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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8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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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那特的手术很顺利。一星期以后,我们把它抱回了家。戴茜正呆在它们的小房子上,汽车一进院子,它就飞也似地狂奔过来。可惜我们不能把皮那特还给它,因为皮那特得呆在后廊中等到伤口愈合才能出来。

皮那特趴在一条旧棉被上,只能晃晃脑袋,动动前爪,后半个身子好像还不是它的。可至少它已经回到家了。

第二天,皮那特被移到纱门旁。戴茜趴在门前的台阶上,一边啄着纱门,一边声声地叫着,好象是在为病中的伙伴鼓劲。

过了一星期,我们带着皮那特去复查。“它着急走路了吗?”医生问。

“还没有。”

“一定要在皮那特的肌肉萎缩之前锻炼它的后腿。再过两周还不能走路的话,它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回家的路上,我们买了一个铁皮大盆,足够皮那特在里面划水的。我灌满了一盆水,放在太阳下面让晒热。

晒了一个小时,我抱着皮那特来到水盆旁。戴茜瞧见了,扇动着翅膀,嘎嘎叫着穿过院子跑来。皮那特也“汪汪”地叫着,可怜巴巴地想用无力的尾巴招唤朋友。

戴茜瞧着我慢慢把皮那特放进水盆。皮那特见水就烦,高高地扬着脑袋。戴茜要进去游泳,看它那个急劲儿,我只好把它弄到后廊去,好让皮那特独自活动活动。

我扶着皮那特的肩部在水中游着,眼睛盯着后腿,看有没有活动的迹象。我和妈妈忙了1个小时,前后摆动着它的后腿,模仿着走路。可这一切都白搭了。

妈妈把皮那特抱出来,放在浴巾上说:“让戴茜来吧!别就这么把水倒掉。让她来玩一会儿。”

后廊纱门一开,戴茜便直奔皮那特,高兴地叫着,然后“扑通”跳进水中。

看着戴茜在水中溅着水花,高兴地叫着游来游去,皮那特用前腿支撑着身子,拖着瘫痪的躯体向水盆挪动着。

“我见皮那特是想下水!”我叫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又把皮那特放进水盆,让它和戴茜呆在一起。

皮那特学着戴茜的样子,用前腿划着水,我就用一只手托着它。戴茜不停地嘎嘎叫着,催促着皮那特在水中游了几个来回,我就借此为它活动后腿,模仿走路。

这一对儿在水中又玩了1个小时。最后我抱出皮那特,戴茜自己也从水中跳了出来,在我旁边找个地方瞧着我仔细地为皮那特擦干身体。

一会儿,戴茜用嘴一下下地啄着皮那特的耳朵,我看见皮那特竟能缓缓地摇动尾巴了。

以后,我们天天采用这种疗法,当然每次都少不了戴茜陪着,情况一天好似一天,一星期内,皮那特就能自己游水了!后腿前后运动自如。到了两个星期,皮那特活蹦乱跳地跑进了兽医所。医生笑呵呵地向我们谈起当时的忧虑:“那时真想不到皮那特会有今天。”

夏天过去,天气一天天凉快了。秋天的凉爽使这一对儿益发活泼可爱。它们在院子里相互追逐嬉戏;冲着来访的客人,一个汪汪吼,一个嘎嘎叫。若是碰到个小松鼠,更是穷追不舍。

戴茜来我们家有1年了,皮那特患病时的痛苦和焦急也在我们的记忆中淡漠了。两个宝贝的这种特殊关系在我们眼里是那么自然,那么合乎情理,就像我们人类相互爱慕,依存一样。

一天上午,我们发现戴茜仍旧躺在小房子里,皮那特在旁边轻轻地舔着它那无力的脖子。这只非同寻常的小鸭子欢快的一生结束了戴茜由于皮那特无意的挤压已窒息而死。

爸爸把戴茜缓缓抱出来。皮那特低声哀鸣着跟我们来到大橡树下,看着我们把戴茜埋葬在下面。它曾两次用爪掘地试图找回它的朋友。

生活恢复了平静。没有了戴茜,皮那特好似失去了以往的热情。它不再对生人叫了,不去给他们添麻烦了。对跑过的小松鼠也视而不见,整天呆在冬天的太阳底下打着瞌睡。

到了5月份,皮那特似乎老了许多。那使人揪心的事情又发生了。一天早晨,它蜷曲着趴在小房子的昏暗角落里。它又瘫痪了。

皮那特又一次动了手术。经过一周的恢复,我们抱它出来,来到铁皮大盆边我们与戴茜共同度过美好时光的地方。皮那特拒绝合作。“听话,皮那特。快!游泳!”我强忍住泪水,催促着皮那特。

一天又一天,我们抱皮那特来到盆边,放它下水,活动它的后腿。整整两个星期,每天哄着它,让它像从前那样在水里游动。

很快,我们不得不正视现实:皮那特再也不能动了。失去了戴茜的激励和陪伴,皮那特残废了,直至最后拒绝进食、饮水。

手术后的第三个星期,皮那特被带到兽医所,这是最后的一次。我们大家禁不住泪如泉涌,与它告别,就连医生也是眼闪泪花地把皮那特抱出去的。

皮那特和戴茜早已成为多少年前的往事。可我至今仍愿意想象:一只小鸭,一条小狗,它们仍旧在什么地方跑着、叫着,重温着昔日的快乐。

Number:2881

Title:多疑症

作者:埃德·华莱斯

出处《读者》:总第74期

Provenance:三月风

Date:1986。12

Nation:美国

Translator:王宁节

奥特·索里夫人,这位几乎生了一打孩子的妇人,似乎总不在睛朗的天气或者白天里分娩。现在,本森医生连夜开车又去出诊。

离索里农庄还有一段路。这时,小车前的灯光里出现了一个沿着公路行走的男性的身影,这使本森医生感到一阵宽慰,他降低车速,注视着这位吃力地顶风行走的人。

车子贴近夜行者的身边,本森刹住车请他上车。那人钻进了车。

“您还要走很远么?”医生问。

“我得一直走到底特律。”那人答道。他非常瘦小,那双小黑眼被顶头风吹得充满泪:“能给我一支烟么?”

本森大夫解开外衣扣子后记起自己的香烟是放在大衣的外口袋里,他把烟盒递给正在自己衣兜里摸火柴的生人。烟燃着了,那人拿住烟盒愣神片刻,然后向本森说:“也许您不会介意?先生,我想再拿一支呆会儿抽。”他晃晃烟盒又取出一支来,不等主人回话。本森大夫感觉到,有只手触到了他的口袋。

“我把它放回您的衣兜吧。”这个瘦小的家伙说。本森急忙伸手想接住烟盒,但他不无恼怒地发现,烟盒已经装在他的衣兜里了。

片刻之后,本森说:“到底特律去?”

“到一家汽车工厂去找份活干。”

“战时您在军队里干过么?”

“在前线开了四年救护车。”

“是么?我就是医生,我叫本森。”

“这车子里充满药味。”那人笑起来了,然后又郑重地加了一句,“我叫埃文斯。”

沉默。本森注意到生人猫一样的瘦脸颊上那道深长的疤痕,像是新近才有的。他想起索里夫人并伸手掏表,他的手指摸向衣兜的深处,这才发现他的手表不见了。

本森医生慢慢地移动着手,小心翼翼地伸向座位上,摸到了那支自动手枪的皮套子。

他缓慢地抽出手枪,借着黑暗把它贴在自己身体的一侧。然后疾速刹住车,把枪口冲着埃文斯:

“把那只表放进我的衣兜!”

乘客惊吓得跳起来并慌忙举起手。“上帝!先生……”他嗫嚅着。

本森先生的枪口冲着生人顶得更紧了:“把那只表放进我的衣兜,否则我要开枪了。”

埃文斯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背心口袋,然后颤抖着把表放进医生的衣兜,本森医生用空着的那只手将表收好,然后逼迫对方滚下车。

“我今晚出门是为了救一个妇人的性命,然而我还花费时间去帮助你!”他怒气冲冲地对那人说。

本森迅速发动车子,奔向农庄。

索里夫人的关于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来的许多经验,显然帮了她自己的忙。接生孩子没费多少事儿。

“今晚,路上搭我车的一个家伙想抢劫我。”他对奥特说,带着几分得意,“他拿了我的表,可我用手枪顶着他,他只好把表还给我作罢。”

“我真高兴,他能把表还给你。不然,还真没法知道孩子的出生时间。”

“孩子是半小时以前生的。此时此刻是……”他凑近桌前的灯光。

他惊奇地盯住自己手中的表。表面玻璃是破裂的,柄把也断了。他把表翻过来,紧挨着灯。他读出那上面镌刻着的磨损了的字:

“赠给列兵T·埃文斯,救护车队员,1943年11月3日晚,在靠近意大利的前线,他一个人勇敢地保护了我们全体的生命。护士内斯比特,琼斯,温哥特。”

Number:2882

Title:无怨的青春

作者:席慕蓉

出处《读者》:总第74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下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

长大了以后,你才会知道,在蓦然回首的刹那,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与你同行

我一直想要,和你一起,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有柔风,有白云,有你在我身旁,倾听我快乐和感激的心。

我的要求其实很微小,只要有过那样的一个夏日,只要走过,那样的一次。

而朝我迎来的,日复以夜,却都是一些不被料到的安排,还有那么多琐碎的错误,将我们慢慢地慢慢地隔开,让今夜的我,终于明白。

所有的悲欢都已成灰烬,任世间哪一条路我都不能,与你同行。

Number:2883

Title:小白猪献给结缡四十年的父母

作者:李捷鑫

出处《读者》:总第74期

Provenance:汪洋中的一条船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家中小白猪失踪之后,妈一直很气恼。

当初妈决定买这头白猪来贴补家用。爸唠叨半天,说了一大堆。妈气不过了,咬牙用存了很久的私房钱买下。没想到养了几天,因为一时疏忽忘了关猪栅,居然给它逃跑了。妈为此自怨自艾难过了好几天。妈的心情不好,家中静下来,我和爸讲话都得小声小气的。

一个多礼拜后的一天,我在客厅,妈在厨房忙。

突然,“砰”的一声,爸撞开门冲进来。

“看!这是什么!”爸两手举得高高的。

妈双手在围裙上擦拭着,皱着眉从厨房走出来。

“小白猪!”我和妈同时大叫出声。

爸把它送到妈面前,邀功似的:“我在湖边找到它的时候,脖子上还套根绳子,可能是邻近的小孩抓到了养着,玩腻了才放它回来的。”

接过小猪,妈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它满是泥巴的头,竟流下泪来。

爸走过去,一反平日的粗声粗气,温柔地轻揽着她的肩头:“找回来就好了,有什么好哭的呢。”

妈的脸有些红,轻躲开爸的手,擦擦眼泪,掩饰说:“我看看饭好了没有。”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爸,他把头舒服地靠着椅背。

“爸,可惜这只嫌小了点儿。”

爸猛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我笑笑,“昨天我看到你去找古叔幺的。”

“好家伙!”爸一边笑一边摸口袋想找烟,又颓然放下,摇摇头,“我从你妈‘配给’我的烟钱里,东扣西扣好不容易才省下来的‘私房钱’。这下倒好,得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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