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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父子驴友-第18章

小说: 父子驴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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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我们睡在公路边    
    我们由公路一直向前,经过康庄村、下虎村、上虎村到三岔口,晚上八点,天色将黑,我们背着背包循着长城走进暮色,山沟里的村庄正在修路。后边过来一辆车,车灯照在盼盼的身上,晃晃悠悠的两腿发软。    
    我问盼盼:“累吗?”    
    “不累!”他说:“就是有点腿痛。”    
    “爸,这里怎么这么黑呀?为什么还不点路灯?”    
    在城里长大的盼盼,早已习惯了城市里的灯火阑珊,霓虹闪烁,冷不丁地行走在山村里的公路上,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我望着前边的黑幕里萤火虫一般的灯光,问盼盼:咱们今天晚上在哪儿休息?他抬起埋着的头,在我的前边停下来,吃力地用屁股向上掂了掂背包:    
    “前边好像有一个人家。”    
    “好吧。”我一边用手向上扶了一下盼盼的背包,一边同意他的说法…坚持就是胜利。    
    山里的暮色有点闷得慌,头灯在黑漆漆的山路上打出一个盘子大的光点晃来晃去,嗖嗖的山风刮过长城断头,掠过庄稼地,带着哨声吹在身上,浑身颤栗,心跳也跟着加快,全身的肌肉绷紧,走起路来腿脚越发不听使唤。    
    “爸你跟着我的脚步走,就不会摔跟头。”盼盼关照我说。    
    只有一只头灯,儿子盼盼带着它走在前边,不时地回过头来,照亮我的脚下,同时,也照亮了我的心。    
    盼盼一路上跟我学了不少的生活常识,他在我照顾他的同时,也学会了照顾我。当时那种天伦亲情,让我感受至微处,油然而生的激动,蹦跳的心喊不出一个字来,一切语言表达都觉得苍白乏力。我只有仰天慨叹――亚当和夏娃创造的这个万物轮回的世界。    
    那一天,我们把帐篷支在了路边打更房的旁边。    
    盼盼搂着我的一条胳膊,很快地打起了鼾声。


第二阶段  像真正的小小男子汉第2天 今年盼盼长大了许多

    2002。7。14   晴  风  空气清新 26。C—30。C  行程45华里    
    三岔口——王家沟村——前所村——西山宿营地    
    海马爸爸给熊猫儿子打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身体的长高,还学会了独立思考问题    
    ●非常认真地学习锄地的农活,能关心农家孩子的生活    
    ●办事能力增加了,并有了了解事情来胧去脉的初步能力…    
    盼盼经过实践才知道锄地比他画画还难,那不是好玩的。像悟到了真理似的,学着电视主持人的样子就地采访了起来,我急忙拿起摄像机对准他们。    
    盼盼长高了    
    今年与去年相比,我们的装备上了一个台阶。    
    从去年的旅行背包到今年的75升专业登山包,从去年的旅游鞋到今年的专业登山鞋,又添置了一个羽绒睡袋、速干衣裤、从北京朋友那借的专业相机和卖了摩托车买的家庭DV摄像机,就连胶卷也从乐凯换成了精装富士。    
    为了省钱,新购置的双人帐篷还是简易的,在第三年走长城时,自做了帐篷的外帐,权作防雨的双层帐篷,用后效果满意,非常自得。我用的行李是去年用过的旧货,后半夜时有点冷。盼盼用的是全新的一套,睡觉时他把所有的衣服全脱光了,就剩一只小裤头,后半夜还不断地蹬被。一夜之间我被冻醒好几次,再加了一件衣服方才睡着。    
    今年的背包虽然重了些,但是专业的装备就是不一样,走起路来还是比较舒服。跟第一次相比,这次到第二天我的胯骨才有疼痛的感觉,要不然第一天就被磨破皮了。相机很重,一个机身两只镜头,一只广角头450克,还有一只望远变焦,自重1700克。一般的情况下它门都挂在我的脖子上,为了拍照方便,摄像机也挂上。走路的时候一手抱着一个,像抱着双胞胎似的,小心又小心。盼盼今年用的相机是我去年用的,也是一个大炮。    
    今年盼盼长大了许多,也长高了许多。从去年出发时1。30米长到1。37米,身材显得魁梧了,结实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盼盼叫我时从两个字的“爸爸”,变成了一个字的“爸”。去年走在长城上他总是叫喊着“爸爸”问这问那,刚问完了还问。现在问题少了,琢磨的时候多了。所以像“爸爸”这样的简单问题,也就顺理成章地被简化成一个字“爸”了的问题了。    
    盼盼跟农民学锄地    
    早晨起得很早,在外边睡觉可不比在家里。山里寒冷潮湿又害怕,早晨天刚亮就睡不着了,不论一宿合没合眼,做没做恶梦,睡觉比不睡觉还累。    
    5:00点起床,以行军的速度收拾行装,15分钟收拢帐篷。在野外有一点是非常省事的,就是为了节约水而不用刷牙洗脸。    
    5:30分上路往西龙关镇方向,在城墙根下百姓的田地边行走。    
    去年走惯了山和石头,现在冷不丁地走在土窝里,陷进拔出感到很累脚。松软的土地一脚深一脚浅,地头边上就是城墙,庄稼和草稞绊人划腿。倒是早晨的太阳暖融融的,熔化了夜晚的潮气,驱散了寒冷,还给长城披上了长长的披风,显现出长城那断裂悲壮的身躯。    
    盼盼的身影一会窜到长城这边,一会跑到那边,手里举着相机一边思索一边拍照。    
    田地里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锄地,盼盼对我说:    
    “爸,歇一会儿。”放下背包接着说:    
    “爸,你说他干啥呢。”    
    “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    
    盼盼坐在那人屁后也不吱声,只是看着。我捅咕捅咕他,意思是让他到前边去看仔细。    
    “叔叔你干啥呢?”盼盼上前问。    
    那个人回头陌生地看了一眼盼盼,说:“锄地呢。”    
    盼盼又问:“除地干啥?”    
    “把土松了,把草除掉。”    
    盼盼还问:“哪个是麦子苗呀?”    
    “这里哪有麦子呀,傻孩子,你看,这是谷子,这是草。”那个叔叔用锄头指给盼盼看。    
    我说:“让我们盼盼锄一下行吗?”    
    那人没有吱声,把锄头递过来给盼盼,盼盼双手握紧锄把,像刨地一样东一下西一下地干了起来,把人家种的苗锄下来了,草留下了。农民叔叔也不急,上前告诉他怎么用劲,怎么掌握疏密,不一会儿盼盼就锄出了好远的一条垄。    
    盼盼经过实践,才知道锄地比他画画还难,那不是好玩的。像悟到了真理似的,学着电视主持人的样子就地采访了起来,我急忙拿起摄像机对准他们。    
    “你家里有几个孩子呀?地里的粮食够吃吗?”盼盼问。好儿子,不但非常认真地学习锄地,还通过做农活联想到农家的孩子,和关心他们的吃饭问题。    
    男子说他家里有两个孩子,跟盼盼一般大,在离家6华里以外的学校里上学。家里每年就靠几亩地秋收的粮食过活,今年干旱,还不知道收成咋样。他还告诉盼盼,靠天吃饭的他只看过火车跑,却从没有坐过火车。更不用说孩子们了,家里没有电视,孩子们只知道有动画片可从来没看过。    
    今年盼盼同样去要水    
    中午时我们路过一个村,歇在村旁一棵长城边上的杨树下。    
    太阳火热,正好是晾晒行李的好天气。我们把背包打开,就像打开了一个百宝箱,里边的东西一一取出。防潮垫、睡袋、衣服、工具、药品、食品、器材等摆了一地。    
    我擦着汗让盼盼去找水,盼盼拎着四个空矿泉水瓶向人家走去。好长时间才转出来,让我好个担心。    
    见他在村庄里出来,怀里紧紧地抱着四个瓶子,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灌了满满的水。      
    水有点浑,还非常难喝。我怀疑地说:“盼盼你把人家喂牲口的水打来了吧?”    
    盼盼说:“没有的事,不信你去看看,村庄里没有水。我找了好几家才找来这些,还是他们差不多都给了我的。”    
    盼盼接着说:“他们说这里干旱,吃水得到很远的地方去拉水。还说村里准备打井,但是非常深,还没有凑够钱呢。”    
    看来这个地方非常干旱。前边一条干涸的河床,没有水,只有留在沙石上面的白色痕迹。河边一眼水井已经水干见底,旁边菜地里的蔬菜快要变成了枯枝败叶。    
    我不好意思又感动地说:“噢,谢谢你打来这么好的水,我儿子真棒,会办事了。来,奖励给你一袋榨菜。”    
    盼盼笑了。    
    (儿子,能够把人家的水底要来就说明你的办事能力比去年有长进,还能够了解该地缺水的原因,开始有了洞察事情来胧去脉的思维。)    
    在山沟里宿营    
    晚上7:30分,在前所村会计家吃了晚饭后,翻过一道山梁,来到几座大山夹起来的山沟里宿营。放养的人赶着羊群向山外走去,等羊群走出山沟时,太阳也走了,山谷里立时黑了下来。风很大,南面的山坡上长满白桦林和针叶松,随着风沙沙作响。北面悬崖,断壁残石,就着黑暗狰狞恐怖,山沟里阴森森的,看哪里都像有狼的眼睛。    
    我们躲开水沟,就着一个斜坡支起了帐篷,把帐篷出口朝下,背包和鞋放在帐里出口处。    
    我们的头枕着高处,听着外边的风,睡在朦胧中,感觉像是在坐车。    
    第二天起床,帐篷内壁挂满了水珠。


第二阶段  像真正的小小男子汉第3天   我也跟你去走长城

    2002。7。15 晴空多云 阵雨大风 18。C—34。C 30华里    
    前所村——窑湾村——马驹沟村    
    海马爸爸给熊猫儿子打的“√”:    
    ●心中装着骏马和那一片蓝天草原的梦想……    
    盼盼赶紧逗他玩。小孩子还真的没有哭出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盼盼,蹬着小腿,那意思好像是说:我也跟你去走长城。    
    长城变成石块堆    
    早晨在山窝里爬上山顶,从海拔500多米一下子越到了海拔1000米以上。山上的风很大,像一只巨大的手推着我们不让前行。山梁上一侧长满了桦树林,另一侧没有长树;平地上满满地长满了各色各样的小花,随着强劲的风岌岌地摇摆,长城在花丛中穿过。说是长城,倒不如说是碗口大小的石块堆在山梁上长长地撒过。几十里长城没有一处完整的,都变了模样。山顶上劲风吹到身上感觉很凉爽,好似在热辣的太阳底下吹着12匹的大空调。    
    对于走长城的我们,行走之中,山上的长城再难走,也不愿意改道下山。一是上山下山会耽误许多时间无故消耗体力;二者攀爬长城对我们来说像着了魔似的,有一股强大的诱惑力在牵引着我们的双腿。每一次绕下山来或丢掉一段长城,都会有种遗憾的感觉。    
    这几天虽然身体适应了许多,但还是因为背包过重,每天走的时间过长,又得不到充分休息,人困马乏。盼盼的体力逐渐下降,徒步走的反应开始出现在他的身上。我的胯骨疼痛好了一些,可是在50斤重背包垫着屁股的地方起了许多小湿疹,经过重重的摩擦,破皮骚痒,还伴着疼痛。脚趾夹缝开始打泡,不管上山还是下山,就靠脚后跟使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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