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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翡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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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虽然我早就知道远野对于弓冢采取无视的态度,不过竟然真的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呢。 
……对于弓冢嘛,是说她长于忍耐呢,还是说她是个老好人呢。总是做一些徒劳的事情。” 
有彦一脸难色地耸耸肩。 
“啊,果然。刚才那个孩子就是远野君的女朋友呢。” 
“说———说什么啊,前辈!那怎么可能呢,我和弓冢同学可是连正经说几次话都没有过!” 
“哪里哪里,隐瞒也没有用的。看起来关系相当的好呢,稍微有一点点羡慕。” 
像是很高兴似的,前辈脸带红晕别有用心地看着我。 
“前、前辈!有彦,你刚才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东西!” 
“没什么啊。我可不知道远野和弓冢在一起做了什么哟。要说知道些什么的话,那就是今日早上两个人很快 
乐地说着话的事情而已了。” 
“呀,从早上起来就在学校密会,好大胆哪远野君!” 
前辈的话从语无伦次渐渐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 
“…………” 
……算了,也罢。前辈再怎么误会,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远野君,像那样冷落女朋友可是不行的哟。弓冢同学,看起来不是很寂寞吗。一定要多照顾她一点才 
是。” 
“……前辈。午休差不多要结束了。” 
“是。那么远野君,乾君,回头见了。” 
前辈笑着离开了我们的教室。 
“……哈啊。” 
感觉好累。 
“远野。放弃弓冢吧。” 
很突兀地。 
以很少见的认真神情,有彦向我说道。 
“放弃是什么意思。” 
“啊啊。弓冢呢,怎么看都是腼腆且专一的类型。与像你一样心不在焉的家伙可是极难相容的。和那种女人 
深入下去的话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哟。” 
有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在说什么啊。我又没打算和弓冢同学怎么样。” 
低声嘀咕着,我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一天的学习全部告终了,现在是放学时间。 
并没有立即回家的心情,只是呆呆地透过窗子眺望着校园。 
教室被夕阳染成一片橙色。 
看着那如同水彩一般濡湿的颜色,眼睛疼痛起来。 
……很讨厌红色。 
像是要浸染到眼球深处一般,让人想吐。 
原本,我似乎就是害怕着能够联想到血的东西的体质。 
不,准确说来应该是变成了对血敏感的体质。 
八年前,远野志贵遭遇到了几乎丧命的事故。 
那可是相当严重的大事故,偶然位于现场的自己的胸部受了伤,连续数日徘徊在生死之间。


原本理应是即死也不足为怪的伤,由于医生的处措有方而奇迹般地留下了一条性命。 
身为当事人的自己,并不觉得当时的伤有多严重。 
八年前的,孩提时代。 
我的胸部很突然地被开了一个大洞,然后就那么失去了意识。 
之后就只有着痛苦和寒冷的记忆,知觉到时,便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清醒过来。 
事故的情形完全记不得了,不过直到现在胸口上还残留有那时的伤痕。 
据说是被玻璃的碎片刺入身体什么的,最后在胸口的正中和后背的正中留下了像是烫伤的痕迹。 
……说实在话,就连自己也很惊异于这个奇迹。 
从那以后,我便频繁地产生贫血似的眩晕而昏倒,给身边的人添了不少麻烦。 
……父亲也许就是因为我已不适合继任远野家当主,才将我寄养到分家去的。 
“……胸口的、伤、吗。” 
被制服遮挡而看不到,位于胸口正中的大大的伤痕。 
细想一想,在那次事故之后我便成为了能够看到“线”的体质。 
现在虽然托老师给我的眼镜的福忘掉了这种事情,不过在与老师邂逅之前的过去,给我带来了深深的阴影。 
启子———至今为止作为我的母亲的那个人,在临别之际曾说过,远野家的宅邸并不寻常。 
“……没有关系的。因为我才是不寻常的存在。” 
推了推眼镜,伸手取过书包。 
也不能总是留在教室里。 
那么——— 
差不多也该做好心理准备,回去宅邸吧。 
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事情,还是赶紧离开学校吧。 
……想一想的话,像这样从正门离开学校还是入学以来第一次。 
“从今以后就要从这里来上下学了……” 
从正门走出,来到通向住宅区的十字路口处。 
正在犹豫是从这里去到街上呢,还是去到宅邸所在的住宅区呢,这时——— 
“哎,是远野君啊。” 
很意外地,和弓冢相遇了。 
“啊……弓冢同学。” 
……都是因为希耶尔前辈的玩笑,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弓冢很惊讶地看着我。 
“那个,弓冢同学?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因为,为什么远野君会在这里呢。远野君的家,不是在另外那个方向吗?” 
“啊……是啊,到昨天为止是那样的,不过从今天起就不是了。以后我就住到那边住宅区深处,坡上的家里 
去了。” 
“啊,就是早上说过的那件事情吧。” 
弓冢啪地拍了一下手表示同意。 
……毫不客气地说,我觉得这个举动十分地可爱。 
“……就是这样。弓冢同学知道的话也就没必要隐瞒了呢。我呢,从今天起要从收养我的有间家回到本家去 
了。” 
“本家,就是那个……远野家的宅邸吗?” 
“啊啊。其实自己也觉得很不合适的。” 
“是吗,远野君其实就是山坡上的王子呢。原本是只有我和乾君才知道的秘密,恐怕过不多久大家就全都知 
道了。” 
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弓冢将视线投向远方。 
凝望着天空的彼侧。 
像是在注视着远处坡上的远野宅邸一般。 
“不过不要紧吗?虽说是自己的家,不过已经八年没有回去过了吧?那个,不觉得好害怕呀,或很不安呀什 
么的吗?” 
“是呢,实际上是有些不安。原本我就不喜欢那个宅邸,现在感觉也和陌生人的家无异。但是,尽管如此———” 
……将妹妹秋叶独自留在那里,只有自己在悠闲地生活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无论再怎么不安,我也一定要回到宅邸去。 
“———那毕竟是自己的家。我想回到那里才是最自然的。” 
“……是吗。啊,突然叫住你真是不好意思。远野君,在赶时间吧?” 
“不,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正准备散步似的往家走而已。” 
“啊———是这样,的啊。” 
不知为什么,弓冢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弓冢同学?怎么了,身体不好吗?” 
试着问道。 
不过她还是很为难似的低着头,定定地看着地面。 
“…………” 
看来不能就这么走开,我也定定地打量着她的情状。 
———然后。 
“啊,那个呢!” 
“嗯,什么。” 
“这个,那个呢,我的家和远野君的家,在到坡之前的路是一样的,所以,不过……” 
“这样啊。那么就一起回去好了。” 
“———哎?” 


弓冢愣了一下。 
短暂地僵持了一会。 
“嗯、嗯———是呢,回去的路是一样的,那么一起回去也不奇怪啊!” 
声音变得开朗起来,同时走到了我的身侧。 
“真是太好了。我还不习惯这附近的路,就拜托弓冢同学为我带一下路了。” 
“嗯,那么请往这边走,到坡上有一条近路。” 
———和弓冢聊着天走在回家的路上。 
与弓冢之间的对话,毫无特征地平稳,同时也相当快乐。 
……虽然有彦说过那种话,但是弓冢五月给人一种十分温柔的感觉,我想是属于在一起会让人安心的类型。 
“———嘻嘻。” 
说着说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弓冢笑起来。 
“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嗯嗯。只是呢,我和远野君从明天起就是一样的上下学路线了。” 
看起来真的很高兴似的,她笑起来。 
那笑容毫无粉饰,只是看着就让我也随着高兴起来。 
……其实,虽然至今为止都没有发觉到。 
在评论其容姿或举止之前,我想最先注意到的应该是弓冢五月的可爱。 
之前班中的男生们热衷于弓冢五月的理由,渐渐明白的一点。 
对话中断了。 
那是因为呆视着弓冢的笑容的我,和弓冢都沉默下来的缘故。 
两个人默默地,走在黄昏的住宅区中。 
忽然——— 
“那个。初中二年级寒假时的那件事,还记得吗?” 
弓冢这般低语着。 
“——————?” 
我侧着头回忆起来。 
要说初中二年级的寒假的话,那正是觉得不习惯有间家而特意去学校参加补习的时期。 
记得倒还是记得,不过为什么会问这种事情还想不明白。 
“果然啊。我也觉得远野君,绝对不会记得的。” 
弓冢无力地垂下肩膀。 
“还记得我们的初中有两个体育仓库吧?一个是大型运动社团使用的新仓库,另一个是羽毛球社等小型运动 
社团使用的旧仓库。 
然后,就是这间旧仓库的问题了,由于门在建造的时候就有问题,打不开这种事情发生过不知多少回。” 
旧仓库……体育馆背侧混凝土制的小建筑……? 
“啊啊,那个仓库吗。似乎因为有一次把学生关在里面而被禁止使用了。” 
“是啊是啊。那些学生就是当时羽毛球社的二年级学生。” 
“———啊啊。” 
是了,确实是有这种事情。 
那是将近新年的,冬季寒冷的一天。 
渐渐住不惯有间家的我,自愿提出申请要接受补习,以及做一些能够留校的工作后的第三天。 
但是,这也不过只能留到傍晚五点钟而已。 
附近变得暗起来,就连学校的老师们都已经回去了,我当然也被从教室赶了出来。 
在冬天最寒冷的季节里。 
虽说不过傍晚五点,周围已经变得相当暗了。 
那一天是被预报一定有降雪的日子,寒冷也更为迫人。 
因此正打算着赶紧回家时,忽然听到校舍背侧的旧仓库中传来当当的敲击声,于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里面有人吗? 
刚一问出口,从仓库中立刻传出几个女学生的声音。 
在社团活动后收拾道具时,由于觉得冷而关上了门,结果现在又打不开了。到现在为止已经被关了两个小 
时了。 
似乎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可能的话希望我能去把老师找来。 
……但是,老师们也已经都回家去了,即使马上打电话恐怕也得再等上一个小时。 
这一天的寒冷,确实称得上酷寒。 
在降下雪来也不足为奇的寒冷之中,对于穿着体操服被关在仓库中已经两个小时的孩子们来说,再让她们 
等上一个小时可有点太残酷了。 
稍微迷惑了片刻,向周围看看确认没有任何人之后,我摘下眼镜切断了在仓库门上看到的“线”。 
一打开门,从里面跑出了五个左右,眼睛哭得通红的女学生——— 
“……说起来,的确有这种事情呢。 
不过对于这种事情知道得还真详细呢。哎,被关住的羽毛球社主将还说过‘这关系到社团的存续所以千万 
要保守秘密’什么的,你怎么会……” 
“真是的。远野君对于当时谁被关在里面完全没有兴趣吗。听好了,我可是那个时候的羽毛球社社员呢。” 
弓冢的声音,多少带着点执拗。 
这个———也就是说,那个。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现在想来不过是被关在仓库里了而已,但是当时却觉得又冷又暗,非常地不安。 
因为大家都认真地以为,就要这么冻死在这里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差一点就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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