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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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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西柚听到有人说话,声音挺大的:“妈,是我,化萍。”西柚环顾四周,无
人。火车过了二十里河那站后,这个车厢里的乘客只剩下西柚一人。西柚察看了
半天,才明白是广播。
开始,西柚以为是在播小品,可仔细一听,不像。“妈,今天我跟车,我给你买
了预防非典的中药,还有治疗心肌却血的西药。刚才火车在二十里河站停靠时,
我放在售票出一个姓蒋的男同志那里了。” 
西柚明白了,播音室里的播音器没关上,播音员用手机打电话,被现场:播音“。
西柚觉得很有趣,竖着耳朵听。
“妈,我虽然和伟大离婚了,但您还是我妈。我叫您妈都十几年,我改不过嘴来。” 
西柚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她感觉这个“电话粥”不同寻常。
“妈,我现在挺好的,小帅也挺好的,学习成绩也上来了,老师说考重点高中没
问题。” 


“大伟和那个女人上个月12 号结婚了。大伟没跟你们提过她吗?她比大伟小4 
岁,做翻译工作,结过婚,但没孩子。听说,她前夫是得病死的。她性格挺好的,
什么事都顺着大伟,不像我性子又急又犟,他们在一起挺合适的。” 
西柚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电话那头的老人一定是既难过有欣慰,难过的是这个叫
了她十多年妈的孩子从此无依无靠,欣慰的是儿子的婚姻有了着落。
“妈,现在社会开放了,离婚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不要觉得在邻居当中抬不起
头。你可以告诉他们,大伟不是那种胡乱来的人,大伟和那女人在大学里相爱三
年,后来那个女人去了外国,两人才分手。那个女人在国外结了婚,后来丈夫死
了,她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就回来了。她和大伟在同窗聚会上见了面,这一
见就分不开。我开始也恨,恨得咬牙切齿。可看到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爱
着,我心软了,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西柚眼睛湿润了。她想起丈夫写给她的那封长信:
‘‘‘‘‘‘这些年,我经常做这样一个梦: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骑在爬满常春藤的
矮墙上,手里拿着一块金灿灿的发糕冲我喊:“子仪哥哥,刚出笼的发糕,快来
吃啊!”那就是小时候的她。我和她青梅竹马,朝夕相伴,直到17 岁那年夏天她
举家搬迁。她有一个常年卖发糕的爷爷,那条小巷就寡淡无味了,我的少年岁月
也从此寡淡无味了。
我没有想到会在茫茫人海中与她邂逅。在你面前,我不想隐瞒她曾是一个不好的
女人。我是在一眼认出了她,当时她在朋友怀里放浪形骸。我将她从朋友怀里拉
到角落:‘子仪哥哥,刚出笼的发糕,快来吃呀!’话一出口,我已热泪盈眶。她
魂飞魄散,继而掩面而泣。我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可她就是从那天起结束了昼伏
夜出的勾当。
我决定爱她,照顾她一生。因为17 岁那年我流了整整一个夏天的泪水‘‘‘‘‘‘‘ 
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放爱一条生路!
车到B 城,西柚在街头慢慢地走着。明天我就要永远离开这座城市了,今晚好
好地看一看吧。西柚自言自语。
晚上回到家,西柚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给父母洗脚

4 月的华中科技大学进入了真正的春天。在这个春天里,该校能源与动力工程学
院2003 级的学生夏琰感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某种微妙的变化——自信和快
乐。
夏琰觉得这种变化和寒假里的一项作业有关。在这个寒假里,能源与动力工程学
院2003 级的四百多名新生被要求完成一份家庭作业:回家给父母洗一次脚。

夏琰完成了她的作业。“太别扭了”,为母亲洗了脚的夏琰这样描述她开始时的感
受。

不只夏琰有这样的感觉,反应最强烈的是那些男生们。“大男人干这事总是不好
意思的”,说话的男生低头垂目的样子,充分注释了他的“羞涩”感受。

“当我在班上传达顾老师布置的作业时,班里突然静了几十秒,接着大家就窃笑
起来”。曾任一班之长、现任年级团干部的徐亚威回忆,当时大家的感觉一是出
乎意料,二是难以接受,觉得这个作业太形式化,太不符合中国人的感情表达方


式了。

“回家给父母洗一次脚”的要求,随着顾馨江老师发给每位学生父母的一封信和
四百多名回家过年的学生,进入了城市、农村的家庭。年级辅导老师、作业的布
置者顾馨江老师告诉记者:有一半的同学完成了作业。

“寒假作业做了吗?”返校的学生之间有这样的一句问话,但回答一般只有“做
了”或者“没有”。“没什么可交流的。不管是洗了的还是没洗的;大部分人觉得
那种感觉不太正常;蛮别扭的。”夏琰说。

尽管大家都在沉默,但“洗脚作业”还是触动了内心一些微妙的东西。在一次主
题团会上;诉说的闸门因为某种气氛而打开。“很多同学说到自己的家庭和父母的
时候都哭了。”团干部徐亚威说。洗和不洗就是不一样“他们真的是很害羞的那
种。”黑龙江女孩孙微这样形容她的父母。

同样,孙微和父母表达感情的方式也是很“害羞”的。“我一直想给他们洗一次
脚,从放假回家的第一天起我就惦记着这件事,但就是开不了口。” 

直到那封信的到达。信到家时已经是大年初二。看到信;父母的第一反应是推辞。

“晚上9 点的时候我又提出来了,我说‘妈妈,你看这是学校留的作业,我必须
完成,我得给你洗一次’,她就同意了。” 

孙微打来水,母女之间突然什么话也没有了,电视独自响着。妈妈的脚放入水中,
孙微的一双手碰到妈妈的皮肤。那一瞬间,孙微触到了妈妈脚上粗糙的老皮,“我
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现在的妈妈真的老了很多。” 

孙微说她很久没有和妈妈这么近地接触过了。她从高中开始就住校;学校离家远,
一个月难得回家一次,高三时回去的就更少,回家也只是问父母要钱或拿点日用
品。

脚洗了大约10 分钟,母女俩没有说一句话。“我当时使劲低着头,没敢看我妈,
我怕我会哭。我当时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母子连心,我想我妈妈肯定也想了很多。” 

“我觉得父母为我们付出的真的很多。我爸爸特别喜欢吃臭豆腐,但我就是闻不
了那个味道,所以我在家时,他再想吃也没吃过一口。洗脚那天,我爸不在家,
后来我就走了。我当时就想,以后一定要给他补洗一次。” 

这个当年高考时发誓东北三省所有大学都不上、一定要离家远点的女孩,忽然觉
得有种和父母亲近的需要:“我返校的时候,他们来送我,我看着他们,眼泪不
由自主地流下来了。” 

夏琰说,洗过一次觉得好多了,下一次回家再洗的时候,就会觉得舒服很多。她
认为,对父母表达爱的方式很多,这只是其中一种,而且是需要特意去做的那种,


和父母多交流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

尽管如此,夏琰在给妈妈洗脚的时候也没敢抬头,她怕自己感情失控。上初中时,
老师布置过一个作业:回家对父母说“我爱你”,“当时我觉得怪怪的,我们平时
从不这样表达感情。”憋了很久,夏琰终于在一天晚上突然对正看电视的妈妈说
“妈妈,我爱你。”爸爸、妈妈吓了一跳,马上说“我们也爱你。” 

“我突然大哭起来,有一种火山爆发的感觉。他们也觉得很突然,很感动。” 

可能是不习惯这样的感情表达,或者害怕突如其来的感情冲击,夏琰的爸爸在夏
琰给她妈妈洗脚的时候,飞也似地“逃”到床上。夏琰没能给爸爸洗成。

“洗了以后你会发现它不是一个作业那么简单,洗和没洗绝对是不一样的。也许
有人会说这是一种形式,但如果他们真正为父母洗一次,他们就不会这样说了。” 
完成作业的同学如是说。洗脚太做作了

另外一些洗了脚的同学并没把这事看得那么重。尹俊俊说;回到家的第一天就和
妈妈说了,第二天父亲先让他洗了,洗了之后发现很舒服,就每天都让他洗。父
亲是个体户,看到儿子懂得孝敬父母很高兴。尹俊俊的妈妈平时和儿子无话不谈,
觉得洗个脚也没什么。

而没有完成洗脚作业的同学有的说是忘记了;有的说是父母认为没有必要,自己
也就没有坚持;有的是自己和父母都觉得不好意思。来自湖南岳阳的傅维炎说,
没给父母洗脚,是觉得洗脚太做作,太形式化了。自己粗枝大叶的,不会因为洗
次脚就和父母的感情增进多少。

有的同学说,自己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这个坎儿,将来挣钱了,可以给父母买很多
好吃的,可以照顾他们,但洗脚这种事他们做不出来。

江苏连云港的张家灿反对用这种方式和父母沟通。他说,这个作业他是故意不做
的,而且下次还不会做。因为它太刻意了,对父母的爱不该通过这种强制的方式
来表达。

和张家灿同宿舍的两个男生都赞同他的观点。

“如果到了给父母洗脚时才发现对父母的爱;那这个人就白活了。”张家灿告诉记
者,他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懂得父母的不容易。父母是做水产生意的,每天披星
戴月,特别辛苦,寒假张家灿每天都去摊位上给父母帮忙。

“对父母的爱应该在平常的小事中体现。”这位个头有1。90 米的小伙子说。

张家灿说,他和父母应该能够体会对方的情感。他每个周六都给家里打电话,电
话总是响了一两声就通了,他明白那是妈妈守在电话旁等他。农村的和城里的


和同学的访谈进行到十多位时,一条规律似乎就显现出来:来自农村的学生比城
里的学生更难完成作业。让农村的孩子与父母表达或交流情感似乎有点奢侈,或
者说,上了大学会使孩子和父母产生更多隔阂。

来自安徽太和农村的刘栋材没完成作业,因为他一直想找个只有他和父亲在家的
时间,觉得只有这样他才能说出口,但家里兄弟姐妹太多,一直找不到这样的机
会。

父亲在他的印象里是威严的:“小时候没少挨打,所以我从来就不敢和他沟通”。

“对我爸来说,最好的孝顺就是学习好,将来能有出息。我爸希望我们走出农村,
所以拼命地让我们上学。” 

刘栋材家里还有三个兄妹在读高中,两个在读初中,大哥去年考得不好,今年仍
在复读。刘栋材家是临近几个村惟一一个所有孩子都在上学的家庭,而且所有的
孩子都在远离父母的异地读书。家里十多亩地,劳力只有父母两个,“他们一年
到头都很忙”。

刘栋材有点后悔没有给父亲洗脚。

他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借钱读书。他现在读大学完全靠贷款支撑,第一学期贷了五
千多元。平时父亲不让他往家里打电话,怕花钱,但父亲上学期突然来了一趟学
校;走时留下一句话:“你的成绩单是对我最好的孝敬。” 

来自湖北房县的席炎炎给当农民的父亲洗了脚。三五分钟草草洗完之后,父亲说
“谢谢”。“谢谢”,是这对父子间绝少使用的词。

“当时我流泪了,觉得很久没有和他那么亲近了。”席炎炎说,“我爸学历低,人
也比较严肃,我和他说不到一块儿。我尽量避免回家,放假我总是最晚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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