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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瑞雪兆丰年 作者:花期迟迟(纵横2012-12-14完结,穿越、种田)-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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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吴煜不知是不是听得闫先生要请辞,心情低落,提不起劲头出门,大壮和黑子见此就自告奋勇,牵了奔雷出了院子。
 
本来如同往日一般,在河边儿玩得正好,突然就有十几个大汉,骑着马气势汹汹奔过来,其中一个居高临下扫了他们两眼,问道,“小子,这里可是赵家村?”
 
大壮和黑子被吓得有些怔愣,刚回过神要回话,却不想那人群里突然爆出一声惊叫,“快看,那不是就公子要找的那匹好马吗?”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奔雷正躺在一尺深的河水里欢快的扑腾着,冲喜着自己身上的毛皮,听得这边儿的动静,好似还扫了一眼,满脸不屑的又重新扭过头去继续洗澡,那神情比之人类也不差半点儿,惊得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半晌,那先前开口的大汉,才喊道,“快,把它赶出来,看看它的蹄子,这马兴许就是公子要找的,若是成了,大伙儿少不了都有赏赐啊。”
 
众人轰然应声,分出几个人就往河里聚拢,大壮和黑子这半会儿也听明白了,这些人是奔着奔雷来的,这可如何是好,奔雷是煜哥儿的心头肉,若是被人家抢去,他们可没法交代啊?
 
大壮嘱咐了黑子几句,撒腿就往回跑,黑子先前还沉得住气,后来瞧得奔雷上了岸,这些人欢呼出声,就要给奔雷套笼头、鞍子,就再也忍不住了,高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家的马,你们凭什么要抢他?”
 
大汉们哈哈大笑,“小兔崽子,胆子还挺大,这是灵风城,我们公子别说要匹马,就是要人命,都没人敢说话,你就老实待着吧,省得挨揍!”
 
他这话说得得意,想着一会儿公子见得这马,必定大把的银钱赏下来,就忍不住更是喜形于色。上前两步就要去摸奔雷的后背,却不想奔雷被他们惹得发了脾气,一蹄子踢到了他肚子上,疼得他满地翻滚,咒骂道,“给我把这畜生绑起来,哎呦,疼死我了…”
 
黑子眼见得奔雷被围在中间,虽是嘶鸣有声,却冲不出来,就急了,跑过去想要帮忙,被一个大汉拎起来就扔到了一旁,河岸多石子,不大,但棱角尖锐,黑子趴着滑出很远,那衣衫就磨破了,额头和双手也蹭出了血痕,还要再爬起来,身上却是疼的厉害。
 
正是焦急的时候,吴煜和妞妞就风一般赶到了,来不及喘息,就瞧得奔雷正被人往头上套笼头,不时张开大嘴咬上两口,而黑子躺在河岸边生死不知。
 
兄妹两人立时就觉脑门里有什么东西暴烈了,吴煜尚且不说,自从到了云家村,几乎与大壮、黑子从未分开过,比亲兄弟还亲,妞妞平日常拎着棍子撵得他们鸡飞狗跳,但心里却是把他们当自己家人的,有她欺负的,可没有别人欺负的。
 
两兄妹红着眼睛,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长棍横扫砸翻两个,长刀劈下,见红一双。
 
那些大汉们正是欢喜的时候,又是平日横行习惯的,怎么也不认为这样的小山村里,有人能上得了他们,也敢伤得了他们,所以,外围几个帮不上忙的,还在说笑指点,却突然遭了背后一击,倒地不起,哎呦出声。
 
剩下众人听得声音,扭头一看,就有了防备,人人都是抽出腰侧的长刀,咒骂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居然敢跟咱们动手,给他们点教训!”
 
奔雷见得主子到了,半是兴奋,半是委屈的乌溜溜长嘶一声,连踹带咬,硬是杀了出来,吴煜不等它上前亲热,就喊了一声,“回家去!”
 
奔雷眨眨眼睛,立时改了方向,嗒嗒往村里跑去。
 
大汉们大急,分了几个人去追赶,剩下的就提刀杀了过来,吴煜和妞妞背靠着背,与他们斗在一处。
 
吴煜这一年来在众多“师父”们手下,虽是招式学得杂了些,但是没早坚持练武,却也替他打了个好基础,此时又是急怒攻心,下手就是又快又狠。
 
妞妞原本就在山上日日杀狼伏虎,这些时日又跟着琴心学了三十六棍法,正是个练手的好机会,简直是棍棍生风。
 
木三和安伯随后而来,见得奔雷撒腿飞跑,背后有人吆喝追赶,就想都没想,不过随手摸了几粒石子,打在他们身下马匹的腿骨上,立时那些大汉就飞射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想爬又爬不起,各个灰头土脸。


正文第三百三十七章 猪都不如
 
安伯和木三也不曾客气,拍拍奔雷的后背,就踩着那些大汉过去了,直惹得的他们又是惨叫出声。
 
奔雷也是个通灵的,见得家里人来了,顿时掉了头,就又跟着往回跑。
 
紧着着跑来的张大河和村里听得动静的乡亲可是不敢同木三安伯一般,避过那些大汉跑过去,却也没有伸手相救的意思。
 
吴煜和妞妞,以二敌八,坚持不过半刻钟,就是额头冒汗了,只觉呼吸沉重,胳膊也酸疼起来,每每磕到那些大汉的长刀上,都忍不住身形打晃。
 
一个大汉气急败坏的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儿啊,就两个毛孩子,咱们再对付不了,传出去还有什么脸面跟在公子身边?”
 
众人一听,都是脸色涨红,公子刚刚从武都清云山回来,正是缺少心腹人马的时候,他们好不容易多方打点,才入了公子的眼,若是第一次出门就办砸了事情,怕是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们这些人手上加了力气,吴煜和妞妞更是凶险了,妞妞一棍子替吴煜隔开一把长刀,急道,“你这笨蛋,想死啊,刀砍过来,都不知道躲?”
 
吴煜拼命架开前面两个大汉的长刀,顺手又劈了一记,回道,“你才想死呢,我…只是一时没看到!”
 
妞妞还要回嘴,却听安伯喊道,“妞妞别害怕啊,家里人来了!”
 
两个孩子一听,立时大喜,却也没忘了黑子还生死不明,当先喊道,“安伯,我们还撑得住,黑子不知伤到哪里了?”
 
安伯远远扫了一眼,黑子已是半撑着坐了起来,就道,“无事,黑子只是小伤。”
 
吴煜和妞妞一听,下意识就往黑子那里瞧去,她们终究是很少与人争斗,经验匮乏,生死相拼,哪怕一个错眼的功夫都容易送命,更何况还是分心扭头,几个大汉抓了这机会立时就下了杀手。
 
木三冷笑一声,随手从怀里摸出一把葡萄大小的金珠儿子就甩了出去,各个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奔着大汉们的胳膊就来次亲密接触,于是,几声咔咔的脆响之后,他们别说执刀杀人了,抱着胳膊就差满地打滚了。
 
妞妞和吴煜惊得一身冷汗,但反应也不算慢,吴煜刀砍容易伤命,就做了护法,妞妞的木棍可是挥舞了个痛快,只把大汉们打得是满地找牙,有那么一个半个儿想逃跑的,也被木三又一脚踹了回去,极配合的再去给妞妞当了肉靶子。
 
很快,张大河等人赶到时,场地里除了自家人和十几匹散乱各处的马匹,就在没有能站着的人了。
 
安伯抱了黑子过来,笑道,“这小子骨头还挺结实,哪里都没摔断,就是蹭破点儿皮,抹点儿药膏,三五日就好了。”
 
吴煜和妞妞还有大壮围了黑子,都是欢喜,黑子脑子里还有些晕眩,被他们拉扯得,哎呦直叫,“哎呦,别晃我,我头好晕啊。”
 
妞妞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嚷道,“晕算什么,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张大河等人都是笑出声来,黑子爹娘不在村里,把这孩子托付给了他们,若是有个好歹,可是太对不住人家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不远处的山路上,正在快速跑来十几个骑马大汉,各个都是凶神恶煞,他们身后还护着一辆极华贵的大马车,两匹高头大马拉着,楠木的车厢,雕着繁复的花纹,车顶也不同于普通马车的平顶,高高拱起一块,漆了两个金漆大字,“凌风”!
 
众人都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敢在马车上标明城池的名字,这是何等的权势,何等的嚣张,不必猜,来人绝对是权贵之人,而他们身旁的大汉无论装束,还是马匹都与地上躺的那些大汉,一般无二,也就是说,他们同权贵结仇了!
 
地上正疼得咬牙切齿的一个大汉,瞧得他们发愣,眼里满满都是恨意,说道,“你们居然敢打我们,就是死期到了,也不看看我们是谁的护卫…”
 
木三和安伯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好,他们是江湖人,自古就与官家是两路人,但凡有哪个山庄同官府有些交情,或者哪个跑单帮的,做两次赏金猎人,都会让江湖同道鄙视不耻,暗骂两句走狗,况且他们手头哪个没几条人命,行事自然更是不愿沾官府的边儿。
 
如今,他们居然与官府之人有了冲突,不得不说,这正中了他们的软肋,左右想想,若是论起武力,无论是安伯一把毒粉,还是木三几把暗器,这些人都是招架不住,但是,事后他们拍拍屁股走人了,赵家可是就被连累了。
 
木三心里烦躁,听得那大汉还在冷笑,上前一脚又踩折了他另一条手臂,疼得他立时就翻了白眼儿,旁边几个本来也要开口咒骂的,赶紧把胳膊塞到了身下,继续装死。
 
果然,那队人马一冲到河边,立时就把赵家众人和村民们都围了起来,长刀哐哐都拽了出来,刀刃反射了阳光,惹得见者遍体生寒,有那胆子小的村名,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
 
 
两个大汉跳下马,亲手开了马车,迎下一个年轻公子来,身形细瘦,面白无须,一双三角眼加上半秃的眉毛、大鼻子、薄嘴唇,真是要多丑陋就有多丑陋,哪怕他的衣衫是上好的云锦缝制,绣了多精致的花纹,头上的金光镶嵌了多大颗的宝石,都不能替他多增一分俊秀,这不得不说,造物主也有失手的时候。
 
妞妞本来被安伯挡在身后,这半会儿也歇得差不多了,听得马车动静,就探头出来看,一瞧得那公子哥儿的模样,扑哧一声就笑了,“这人好丑,比山上的野猪王还丑!”
 
矬子面前不说矮话,丑人面前莫论美貌,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妞妞自小长在山林,下得山来,又因姐姐疼爱,不愿她失去本心,于是只交了简单的规矩,还不懂这些道理。一句话刚说出口,立时四周死一般寂静,村人们吓得很不能立时捂了她的嘴巴。
 
但是,已经迟了,那公子哥把这话已是听到耳朵里,脸色立时铁青一片,“唰”得一声,把手里用来做样子的纸扇撕得粉碎,恼怒喊道,“谁,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我要把她砍成肉酱!”
 
安伯皱眉,扯了妞妞的袖子把她重新推到身后,然后抱拳行礼,说道,“不知这位公子从哪里来,为何指使手下伤了我家孩子,抢夺我家马匹?”
 
老爷子走了大半辈子江湖,这先声夺人的道理还是明白的,一开口,就给这公子哥扣了个众怒行凶,伤及无辜的帽子,打算着他就是哪家权贵,总也要顾忌一些,不能给家族名声摸黑。
 
可惜,老爷子打算是好的,却遇到了个浑人,这公子哥儿姓金,名文翰,是灵风城府尹的独生子。
 
金府尹官声不错,虽是不能说清廉,但也算不得巨贪,所以,灵风城在他的治下还算安宁,他平日有喜唱戏,常把衙门里的事务推给几个同知,各管一摊,然后就混在自家的小戏园里不出来了。他的正妻受了冷落,难免就对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极是娇惯,简直要星星都给摘下来。
 
三年前这金公子强抢民女不成,致使人家姑娘跳井自尽了,金府尹的对手抓了这把柄差点把他拉下马,金府尹一怒之下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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