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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中国第一部性科学教育小说:中国式性家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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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伢子睡着了,咱们上床吧!”
  新嫂子甜甜的轻轻的声音:
  “把灯熄了吧!”
  大哥哥仍然是低低的声音:
  “刚伢子已经睡死过去了,等一下好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时,我听见他们在我身边带着喘息的呼吸声,大哥哥粗喘得更是厉害。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依然佯装睡死的样子。但孩子的好奇心驱使着我忍不住从微微眯着的眼睛里偷偷地看:
  只见新娘子闪着白白的身子,一丝不挂的像一头温顺的小白羊,在大哥哥赤裸的温暖的怀抱里轻轻地蠕动,脸上是一种令人难以描述的表情,既像痛苦,又像快乐……
  梦蝶听到这,幽默地插了句话:
  “就像白岩松的书名:《痛并快乐着》。”
  庄生和阿刚都被她逗笑了。
  笑完之后,阿刚清了一下嗓子,接着说——
  大哥哥就像一匹撒欢的马驹子,携带着“温顺的小白羊”,激情四溢地奔跑在草原上……这一幕,仿佛持续了很久。
  最后,大哥哥和新嫂子好像都融化在粗粗的喘息声中和淡淡的如梦幻一般的灯光里。
  当时,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记得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但眯缝的一双小眼睛却始终没有合上。
  好像他和她又悄悄地说了半天话儿。许久,灯熄灭了,在一种迷迷懵懵和奇异的幻觉之中,我沉沉地睡去。
  从那以后,不知为什么,我总是盼望自己长快一些,好早点长大,像大哥哥一样。
  ……
  说到这儿,阿刚停住了滔滔不绝的话语:似乎在沉思,又像是在追忆什么。
  半晌,他才接着方才未说完的话,对庄生和梦蝶说:
  “这就是我——一个刚刚10岁的山村孩子所接受的性启蒙‘教育’。在这之前和之后的几年里,父母从来没有对我讲过性知识,也从来没有人对我进行过一丝半点的性教育。再说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性教育。
  “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在发育,性意识也已经开始在心头萌动……”
  “阿刚,岂止你是这样”,庄生说,“我自小生长在农村,学龄前和学龄后,父母也没有给我讲过性知识。有一次,我看见两只狗在交配,便问妈妈它们在干什么,妈妈没有告诉我反而打了我一巴掌,说小孩子不学好……”
  梦蝶也深有感触地说:
  “岂止山区和农村是这样,在上个世纪城市也好不到哪去,绝大多数父母对孩子也绝口不谈性,更不用说性的家庭教育了。”
  阿刚说:
  “我们的上一代,他们对性讳莫如深,视性为洪水猛兽。”
  庄生说:
  “岂止是洪水猛兽,简直视之为魔鬼!
  “……”

  “我看到了姐姐的裸体……”

  裸体,是自然界一件伟大的“艺术品”。
  ——逸君
  夕阳西下。
  东湖水库的水面上,微风拂过,闪动着无数星星点点的斑驳光亮,宛如偌大一幅抖动的抹红涂金的锦缎,有点眩目。
  庄生、梦蝶听完阿刚讲的自己童年时代的川西北山区的性启蒙“教育”,不禁都大发了一通议论。
  夕阳已经躲到了山的后面,但夜色尚未降临。远山近水暗了下来。
  渐渐的,水面上升起了一层薄薄的轻雾;后来雾气浓重了,又渐渐地隐去了远山近水的轮廓。
  阿刚接着讲述自己童年的故事——几十年来一直埋在心底,从未对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讲过的故事:
  “那时,我看到了姐姐的裸体……”
  他接着说——
  自打那次为邻居的大哥哥和新嫂子“压床”,朦朦胧胧地看到了新嫂子一丝不挂的白白的身子之后,我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姐姐了。姐姐比我大4岁,胸部已经开始发育,隔着衣服可以看到那已经开始隆起的乳房的轮廓。
  当时,不知为什么像着了魔似的,就是想看女孩子的身体——她们的身体对我来说是一个谜,想进一步探索的谜。
  是孩子的好奇心,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当时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一个劲儿地想。
  有一天午后,姐姐从山上砍柴回来,满头是汗,连鬓发也“粘”在额头上,脸上像抹了一层朝霞一样红润。她的衣服也都湿透了,紧贴着已经开始发育的身体,身子的轮廓清清楚楚。
  不知是有意还是不经意,我看到了她发育中胸部隆起的模样,不由得心跳加速,脸也一下子发起烧来。
  好在我对姐姐身体的好奇姐姐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她打算去冲凉。
  突然之间,一个很古怪的想法像雷光电火一样闪过我的脑海:姐姐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像邻居的新嫂子一样光滑白嫩?
  一直以来, 邻居新嫂子的俊俏模样,一丝不挂的白嫩的身子……常常浮现在我的眼前。而每一次见到她,她不是先叫声“刚伢子”和我打招呼,就是亲昵地拍拍我的头。
  每一次我的脸都不自觉地羞红……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一段时间以来,晚上躺在床上睡觉之前,我都不自觉地要放一次“电影”——那天晚上看到的大哥哥和新嫂子“演”的电影。
  不过,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即使妈妈事先不嘱咐我,我也不会傻傻地和外人说;就是对妈妈,我也没说过。
  那是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每次放完“电影”之后,我就处于莫名的紧张状态和强烈的自责之中,认为自己变坏了,是一个坏孩子。
  可是,我又没办法控制自己。
  家里冲凉房的门已经关上了,里面清清楚楚地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我犹豫着,矛盾着,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那颗骚动的好奇心。不知什么时候,我站在了冲凉房的门前,透过门缝偷偷地往里看。
  姐姐已经脱下外衣,只剩下一件内裤和一个乳罩。她没有发现我。
  我的头部急剧升温,身子绷得紧紧的,同时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姐姐背对着我,解开了乳罩的背钮,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舀起一瓢水从头顶冲了下去。
  我看到了——看到了她光滑白皙的身子,也看到了她的乳房,不大也不小,但是很挺拔。我脸上火辣辣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
  当时,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很无耻,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坏孩子,坏得不能再坏了。那是我姐姐——亲姐姐啊!
  我想离开,但是腿脚却不听使唤,像中了魔鬼的咒语,就是“钉”在那里。
  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冲凉房的门缝。
  我紧张地攥紧拳头,额头开始冒汗,脸上也像火烧似的越来越烫。不知不觉间,我的身体好像有了反应,心里也燥热。我紧张得不得了,呼吸开始越来越急……
  姐姐好像无意地朝门这边看了一眼,我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了,拔脚逃离了冲凉房门前。
  所幸,姐姐没有发现我。
  一直到现在,姐姐都不知道我偷看她洗澡的事。但打那以后,几十年里我一直处于内疚、自责之中。心头始终像压了一个大磨盘一样。
  说到这儿,阿刚戛然而止。
  而后,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说:
  “今天,我把这件见不得人的事说给二位听,心里头轻松多了,像敞开一扇门。”
  梦蝶的眼里闪着泪光,无限感动地说:
  “感谢刚哥坦诚地把心里埋藏了几十年的秘密讲给我们听。其实,哪个人心里都有秘密,尤其是青少年时代的秘密。
  “哪天,我也当着刚哥的面,把我心里的秘密摊出来见见阳光。”
  庄生紧紧地握了一下阿刚的手,那意思好像在说: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

  “为了保住小鸡鸡……”(1)

  男孩子从小就开始注意自己的小鸡鸡了,因为和他同龄的女孩子没有。从他记事时起,他的长辈就开始不停地告诉他,小鸡鸡是“打种的”。
  ——逸君
  半圆的月亮从东方天际升起来了。
  星星也不甘寂寞,在暗蓝色的广阔天幕上,像一群顽皮的孩子,频频地眨着眼睛……
  这是一个深秋的夜晚,也是一个星月交辉、月朗风清的夜晚。
  “瑶池花雨”咖啡店人越来越多了。
  深圳与香港毗邻,与香港一样也是一座习惯了夜生活的城市。人们忙碌了一天,也紧张了一天,下班后纷纷走进霓虹闪辉的夜总会、灯红酒绿的酒吧和情调各异的咖啡店,来放松身心,松弛一下绷了一整天的紧张神经。
  此时的咖啡店里,烛光盈盈,人影憧憧。
  庄生、梦蝶和阿刚仍然坐在室外露天的树荫里,精巧的咖啡桌上也点起了盈盈的蜡烛。
  烛光与星月相映,另有一番情趣。
  空气里除了湿气较重以外,还弥漫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四季桂花的香味。
  庄生、梦蝶与阿刚三人,一边呷着咖啡,一边欣赏着美丽的夜色——深圳东湖水库的迷人夜色。
  他们又谈起了性——性的家庭教育——中国城市的和农村的性的家庭教育。
  梦蝶闪动着长长的睫毛,语气沉重地说:
  “中国有很多家长,他们自己本身就是性盲,或对性知识知之不多,这样的家长怎么能对孩子进行性教育呢,更何谈健康而科学的性教育呢!”
  庄生扶了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镜,镜片后一双睿智的眼睛望着梦蝶,接过她的话说:
  “我同意梦蝶所说的。除此之外,我认为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的家长缺乏或没有正确的性观念,他们总认为性是无师自通的事儿,随着孩子身体的成熟,孩子慢慢就会懂得,没有必要对孩子进行性教育。
  “他们甚至还振振有辞地说:‘我的父母对我也没有谈性说性——进行性教育,我不是也过来了吗!’”
  阿刚深有感触地开始叙述他在缺乏性知识的少年时代,“为了保住小鸡鸡……”的一段往事。
  他说——
  我自小在僻远的川西北山区长大,长辈们从来没有给我讲过性知识,更别说对我进行性教育了。
  在孩子生理上和心理上逐渐发育、日趋成熟的时候,父母不对孩子进行必要的性教育,那么充满好奇心的孩子就只有从别的渠道来了解性知识,有时是错误的性知识。
  在我12岁那年,我舅舅家的大表哥因为超计划生育,乡计生委的几个工作人员来到我们山村,“动员”大表哥去乡里做结扎手术。
  无奈之下,大表哥去乡医院结扎了。
  同村的一个叫李二楞的叔叔对我说:
  “你大表哥是去乡医院割鸡鸡,如果再不把他的鸡鸡割了,恐怕又要生第三胎了……”
  末了,他还补充说:
  “你们这些娃伢子都跑不脱,将来也都要拉去割了。”
  我过去看过村里阉小猪的情景,不禁心里暗暗发慌:妈呀,我将来也要割小鸡鸡!
  几天后,在学校里我问了一个外号叫“人精”的高年级同学,他什么都懂,特别是关于大人方面的事。
  他对我说:
  “结扎就是动手术,把鸡鸡里面的一根小管管给割断了,不让男人的‘种’流到女人的肚子里去。”
  我听后,心里慌得直发毛,一股冷气从后脊梁一直冷到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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