城里一座办公楼揩洗地板。自从我儿子祖贻坐牢以后,我一直揩了11个年头。”

狄丽的丈夫在牲畜栏做工,但常常无工可做。她知道要用金钱探寻真相以求祖贻的释放,不能靠丈夫的收入,因此便从事这份她唯一能够找到的工作。她用两手两膝,替一座办公楼揩洗地板。每夜做八小时,每周做六夜。这样她揩了11年3500个辛酸的夜晚,数不尽的大理石地板,海洋一样的肥皂水,这样过着心痛腰酸的冗长岁月。可是她的勇气从未受挫。要积存5000元是须要揩洗很多很多地板的,但现在狄丽已经有了这笔钱了。

“你登了广告后有人找过你吗?”麦奎问。

狄丽摇摇头。她说从前也曾登过一次,赏格是3500元,当时没有人答复。

麦奎回报馆后,把采访到的报告了魏汝殊。

“这孩子真的无辜吗?”魏汝殊问。

麦奎说:“这正是我所疑虑的事。老太婆深信他是无罪的。”

魏汝殊下了断语:“最好从这个角度调查。如果这孩子是清白的,就让我们来营救他吧。”

麦奎和时报另一个外勤记者花了十个半月来发掘隐秘着的证据。狄丽继续洗她的地板,每星期把积蓄存入银行。

这件污秽的案件开始于1932年12月9日的下午,在一家名叫维拉的中年妇人开设的地下小酒吧。那天下午2时45分,刚下班的巡逻警官伦第踏进这间非法酒吧,由维拉亲自招待。就在这个时候,两个持枪的大汉闯进来。他们见有警察在场,大为吃惊。当时伦第是穿着大衣的,要摸出手枪不是易事。他正要抻手去掏枪,进来的两个人已先向他开枪,随即逃走。伦第被打死了。

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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