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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_作者:张友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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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来,从那次起到现在你一共买了几瓶西凤酒?” 李所长继续在问。
  “总共就买了那一次。”
  “你买的那瓶酒封口是否完好?”
  “这个――我当时看了封口没问题。”不知李所长为什么问这个,他的确在意过。
  “好吧,三来你下去再考虑考虑,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我们下才再谈,你先下去吧。”
  李所长让干警把三来带了下去,然后征求沈西蒙和孟达的意见。
  “沈镇长,孟村长,你们看后面应该咋办?” 
  “这个嘛,你们看着办吧,想不到薛三来的报复心理还这么严重!”沈西蒙显然摆出一副领导的姿态。
  好个沈西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既显示出他不干涉下面办案的大度,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的前一句话是对李所长说的,后一句话是说给孟达听的。目的是想让案件的侦破按自己的意愿进行。沈副镇长的确聪明!
  “酒是三来的,耗子药也是三来的,而贼猴就是死在这两样东西上,我看毒就是他下的,这小子想毒死我,却被二怪给偷了。” 自以为老练的孟达还是着了西蒙的道。
  “我看这三来虽说嘴不好使,说不出个什么道理来,但他也并不傻,毒死了村长他就有庄基地了吗?就会盖新房了吗?让全村人都知道村长喝了他三来的酒被毒死了,我看他再也就不需要盖新房,而应该进班房了!” 侦察兵出身的派出所所长李向东简单的几句话,拨云驱雾般的化解了一切。众人听后都笑了。

第二十七章
  一片乌云赶走了太阳,阴山里的野风卷着寒意袭击着灵山的沟沟岔岔,袭击着村庄的每一个院落。天拉起了脸,刚才还晴的光光的现在却暗得怕人。芳芳正在自己家院内喂猪,两个四岁左右的孩子正在院子里玩耍,四海媳妇走了进来。
  “芳芳妹子,还在喂猪啊!” 四海媳妇站门口问道。
  “哟,是嫂子来了,快进来。”芳芳热情地招呼着。
  “天凉了,我想给你四海哥做件褂子,我知道你很忙,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四海媳妇试探地问着,她知道芳芳的裁剪手艺在灵山村是数得着的。
  “你尽管拿来好了,我晚上给你做。”芳芳痛快地答应了。
  这时一个小孩跑了过来:“芳芳阿姨,什么时候给我们讲故事?” 
  “芳芳阿姨,你说还要教我们儿歌呢!” 另一个小孩又问。
  “好好好,起风了,你俩先去屋里玩一会,阿姨等会给你们教。” 芳芳解释道。
  “哟,怎么还有两个孩子,是谁家的?” 四海媳妇问道。
  “这是拴娃和强强家的孩子,唉,都是单帮人!我帮他们看看。”芳芳一边干活,一边和四海媳妇说着。
  “我说芳芳,你这活雷锋还要做到什么时候啊!也不看现在是什么形势,人家挣钱都挣疯了!忙娃和她媳妇拴侠在镇酒厂上班两口子连加班一天下来最少也能挣三十多块,你知道小刚在干什么吗?在岭南装假酒!老板每天给他五十块,听说那个老板几天就能挣一万多!小刚的小姨子论长相,论身条都不如你,可人家跟在老板屁股后面,陪客户吃饭、喝酒、跳舞,现在把这个叫什么来着?——噢,叫攻关,攻下一个客户,合同一签,老板就给她两千块钱,可你论条件比谁都好却呆在家里养猪、替人家看孩子,听说卖书也能赚钱,可你那个书店从不卖盗版书,怎么挣钱,别看他们现在表扬你,那是在利用你,他们有了政绩好往上爬,可你却什么也得不到!” 四海媳妇觉得芳芳在家里干这些确实是大材小用。
  四海媳妇说的事实是真的,当时是中国历史上少见的造假时代,改革开放初期,市场经济的大门刚刚打开,在封闭中禁锢已久的中国人开始闻到了新鲜空气,初步知道了商品不但能赚钱,还可以自己生产。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商品不但有自己的专利还有国家的质量检测标准。由于认识的浮浅和知识的贫乏,他们就开始了摹仿式的粗制滥造。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本地西凤酒厂生产的国家名酒,西凤酒乃中国的四大名酒之一。以历史悠久、酒香醇正而闻名于世。在西凤酒的招牌下,假冒西凤酒犹如一阵旋风,吹进了阳县的千家万户。他们从外地商贩那里弄来大量“西凤名酒” 箱子、商标和瓶子在里面装上乡镇企业自己生产的普通酒,用真西凤酒订货,拿假西风销售。这种制造方法工艺简单,利润奇高。谁都可以生产,所以当时有些村办企业在搞,个别村民在自己家里也偷偷生产。甚至有些利欲熏心的人用医用消毒的酒精、工业级乙醇加入水和少量香精也勾兑成西凤酒拉出去销售。当然这些都是在瞒着政府管理部门在地下暗箱操作,秘密进行的。虽然风声很大,几乎家喻户晓,可大家都心照不宣,谁也不愿说出去。政府宽松的政策使少数‘精英’们就这样富了起来。农民穿上了洋服,蹬上了皮鞋,系上了领带。
  听了四海媳妇刚才的那番话,芳芳的确感到有些意外,她是生活在现实之中的并没有在世外桃源,使她吃惊的不是目前的那股疯狂的造假风潮,而是感觉到四海媳妇这样一个整天只知道围着男人和锅台转的山里女人能有这样认识确实不简单,可惜这种精明用错了地方。同时她又从另一个侧面感觉到了改革之风的强劲!芳芳有芳芳的看法,可眼前遇到四海媳妇这样的人她能说些什么呢?她不能随声附和也不好无动于衷,只好应付着道: 
  “嫂子不愧是厂长夫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可他们那套我不懂,也干不了,我只想象猪娃那样靠自己的本事赚钱,为乡亲们多做点好事,他们在想什么,做什么我不管,但不能把孩子给耽误了。”
  “我说芳芳啊芳芳,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太老实了,现在吃亏的可都是些老实人呢,好了,嫂子走了,晚上给你把布料拿来。”
  “您慢走!”四海媳妇走了,芳芳开始给孩子们教起儿歌来,芳芳念一句,俩个孩子跟着念一句:
  一二三,爬上山。
  四五六,翻跟头。
  七八九,拍皮球。
  伸出两只手,十个手指头!
  秀娥此时正在商店的炉子上做饭,二怪走了进来。
  “哟,是二怪哥,快进来坐,今天还想喝——点?” 秀娥热情地问道。
  二怪听见‘喝’字,像动了他一根神经似的喉道:“喝——喝什么呀?喝!这还都不是喝惹出来的事端?——你,你瞧我这人,朝你吼什么呢?唉,我心里烦呢!”说完,就顺势抱头就在了角落。
  “二怪哥,你心里难受就说出来,依我说啊,你大难不死,那是你积的德!贼猴的死,公安自有公断的!唉,翠翠可怜啊!”秀娥边递茶边怜悯地道。
  “你忙你的,我今天不想喝酒,只是心里闷的慌想出来转转,一抬腿就到你这儿来了。”二怪的确是心里有事,听说贼猴是喝了自己拿的那瓶酒才中毒死的,可自己并不知道酒里有毒啊!肯定是三来搞的鬼,可平时老实厚道的三来,弄瓶毒酒干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
  “二怪哥,我相信你绝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秀娥边做饭边说。
  “唉,我说妹子啊,这几天,翠翠领上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地跟我要丈夫,你说我该怎么办?贼猴又不是我毒死的,可话又说回来了,贼猴也够冤枉的。这孤儿寡母也够可怜的!都怪这该死的酒!我说,妹子啊,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你说我拿三来的那瓶酒怎么会是瓶毒酒?差点没把自己毒死,还背了个黑锅——” 二怪的心情这时稍有好转。
  “心里没冷病,不怕吃西瓜!谁要说就让他说去,酒不是你买的,毒不是你下的,你也没有让他们去喝,你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的,可终究出了人命,想起来贼猴也怪可怜的,和我一样见酒就不要命了,唉,这回真没命了!”
  “别伤心了,来,把这碗面吃了。” 秀娥把做好的面条端给了二怪。
  “秀娥妹子,你吃吧,我不想吃。”二怪推辞着。
  “来,端上,该吃就吃什么也别想。”秀娥硬把一碗面条塞到二怪手里。
  “唉,我二怪人虽懒,有时也爱别人的东西,但杀人害命的事凭良心我死也不干!”
  “这你放心,专案组里面孟达和沈西蒙都是人精,他们绝对不会冤枉你的。” 秀娥劝道。
  这时五才扛着撅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已经吃上了!”
  “大兄弟回来了?” 二怪急忙打招呼。
  “脸盆有水,先把你那脏手洗洗,再来吃饭。” 秀娥边吃边说着。
  “我的手又不会偷人,怎么会是脏手!” 五才心里多少有点醋意。
  “怎么说话了你!刚干完活回来叫你吃饭前讲讲卫生怎么了!不吃拉倒。”秀娥觉得五才的老毛病又犯了。 
  “干了大半天活了怎么能不吃饭,又不是吃白食!”看到自己老婆给别人做饭吃心里总不是滋味。
  “我饱了,你们吃吧,我走了。” 听五才话里有话,二怪放下了碗。
  “这么大个人一碗怎么能够,来,我再给你捞一碗?”
  “不用了,秀娥,我真的饱了。”二怪扫兴地出门走了。
  “老板娘——,还不快出去送送?” 五才不冷不热地道。
  “我说你这人真是的,肚量就那么小,人家这几天出了点事,心情不好,单身汉又没人疼,都乡里乡亲的,一个村子住着,咱关心一下有什么不对?” 秀娥仍在解释着。
  “好好好,你肚量大,心底好!那你干脆让他搬倒咱们家里来住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关心就什么时候关心,我退居二线还不行吗?”
  “胡搅蛮缠!我懒的跟你说。”秀娥说着走进了里间。
  为了查找线索,凤鸣镇派出所所长李向东来到了南街通达批零部,这里的老板姓王,四十来岁,中等个儿,微胖。有一副饱经风霜的的面孔和一双精明的眼睛。此时他正在店内整理货物看见李所长走了进来,就马上招呼起来:“哎哟!是李所长您可是稀客啊,快进来。”
  “西凤酒有吗?想给朋友带一瓶。” 李所长问道。
  “有有有,我就给您拿。”王老板从货架上取来一瓶西凤酒。
  “多少钱?”
  “这酒平时买十七元一瓶,您给十五元吧!”王老板讨好地说着。
  “这你不是亏了吗?” 
  “亏是亏不了的,不瞒您说这酒我是十五元进来的,前些日子沈镇长也是十七元拿了一瓶,对您我不挣钱就是了!”
  李所长心头一震。
  “那就多谢了!哎,你那金卡烟一条发多少钱?” 李所长又问。
  “六十九元一条,您要一条?”
  “下次吧!”李所长付钱出门走了。这时又有几个顾客走了进来。
  从通达批零部出来,李向东又来到了北街文具店,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柜台上看画报。
  “喂,小孩你家大人呢?” 李所长问道。
  “我妈在后面洗衣服去了,妈妈,有人找你!” 小男孩向着后面喊了起来。这时
  三十多岁的女老板朱晴端着睑盆从外面走了进来:“是您找我吗?”
  “您好,我是派出所的,有件事想打听一下。” 李所长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身材瘦小,看起来却十分干练的女人。
  “那就坐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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