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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检察官的遗憾(未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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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有见过,是说她们都不是把竹内拉进酒吧的人?还是说她记不清了?”检察官问道。
  “应该是记不清了。她们很晚才来,而且一来就是四个,又吵又闹的,认不准是哪一个。”
  “酒吧的女招待见到这个服务员有没有反应?”
  “我也留心观察过了,好像都很陌生,完全是第一次见面。”
  “旅馆服务员没说有谁很像吗?”
  “那倒是有。但只是觉得有点儿像,不能确定就是本人。比如只是觉得发型有点儿像,圆脸或长脸有点儿像而已。”
  “是吗?这可就难了!”
  人类的视觉似乎很明确,但又不准确,这是检察官在进修时经常被灌输的教条。在某项实验中,先把若干男女集中在一个房间,然后让他们进进出出。过后让观众写出他们的特征,十个人中没有一个人能把容貌、穿着及花色准确地对号入座。这是在《犯罪论》中经常提到的实验结果。
  应该怎样解释旅馆服务员的话呢?到底是虽然在去过的酒吧里确实有那几个女子,但因为记忆模糊而无法指认呢?还是那几个女子根本就不在杉江市的酒吧里呢?
  如果是前者的话,即使柳家旅馆服务员不记得那几个女子,但那几个女子却应该记得她,是那四名酒吧女招待故作不知。但是,如果她们抽走了顾客的钱夹而故作不知,那倒也能解释得通。然而她们对竹内秋毫无犯,这就令人费解了。
  火灾起因最终被判为失火。因为无法找到纵火的决定性证据。当地警察到火灾现场进行勘查,但是因为濑川判定为失火,也就没有深入调查。
  胖乎乎的消防署长也会见了检察官。“那就下结论,是由于漏电导致了火灾!”署长像是在送人情。
  检察官本人对失火颇感疑惑,但如同没有理由判定为纵火一样,也没有根据断定为失火。他没有对警方明说,他的疑惑就是竹内令人费解的行动,为推测纵火罩上了浓厚的阴影。
  那么,如果是纵火的话,又能找到哪些理由呢?也许这是某些人对检察厅的恶意骚扰。一般来说,案犯是由警方侦查逮捕的,而判案定罪是由检察厅进行的。从被告的角度来看,检察官也许比警察更可恨。
  但还有一个假设,纵火犯的目的并不是烧毁检察厅,而是烧死平田事务官,这未必没有可能性。因为平田当晚喝得烂醉,连西装都没脱就倒在榻榻米上沉睡。所以也可以推测,是犯人把另一名值班员竹内叫走并整夜不归。平田之所以烂醉如泥,有可能喝了安眠药之类,但尸检却没有查出来。
  但是,如果这样推测,竹内的可疑行动似乎能够解释清楚,可以认为他是被别人叫走而整夜未归。如果真是这样,酒馆老板娘和酒吧女招待都曾向对方提供了协助。
  也就是说,竹内在酒馆与船员们发生了口角,他被吓得跑出酒馆躲进陌生的酒吧。虽然竹内自己记不清了,但并非他自己进去,而是酒吧女招待把他拉进去的。这不是单纯的招揽生意。
  但如果这是周密策划的行动,那就需要相当的组织性和预谋。这座城镇里有这类人物吗?非常值得怀疑。首先,杀死平田的原因尚未查清。
  濑川检察官派事务官着手调查平田的私生活。但是,他只去松山玩过赛车彩票,并没有与他人结怨,也没有不正常男女关系。
  但是,检察官有了新的想法。濑川检察官想到的是,在第二仓库中存放了某种资料。这里保管的都是近年几乎不用的旧资料。
  也许这与案件无关,但是了解情况是检察官当然的职责。这些旧材料的目录保留了下来,叫做《刑事案件簿》。负责保管资料的是案件科的事务官,也就是被烧死的平田健吉。从他负责管理的书架中找到了六册案件簿。
  濑川挨着查看编号——第二册缺失。刚好是一九五〇年到一九五一年之间的资料。由于办案有时需要查阅旧资料目录,也可能是有人找平田事务官借走了。他问过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借过这册目录。


竹内与可疑火灾有关联(3)


  《刑事案件簿》是由平田保管的,如果缺失了一册,也可能是平田曾经动过。虽然不抱太大希望,还是料想平田有可能把资料带回了家。于是派事务官去问,平田的遗孀说没有这册资料。
  从一九五〇年四月到一九五一年三月的《刑事案件簿》为什么下落不明?关键人物平田已死,无法讯问本人。
  平田保管着案件簿文件柜钥匙,可以清理文件柜却无法开锁。于是专门请来家具店的工匠,打开了锁子。因此,别人不可能擅自拿走资料。那就是说,平田生前把资料拿出去再也没有归还。
  没有资料目录,所以无法查清第二仓库中保存过此间哪些案件资料。濑川去年秋天刚从松山地检厅到此赴任,对当时的情况并不了解。检察官问部下对这份资料有无印象,但他们也都比平田来得晚,没有确切的印象。
  濑川对此事格外在意。只有这一册下落不明或许只是个偶然,但从他的职责来讲必须查清此事。当时的案情记录除了由负责的事务官整理之外,检察官应该在《担当案件簿》上有所记录。濑川想到了这一点,然后查到从一九五〇年到一九五一年底负责记录的检察官是大贺庸平。
  这位大贺检察官先是回到了松山地检厅,然后调到东京地检厅工作了三年,之后就退休了。
  “大贺在东京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部下告诉他说。
  濑川决定回宿舍后查阅东京律师协会的名单。濑川检察官在宿舍里查阅了东京律师协会下属的律师名册,大贺庸平的住址是东京都练马区关町一丁目××街区。
  濑川检察官生于东京,在他的记忆中练马区的关町是个偏僻的远郊,位于从高田马场到村山方向去的西武电车线途中。那里还残留着武藏野的风貌,还有很多杂树林和农田。濑川写了一封信。大贺庸平是自己的前辈,向他请教要尽量郑重其事。
  “此次失火责任全在卑职,特向尊台并历任前辈深表歉意。烧毁的第二仓库如您所知,放满了旧案资料。这些珍贵资料已悉数化为灰烬。卑职必须尽快查清失火仓库存放过哪些案件资料,于是查阅了案件分管事务官的目录,发现唯独缺失了从一九五〇年四月到翌年三月之间的目录。原想可能是有人借去未还,但经多方查问并无下落。此事只有不幸被烧死的平田事务官知晓,但当事人已经死亡,现已无从查到这册资料,颇感困惑。
  于是我想到,尊台在此期间担任本支部检察官,或许您曾对经手案件作过记录,或者还有印象,故此冒昧写信请教。时隔十三四年之久,不知是否还有详细记忆。哪怕偶尔想起亦可,恳请告知当时尊台负责的案件。诚惶诚恐,伏乞回音。”
  濑川写好信封,把信纸装进去放在桌上,然后抽起烟来。
  查阅律师名册之后,得知大贺检察官生于一九〇六年六月二日,现年五十九岁。虽说五十九岁仍不能看作迟暮老人,但十三四年前的事情他还能记得多少呢?而且只限于一九五〇年四月到翌年三月。
  屋里只有濑川独自一人,寂静无声。
  明天必须去一趟松山。濑川吸完一根香烟,开始写辞职申请,承担火灾的责任。
  濑川去松山地检厅出差,从杉江乘列车大约两个小时。正是午休时间,濑川先去见过山川次席检察官。
  “报告书我看过了,火灾原因归结为漏电,是吧?”山川看着濑川说道。
  “是的。”濑川简短回答。
  “消防署认同这个结论吗?”
  “认同。”
  “警察署没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我和局长也见过面了,但是检察方面已经下了结论,他们不会干预的。”
  “是吗?”山川似乎放心了。
  “好吧。你要注意别留下什么漏洞。”这是在提醒他对警方保持警惕。
  “次席检察官先生,我已经写好了辞职申请。”濑川按了按衣袋。此前已在电话中报告过了。
  虽然支部没有全部烧毁,但火灾也属重大事故。而且当晚两名值班人员擅离职守,自己负有监督不力的责任。而且值班人员一人被烧死,问题更加严重。
  “是吗?”次席检察官微皱眉头。“好吧,先放下再说。”似乎考虑到濑川的情绪,他语调轻松。
  “我已经做好了接受处分的准备。”
  “别想得过于严重了!”
  地检厅并非没有失火的先例。当时,首席检察官和责任人受到了减薪处分。但濑川所说的做好了接受处分的准备,指的是更严厉的处分。因为从未发生过值班员擅离职守,而且一人烧死的双重事故。濑川也做好了这封辞职申请被批准后的打算。即使不会免职,也免不了降职。
  “不管怎么说,你去见一下长官吧!”次席检察官催促道。这是指首席检察官。
  首席检察官正在自己桌旁吃外卖的炸虾盖饭。
  “我严重失职,心中非常歉疚。”濑川向首席检察官低头行礼。接近退休年龄的首席检察官放下捧在手中的大碗,拿起桌上的眼镜擦擦戴上。
  “我看过你递交的报告书,也听次席检察官说过了。”首席检察官好像吃炸虾时塞了牙,折了一根火柴棍抠牙缝。
  他叫天野,原来是大阪地检厅的次席检察官,两年前调过来的。
  “善后工作基本结束了吧?”
  “是的,暂先清理了火灾现场。接下来准备尽快修复受损资料。”
  “嗯。”首席检察官还在抠牙缝。“对死亡的事务官是怎么处理的?”首席检察官问端坐在桌前的濑川。
  “我们提交了申请,希望按照殉职对待。”
  “啊,我看过了。可以这样办理……那另一名值班员呢?”
  “他有些精神错乱,目前命令他在家中坐禁闭……全都因为我监管不利。这是我的辞职申请。”濑川从上衣口袋掏出信封递上。
  “啊,是吗?”首席检察官扔掉了火柴棍。“那暂时放在我这里吧!”检察官把申请书抽出来浏览一下,又装回信封,放进了抽屉。他没有退回,濑川感到自己的处境没有了着落。


竹内与可疑火灾有关联(4)


  “好了,在案情查清之前,你还是要一如既往地干好工作!”首席检察官用平淡的语调说道。
  “是。”
  “被烧毁的资料能顺利复原吗?”
  “因为烧毁的都是旧资料,从性质上来讲,很不容易复原。但我想尽快展开工作。”濑川脑海中掠过那册缺失的《刑事案件簿》。但是,现在还不到向首席检察官报告的时候。
  “我今天要坐四点钟的飞机去东京。”首席检察官突然说道。
  濑川想到他可能是特意去法务省报告火灾情况,心中直打鼓。
  “我要去开全国首席检察官会议。”
  听到这里濑川想起,一周前松山地检厅曾经发出通知,征集对上会提案的参考意见。
  “火灾的情况我要向法务省长官报告。”
  看来对濑川的处分要根据报告结果来定。他又感到自己可能会被免职。
  “我也觉得……”首席检察官取出一支香烟点着,然后吐出一口烟雾。“减薪恐怕是避免不了喽!”首席检察官也有监管责任。他语调轻松,脸上浮出微笑。
  “我给长官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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