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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平格尔的奇遇-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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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齐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摇摇头,呜咽地叹息了一声。
  我看见波普从门里走了出来,摇晃着大耳朵问道:“为什么这儿围着这么多人?”
  这时,一辆双轮马车从街上急驰而过,里面坐着弗利特大夫,紧抱着发出丁丁当当的玻璃响声的提包。
  汪道克催促我道:“平格尔,咱们没时间,别瞎看人了。我明白,你想知道那个卖汽水的姑娘的身体怎么样。我可以给你担保——她很好。昨天我认识了她。爱吉小姐的风度很美——平格尔,快马加鞭吧。我不愿意看见鸟从窝里飞跑了。马上我就会知道‘蛇教授’躲到哪儿去了。他的外甥会透露口风。咱们要对这个自作聪明的人报仇,报把咱们弄成这副怪样的仇,报谋害你性命的仇,报大家的仇——”
  我们用赛跑的速度往罗尔斯博士的别墅跑去。




第十二章

  一

  我和汪道克跑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楼上灯光辉煌,十分明亮。
  我看见围墙门前站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米格里在聚精会神地看我们。
  凯普高兴地叫着朝我扑来。
  “你好啊,凯普,”我抚摸着这条狗。
  汪道克也对凯普打招呼,从口袋里掏出块好吃的东西塞到它嘴里。
  米格里朝我伸出手来,激动地说:“平格尔,是你啊!太高兴啦!杜比先生真替你着急啊——”
  “我知道你那位杜比是什么人!”我气忿地回答,并且冷冷地握了握米格里的手。
  他聚精会神地看了我一眼。“平格尔,那更好啦。你早该知道这件事——”后来他注意看着汪道克,“你带来的这个人是谁?”
  汪道克装出呆头呆脑的样子,大声吸了一下鼻子,并且把鸭舌帽猛然从头上扯下来。
  “晚上好,老爷子,我是威斯里的老矿工。是这么回事:昨天我从震塌的废矿井里救出了你们的平格尔。可费了点力气。不是平格尔带我来的,是我要把这小伙子送到他东家这儿来。说实在的,我想讨两个酒钱——”
  米格里斜眼瞅着在汪道克皮带上晃荡的水壶,低声嘟哝道:“我得向杜比先生禀报一声你们来了。他可替平格尔急坏啦——”
  汪道克鞠着躬,彬彬有礼地说道:“老爷子,要您亲自去禀报,那可不敢当。您像是在这儿等谁吧?”
  “对,也许是,”米格里回答,他又朝着马路那边往黑暗中看去,这当儿山下已经看不清了。
  汪道克温和地说:“您瞧!您犯不上撂下您的差事。还有,听说您的东家心脏有毛病,神经现下也不太好。马上禀报他说,平格尔让人救出来了,怕有点不妥当吧——”
  米格里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叹了口气说:“也许是,你这话也对。唉,这些事情!好吧,平格尔,你们从厨房里进去吧。钥匙在门上——”
  我和汪道克走进了铁门。米格里还留在那里。
  当我打开厨房门的时候,汪道克用严肃的声音对我低声地说:“听我说,还是应当替别人想一想。你忽然在罗尔斯跟前露面,说不定会把他吓死。因为他认为,他已经永远把你甩掉了。你把我带到他屋子那儿——我先进去,跟他谈谈,准备一下。完了你再进去,你再——”
  这话满有道理。
  我回答道:“好。你前边走。”
  我打开走廊里的灯,和汪道克走到楼梯旁边。
  我说:“楼上有三间屋子。他不在第二间屋子,就在实验室——”
  汪道克默默地点头。他打开头一间屋子的门,立刻对我做了个手势。我就明白,别墅的主人正在第二间屋子里。
  我听见杜比的声音:“米格里,是你吗?嗯——事情怎么样?”
  “好极了,老爷,”汪道克镇静地回答。他低声嘱咐我留在第一间屋子里,接着把鸭舌帽拿在手中,走进杜比的屋子。
  我尽量靠近门边。从宽阔的隙缝中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我想看到的一切。
  书房里的壁炉正烈火熊熊地燃烧着,杜比坐在它的前边。他脸刮得精光,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了一身灰色的旅行服,正在吸一枝插在烟嘴里的纸烟。
  汪道克出现以前,他大概正从旁边的小桌上拿了一些文件,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把它们撕碎,扔到火里。那些碎纸呼呼地燃烧起来,照亮了汪道克。
  杜比微微靠向椅背。我看见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着他就用简直是毫无所谓的眼光看着汪道克了。
  我看不见汪道克的脸,可是听得见他的声音。
  “晚上好,”汪道克说,他走近壁炉,又着重地重复了一句,“晚上好,罗尔斯博士。”
  “哦,原来如此!”杜比回答。他脸上露出不痛快的冷笑,“晚上好——”
  “罗尔斯博士,我一下就认出您来了,”汪道克说话的声音有点放肆了。
  他抓住椅背,不待邀请,一屁股就坐在这个既是罗尔斯又是杜比的人的对面。
  那个人还是用带着嘲笑的声音回答道:“不错,是我。汪道克,就从你的举动上面,我也能立刻认出是你。近来你常常在这所房子的周围转来转去。老实说,我正等着你。我知道你迟早会鼓起勇气到这里来找我算算老帐——”
  汪道克耸了耸肩膀:“奇怪!我对你是有正经要求的。没关系,你要是愿意,咱们就算算老帐吧!罗尔斯博士,有话你先说吧!”
  罗尔斯博士从桌上拿了几张纸,扯碎了丢在火里,闷闷不乐地看着火焰吞没了它们。后来他眯着眼睛冷笑了一下。
  “你的脸变了样,我对这件事并不负物质上的责任,都怪你自己不好。这一点你也很清楚。汪道克,有话你说吧!”
  这一次是汪道克冷笑了一下:“你可搞出来一场要让我担上谋杀你的罪名的好戏——”
  “你既然没有吃上官司,”罗尔斯博士笑了笑,“还对我有什么要求,也就太注重理论而脱离实际了。”他假装叹了口气,接着补充说,“一切不是太平无事吗?”
  汪道克讥笑地摇了摇头:“咳,罗尔斯博士!我是个注重实际的人,可是我也喜欢理论。有点小事情让我觉得挺有意思,所以我才在这么不合适的时候来打搅你。对不起,我怕来晚了。有些情况逼着我得快点来——现在天挺暖和,可是我在城里就瞧见你别墅上边的烟囱像火葬场的烟囱那样冒着烟。你的仆人在焦急地等着雇好的汽车。大概,再过一个钟头,在这儿我就碰不见你了。”
  罗尔斯博士放下烟嘴,用手指敲着桌面。“这是另外一回事了。嗯——谈话的性质改变啦。我喜欢说话开诚布公。汪道克,你知不知道我多么讨厌你?自从你忽然到了马萨特蓝,并且低三下四地请我留下你当个仆人的时候起——我就知道,嗯,我就猜到,你想知道我舅父在什么地方。可是我不能随便告诉人,我答应过他——”
  汪道克气愤地问:“那么,你不打算说啦?”
  “不说。即便你设法威胁我,我也不说。我不是个懦夫。汪道克,你要是跟我斗,王牌并不在你的手里。没等到你打方块A,我就亮出王牌来了。我很厌恶你这个人。你想偷看我来往的信件。可是我舅父来的信,没有一封落到你的手里。是不是?他寄来的信,都藏在烟盒里,由一个名叫彼德罗的孩子——他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姐的弟弟——从货亭给我送来——你还研究过邮局送来的报纸上的广告。我故意和你开玩笑,在报上一些词句下面划上铅笔道,于是你就竭力想推测出其中的意义。嗯——汪道克,我觉得你太可笑了!你暗中注意我的科学研究,哪知你犯了大错。你愉偷翻我实验室里的柜子。还记得你到我家中一星期以后的事吗?你在我屋里压碎了一个装着病毒的安瓿,使你受了传染,并且现在正在受着惩罚。要知道,你既然在一个生物学家或是化学家那里工作,就一定要听他的话,免得引起不痛快的事。你的病是你自作自受。我对你提出由我替你理发的条件,就因为我早料到会有这种事。我做得很对,我刚一发现你毁坏了我收集的病毒和你自己的脸,我就借口别的事建议给你接种疫苗,可是你拒绝了。”
  汪道克老老实实地坐着。我站在门后想,这个捕鸟人在墓地和我谈话的时候,并没有把手里的王牌部摊给我看。
  “汪道克,那时我就想惩罚你一下,用你觉得最不好受的办法惩罚你。你懂得我的意思吗?”罗尔斯用意味深长的声音问。
  “谁会真正受到惩罚,还没准呢,”汪道克更加意味深长地说,他在椅子上直起腰来,“虽然我也讨厌你,可是如果你能让我见见你的舅舅,我就能帮你个忙。”
  “我不需要你帮忙,”罗尔斯生气地、并且好像忧郁地说。
  汪道克嘲笑道:“噢,我的老爷,别发火!别那么死心眼儿。告诉我地址,我就再也不来麻烦你了。”
  “要是不告诉呢?”罗尔斯博士冷笑了一下。
  汪道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鬼鬼祟祟地低声说道:“那我就要报告有关方面,说你是怎么把你的仆人平格尔话埋在矿井里头的。”
  罗尔斯从安乐椅上跳了起来:“胡说!我没有亏待过这个青年。我没有任何理由对他这样做。”
  我听到这些话,心中一惊。我的愤怒就像春雪一样地融化了。罗尔斯博士用手抱着头。
  “哎哟!这么说,连骨头也没找到啦?小伙子真可怜啊!可是,对你来说,不承认谋害他性命的罪名,比起我在马萨特蓝让警察抓住时不承认谋杀你的罪名,还要难得多啦。唉!替死人的灵魂对上帝析祷一下吧!”接着汪道克改变了声调,“博士,请你告诉我你舅舅的地址!”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走进屋里。
  我说:“汪道克,够了,别再蒙骗罗尔斯博士了,”我朝着罗尔斯博士鞠了个躬,从口袋里拿出烟斗,“先生,您晚上好。给您这个东西。”
  罗尔斯博士惊讶得伸开了双手。
  “平格尔?是你?天哪,我太高兴了!你让我心里去了多么沉重的负担哪!”
  他抓住我的两臂。他那一向都很严肃的眼睛现在含着激动的泪水,变得又仁慈又高兴了。
  “是啊——是你,孩子!”他朝着汪道克回过头来,“你这个恶棍,哪里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坐下,别打算溜走,我不会放你走的。现在——嗯——
  平格尔,你也坐下,说说吧。我对不起你,我承认——我不该让你下‘长鼻子’矿井,不该把绳子系得那样不结实。“
  我说:“先生,您放心吧。不过我想知道,您派的工人到哪一边的侧面通道里找过我?”
  罗尔斯博士回答道:“主井筒的右边。那些平巷都很宽敞。里面的煤早都采光了。”
  我解释道:“我是从左边的通道逃出来的。那边还有很厚的煤层,而且煤的质量很好——”
  罗尔斯博士高兴了:“太好了——平格尔,把你的事都说说吧。”
  可是我用下巴指了指汪道克:“不,还是让这位绅士先跟您说说,他在马萨特蓝把什么人当成他的替身送给警察了。”
  我从汪道克的手里抢过鸭舌帽:“站住!别跑!说老实话。”
  汪道克那双贼溜溜的眼睛直眨巴,“干吗又提这件事!好吧,我说。罗尔斯先生,我从马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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