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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绿水深处的秘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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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人了, 六个。” 

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阿甘正传〉 

赵援朝是在我进入李家祠堂的第二天晚上失踪的,5月13日早晨,两名协管员的尸体被发现在公安科的值班室里,尸体上留下了15处自动步枪的弹痕,他疯了,我很难想象这个与世无争的连领导打个喷嚏都会哆嗦的人会做出如此的事情,但真相是不容置疑的,从现场留下的指纹和弹痕证明是他干的,他疯了,的确是疯了,在枪杀了两名协管员后,又在13日下午光天化日之下袭击了一个乡的人武部,打死两人,重伤两人,抢走民兵训练用手榴弹7枚,雷管和炸药数目不详。 据伤员清醒后回忆,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要炸了那个狗日的祠堂。” 
事情严重了,严重到快无法收拾了,尽管市里以水污染为由关闭了风景区,但这个可怕的消息正如瘟疫般蔓延开来,从平岛市街头巷尾的窃窃私语和风景区肃杀的气氛就已经说明了。 
赵援朝目前躲在李家祠堂里,他绑架了李氏祠堂的掌门人李来旺。县武警中队昨天组织了两次冲锋均未奏效,损失战士两名,重伤两名。 万般无奈之下,张副局长向附近的拥有攻坚武器的驻军求援,驻军派来了防化部队,我想起了山路上看到的一幕。 
就在今天早上,赵援朝提出了谈判条件:要和我谈一谈。 
当沈鸿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想哭,有一种怨天尤人的悲愤。  
想起一年前那个阁楼里的一幕,看来一生逃离不了这种宿命了。 
好吧,那就来吧。 

当我和张副局长,沈鸿到达李家祠堂的时候,军人们正在进行了坑道作业,他们设想从离祠堂五十米处挖一条距地表三米的隧道,隧道的尽头就是祠堂的中心。完工后,两名战士将携带含有催眠气体的催泪瓦斯潜入到赵援朝的脚下,然后引爆瓦斯弹,发起总攻。 
〃 如果还不行,只有考虑人海战术了”带队的一位工兵连长说 
李家祠堂是典型的新石器时代建筑,坚固且实用,为了防止雨水飘入,四面没有窗户,通风口位于距离地面十一米的屋檐下,这里是射击的死角,赵援朝也正是爬上梯子以此为射孔开枪的。 
距祠堂最近的制高点位于2300米外的平岛湖滨宾馆天台,已经超过了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此刻那里堆满了看热闹的人,小商贩的叫卖声昭示着商机无限。 
“考虑得怎么样”张副局长回过头问我。”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数码相机,信用卡还有54枪。 
“局长,这部相机里的资料希望你能看一看,对平岛湖案件或许会有些帮助,这是我的信用卡和密码还有欠款人名单,希望局长能帮我还上,这是我的枪‘‘‘” 
张副局长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沈鸿走过来,掏出了他的64手枪递给我:〃拿着,这是新枪,好使。” 
我轻轻的推开了,开玩笑的说:“不用了,我不想再当神经病了。” 
沈鸿忍不住了,眼泪刷得流了下来,这个家伙,终于恢复到高中时代输了球的样子。 
那个铁塔般的连长也走了过来,重重的拍拍我的肩:“兄弟,你叫什么,我记住你。” 
我笑了一下,握了握他的手,转身向祠堂走去。 
“林国庆!站住。”这是张副局长的声音 
我扭过了头。 
〃活着回来,这是命令!你还没娶媳妇呢。”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哽咽了,那张大脸上的肌肉轻微而剧烈的抽动着。 
我点点头,然后合起双脚,挺直了身体,敬了这一生最标准的一个警礼。 
张副局长庄重得的举起了右手,接着,沈鸿,连长,还有正在施工的战士不约而同的站起身, 
“立——正!敬礼。” 

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我们一直渴望的是什么,理解,尊重, 自豪。 
够了,已经足够了。  

我走到祠堂的屋檐下,初夏的风带来了一丝凉爽和惬意,山下碧波荡漾的平岛湖温柔的躺在群山的怀抱里,是时候了,我抬起头,望着屋檐下的通风口。 
“赵科长,我林国庆来拜访你了。”
 


(十一) 

2004年5月17日下午4时 
在通往祠堂大门的台阶上有几摊业已发黑的血迹, 那是昨天牺牲的武警战士们留下的。 
我推开了红漆斑驳的大门,牌位堂里空荡荡的。 
“把枪扔掉,往前走。”一个声音从墙壁上方传出来。 
“我没有带枪。” 
对方沉默的一会,像是在揣测我话的真实性。 
“好吧,走到香案前面,找李成鉴的牌位。” 
‘‘‘‘‘‘‘‘‘‘‘ 
“找到了,现在该怎么办?”我努力控制着恐惧。 
“向左扭半圈,再向右转一圈。” 
随着牌位的缓缓转动,,从墙角发出吱呦的响声,一股檀木的清香从隐蔽的暗门里飘了出来。 
我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密室里的光线很暗,由于视觉的不适应,只能看到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蹲在墙的一角。 
“赵‘‘‘。” 
话音未落,一种坚硬的东西狠狠地砸在后脑上,正想回头,又是一下,眼前一黑,我倒下了。 
稍顷,我挣扎着睁开双眼, 感觉脑后湿漉漉的,并不感到痛,倒像是喝醉了酒的感觉。 
艰难的抬起头,想看清袭击者的模样,一只鞋底又飞快的砸了下来。 
这次是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不知过了多久,开始有痛的感觉,试着活动脖颈,脑后被风干了的浆糊似的东西沾着,那是凝结了的血块。 
目光渐渐的看清了室内的东西。 
赵援朝正在绕着棺材踱步,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什么,走几步就会停下来挠挠头,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穿得什么衣服,但下身像是赤裸的;让人想起童话里的皮诺草。 
放家谱的台案旁坐着一个清瘦的身影,一动不动,估计是大爷李来旺。 
赵援朝发现我醒了,又扑了过来。 
我本能的用双臂护住了头。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动手,有酒气喷到我脸上,他离我很近,像是在端详着我。 
过了一会,我听到抽泣的声音。 
我诧异的移开了手臂。 
“还有两年就退休了,哎‘‘‘这辈子容易嘛我,到头来还是个副科级,老婆看不起,儿女们也说他爹是个窝囊废,76年我在部队就立过二等功,救了一个火场的孩子,那会儿领导接见握手照相,眼巴巴的等着提干了,我爹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俺们家从前清就是赵家掌门人,赵家不能没有掌门人,几辈子的事了,做吃力不讨好的派出所长20年,当官的放个屁我都得拿嘴接着,城里人没一个好东西,好东西好东西,你看我干什么,你瞪我干什么,说话啊你,说话,说话,说话!” 
伴着喷雾器般的唾沫星子,他开始疯狂的扇我耳光。 
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面前的地上摆着一只案板,上面有一把锋利的木工斧子,还有半瓶白酒。 
赵援朝蹲在棺材前,怀里抱着自动步枪,眼中发出蓝幽幽的光。 
他的语气较以前缓和了些。 
“小林,老哥完了,你这么大的人了,也该知道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个理,说白了,我杀这么多人就是为了逼他们把你找回来,我也是为了屏岛湖的父老乡亲啊。兄弟,别怪老哥,把这瓶酒喝了,把这件事了了吧。” 
我望着眼前寒光闪烁的斧子,想象着自己耳朵,手掌还有‘‘‘被切掉的样子。 
赵援朝站起身,走到棺材旁边跪了下来, 虔诚的扣了三个头,然后一只手轻轻的移开了棺材。 
棺材一点点地挪动,一口深藏在棺底的布满青苔的井露了出来。 
我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电流声,而且越来越清晰了。 
此刻,四肢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没想到这个憨厚的乡村会计般的人竟有如此的疯狂和兽性,完了,29岁的人生即将画上句号,我要步李来起的后尘了。 
人一旦绝望,反倒坦然了。 
“好吧,赵科长,我认命了。不用麻烦你,我会自己把自己跺了然后跳到井里去,不过,你得让我死个明白‘‘‘。” 
赵援朝回过头笑了。 
“行,你不知道真相也是不会暝目的,好吧,你小心听着‘‘‘。” 
我条件反射似的把手伸向上衣口袋,突然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这里躺着的人姓赵,听老辈的人传她叫朱儿,是我们赵家村的老祖宗。康熙年间嫁给了李家村的李成鉴,传说先是李成鉴糟蹋了她,没办法才嫁给这狗#的。后来她就没好日子过了,过门两年就病死了。她死后的第四年,也就是康熙四年的一个晚上,平岛湖刮起了一阵怪风,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朱儿的尸体飘在湖面上,虽然死了四年,身体发肤还跟活人似的。 当时就有人报官了,县里的伍作验尸才发现她不是病死的,是被李成鉴害死的。狗日的太狠啦,所谓恶有恶报,李成鉴在这一天也就发了疯,割掉自己的耳朵手掌还有鸡#跳到平岛湖喂鱼了。” 
“后来,为这事情,李家村和赵家村打了一仗,双方都有死伤。没想到两年后,赵家村仗着官高势大,勾结土匪在一个夜里血洗了赵家村,男女老少一共36口啊,县里的棺材铺都关门了。 事后两个月的光景就出怪事了,带头的几个土匪跳湖死了,死相就和李成鉴一样。老辈们从此就开始传,这是朱儿显灵了。” 
“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忍不住叉了一句 
“当然有关系,是你把朱儿带跑的,那天晚上我就一直跟着你,看着你进了这间密室,你照像时候的闪光我都看到了。老辈们说照相机这东西能带走人的魂魄,开始我也不信,就在你跑的第二天,赵家村里朱儿的牌位就倒了,没刮风没下雨的啊,你说怪不怪。” 
“这百十来年我们赵家风调雨顺没人敢欺负全都是托祖奶奶的福。你干的好事,所以你得去跟她请罪,像李成鉴一样跳到水里向祖奶奶谢罪,只有这样祖奶奶才有可能留下来继续保佑我们赵家人‘‘‘” 

“愚昧,无耻,荒唐,下流,卑鄙,变态。” 
我无法忍耐了,把所有能表达对眼前这个人鄙视的词全都吐了出来,“你#的,我是一个警察,不是一头用来祭奠河神的猪! ” 
突如其来的反应是始料未及的,赵援朝一脸惶恐的看着我。 
“你开枪吧,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是你孙子。”我直起了身子,向他吐了一口带血沫的唾沫。 
他又开始挠挠头,低下头自言自语什么‘‘‘然后举起了枪。 
“援朝,你朱儿奶奶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的从墙角传出,室内的空气猛地被冻住了,是坐在家谱旁的李来旺在低吟。 
赵援朝慌张的回头。 
趁这功夫,我飞快的抓起了眼前的斧子,使尽全力向他抛去。 
斧头翻转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的光,带着风声结实的楔在他的前胸,斧把竟然在他身体上颤悠悠的抖动着‘‘‘‘ 
那种一年前在阁楼里的兽性再次爆发了,我咬着牙猛扑了过去。 
他挣扎着举起了枪。 
完了,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句号。 
已经看到他打开保险,手指抠向扳机了。 
与此同时,一道闪光从脚下腾起, 浓重刺鼻的烟雾像冲破了魔瓶的怪兽一样撕裂奔腾开来。 
是催泪瓦斯和旋光手榴弹。 
我的身体被气浪重重的抛起,落地的一瞬间,耳边响起自动武器开火的爆豆声。
 

十二)  
2004年5月17日下午5点,李家祠堂 
黑暗,无际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有光射进来。 
开始只是一个点,慢慢的变成一片,然而依旧摆脱不了黑暗,像小时候看过的幻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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