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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凤凰斗:携子重生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3.03.23正文完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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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柔佳尽量低着头,绕开亭栏,尽量操小径,以避开来来往往的丫环婆子。
    幸而这里她很熟悉,很快地就来到梅雪苑,还未进,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群女子的欢笑的声音,让她的脚步一滞。
    以前,她也是其中一员,每次晚膳后,女人们无聊时,总是喜欢凑在一处玩玩击鼓传花,或是请了小戏班听听戏。
    她看着大堂里,眼睛渐渐模糊……原先她一直住在那里,可她从不曾珍惜,只想着有一天会飞得越来越高,她的心一直追寻着兰亭的脚步,可偏偏是兰亭,把她无情地推进地狱。
    如今,唯有选秀是她的出路,既使是给一个老得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做小妾,也是她唯一一条能活出自尊的路。
    进去吧……申柔佳拼命地吸着气,直到攒够勇气。忍吧!就算被她们污辱,被她们嘲笑,也比过几日睡大街强。
    她提着裙子跨了进去,抬头挺胸,象往常一样娉娉婷婷地缓步走进了大厅。
    也不知是谁先发现了她,冷嗤了一声,“她怎么还有脸来?”
    厅中的人觉得有异,皆朝门口方向看,大家都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盯着申柔佳。
    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梁宓儿,她娇笑一声,站起了身,风情万种地晃到申柔佳的跟前,围着她缓缓地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最后,站在申柔佳的面前,眸中透出清晰讽刺,“我家乡的表姐?哼,连这招都想出来了,不愧是申柔佳呀!”
    “我只是来拿我的东西,没别的意思,拿完就走!”她知道,虽然混了进来,但是不可能混着把东西带走,那些侍卫都不是吃素的。她只能光明正大地得到梁宓儿的首肯,才有可能。
    “行!”梁宓儿也是干脆之人,她张开双腿,呈八字状,指了指自已的跨下,笑盈盈道,“从这里爬过去,你就可以把东西带走。”东西虽然是这些年兰郡王赏赐下来的,但说到底也算是属于她的。以兰郡王的为人,对女人一向不会计较太多。在这事上估计也不会再为难她。
    她虽然不知道兰郡王为了什么事和申柔佳分道扬镖,但这对她来说可是天大的喜讯,不狠狠地踩她一脚太可惜了。
    大堂之中顿时响起女人们的尖细的哄笑声,刺得她耳膜发疼。
    申柔佳展颜一笑,她没有时间去考量自尊,更没有多余的感情去伤春悲伤,她只想早点拿了东西就离开。
    在众人大跌眼镜中,她蹲下身子,四肢半伏地,干净利索地从她跨下钻了过去,在众人吸气声中,没有任何尴尬地站起身,平静地问,“我可以去拿了吧!”
    梁宓儿铁青着脸指了指身旁的丫环,吩咐道,“鹂儿你看住她,别让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拿好了,回这里,让我检查检查!”
    “是,宓主子!”鹂儿得意洋洋地朝申柔佳瞄了一眼,不屑道,“走吧!”
    申柔佳顺了顺略有些歪斜的发髻道,忍耐着心里疯狂的浮燥,温婉地道,“多谢!”心里狠狠地诅咒着,有一天她站在高位时,她赐给兰郡王府的第一件礼物,就是给这女人一条三尺白绫。
    申柔佳花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把要带走的东西整理好,除了拿走江南彩帛外,其它的都是挑这些年兰郡王赏下来的东西,单单珠宝玉器之类,竟然有三个包袱之多,又重得惊人,她把一个裹在后背上,左右手各提着一个,所以,她就没有手去撑着伞,任雨水滴在自已身上,只一会儿便淋了个透。
    她气喘息息地跟在鹂儿身后一步一步地挪着。
    鹂儿撑着伞在前面走着,一边骂着嫌她走得慢,一边又故意带着她往难走的路上绕,她忍受着。总算回到梅雪苑,她的一颗心却倏地凉了下来,她不知道这算是好运还是恶运,兰郡王正坐在殿中的太师椅上,一群莺莺燕燕正围着他侍候着。
    她带着戒备将东西搁在门边的小角落上,在兰御风冷得快冻成霜的眼眸逼视下,强撑着一股心力,缓缓上前跪下,嗑首道,“柔佳给郡王爷请安!”被赶时,兰郡王曾道,“如果你再敢称本王一声兄长,本王就剪了你的舌头!”
    兰御风冷冷地瞧着她,穿着一身兰布衫,头上的发髻倾歪到一处,全身已湿透,刚跪下,地毯的四周已被浸湿了一片。
    竟是这样一个虚伪的女人让自已去了一桩好姻缘。一想起沈千染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他突然一阵恶毒的快感,“宓儿,去检查一下,属于她带来的东西,就让她带走,是府里的,就算是本王赏赐的,只要你喜欢的就留给你,不喜欢的就咂了或烧了!”
    “是,郡王爷,宓儿遵命!”梁宓儿心里欢心雀跃得几乎跳了起来,想不到一向对女人宽待有佳的郡王爷这一次会变得这么狠!
    她吩咐丫环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展列在桌上。
    梁宓儿慢吞吞地挑着,多数的被她搁在了桌子的一边,有几件款式她瞧不上眼的玉饰被她随手一抛就摔个四分五裂
    申柔佳心疼地抬头想看一眼被摔坏的玉饰,却被兰御风冷冽的眼神刺得一痛,她心中有强烈的预感,兰郡王决不会给自已好过,她知道,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东西放下,转身离去。保有最后的自尊。
    可她更明白,此时她的自尊已是不名一文,哪怕这桌上的东西留给她一件也好!
    踩吧,你们就狠狠地踩吧,终有一日,我会把你们加在我身上的全都讨要回来,百倍千倍地拿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申柔佳觉得四肢都麻木了,梁宓儿才懒洋洋地跑到兰御风的身边,娇滴滴地扑进他的怀中,嘟着嘴道,“王爷,妾身都挑得眼花了,不想挑了,不如让姐妹们一起挑挑。”
    兰御风捏了一下梁宓儿粉白的小脸,笑道,“说了,这些都由你作主,你喜欢送人就送,不喜欢的话,爱咂就咂,爱扔就扔。”
    梁宓儿咯咯一笑,扬手示意众姐妹去挑自已喜欢的。
    那些个妾侍一听,争先恐后地奔到桌子旁,连看也没看,几下就把整整一桌的东西扫光。
    申柔佳急得眼睛都快泌出血来,她顾不得兰郡王是否以更恶劣的方式惩治自已,她现在只想拿回属于自已的江南彩帛。
    “郡王爷……”她几步跪着上前,哀求地喊他,她以前也曾虚假地在她面前做过卑微的样子,可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真正卑微,她匍伏地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膝盖,苦苦哀求,“郡王爷,那江南彩帛是柔佳带过来的,这不是府里的东西,也不是郡王爷赏给柔佳的,请求郡王爷让柔佳带走。”
    她期望他会心软,这个男人,她也算认识了三年,对女人向来狠不下心。
    “江南彩帛?”兰御风千般怨毒地俯身盯着她,“凭你也配有江南彩帛,这种丝织品,连宫中二品的妃子都用不起,你也会有?”兰御风一脚将她踹出一米开外,扬手示意丫环将江南彩帛拿过来。
    他细细地看了一番后,“果然是真品,说,你是哪来的?要说敢说半句谎话,本王就让你尝尝典狱司的七道刑罚。”这种彩帛,连自已的母妃也只拥有两件,申柔佳怎么会有?
    不仅仅是申柔佳吓得花容失色,连梁宓儿也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西凌的典狱司七道邢罚是专门针对杀夫的妇人所设的,其中有一个是所有女人的恶梦,就是骑木马游大街。
    到底申柔佳犯了什么,让兰御风对她痛恨至此?
    申柔佳眼里一片沁温滚了下来,渗着脸上未干的雨水,一张小脸显得愈加地狼狈不堪,她抖得跪都跪不住,她后悔了,她不应该来这里的,她再不敢靠近他半步,只能连连嗑着响头,“真有的,是当年沈家二小姐送的,这事,沈家二小姐可以作证。求郡王爷明鉴。”
    沈千染?兰御风的心狂跳起来,脸色也变得赤白,立刻掺杂了虐意,他倏地上前恶狠狠照着她的胸口踢去,指着疼得满地打滚的申柔佳,嘶声喝,“你不配提这个名字!你现在就滚出本王的府里,否则,本王就以偷盗的罪名让你下狱!”
    “郡王爷,饶命,饶命……。王爷您可以去问沈二小姐,她可以为我证明的!”心中狂叫,不能打了,上次被兰亭的侍卫踩了胸口,到现在用力喘息时还会疼痛。
    去找沈千染证实,兰御风的太阳穴处的神经猛地抽了几下……这算是极好的机会,或许,能和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或许……
    “本王自会问清楚,若是不好。若不是,就莫要怪本王无情!”他的心如被嗜血妖魔啃噬着,若不是这个女人,沈千染早已是他的女人。兰亭是他的侄子又怎敢大庭广众之下肖想着沈千染?
    他转过身,如今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一想起,彼此还希望收他为妾,就象活活吞了一只苍蝇般冷他感到恶心。
    他冷冷喝道,“来人,把她轰出去!”
    申柔佳一走,兰郡王对欺身上来的梁宓儿也没了兴趣,他推开她,倦声道,“本王吃了几日的宴席,实在有些倦了,你们玩,本王去休息。”他现在满脑子闪出的全是沈千染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眼前的一张张以往看似乎如花似玉的脸孔,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梁宓儿失望地看着兰郡王毫不留恋地离去,满心地失望。
    兰御风拿着彩帛回到寝房,奶娘正帮着用草汁熏着寝房,现在春天了,蚊子开始出现。每每到了这季节,奶娘总喜欢用家乡的老办法为他驱蚊。
    “回来了!”奶娘习惯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刚要搁下,突然“咦”地一声,举了手上锦帛问,“小王爷,这江南彩帛,您是从哪来的?”
    “奶娘,你认得?”想不到奶娘有这么见识。
    奶娘笑道,“奶娘年轻时别的本事没有,就一手好的绣工,所以,对各种各样的锦帛只要一摸就能摸出个真假。这是宁家所出的江南彩帛,当年,宁家的小姐宁常安曾送了两匹给王妃,那真是个有心人,连丝线都备好,一起让人送到王府中。”
    宁常安?福至心灵般,兰御风突然觉得他与沈千染的订婚并不简单。以他的身份,淮南郡王唯的的嫡子,沈千染配他有些高攀了,何以自沈千染一出身就被先帝赐婚?
    疲倦一扫而光,他眸光奕奕,“奶娘,您说说,本王是怎么和沈家的二小姐订婚的,本王不记得父王和沈越山有任何交情。”
    “说来也是你父王少了这份福气,当初你父王一直心仪宁家的小姐,愿娶宁家小姐为平妻,可惜宁家小姐不愿。哎……你父王夙愿难成,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宁常安诞下一个女儿,先皇想赐婚,你父王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也算是半圆了与宁家的缘份。可惜……”奶妈看了一眼兰御风,轻轻一叹,转身把江南彩帛收到柜中。
    突然间,奶妈轻轻拍了一下自已的前额,道,“有件事,奶妈一直忘了提醒你,瞧奶妈这记性!”奶妈说着又拍了一下自已的脸,自责道,“当初你去沈家退婚时,奶妈忘记提醒你,一定要拿回信物。”
    “什么信物!”兰御风的心狂跳,他心中总有一丝预感,他与沈千染的婚事不会如此草草地结束。
    “是一块子冈牌!是传了几代的腰饰玉牌,都只传给嫡系的王妃。当初王爷为了表达联姻的心意,便将这块玉当做聘礼送到沈家府上,是两家联姻的证物。如今既然你执意要退婚,这东西自然不能再留给沈家,王爷,你应该去要回来。这可不是寻常物件,这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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